第四章 吵架

    第四章吵架

    刘大牛不知白衣少女是敌是友，不敢走的远了，站在门口。

    等了半晌，忽听门呀的一声开了，他一步窜到门口，道：“咋样？好了吗？”

    白衣少女道：“我去帮她们买套衣衫。”飘然而去。

    刘大牛抢进房门，又是一怔，花清怜双肩裸露，竟而未穿衣衫。她陡然看到刘大牛进来，气的几欲晕去，道：“你你这淫贼！”

    刘大牛哈哈一笑，道：“我光看看，也不动手，咋就叫色狼了？你不是盖着被子吗？光看到肩膀，有啥关系？”脸上毫无惭色，反而关上房门，坐在一旁，笑嘻嘻的望着花清怜。

    花清怜又急又怒，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刘大牛见她身子僵直，忽而不动，暗叫不好，伸手探她鼻息，发觉尚有呼吸，心想：“小妞儿性子狠，奈何不了哥，气的昏过去了，等她醒来，肯定得咬死我，我还是在外面的好。”出门而立。

    不过片刻，白衣少女回来了，拿着两套衣衫，进房而去，过了一会，道：“进来罢。”

    刘大牛推开房门，见花清怜脸色苍白，嘴唇红润，呼吸沉稳，闭目安睡，喜道：“这下好啦，谢谢你，姑娘贵姓？我叫刘大牛，认识你很高兴！”伸手出去，做个握手的姿势。

    白衣少女不懂，眼中满是疑问之色，站起身来，眼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又有一丝懊悔。

    刘大牛大奇，问道：“姑娘认识我？”

    白衣少女淡淡的道：“不认得，二位姑娘伤势不轻，需好生静养数日，我就先走啦。”转身而去，任刘大牛如何呼叫，绝不理会。

    刘大牛暗暗纳罕，心道：“她咋就这么及时？我刚不知道咋办才好，她就来了？难道她就是一直帮我的人？我啥时候认识这么个美女了？”猛地想起一事，寻思：“对了，这丫头脸上蒙着面巾，就是不想我认出她来，我肯定认识她！难道难道她是苏莫言？”

    想到这里，他极是激动，抢出门外，香踪渺然，白衣少女已不知去了何处。

    奔出门外，夕阳如血，街上行人来去，哪有白衣少女的影子？

    刘大牛怅然若失，回到房中，心道：“我说有谁会帮我，要不是苏莫言，还能有谁？当天打掉四个丫头长剑的手法那么熟悉，原来是在苏沐颜手中见到过，我还在奇怪呢，嘿嘿，苏莫言，你咋会来长安的？你既然救我，为啥又不肯见我？”

    坐在房中，心下患得患失，腹中饥饿起来，随便吃了点，和衣在一旁睡下。

    直过两日有余，花清怜才醒了过来。刘大牛寸步不离，担忧的狠了，见她醒来，咧嘴大笑，道：“你命可真硬，我还以为你挺不过去呢。”

    花清怜身子一动，剧痛传来，眉头紧皱，道：“你你过来。”

    刘大牛奇道：“干啥？”走进几步，花清怜道：“再过来一点。”

    刘大牛又走上两步，忽觉胸口剧痛，足下疾退，垂目下望，胸口鲜血流下。

    花清怜哭道：“你这淫贼，毁了我的清白，我跟你不死不休！”她一醒来，便想起刘大牛先前进房之举，心下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叫他上前，取出匕首，便直刺而下。

    刘大牛胸口一痛，立时后退，速度迅捷，花清怜重伤之余，力道远不如平时，否则一刀之下，刘大牛身法再快一倍，也绝无活命可能。

    刘大牛又惊又怒，见她刺了自己一刀，反而委屈的哭起来，气往上冲，这几日自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还不是为了照顾她？想不到她一醒来就要杀自己，他更委屈，怒道：“你妈的臭娘们儿！老子几次三番救你，你狼心狗肺，还要杀我！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要不是我老人家武功高强，这一下不就被你戳死了吗？你个白眼狼，过河拆桥的王八蛋。”又道：“不对，你是娘们，应该叫王八娘！”

    花清怜被他骂的呆了，挣扎着就要下床与之撕拼，身子一动，痛呼一声，跌倒下去。

    刘大牛连连冷笑，道：“做人应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随便学两手三脚猫功夫，就说是武林高手，哈哈，可别笑歪了人家嘴巴。”

    花清怜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数次险死还生，都未曾流泪，此刻只觉刘大牛的话句句如刀，心下痛的厉害，一口气转不过来，又昏过去。

    刘大牛上前查看，见她伤口慢慢变硬，知性命是捡回来了。

    又过一日，二女双双醒来，刘大牛坐在一旁，明知二人醒来，也不理会。

    花清怜睁开双眼，看到刘大牛，想起上次醒来，这小子满口无礼之言，将自己气晕过去，此刻如没事人一般，她想想便气炸了肺，知伤势未愈，跟他硬来不成，发觉言思宁也醒了过来，小声道：“想法子出去，打听下今日是几号了。”

    言思宁浑身无力，但帮主有命，岂敢不尊？坐起身子，累的头晕眼花，从她足边下床，站在地上，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刘大牛哈的一笑，闭上双眼，入定去了。

    花清怜平素精明，原非容易动气之人，但不知怎地，看到刘大牛便有气，此刻他又阴阳怪气，着实讨厌的紧，冲口道：“喂！你是和尚吗？坐那里好不惹眼，快些出去！”

    刘大牛脸上露出笑容，仍不睁眼。

    花清怜更怒，低声道：“在他身上刺两剑，我瞧他动不动。”

    花清怜御下甚严，平日不苟言笑，言思宁跟她六年有余，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气，心下大感诧异，不敢抗命，左右一张，哪有剑？她甚有急智，取下珠钗，慢慢朝刘大牛走来。

    刘大牛也不闪避，仍坐在椅中，言思宁见他胆子忽然变大，大觉奇怪，道：“快快跟帮主赔礼谢罪，否则我刺死了你！”

    刘大牛睁开双眼，看一眼言思宁，猛地站起，道：“笑话！我跟她赔罪？我不气死她都算轻的！”绕过言思宁，盯着花清怜道：“你犟的跟驴一样，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自己不知道吗？还跟我横，信不信我脱了你裤子，打你屁股？反正你动弹不了，我想咋样都行，别说打屁股，剥光你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都行”

    话未说完，花清怜胸口剧烈起伏，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刘大牛吓了一跳，见她脸色甚是惨白，伤势似乎加重，暗叫不好，这娘们儿小气之极，可别把她给气死了。

    言思宁对花清怜敬重已极，岂容旁人如此欺悔？急怒之下，发簪直刺刘大牛后心。

    发簪虽小，这一下直刺心脏，也能杀人。

    刘大牛往前一步，伸手去探花清怜鼻息，这一簪就让了过去。

    言思宁欲抢上再刺，足下无力，险些摔倒。她身子颤抖，站在一旁，怒道：“臭小子！你过来！让我刺死了你！敢对帮主如此无礼，我跟你不能并存于天地之间！”

    刘大牛见她神色可怖，恼怒非常，暗暗害怕，知她们杀人不眨眼，不敢乱说，道：“你家帮主没事，她困的很，想睡一觉！你要不要喝水？”

    言思宁甚是口渴，恨恨的瞪他一眼，道：“去倒茶来！”来到花清怜身旁，替她理顺发丝，动作轻盈之至。

    刘大牛叫来店伴，要了一壶茶水。

    花清怜晕去一会，醒了过来，看到刘大牛，怒火噌噌的往上冒，暗自调匀内息，闭上双目，道：“这两＃＃＃数次救我性命，我先谢谢你，现在无事，你就走罢。”声音颤抖，强压怒火。

    刘大牛道：“我答应过武继承，要救你的，你不用谢我，这几天你就一直呆在客栈，别出去，知道吗？”

    言思宁怒道：“放肆！我们帮主身份何等尊崇，要你来多管闲事？”

    刘大牛一怔，道：“好！你们厉害，我走！”转身出了客栈。

    到得晚间，他无处可去，在一楼要了房间，脱衣睡下。

    次日清晨，刘大牛爬起身子，来到院中，要练练轻功，昨日花清怜教过，他生怕忘却，照着花清怜所授之法，足下一蹬，呼的一声跃起两丈。他心下甚喜，也不理会是否惊世骇俗，在房顶上穿插来去，四下乱奔。

    又过两日，其时已是中夜，刘大牛脱衣睡下，忽听房门开处，有人跃上屋顶，他正睡不着，暗暗叫好，心想去看看啥事，穿衣出房。

    这么片刻之间，人影全无。

    来到街上，行人稀少，月色甚圆，人影看的清清楚楚，远处一人跃上屋顶，往东奔去。

    刘大牛不及思索，跟着跃起。

    二人一前一后，前面那人身形潇洒，足下仿若御风。

    刘大牛则弯腰弓臂，如偷钱有人追赶，他姿势不雅，速度却是奇快，慢慢追上那人，见他一身黑衣，衣衫甚是肥大，看不出男女。

    黑衣人奔过盏茶时分，停下歇息一阵，似乎身上有伤，刘大牛见他停下，便伏在房顶，见黑衣人又奔，他提脚急追。

    来到一所大院之前，院中灯火通明，前后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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