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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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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八皇子回宫后的第二日,衍宣和便领着衍立旬往宫外去寻夏瑾远去了。如今世人皆知,夏瑾远虽说是郑氏逐出之子,从母姓之人,但因着与太子往日的情分,加之他天生足智多谋,是太子一派中有名的智囊,是以虽然他身上只有解元的功名,不过是个白身而已,在京中行事旁人也要给他几分颜面。

    虽说夏瑾远没有仗着衍宣和的势力而胡作非为,但是得的益处确是不少。他名下的夏氏商行,不仅在京中赫赫有名,如今在六安各地都有了分行,按照每年各商行上交的税款来看,其收益已然排得上是全六安前五了!这可着实有些惊人,毕竟夏氏商行从创建至今,也不过五年有余罢了。

    只是夏瑾远如今已挣下了偌大家财,却依然没有娶妻,更别提子嗣了。若是按照京中流言所说,他爱慕的乃是男子的话,说是说得通,只是也从未见过他与任一男子过从甚密,便是与他相交莫逆的太子,也不过半个来月才见上一面罢了,中有那好事之徒,也不知如何作想,竟是以为他爱慕的乃是当今太子,为着那份不可能之情愤而离家,攒下家业支持太子势力,于是种种不一而足,其中还有些人随意取了个笔名,为此写了好些缠绵悱恻的表兄弟逆伦相恋之类的话本传奇,刊印成册,一时风行起来。

    还好关于夏瑾远的流言,只在京中上层流传,那话本虽说文笔不错,倒也极难流传到这一圈子里来,而普通民众间又哪里知道那许多?只是这话本偏巧叫衍宣可在军中收到了,打开来一看,说的是什么幼时读书相好啦,什么为爱叛出家门啦,什么终因身份所束不能相守啦,瞧着那熟悉的事情,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幼时衍宣可之心尚且懵懂,这夏瑾远便日日缠着兄长,只是与他争宠,两人关系便不太融洽;长大了,好不容易他才得了哥哥的心,偏偏众人都以为那夏瑾远对兄长一往情深,只是不能相守,居然还有人写出了这般的话本来!可不就打翻了衍宣可心中的那醋坛子么!旁人皆以为衍宣和每每在衍宣可回京之后,便会去见夏瑾远一回,是为着商量对策,实则是因衍宣可醋意正浓,他可不愿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在自己不在京中的时候,与情敌相见,是以拿他没辙的衍宣和才会要等他回京之后,才能去看夏瑾远一回。昨日与衍宣可痴缠了许久,衍宣和才得了弟弟不甘不愿的许可,能出来见夏瑾远一面。

    得从人通禀表兄到了门口,夏瑾远急忙迎了出来,笑眯眯的从车架上抱下一脸淡然的小侄子,他掂了掂衍立旬的重量,带着点夸张道:“几日不见,立旬你似乎又重了些许啊。”

    衍立旬如今已然不大喜欢人抱,但他倒也知道夏瑾远喜欢他,虽说脸上没有笑意,但到底没像郑秀琰要抱他时那般推拒,听了表叔赞他重了,心中一直觉着自己太过瘦弱的衍立旬立马有了两分笑模样,开心的道:“表叔说的可是真的?”夏瑾远挑眉笑道:“这是自然!你如今穿的衣物比之冬日时,还要少上许多,你如今分量又重了,可见最近确实长大了许多。”

    这小孩儿最爱的便是旁人夸他长大了,再说夏瑾远如今所言虽有夸张但也不算是骗他,给夏瑾远一说笑逗弄,衍立旬脸上的笑意立时从三分涨到了七分,实是衍立旬最为高兴的模样了。

    衍宣和只是在一旁笑着看两人玩耍,心里只觉着夏瑾远如今倒更像是个孩子似的,也难怪会与衍立旬玩到一处去。待夏瑾远将衍立旬放下,他这才笑着往前走上两步,拉着衍立旬的小手,对夏瑾远道:“怎么,我们就站在你家门前说话?我可还想着在你这处坐上一会,便领着立旬到外头市集里去逛上一逛呢。”衍立旬实也是难得出宫一次,闻言抓紧了父亲的衣袖,一双与衍宣和一般无二的眼,直直的看向了夏瑾远。

    笑着拍了拍衍立旬的肩,夏瑾远朗声道:“我这人最是念旧,这府邸还是我六年前买下它的模样,立旬也来玩过几次,哪里还有什么新鲜可看,倒是市集里今日却有些特别,我们不如一起去看上一回热闹。”说着,他冲着衍宣和促狭一笑,衍立旬心中只是被表叔说的神神秘秘的热闹所吸引,倒是没有看见。

    心中算了一下今日的日子,衍宣和心中便有了数,虽说那件事与他有关,如今也有了偌大的名头,他却一直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至今一次也未去看过,夏瑾远这回也是有逼他去看上一看的意思了。瞧着衍立旬满是期待的眼,衍宣和确实不好拒绝,左右无事,也就去看上一看吧!

    几人换乘了夏瑾远的车马,将衍宣和所带来的皇子才能乘坐的车架留在了夏府,这才出发去市集。衍宣和平日乘车到夏府来也就罢了,市集人多嘴杂,如今又将近秋闱,为着避免横生事端,还是乘坐夏瑾远的车比较妥帖。

    到了夏瑾远专做书本笔墨等生意的许陶巷,这里已然聚集了许多或是附庸风雅的富户,或是饱学至今,来京赴考的书生,各个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处,等着山云轩公布这个月将要出售的亘禾先生所作的书画。

    几人倒是不需要与那些急切的人一同挤着,由衍宣和护着衍立旬,几人转而到了山云轩对面的茶馆之中。这一处也是夏瑾远的产业,之前早有下人赶来,准备好了雅间与茶水,只等几位主子到来了。

    话说夏瑾远倒真的是对这商贾之道有些天分,当年随着亘禾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便是衍宣和的面子也有顾不到夏瑾远的时候,有人仗势欺人,想强行买下一幅字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人只做不知这书画的价值,给了点银钱便想强抢,还像是给了夏瑾远面子似的。

    只是夏瑾远却没有向衍宣和求助,只是想出了这般一个法子。每月十二日,山云轩便会公开展出当月要卖出的一幅字,有时是前朝名句,有时却是亘禾先生所作诗词,由众人观看品鉴,展出三日之后,才会按照亘禾先生书画的所应有的价格卖出。

    因着当世名家都会来看上一看,这些世家大族倒也还要些脸面,那些小卒子夏瑾远自己便可以打发,是以这品鉴盛会便按例一月开上一回。学子文人聚在一处,自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散开,郑瑾远于是又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店面作为茶馆,既能满足贵客附庸风雅的需要,也能让那些家境较为贫寒的士子,仅仅交上一文钱,便能续上一天的茶水,有个坐下与同窗论道之处。

    一来二去的,这萃文阁文会之事,居然也成了京中一景,到得如今秋闱之时,更是热闹无比。

    众人瞧过一回那亘禾先生的新作,便有那喜好书法的痴迷不已,嘴里念叨着不说,手上还一直比划,只是这书画看了一回,到底不能凑近去仔细赏玩一番,原本有些空落落的萃文阁渐渐的人又多了起来,衍立旬瞧过一番热闹,也是极为新奇,只是他如今连字都认不出几个,更何况品鉴书法了?也就没了兴致,只一心听着这边上士子们的谈话,倒也津津有味。

    忽然听得大堂中间有一个士子的声音压过了众人,只听他道:“这亘禾先生成名了这么些年,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先生的真身,先生本名定然不是亘禾了,倒不如我们大家来猜一猜先生的真实身份如何?”

    衍宣和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那年轻人想要查出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觉着那人声音有些耳熟罢了。带着想瞧热闹的衍立旬到了雅间向内的窗边,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却见那正口若悬河的少年确有几分熟悉的模样,再一看他边上坐着的憨厚少年,他心中一震,那不是他与衍宣可在元谷时所救下的谷梁远,只是他之前不是说回成郡去了么?怎么如今也到了京城里来?

    这时倒是夏瑾远为他解惑了,只沿着衍宣和的目光看下去,夏瑾远便开口道:“那少年还有些意思,他是之前成郡会试的解元,身家清白,尚没与朝中的哪一派扯上关系,只是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高的学识,也不知会不会将脑子也读得僵硬了。”“我想应该不会。”衍宣和看着那少年神采飞扬的脸,带着两分尴尬道:“瞧着他如今还有些孩子气,想要知晓亘禾先生身份的模样,倒也还是有两分灵活机变的。”

    夏瑾远目光微动,笑着道:“怎么,表哥可是想将他收到麾下?”衍宣和默默摇头道:“我如今倒也不缺这一两个人才,等他真的能考上进士再说吧。”夏瑾远一愣,随即深有感触的点头道:“虽说他乃一郡解元,但是这秋闱乃至于殿试与会试可是不同,这世间的事可是难说得很。”

    两人正议论着,下面已然炸开了锅,在萃文阁内的众人已然兴致勃勃的猜测了起来。有说那亘禾先生是朝中重臣的,为着自己平日的名声,虽然挣些润笔费,但也防着人为了讨好他刻意隐瞒身份,也有说这亘禾先生是一相貌丑陋的不第文士,心中自卑,为着不矮人一头,是以才不肯露面。说这些话的,却是心中对这亘禾先生颇有羡慕妒忌之意的人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所诋毁的人此刻正在楼阁上方听着,而且那人还掌着他们的前途呢!这也就是是天命了。

    这许多理由中,最让人觉着惊奇的,却是有人说这亘禾先生是个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虽然有着才能,或是防着丈夫因着妻子太过能干而心生忌惮之意,或是为着女子的才能太过出名而对名声有碍,是以才这般藏头露尾。他说得有礼有节,将旁听之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便是知晓衍宣和身份的夏瑾远,瞧着衍宣和的眼都带着两分戏谑,给衍宣和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

    那一板一眼的编排着亘禾先生乃是女子,正说到其为着自晦其才而与婆婆丈夫斗智斗勇的故事的,不是那成郡谷梁远又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感觉出来,这本书将要完结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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