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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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每日归来他总要在院门口愣上一会儿,想想从前,想想她,再想想现在。阿旺欢快地跑过来,绕在他脚边叫唤。他拍拍它的头,无声一叹,若不是还有阿旺,这个院子该的多冷清

    叹过之后,心中还是泛苦,这儿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吧她给了他家的感觉,给了他一个家,随着她离去,家也随之崩塌。突然阿旺朝门口吠了几声,随后传来王嫂子的声音,“阿旺,我天天来你还记不住我没回来都要叫唤怎么这么笨啊”

    展昭朝王嫂子一笑,“王嫂子。”

    王嫂子是来帮忙喂鸡的,“展大人,今天回来的挺早的。”

    展昭应了一声,再道:“改日把这几只鸡杀了吧。”他没空养鸡,也不好劳烦王嫂子天天来。王嫂子愣了愣,随即道:“也好,杀了给你补补身子,这些日子,你清减了不少。”

    展昭笑得勉强,她的小菜园也已经被杂草占满,葡萄倒是爬上了架。然而,时间再久一些,她的印记会不会被慢慢磨去了然无痕。

    c第60章曾经

    “关大哥。”丁月华拎着几尾鱼,笑意盈盈地进来,“这几日我学做鱼汤,你跟宝儿宝儿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关旭笑笑,“姑娘有心了。”

    丁月华嘻嘻一笑,熟门熟路地往厨房去,“宝儿叫我一声姨,我自然要疼她。”

    关旭同她一道到厨房,伸手接过鱼,“我来杀鱼。”丁月华将鱼交给他,转身去找葱姜蒜。关旭回头看看她,复又专注手中的活。丁月华跟兄长闹了一回便留在了开封,她向他哭诉过,似乎铁了心不回去。他也劝过,却未能改变什么。

    他觉得这姑娘魔障了,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展昭对许向阳,从最开始的许姑娘到后来的展夫人,她还看不明白吗纵使从前情投意合,变了就是变了,她抓着过往不愿放手,他却早已大步向前,携手许向阳。

    世上有太多委屈无处可说,他相信展昭的委屈和隐忍不比她少。即便是许向阳,她也有她的委屈和无奈。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她忘了前事。他认识的许向阳端秀得体,谨言慎行,处处小心。可她却失了孩子,心灰意冷,悲痛离去。这些,难道和丁月华无关她的委屈才是真的无处诉说,只因她先亏欠了丁月华,所以大伙都觉得要默默受着这一切。

    关旭杀好鱼,“这么多鱼,我跟宝儿可吃不了。”

    丁月华切着姜,头也不抬道:“我也要给展大哥送一碗去。”自从许向阳失踪之后,展大哥清减了不少,看着叫人心疼。所以她才努力学厨艺,隔山差五地给他送些吃食过去。

    关旭早知如此,轻笑一声,“你学得再像,也不是她。”见丁月华动作停顿,又道:“丁姑娘,你做再多也是徒劳,为此赔了家人,名声,不值得。”

    丁月华猛地将菜刀拍在案板上,怒瞪关旭,“怎么就是徒劳我跟展大哥本来就情投意合,好不容易许向阳走了,我也解除了婚约,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她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许久了她绝不放手

    关旭面色如常,依旧云淡风轻,“不是不能在一起,是他不愿跟你在一起。”

    丁月华脸上的血色褪去,绷紧身子,紧紧咬牙,无言以对。不知何时起,展大哥开始把许向阳放在了心上,她自欺欺人,她不愿相信,她纠缠不清,她她她心有不甘展大哥对许向阳真的不一样了,他对她怜惜,牵挂,他们甚至有了孩子

    “有些事不必说,皆在人心。你觉得你留在这能得到什么”

    丁月华深深吸了口气,倔强道:“只要能靠近展大哥一些,怎样都好”

    关旭看她把姜切得歪歪扭扭,“丁姑娘,我实在不愿见你执迷不悟,再这般下去,最后一点情谊也要被磨光。你害得展昭失了孩子,失了许向阳,你还要如何”

    “许向阳夺了我的展大哥,偷了他的心,怀了他的孩子,她又要我如何你说人要活在当下,我如今不是活在当下吗她走了,生死不明,我跟展大哥怎么就不能再续前缘”

    关旭看着她,良久,一笑,“我深信有些事须得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痛楚,于姑娘而言,展昭这道伤不可避免,唯有伤得彻底才能醒悟。丁姑娘,是我多言了。”

    展昭从来不曾细想过所谓的日子,从前,他的日子被公务填满,是许向阳重新给他带来家的感觉。她把小小的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养了鸡,种了一小畦葱蒜,搭了葡萄架。天气晴好时,院里晾晒着衣物被褥。他每日归来时,总能见她在厨房忙碌。偶尔晚归,她亦在灯下做针线,等他归来。

    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或许她能做的不过如此,但他所求也不过如此。他不需要她有惊世才能,也无需她有无所畏惧的勇气。哪怕她怯弱,胆小又如何他可以替她撑起一片天,替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然而,他却忽略了她的心意,她若不是心里有他,又如何会知晓他的喜好,替他忧心,默默守候他只想着愧对丁月华,却未曾想过这样的优柔寡断会伤害她。他甚至在要她时喊了月华的名字,这于她而言,无疑是致命的伤害。还有那个无缘的孩子,他当时若是能在她身边,她怎么会失去孩子她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心力枯竭,黯然离去。

    时下已是五月,许向阳下落不明已有两个月。展昭虽未曾放弃,却无从找起。天地茫茫,她仿佛随那一把火灰飞烟灭,再无踪迹。记得去年端午她包了粽子,叮嘱他糯米不好消化,不可多吃。今年端午将至,他已吃过几个粽子,终究不是出自她的手,索然无味。

    忽然,阿旺在外头大声叫唤,声音颇为不善。院门虚掩着,展昭闻声出屋时,进丁月华已经进门。他微微恍神,多希望哪一日从外头进来的会是她。看着丁月华明媚的笑脸,他连敷衍的笑都扯不出来,他,是不愿见她的。

    “展大哥,我包了粽子,给你送一些来。”

    展昭扫了眼她手中的篮子,淡淡道:“不必费这个心。”丁月华道:“我包了许多,关大哥那也送了一些去,这些是给你的。里头包了大蜜枣,可甜了。”

    “多谢了。”展昭接了她手中的篮子,嘴角翘了翘,心里却涩涩的,原来她并不知道他不喜甜食。在许向阳出现前,他并不在意这些琐碎之处,甜或咸又如何喜欢多吃一些,不喜欢少吃一些便罢了。此刻却突然间生出感悟来,甜或咸都无关紧要,是贪恋那种被人放在心中关心的滋味。她知道他的喜好,他的脾性,他的难处,他的伤处痛处,他的疲惫无奈似乎她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

    展昭冷淡的态度叫丁月华的笑意也淡了,“展大哥,你怎么越来越客气了从前你可不这样。”

    “你也说了,从前。”展昭笑了笑,有些自嘲。“月华,我还有公务,不便招待,你早些回去吧。”

    丁月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自从许向阳走了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冷淡。她送东西来他也淡淡的,总叫她不必费心,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她暗暗在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把自己做的荷包取出来递到他眼前,“展大哥,这是我做的荷包,里头放了些驱蚊虫的草药。从前我不爱这些,从来没给你做过,希望现在做还来得及。”

    展昭叹了口气,闭着眼摇头,“月华,你应该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不必再为我做任何事,于礼不合,我也不会接受”

    “怎么回不去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回头。”荷包被丁月华紧紧攥紧,指尖泛着白,指甲几乎要抠破丝绸布面。

    “我不能也不愿”展昭似乎被她的执迷不悟惹怒,回头回到哪去若是能回头,根本不会拖到今日她早该明白的才是

    丁月华恨恨地将手中的荷包砸向地面,尖声道:“你不能,你不愿为什么你说她是你的责任,她说她要把你还给我你们一个伤我,一个骗我好不容易她死了,为什么我不能要属于我的幸福”

    “她没死”

    “展昭你就自欺欺人吧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她能去哪她要怎么过活你还记得宁湖镇的游神吗你还记得她是怎么遇险的吗她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就算她没葬身火海,也活不下去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院里死一般的寂静,丁月华魔障般地红着眼眶,吼了这一通话,铺天盖地的委屈和心酸冲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展昭却未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动怒,只淡淡道:“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妻子。”

    “展大哥”

    “月华,是我对不住你。我无力弥补,说再多也都是徒劳,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只能说,我们再无可能。”

    丁月华默默捡起沾了灰的荷包,低头苦涩一笑,“我怎么会怨你恨你许向阳能把你的心偷去,我不能努力找回来吗”她抬头看他,“展大人,若是,若是她真的我们还是有可能的是不是”

    展昭默然地看着她的泪颜,突然觉得陌生起来。他将话说的这样明白,她为何还不肯放手怪不得向阳要离去,任凭是谁都不愿看到自己夫君和别的姑娘纠缠不清。偏偏他还浑然不觉,甚至要她多包容。伤到体无完肤,唯有求去。

    “月华,你可还记得我受伤那回对你说的话你我的情谊不在这一朝一夕,你唤我一声展大哥,那你便是我一辈子的妹子。聪慧如你,怎么就不懂呢”

    丁月华也道:“展大哥,你又为何就是不懂我的心思”看着展昭锁紧的眉头,她忽然笑得无奈,“我们曾经真的心意相通吗”

    c第61章危机

    陈旧发暗的门帘被掀开,林婆子抱着一叠衣裳进来,轻轻放在桌上,看着许向阳低头缝补的模样,有些心疼,“向阳,你没日没夜地缝补衣裳实在太过伤眼,咱们不是吃不着饭,你多歇歇,别熬坏了眼。”

    许向阳抬头浅笑,“我不累,成日在家中闷着,做些事好打发时间。”

    林婆子叹了叹,不再多言,去外头做豆腐去了。大约半年前,许向阳突然寻到她这儿来,说自己被婆家休弃,走投无路,求她收留。她本来就把她当闺女看待,二话不说就留她在家中,对外说远房的侄女因家中遭遇不幸来投靠她。

    许向阳对自己的事含糊其辞,她也不问,若不是有难处,谁会来投靠她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婆再者,她撑着一口气等着儿子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若是等不到,那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有许向阳在,至少她死了还有人知晓。

    过了一会儿,外屋飘来豆浆的香气。许向阳揉揉发酸的脖子,停了手头的活。缝补衣裳的收入实在太过微薄,她没夜没日地赶,每个月也才一百文不到的收入。看着桌上待补的衣裳,心想躲了快半年,展昭应该死心了吧

    她知道那一场火难以骗过他,没有尸体,他如何能相信她死了不是她心存侥幸,而是想彻底阻断自己的退路。她猜展昭会找到这儿来,他确实找来了。因她事先跟林婆子交待过,所以林婆子替她遮掩了。

    她躲在这,躲在这间狭小的屋里,足不出户,甚至不敢靠近窗子。她也不敢做绣活贴补家用,怕引人起疑,叫展昭发现蛛丝马迹。起初两个月,她帮着林婆子做豆腐,却也小心谨慎,不敢多做。尽量让林婆子的生活保持原样,不叫人知晓自己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躲了两个月,她才渐渐开始让林婆子找些缝补的活回来做,这一做便到了现在。长久给人缝缝补补实在不成,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当初林婆子就是因为日子难以为继才卖了原来的屋子,搬到这来,可想而知这屋子有多破旧不堪。

    四月五月多雨,连着半个多月连绵阴雨叫这老屋频频漏雨,屋顶甚至有坍塌的危险。他们找人修屋顶花费了不少银子。林婆子雨天出去摆摊摔了一跤,看伤抓药,又是一笔银子。其他的还有注入添置衣裳鞋袜之类的花费,虽然再质朴不过,可该花费的还是要花费。这些零零总总算下来,前前后后花去了四五两银子。许向阳统共也就只有九两出头的私房,日子还长,坐吃山空,还是得想法子赚钱。

    她想着过了这么久,展昭应该放弃了。她想让林婆子扯些布头回来,她好绣些帕子,做些荷包去卖,多赚一些贴补家用。把想法跟林婆子一说,林婆子笑着称是,当天就扯了布头。林婆子年轻时绣功也好,现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再难做针线。不过,因为她懂这些,买回来的布又好又便宜,其中有些绸缎的边角料,做荷包刚好,能卖好价格。

    许向阳绣了帕子,做了荷包,特意嘱咐林婆子别拿去锦绣坊,她还是担心被展昭找到,只能处处小心。这样平顺的日子过了一阵,有一日,林婆子欢天喜地地回来,一进门就拉着她欢喜道:“向阳,华儿要回来了他托人带信回来,说他要回来了”

    许向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华儿想了想,恍然大悟,林婆子说的是她儿子于华。然而,相较于林婆子的喜悦,她心里却是担忧。于华回来,她就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于华是怎样的人她一无所知,她跟林婆子一道作伴说的过去,若是于华回来,那便不同了。

    再者,林婆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儿子去媳妇。试问谁家媳妇愿意见家中有个不相干的年轻姑娘拄着给于华相说亲,免不得有媒婆上门,人来人往,容易暴露她的行踪。看来她要另谋出路了,可她手头没有多少银子,找房子也太打眼,怎么办才好

    “菩萨保佑,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估摸着日就会到家,向阳啊,咱们家小,委屈你搬来跟我挤挤,把屋子腾给华儿。”

    许向阳不动声色地笑应着,“嗯,我这就去。于大哥回来是大喜事,该好好给他接风洗尘。”眼下林婆子正高兴,一心扑在儿子身上,托她找房子恐怕不成。罢了,她小心些,自己出去转转吧。

    “是是是离家十几年了啊,得好好烧一桌菜庆祝庆祝也不知道他口味变没变,我得好好想想,他都喜欢吃什么。”林婆子的精神头一下子好了起来,絮絮叨叨地开始张罗起来。许向阳在心中默默一叹,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很少,几件衣衫罢了。这间屋子也简单,擦拭了桌椅,扫过地板,换一套被褥便好了。

    于华回来的比她想象得要快,快得不给她留反应的时间,不过五六日就到家了。林婆子欢天喜地,高兴得简直不知如何吃好,拉着于华儿啊命啊的叫着,一晃十几年过去,他模样大变,她都快认不出来了。于华跟林婆子互诉了好一会儿的衷肠才留意到一直静静站在林婆子身后的许向阳,见他目光投去,她回以浅笑。

    林婆子这才想起忘了介绍,忙道:“瞧我,光顾着高兴,忘了介绍。这是许向阳,平日里对我多有照顾。因家中变故,孤苦无依,见我一个老太婆寂寞,便来跟我一道做个伴。”

    于华一听便知其中有隐情,但听闻她对娘亲多有照顾,便暂搁下心中困惑,朝许向阳道:“许姑娘,多谢了。”

    许向阳摇头客套了一番,再也无话。

    于华回来,林婆子喜笑颜开,逢人就说自家儿子回来了,没多久就开始张罗他的亲事。许向阳暗暗急着找房子,却一直不如意。于华的眼神叫她害怕,她好几次发现他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包含,被她撞见,丝毫不回避,叫她毛骨悚然。这些事她不好跟林婆子说,只能小心躲着他。

    家里多了个人,日子注定要起波澜。媒婆不断上门来给于华说亲,林婆子挑挑拣拣,始终找不到满意的。平日瞧着和蔼的老人家,忽然间刻薄了起来,一条一条数落着姑娘家的不是。许向阳知道婆媳是天生的敌人,却不想战况竟激烈至此。这些是他们的家务事,她不好多言,只是默默听着。不论林婆子说什么,她都只道,于大哥是个好的,自然要配个好姑娘。

    林婆子挑儿媳妇挑得不亦乐乎,于华本人似乎并不上心,他回来大半个月之后,有两个朋友寻上门来,这二人是杨山和张贵茂。客人来时许向阳在林婆子屋里做绣活,于华叫她给客人倒茶。她一愣,心里有些不舒坦,想着自己寄人篱下,还是去了。

    她如今对于华的品性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绝非善类他的朋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她端着茶过去,两人放肆地打量她,流里流气,眼神龌龊,言语放肆。她低着头,垂着眼,上了茶便退了去,不敢多停留。

    张贵茂流气一笑,“阿华,你说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守着,啧,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是谁才回来几日便讨上媳妇了你小子,好福气。”

    “哪里,她是我远房的表妹,家中遭难,来投靠我娘的,我也是回来了才知道。”于华早就从林婆子那儿仔细问了许向阳的底细,但他也没打算说出去。他笑了笑,道:“不过,我这表妹确实有味道,娇娇柔柔,轻声细语,说起话来叫人听着舒爽。”

    杨山咧嘴笑着接过话,“我就喜欢娇娇柔柔的小娘子在床上求饶,阿华,你妹子还未许人家吧不如许配给我。”

    于华瞪他一眼,“老子的媳妇还没着落,哪轮得到你”

    “我可是听说你娘正张罗着给你娶媳妇,你还愁什么”杨山摸摸下巴,似乎还在回想许向阳的身姿。于华抿了口茶,道:“瞧来瞧去我还是最中意表妹,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跟她相提并论”

    张贵茂笑得放肆,“你表妹现在要依附你过活,你要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是要她没名没份地跟着你,她也不管说一个不字。”

    屋子就这么大,堂屋里的高声谈话一字不落地传到里屋。许向阳紧紧抓着手上的绣绷,脸色煞白。突然,外头又传来于华的叫唤,叫她去添茶。她不敢不从,只能强做镇定,硬着头皮出去添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找到房子立即就走,绝不能留在这

    外头说笑了一阵,忽然压低地了声音。许向阳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们刚刚还高声调笑,丝毫不避讳她,这会儿怎么轻声了莫不是打她的主意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侧耳聆听外头的谈话。

    他们的声音压低了很多,她只能隐约听到基本模糊的词。什么上回的那一票,有没有胆量,消息,发财。她听得一头雾水,猜不出所以然。悄悄离了房门,翻出私房仔细清点了一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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