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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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向工人们表示慰问,对群众有问题能够主动找政府反映表示肯定和欢迎,并表态一定虚心听取大家的意见和好的建议,希望大家畅所欲言,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只要大家说得对,政府一定采纳。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便是工人们的发言。这些工人中,有些是已经被高登宣布下岗的,他们对高登的决定表示不满,所以来找政府讨公道的;有些是已被高登招聘,对高登表示不服,不愿在高登麾下干,请求政府另选厂长的。他们各抒己见,争相发言,气氛非常热烈。张副市长还不时地插进来作相关的解释。

    突然,高登走进了会场。

    高登一进会场,大家的发言戛然而止,会场出现了暂时的寂静。人们都将疑惑的目光盯向张副市长:“这是怎么回事呀”张副市长不知道办公室通知高登的事,脸上也掠过一丝疑惑。

    高登趾高气扬地步入会场,将那双老鼠眼瞪得老大,他逐个的盯视一番每一个人,然后走到一个已经被招聘的工人面前,厉声喝道:“你可小心着,我看你是端这饭碗端腻了”那人赶紧站起,战战兢兢地说:“厂长,我可什么话也没说。我这就回去。”说着便蔫蔫地走出会场。接着,便有好几个人跟着出去了。

    “张市长,我们今天找政府,主要是想反映高登的一些问题。我们没有邀请他参加,他来这儿不大合适吧。”一个工人站起来说。

    张市长很难为地浅笑一下,沉吟片刻,说:“这样吧,高厂长已经来了,就让他旁听吧,有些问题他还可以给大家做些解释。”

    “不行他在这儿影响我们跟市长的正常谈话,影响我们的说话情绪。再说,政府要向举报人保密,我们举报他的罪行,他在场我们怎么举报今天举报了,他日后打击报复怎么办”另一个已被高登宣布下岗的工人接上张副市长的话说。

    “高登滚出去”杜强带头喊了一声。

    “高登滚出去”

    “高登滚出去”

    整个会场喊了起来。

    张副市长无可奈何,只得走到高登面前,轻声说:“高厂长,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

    高登的脸涨得通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倒出十几粒,放进嘴里,伸了伸脖子干吞下去,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

    高登这几天由于激动,也由于气愤,心脏病常常发作。他本想去医院住几天,修理一下,可是他觉得这几天是关键时刻,他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他要和这些坏人斗争到底。于是,他便买了几瓶速效救心丸装在身上,一有不适就赶紧吃。

    座谈会一直开到下午六点半。六点,市长开完那个会议,也来参加大家的座谈了。在会议结束时他说,市政府将根据大家的意见和要求,认真研究和分析玻璃厂在改革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认真加以解决。关于高登的问题,政府将向市委汇报,协同有关方面严肃查处。等问题落实之后,将按党纪国法论处,够什么处分就给什么处分,够法办就法办,决不姑息养奸。至于下岗的问题,这是形势所迫。我们也不愿看到工人们下岗失业,可是不这样做,工厂就无法生存,更多的工人就无饭可吃。希望大家体谅政府的难处,与我们共渡难关。困难是暂时的。政府正在积极引进外资外商,开发一些大型项目,准备办几个大的企业,给大家创造更多的再就业机会。他的话讲完,会场上响起了热烈而又长时间的掌声。

    大家走出市政府大门,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聚在一起,部署了保密工作。他们知道高登上面有人,而且善于钻营,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今天会议的具体内容,尤其不能让他知道市长表的态。

    18

    工人们上访的这几天,杨锐正一个人偷偷地钻在实验室里突击进行着自己的实验。

    他的“车辆自动拒水风挡玻璃的元素构成”和“普通拒尘玻璃的研究与制造”两个研究项目都已接近尾声,还有一些验证性实验没有搞。如果这些实验成功了,他就可以撰写论文和结题报告了。以前,他都是利用工余时间搞实验的,这一下,他落聘了,下岗了,他即将离开玻璃厂了,如果不完成这些实验,以后就很可能没有了实验的场所和条件,这两个很有希望的项目就很有可能夭折。他很着急。招聘名单已经公布,这就意味着他已经不再是玻璃厂的职工了,好在试验室的钥匙还在他手里,实验室还没移交,他要抓紧这段时间加大马力开快车,突击完成这些工作。他不能大大方方地去实验室,只能趁院子里没人或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进去。进去了,便赶紧关了房门。他不敢开灯,窗帘也必须堵得死死。房子里的光线非常黯淡,他只能摸索着凭经验调配实验材料和试剂,不是这样儿多了,就是那样儿少了,一个实验往往要反复多次。

    这一天,他正进行着一个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突然有人敲门:“咚咚咚”他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了摊子,将一切东西摆放在原处,心里立刻做出反应:如果是高登进来,就说我在整理器材准备移交。一切收拾完毕,门敲得更紧更响,他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应了声“来了”,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抢先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杨锐吗”

    “是。我是。”

    “这位是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的老赵同志。我是省科协的,姓宋。”

    杨锐热情地招呼他们回家去坐,两人谢绝说:“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您那两项被列为国家十五规划的课题的研究情况。这是您的实验室吧我们就在这儿谈谈吧。”

    杨锐将两人引进实验室。

    这是一间只有十二个平米的破旧房屋,里面被一张实验台c五个仪器架和三个药品柜挤得连人站的地方都很紧张。

    省科协的宋同志皱了皱眉头问杨锐:“去年,省上拨给您的五十万元建设实验室款和十万元实验经费早已到位,厂里怎么还让您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实验室建了没有”

    杨锐被这问话问得蒙头转向。他根本就没听到过有这么一笔款子。他红了红脸说:“厂里从未说过有这笔款。”

    “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杨锐说:“不知道。”

    老宋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杨锐便拿出自己两个项目的有关资料和实验数据,将项目的进展情况进行了详细汇报。两个人针对项目讲了一些具体的指导意见便走了。

    杨锐快马加鞭,在移交实验室的前一天顺利地完成了全部实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些天,他一有空闲,就思考省科协拨的六万元到哪儿去了。他找不到任何答案,唯一的只能怀疑被高登私吞了。每每这样想,他便气得浑身哆嗦。他一连几个晚上没睡着觉,翻来覆去地想着对策:如果真是高登贪污了这笔款,我一定要告他,把这笔款追回来。尽管我已经不在厂里了,可是这是国家的财产呀我一定要追回它,好给后来的人建一个像样的实验室,让他们能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工作和研究。又一转念:可是万一这笔款不是被高登贪污了呢那我不就犯了诬告罪吗

    正在杨锐举棋不定进退两难的时候,市纪律检查委员会来人找他了解情况了。原来,老赵和老宋临走时,将这事向市纪检委作了反映,要他们务必查清这六十万元的下落,并汇报省科协。

    通过秘密调查,市纪检委已经基本查明,这笔款被高登和原任会计两人私分了。会计分得十万,其余五十万都被高登吞了。

    杨锐气得牙齿咬得咯嘣响。在这件事情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高登的其他一些罪行,便一古脑儿向纪检委的同志讲了。纪检委的同志听得大惊失色。

    既然把一切都说了,便一不做二不休。杨锐跑回家,取来姚春临走时交给他的那封信,原封不动地交给了纪检委的同志。他想,这封信一定是反映姚春和高登之间的隐秘的,肯定包含有高登的许多鲜为人知的最恶事实,肯定是投向高登的一颗重型炸弹。

    19

    三天前,市纪检委收到了玻璃厂下岗职工杜强送来的举报信,接着,他们从暗中查明了高登贪污省科协六十万元拨款的的问题。今天,他们又从杨锐那里得到许多情况,最重要的是得到了姚春的那封信。本来,杜强和杨锐都谈到了姚春这个女人,他们早也清楚,高登的问题要搞清楚,其中一定少不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已经去广州了,纪检委是个清水衙门,经费十分紧张,要去广州找姚春调查,必需一笔数额不小的差费,这笔款子从哪儿来呢这封信实际上是解救了他们。

    调查人员拿回那封信,极有兴致地赶紧打开阅读。前面是姚春写的一封信,后面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一些零散的日记。

    尊敬的领导

    尊敬的办案人员:

    我叫姚春,原是光明玻璃厂的一位职工,众所周知的高登的秘书c情人。我是一个不正经的坏女人,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坏女人,是一个被人唾骂的坏女人,是一个罪人。

    我出身农村,是一个穷苦农民的独生女儿。我读过高中,毕业后又复读了一年,就在第二年又去学校复读的时候,我的父亲很意外地去世了。家境的逼迫使我不得不担负起家庭的重担。我想凭我的力气养活自己和年老的母亲,便在街道收购废旧玻璃交光明玻璃厂以换取家庭的必需。就在这时,高登趁人之危,用利诱的方法勾引并占有了我。我恨,恨我自己的天真幼稚和轻信盲从。后来,高登利用公款给我买了上大学的指标,用公款供给我上了四年学。这四年中,他一直占有着我的。毕业后,我被他安排到玻璃厂当了他的秘书。跟着他搞了几年的公关工作,实际上充当了他的地下情人说是地下情人,实际上是掩耳盗铃,厂里所有工人,包括我的老公人人都知道这件事,知道我们之间的实际关系。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出于我的老实和忠诚。我觉得,他给了我这么多,对我恩重如山,我应该感恩戴德,应该报答他。可是我又有什么可以报答他呢我很穷,我一无所有,我只有我,只有我的身体,只有我的。我长得美丽漂亮,男人们都对我垂涎三尺,不怀好意,企图占有。正好他就是冲着我的这个来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谢他。我便心安理得地和他鬼混了,以致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这些年里,他占有了我的,蹂躏着我的灵魂,践踏着我的人格,我都麻木地接受了,默默地忍受了。直至有一天,他对我翻了脸,便用无情和残忍对待我,他恨不能一刀捅死我,我才真正地认识了他这个猪狗不如毒似豺狼猛虎的野兽的本质。

    这么些年,我一直在他的身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是一个大流氓,大贪官。他作风下流,贪污腐化,无恶不作。他的许多行径,都在我的日记里记着。我现在将它交给组织,希望能对揭露和铲除他这个恶魔提供一些依据和帮助。

    我要去广州求职或者打工了。我本来不想走,可是我不能不走。我跟着他,已经毁坏了我的名声,满城甚至全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情妇,厂里的工人们都已经在唾骂我了。我无脸见厂里的工友们,我无脸见我的父老乡亲,我的儿子长大了也会因为有我这样一个妈妈而永远抬不起头。还有,我知道高登的底细太多了,高登迟早是要垮台的,在他狗急跳墙的时候,很可能会杀人灭口,杀了我的。这在全国已经破获的贪官案中屡见不鲜。所以我想,在高登尚未下马之前,在他尚未对我引起警惕的时候,趁早地逃命。

    我去了。去之前,我将这些日记交给全厂工人们最信赖的杨锐同志,让他在适当的时候将它交给组织,我想他一定会不失重托,按照我的意愿去做的。

    我现在就要走了,去之后具体在什么地方干什么,现在尚不知道。等我找到工作有了定所的时候,我会把我的通信地址以及其他联系方法及时告知杨锐同志的。你们如果需要和我联系,或者需要抓捕我我早有这样的思想准备,请和杨锐同志联系。

    附我的八篇日记共九页,每页上我都盖了章,重要事实和数据上我都盖了指印

    此致

    姚春

    2002年6月8日

    日记一:

    1998年7月27日晴光明玻璃厂宿舍

    与同学们相比,我实在幸运,昨天刚毕业离开学校,今天就正式上班了,而且是在全市最大的国有企业。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刚刚打发了那个缠着我多年的恶魔,躺在宿舍暖烘烘的被窝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得把我的一些心事记下来。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正确与否。我的心里很矛盾。为着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也为着母亲晚年的幸福,我钻进了他的圈套,成了他的地下情人,和他已经苟合了将近五年。这五年中,我一直很痛苦,我干下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罪恶的事情。我的灵魂一直受着煎熬,我常常痛不欲生。假若有一天被人发现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十分恐惧。

    可是,我不能拒绝他,我的良知不允许我拒绝他。他给予我的很多很多。他给了我很多钱,这些钱拯救了我的家庭,拯救了我和我可怜的母亲;他花了两万元给我买了大学的委培指标,帮我跳出了农门,圆了我求之不得而又梦寐以求的大学梦;四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共花了他两万元,还有生活费将近两万元。这不到五年里,我总共花了人家将近八万元。这些,还有谁能够给予我呢他对我的恩比天高,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无以为报,只有身体,因为他需要的就是我的身体。我只能给他。

    日记二:

    1998年8月30日晴厂里

    今天上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让我想得头疼也想不出个正确答案来。

    我正在誊写一封材料,厂长突然拿出一个存折,同时给了我吕丽萍在工商银行的存款账号,让我去工商银行支取十万元,然后转入吕丽萍的账号。

    吕丽萍是高登的情妇,全厂无人不晓。我刚来厂几天就听说了。她的突然调走,听厂里职工们说也是高登给撺掇的。据工人们说高登为了打发吕丽萍,至少能给上司送五万元。

    现在,他又要给她十万元。这十万元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送给吕丽萍的精神或感情赔偿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去送,却要让我去办理这个手续他是怕自己亲自去了吕丽萍不好接受吗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因为这分明是在银行进行的交割,双方当事人并不见面呀。他让我去办是为了给我摊牌亮相,叫我知道他高登不是个无情无义之徒吗有点像,可是也不能肯定。

    反正这是一个难解的谜。

    日记三:

    1998年9月4日阴转多云广州海星宾馆

    在大学,学文秘专业,原以为毕业后只坐办公室,写写材料,玩玩电脑,看看报纸,谁知在企业当厂长的秘书,实际上是个公关小姐,或者说难听些便是厂长的“三陪小姐”。这种事情社会上绝大多数人看不起,觉得龌龊,实际上只要想通了还是很好的。人的一生有着许多活法,还不都是为着活得轻松些,舒心些,愉快些。这样想来,这事还是蛮好的。这不,这一次,我就陪厂长到广州了。广州是国际大都市,世界贸易市场,不要说那整齐的街道,不要说那高入云天的楼房,不要说那繁华的街市,就那么多的各色各样的外国人,在我们那座小城里一辈子也休想见得到。要不是当了厂长的秘书,我可能一辈子连省会城市都去不了呢。

    刚来的两天里。我的心情很好,很兴奋,觉得什么都好看,对什么都感兴趣。我有着沉沉的迷醉感。可是昨天晚上,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前两天晚上,我们两个同居。在这里,只要有个身份证,同居是不受限制的。这里远离故乡,没有一个熟人,不像在厂里,干一回那事总要提心吊胆偷偷摸摸地。我们很默契,玩得还算开心。可是昨晚,他让我去陪一个生意上的老板。我不愿意,他便翻脸,说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作为厂里的职工,作为他的秘书,作为他的生意上的搭档,我必须去。万般无奈,我只好去了。谁知那个老板是个比他年龄还大的足可以当我的爷爷的肥老头。吭哧吭哧半夜,把我玩得筋疲力尽,把我磨蹭得发烧发麻,连皮都磨破了,却连一滴儿精都没有射。

    今天,他们的生意谈成了。前些日子我们厂发给他的十一火车皮特种玻璃,今天结账了。其中十火车皮的款子汇到了厂里的账上,一火车皮的款用现金支付给了厂长,总计要一百一十万元呢。我想这老家伙胆子真大,一次竟敢私吞这么巨额的款子晚上吃完饭回到住处,他给了我两千元,说我昨晚招待那个胖老板有功,算是给我的奖金。我想,这老家伙蚂蚁打呵欠真小气,一次弄了那么多,却只给我这么一点儿,心里很不高兴。可是转念一想,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一千元,一个晚上能弄两千元也就够可以的了。

    日记四:

    1999年3月10日晴香港醉死你酒店

    老家伙大前天又弄来五十万元。是在深圳凯乐供销总公司结账时利用多收钱少开票的方式弄的。这让我大吃一惊。这些家伙为了私饱中囊,什么办法都有。

    结完帐,我们就坐飞机来了香港。香港已经回归祖国了,可是实行的是一国两制,这里仍然是一个乱世,一个花花世界,赌场妓院满街都是。大前天晚上,他将我安排地住下就拿着三十万元去赌场。不到凌晨一点就输了个精光,回来又拿了许多钱去了妓院,将我一个人留在房间,让我整整一个晚上没能睡着。昨晚,他又去妓院了,直到天亮才垂头丧气地回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家伙这么大年岁了,身边领着我还不够,哪来这么多精力

    他回来后,我假装着哭。我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他愤然作色,说我这是犯贱。

    我想我可真的是犯贱呀。

    日记五:

    1999年8月7日晴高登办公室

    我发现男人越是不行,越是骚情,越是想玩弄女人。这可能是一种心理变态。他们不相信自己不行,不愿承认自己无能,想通过不断地玩弄突然地激活自己可能是麻木了的某一条有关性功能的神经,或者突然打通某条直通性器官的已被堵塞了的血脉,企图用可能挣扎出的成功挽回自己的面子,好让女人继续承认他是个男性。

    高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惊吓,前一段在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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