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哟百年再逢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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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众宗派并存,强者林立,共窥天道,求得道成仙,修真门派数不胜数;修术者有,炼阵者有,制符者有,炼丹者有,其中以斗枢玉相洞,无级山玉林派,雍州恒华派,灵山金霞派最为强盛,并称开源四宗。
这开源四宗门徒众多,能者辈出,名声远扬,愈发吸引根骨上佳之人前去拜门求入,是以门派之争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以雷云岭为飞界限,南边多术法修炼者,北边多阵法丹符之辈;
诸门诸派各有所长,乃至散修之间也各有所需,因而久而久之,在雷云岭便多了一处乾元洞,专为修真之人交换物品所设,凡人若无炼化元神之根基,便是连此洞也寻不到在何处。
此时在乾元洞一层,东面一处歇脚之地——
十来张茶位零零散散摆在石廊下,几位修真者或品鉴刚才交易之物,或小声议论稍后所换物品,休憩之地颇为沉闷肃然,唯独一处忽然传来惊呼之声。
“什么?原来那朱招派竟是竟是专修鼎炉的门派?!”一名不及弱冠的小弟子愕然失声,手中茶水倾洒出来也不自知。
“此派在百年前还是正常修真门派,也不知缘何落得如此下场,”同一桌的浓眉男子摇摇头,“只听有一传言,说是朱招派得罪了某位散仙,因而当年才会被水漫山门,天降惊雷,从此门派凋零,不得不走上此等歪门邪道。”
“那朱招派无论男女鼎炉,无论五行灵根,端的是应有尽有,”另一名翎冠男子拍拍小弟子的肩膀,一脸暧昧笑笑,“等到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师兄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小弟子立刻脸红了,“不c不”
浓眉男子随即皱眉道,“本门修纯浩之气,双修功法乃是禁忌,怎可让小师弟去那种地方?”
翎冠男子哈哈大笑,“我就是逗逗他,看他是否静心修行——”
小弟子脸上更臊了,两眼却不由显出几分失望郁闷。
在此桌斜后方的一张茶桌前,有一人更是郁闷无比。
“唉”谢岙端起米酒一饮而尽,耷拉脑袋快要砸在桌上。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离开其中种种内伤暂且不说
为毛就这么简单的被那妖藤给吸了回来?!
究竟是为毛啊?为毛啊?!为毛啊啊啊!!
“唉唉”谢岙又喝了碗米酒,滚滚郁闷快要从嗓子眼里喷出。
被莫名其妙吸过来也就罢了,还是落在雷云岭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差点被妖怪给吃了!!
幸好老纸用了定身术把那花妖给定住,趁机夺了那满是妖怪味道的衣服,顺便再弄上几滴妖血,要不然单是这一身阳气就够麻烦的!
至于那遮挡阳气的抹额——
谢岙在袖中摸了摸,掏出抹额来,默默看了半晌,越看越有一种只要自己戴在脑门上自家师侄就会立刻出现在眼前的感觉,浑身一个哆嗦,立刻重新揣在了袖子里。
如今不知魔族情况如何,谢岙也不敢贸然出现,左思右想一番,唯有去太苍山庄投靠宗能老祖,求他解惑开路;
可是太苍山庄前有浮空之隔,后有结界禁制,如果没有御剑飞行之术极难入山门——
谢岙一脸苦恼抓抓后脑勺。
况且过了百年,说不定那禁制已经更新换代,把老纸从名单中屏蔽掉了;
就算没有屏蔽,又如何避开众师侄的耳目?万一被发现
“唉唉唉”谢岙越想越觉得精气神皆闷滞无比,干脆端起酒坛,一口喝尽坛底剩余米酒,也好让身上多沾些冲人酒气,气味更混杂些。
此时,前方那一桌师兄弟又换了一个话题,说到一场天下修真者齐聚的论道仙会。
且说如今修真界已是诸派之格局初成,开源四宗在十年前创立一场修真界的切磋仙会,以后每十年为一届,为修真界年轻一辈崭露头角提供机会,以此激励众多修真者刻苦修行,不贪俗世,早日得道成仙。
此时恰逢第二个十年,这一次定在雍州恒华派,天下修真之人皆瞩目于此,临近仙会之时,各门各派的弟子不是已经到了恒华派,就是在前往恒华派的路上。
“听说此次论道仙会,太苍山庄也会派弟子前去。”翎冠男子插话道。
“那个那个太苍山庄?!”小弟子激动不已,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竟比刚才听闻要去初尝鼎炉还要羞涩,浑身又熊熊燃烧着莫名亢奋。
谢岙默默打量,心中暗自纳闷。
啧,这小弟子的反应怎么跟贫苦下农会见主席似的?!
不过如果太苍山庄当真派出小弟子去了论道仙会,而自己又借机混了进去,到时候想方设法迷惑暗示之,让他私下传话给宗能老祖——
就在谢岙脑中算盘巴拉巴拉狂拨时,石廊上忽然传出阵阵骚乱。
“混蛋!放开c放开小爷我!”
“好个兔子精,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假装是鼎炉,妄想盗我元阳!看我不剥了你这兔爷的皮炼丹!”
谢岙闻声望去,只见一名面容精致的少年被一名孔武有力的散修擒着,正扣着颈下三分气脉之地,任其四肢扑腾挣扎也逃不出掌下。
嘿,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这只兔子精——
谢岙摸出随衣衫一起赠送的小钱袋,两眼露出千瓦亮光。
雍州恒华派内
临水一处厢房内,墙壁四角贴了静音符,谢岙手中卷着新买的一沓防身符纸,往自己衣服里顺手的地方塞去。
“原来是你这纯阳,还不把小爷速速放开,小心小爷一个忍耐不住,这就肉带血吃了你!”兔子精不断嚷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那位散修还是个好人,我不过用五十颗灵石买下你,他还附送束妖符,说是就算把你丢进炼丹炉里符纸也不会松动,”谢岙边说边在桌上铺开一张白纸,凭着记忆画出恒华派简易地图,余光瞅见兔子精阵阵发青的脸色,随意摆摆手道,“放心,只要你给几个人下一道暗示,我就立刻把你放了。”
看看这凡人一副忙里抽空的施恩语气,兔子精气咻咻瞪了半晌,终是憋了下去,哼哼道,“说罢,你让小爷我迷惑什么人?什么时候?在何处?”
“太苍山庄前来参加仙会的弟子,最好全部下暗示,”谢岙甩笔勾出地图上几个重点区域,“他们应该会在这一两天到达恒华派,到时候唔,会路过在这些必经之地——”
“太苍山庄”兔子精费力思索一瞬,一对杏眼立刻睁圆,“等等,那不是你这纯阳的门派?”
“唔?看来你以前说擅长打探消息,并非虚言。”谢岙点头夸赞,把需要暗示的话语一一说给这位兔儿爷。
“你这纯阳真是奇怪,”兔子精“明明是你自己的门派,直接让那些弟子把你送回去,亲自见那什么宗能师叔祖不是更简单?”
谢岙沉默半晌,嘴巴动了动,有些艰涩吐出几个字。
“如果去了,就是前功尽弃”
即便已经过了百年,如果魔族一事尚未了结,自己终归要消失
与其短暂相逢,之后再经历一次那般的离开,还不如彻底不曾出现——
谢岙胸中气血凝阻,一阵心烦意乱,干脆甩了纸笔,拎着兔爷出门溜达。
“喂喂!你这凡人,竟敢这样拖着小爷呜?!”
谢岙揉吧揉吧言禁符,弹到兔子精正好张开的嘴巴里,耳边终于清静几分。
之前谢岙在来恒华派的路上打晕了一名小门小派的弟子,摸出请帖,这才趁机混入了恒华派,同时还不忘喝下易容散,乔装成那名小弟子的模样。
谢岙摸了摸脸,大摇大摆走出院子。
啧啧,幸亏雷云岭的那只贪吃妖怪身上揣着不少灵石,这才让自己买了不少有用的符纸药散。
谢岙伸手入袖摸了摸尚且半饱的钱袋,一路沿着厢房由东向西溜达,顺带打探消息,理清思绪。
也不知道榭筝遨的神魄是否也被带到了这里
‘徒儿,此去异界,为师已是耗尽乾坤之力,怕是无力再接你回来’
想到临别时宗能老祖所说的话,谢岙蓦地停下了脚步。
此次能够回来莫非与榭筝遨的神魄也有一些关系?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玉林派的院前滞留?!”
一道娇喝声忽从空而降,随即一女一男自半空御剑而下,恰是落在谢岙面前。
谢岙扭头瞅瞅右手边的院门,立刻抱了抱拳,“几位误会,我刚好路过此地,并非有意冒犯。”
那少女望了一眼谢岙腰上挂着的腰牌,眼露轻蔑,“东十九房?”
恒华派对各门各派所住厢房早有安排,每人皆可领到一个腰牌,与各自厢房的门孔对应,仅此腰牌方可打开房门,不可谓不精妙。一般人皆是把腰牌揣入袖中藏着,而谢岙心中有虚,下意识把腰牌亮堂出来,好显示堂堂正正住进恒华派的身份。
谢岙不欲纠缠,点点头便要离开。
“谁让你离开了?”那少女冷哼一声,灵压散开,看似年纪轻轻,却已经到了炼神之阶,天资着实上乘,“你身后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可是鼎炉?把她留下,我就饶了你之前的冒犯。”
谢岙一脸愕然,差点要反手抽棍子。
卧槽,这玉林派教出来的莫非都是‘唯我独尊’以及‘你的就是我的’系列?!
简直跟以前那位玉贤道长一样的调调!
“芊芙师妹,你要那女形鼎炉作甚?”一旁男子无奈摇头。
“人家就是有些好奇,这鼎炉的经脉行气与寻常修真者有何不同。”少女吐吐舌头,极为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他是我花了五百颗灵石买回来的,恕不转让。”谢岙脸不红气不粗扩大交易金额,拎着瞠目结舌的兔儿爷准备离开。
“你!”芊芙闪身堵住,“不就五百颗灵石,我给你便是,把那鼎炉留下来否则,我三师兄动动口使出双极诀一招,就能铲平你那门派!”说罢已是伸手向兔子精捉去。
“小师妹,不可如此无礼!”男子板脸训斥。
谢岙眼看这位老兄只动口不动手,就知大大不妙,拽着兔儿爷刚刚闪身避开,就见那少女果然不听劝,掌下拍出法诀,一道灵力气势汹汹袭来——
沧海一隅——
无尽海水之中,无日无夜,无声无息。
幽暗之中一点莹光微显,恍然开辟一方浑圆结界。
一颗桃树,一池静水,不知从何而起的微风拂过,几许花瓣悠悠落,在这深海之中,宛如幻境。
一人倚着树干,苍青发丝万缕垂曳,金眸半垂半遮,长睫如染霜梨之色,似已沉睡无数冬至,方才一遍遍镀上这般色泽。
又仿佛长长久久等待一背着金棍之人,再次无意闯入,破入这禁制之中。
“咣——”
结界擅入之声忽然响起,金眸猛然睁开,其内霎然灼亮之光几欲沸腾无尽沧海。
“呔,我就说怎地许久不见你,原来是躲在这里!”一名红眸灰瞳的魔物大步进来,向那树下的青龙丢了一坛酒。
“你来做甚?”戎睚眸光暗了暗,手中凭空出现一个酒盏,那坛酒自发开了泥封,向酒盏中斟满。
腾颙正欲上前,就发现靠近不了那树下三分地,摇头劝道,“我说你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被那啼魔作了幌子,如今此事已了,何不与兄弟我去花街痛痛快快吃酒去,总比在这东海里闷着有趣!”
人形青龙不言不语,两眼微闭,懒洋喝酒。
“你都多少年没有离开此处,也不怕骨头钝了去,”腾颙啧啧摇头,忽而嘴角向上一翘,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说起来我今日在花街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有一名花妖在前一两日本欲吃一名凡人少年,结果反被那凡人劫了去。”
戎睚哼了一声,“这又如何?”
“若仅此而已我也不觉稀奇,毕竟现在凡界修真之人甚多,对付一个五百年的花妖,那些道士和尚定有许多招数,”腾颙大咧咧坐在静水上,慢吞吞说道,“不过这凡人使得却是定身术,没有念经念诀,单单一个‘定’字,便令那花妖动弹不得——”
人形青龙握着酒盏的手指剧烈一抖,骤然抬眼。
“我记得在六界之内,除了天界那帮神仙老儿,也就你这青龙有此本领,使得定身术最高一技——”
人形青龙嘴唇发颤,无意识封住了呼吸,耳朵隐隐嗡嗡作响,心跳如雷一声声震颤,隐约听到有声音从远方传来。
“听花妖所说,那少年阳气极旺,绸缪往复,醇厚不息,他五百年来就从未见过阳气如此赤纯之人”
“哐啷——”
玉石酒盏落在地上,不等魔将说完,树下之人早已消失不见。
恒华派——
“住手!”
在谢岙被逼的快要出手之际,一道浑厚威喝声忽然响起,两根粗长手指夹住剑气,向几丈外的山石甩去——
“轰——!”
石块坍落声响之下,山石被毁去半数,谢岙旋身避开石子,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量极高的朱衣男子站在少女面前,气息沉敛,面容刚毅,正是恒华派大弟子岩休。
虽已过了百年,岩休看起来也不过是长了十岁,内息越发沉稳精纯。
“不知几位所为何事,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岩休沉着眉头问道。
那名叫芊芙的少女看了看岩休,咬唇不语,旁边那位男子拱手作揖道,“我这小师妹与这位小道友有所误会,都是年轻气盛,难免负气相争,倒是有劳岩大士出手。”
谢岙咯嘣作响揉着手腕,对玉林派简直万分佩服。
啧,一句话就能把单方面的挑衅变成‘少年人负气相争’,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c抹灰和稀泥的本事着实厉害!
此时不便多争,谢岙在心头默默记下这笔账,也冲岩休抱拳作揖,脚下一拐便要离开。
“今明二日,玉林派所有人禁止出现在前院。”岩休突然开口。
“你这和尚——” 芊芙顿时怒气盈面。
“岩大士这是何意?”男子也是面色不愉。
“在我恒华派,严禁比武台外一切私斗,”岩休冷脸沉声道,“尤其是单方面挑起的争执。”
那玉林派二人听此一言,脸色难看几分,芊芙愤愤不平还欲争辩,已是被男子拉回了院内禁制中。
谢岙知岩休此人心中有一番原则在,也未料到他能借地主之权,如此惩戒那玉林派,心下有几分触动,端端正正道了谢,“多谢岩大士。”
岩休望着谢岙,沉默不语,目光慢慢划过谢岙易容的一张脸,最后久久停留在两眼上。
一时间,只闻风声,林声,四周仿佛瞬间安静下来。
谢岙被看得莫名其妙,挠了挠脸,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这岩休该不会看出来自己是谁了?
就在谢岙忍不住溜走时,岩休终于动了动,缓缓迈开一步,向谢岙走来。
“岩c岩大士?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屋嘎?!”
谢岙眼前一花,景色已是大变,来到一处偏僻凉亭,背后抵着圆不溜秋的柱子。
岩休一手撑在了谢岙脑袋上方,俯身慢慢靠近,高出一大截的身形极有压迫感。
谢岙被这超出理解之外的举动吓懵了,缩着脖子就要窜开,却听一道熟悉叹息声在耳边幽幽响起。
“百年”
谢岙浑身蓦地一僵,猛然抬头。
男子粗矿面容c壮硕身形开始变幻,化作修长身形,倾长双腿,容貌变得细致惑人,轻撩眉骨,微动眼眸,皆是沁入神魄沉沦之色。
“终于”
低沉音色在空中渐渐破碎,眼前人形忽如敲碎的镜面崩离,化作无数光斑消失在远方。
谢岙脚下一软,顺着柱子滑溜到地上,呆呆喃喃。
“句句融句融?!”
刚才的一定是幻觉嗷嗷嗷——!
妖界某洞府——
一颗古树无限盘踞,上观玉宇星辰,下眺浓云落日。
一人闭目坐在一方卧石上,云浪拂过雍容衣衫,待到一束光自远方敛入身中,双眸缓缓睁开,倒映树下万丈惊鸿卧影,幽袤无边。
“呵终于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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