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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补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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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到二楼的楼道,有一些地板砖与另一块地板之间有缝隙,立峰叫小程和至祥补瓷砖缝,至祥说:“怎么补?”小程说:“你不知道?”至祥说:“不知道。”小程说:“拿着小铲子和石膏往砖缝里抹,抹到和砖一样高平。”至祥说:“你会吗?”小程笑说:“不能说会,也不能说不会,反正跟着别人学过。”立峰拿小铲提石膏走过来说:“看一看程师傅的技术。”小程说:“我也不会。”立峰说:“客气什么。来。”小程拿着小铲抿了些石膏在一个缝隙处左右抿抹,约过了三分钟一个小缝隙抹完,白色线条与两边瓷砖持平,立峰笑说:“不错,就这个样子抹。教一教小沈。”至祥点头。

    立峰站起来说:“你们抹。”说着去了二楼。至祥看着小程抿抹时绷着嘴睁半眼的样子,脸上发笑,小程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至祥说:“没什么。”小程说:“要不就分开抹,楼梯都是一样,又都是20个台阶,你抹上面还是抹下面?”至祥说:“我又没抹过。”小程说:“你从下面抹到拐弯处,我从拐弯处往上抹。谁先抹完谁下班。”至祥说:“抹完就下班?他刚才没有说。”小程边抹边说:“就你这个速度,我怕下班也抹不完。”说着抹完拿着铲子和石膏去拐弯处往上抹。至祥拿着小铲子说:“石膏。”

    小程说:“你来我这儿抹石膏吧。”至祥走上拐弯处抹了些石膏又下楼在缝隙处抿抹,石膏偏不进入,只出在外面,睁大眼睛左右上下细抿才进入了一些。立峰上二楼觉得无事可做c闲着无聊,走下楼路过楼梯时看两人已分开做,走到玻璃门前,大路上是习惯了的车来人往,突然觉得今天和昨天没什么不一样,天天都是一个样。立峰回走到楼梯口,看见至祥把缝隙周围涂抹一片白c缝隙里却少有,说:“还是不会做。”蹲下拿一个小铲子找石膏说:“石膏呢?”至祥说:“在上面。”立峰递过小铲子说:“去给我抹一些。”至祥拿着铲子跑到拐弯处抹了些石膏回来交给立峰,立峰说:“去一个木板或硬纸片,找一个硬纸片吧。看见哪一个箱子是闲的,撕下来一片就行。”

    至祥跑到小门边,推开小屋,随手掂起一个纸箱‘嗤’的一声撕下来一片跑到楼梯口,递向立峰,立峰说:“递给我做什么?去,抹上些石膏到硬纸片上。多一些。”至祥跑到石膏罐旁铲了五六铲子石膏到硬纸片较光滑的塑料布上,跑下来放到台阶上。立峰拿着小铲子已抿抹了三条缝隙,至祥说:“刚开始做不熟练,做得多了就熟练了。”立峰说:“刚开始做是不会,做得多了就会了。”至祥也拿起一个小铲子抿抹着一个缝隙。立峰说:“离开家想不想家?”至祥说:“不想家。”立峰说:“为什么?”至祥说:“没什么,就是不想想家。”立峰说:“家里人想你吗?”至祥说:“不知道。”立峰说:“喜欢做什么?”至祥想了一会说:“喜欢看书。”立峰大笑说:“喜好看书就不念学了?”

    至祥笑说:“正是太喜欢看书了所以才不去念学。”立峰大笑不止说:“口里说话不要耽误做活。”至祥又往缝隙里抿抹着。立峰说:“在明州有亲戚朋友吗?”至祥说:“也没亲戚也没朋友。”立峰说:“你来明州做什么?”至祥说:“想看大草原。”立峰说:“明州没有草原。草原在洋西省的鄂州,还要往北走三百千米路。”至祥说:“你去过草原吗?”立峰说:“去过。”至祥说:“是什么样子的?”立峰说:“除了草还是草,有牛羊马猪,畜牧业发达。”至祥说:“他们住蒙古包吃羊肉喝牛奶吧?”立峰说:“是住蒙古包,也吃羊肉喝牛奶,但那里的人穷,有了羊肉牛奶就把羊肉牛奶卖出去,换一些皮袄毛毯,换一些牛羊的饲料。”至祥不吭声。

    立峰说:“穷人是没好日子过的,有了好东西也要卖给别人换成钱来养家户口。”至祥只是抹抿缝隙。立峰说:“一个冬天,下一场雪就会冻死饿死多少只牛羊。一个家庭养一百只羊吧,辛辛苦苦c省吃俭用,下一场持续三天的大雪,就会冻死五十只羊,死一半,这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是一个多大的损失。”至祥说:“草原有铁路吗?”立峰说:“有铁路,但通到各乡各村就是弯曲的公路了。”至祥说:“大草原矿藏丰富,有石油c天燃气c铝铜铁镍。”立峰说:“开发的少,还没有被大规模利用。你快一点做,这么长时间了只抹了三道缝隙。”

    椰姐从上面走下来说:“立峰,电话。”立峰急忙扔掉小铲子跑上二楼。至祥心里有些悲哀,“大草原,大草原,那个编织着自由c美好c无拘无束的梦想到底在哪里呢?苦苦地寻找着,却找不到,是不是越走越远,还是越走越近?”小程大声说:“小沈快点做活。”至祥‘嗯’了一声继续抹着缝隙。青哥叫至祥和小程两个人去擦玻璃,青哥说:“涮漆c粉墙c扫地的时候有些东西滴粘在玻璃上,时间长了就渍在玻璃上了,看着不好看,把渍在玻璃上的石灰c尘土c油漆铲下来,再把玻璃擦净擦亮。”小程‘噢’了一声。走到窗户旁,小程说:“你在里面擦,我在外面擦。”至祥点头说:“用不用接一盆凉水,一边铲一边擦?”小程说:“不用,先把玻璃上渍的东西铲下来,铲完后再擦。”说着走到外面去擦。

    至祥边铲边说:“一天到晚抹砖缝c铲玻璃,你觉得心烦吗?”小程说:“烦有什么用?你给人家做活就得听人家的,人家叫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至祥说:“你在这儿做了多长时间了?”小程站在板凳上擦玻璃说:“有半年了。”至祥大声惊说:“半年?它这儿盖起才多长时间?”小程说:“我在客来笑做的,只是这儿盖起后需要人才把我调到这儿的。”至祥说:“你家也是明州的?”小程‘嗯’了一声说:“明州郓县的。”至祥说:“你不念学几年了?”小程说:“有三年了吧。”至祥说:“不念学后就一直出来做活?”小程说:“在家里呆着让谁养活你?”至祥说:“那你做过什么?”小程说:“做过什么?多了。烧砖,提灰,跑车c拉沙子c修路c装潢,现在又在饭店做。”

    至祥惊说:“那你现在有多大?”小程说:“你看呢?”至祥说:“1八。”小程说:“再猜。”至祥说:“17。”小程说:“19了。”至祥笑说:“看不出来。”小程说:“快做活吧,老板明面上不说你什么,背后就说你偷懒。”至祥拿小铲子在一小片红漆上左右铲动,红漆粉末脱落,又拿抹布擦拭干净,再铲下一个白灰疙瘩。建造酒楼的时候边制造了垃圾,在酒楼西侧有一个约130立方米的垃圾堆,堆有断砖碎瓦c泥块断丝。17点的时候,开来一辆垃圾清理车停靠在垃圾堆西面,三个男人头带黄色帽身穿红色衣挥动铁锹往车上铲垃圾,雁姐叫至祥把二楼楼道口北侧的一些碎玻璃水泥块灰尘收拾倒在车上,至祥扫完地倒在大袋子里,雁姐说:“我和你抬吧。”至祥说:“我自己背。”雁姐说:“抬。”说着抬起袋子口,至祥抬住另两角,边抬时雁姐看见至祥手背中间一个血口,血口稍结硬皮,雁姐说:“手背怎么了?”

    至祥边用力抬边看手背笑说:“没什么,上午在客来笑往三楼抬沙发的时候不经意间蹭到了铁管子上。”雁姐说:“做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弄伤了手。”至祥‘嗯’了一声,抬到下面,一个清理工把大袋子扔到车上,至祥说:“他们给咱们拉垃圾,是他们给咱们钱还是咱们给他们钱?”雁姐说:“当然是咱们给他们钱。”至祥说:“为什么?他们拉咱们的垃圾,为什么还要咱们给他们钱?”雁姐说:“这是清理费,拉一车一百元钱的。”至祥看着过往的人群,雁姐说:“天快黑了,擦你的玻璃去吧。”至祥‘噢’了一声去擦玻璃。第二天上午来了三个男孩五个女孩,接着李经理送来了碗盘瓢勺,张师傅叫众人涮碗,至祥不想刷碗,就想向雁姐说明,又不敢说明,但思索了半个小时觉得呼吸加重,决定说明。至祥上二楼走进办公室,雁姐在看报纸,至祥说:“我想说一件事。”雁姐放下报纸说:“说吧。”至祥憋住气说:“我能不能做端盘子的,我不想做刷碗的。”雁姐说:“为什么?”至祥说:“就是不想刷碗。”雁姐想了三分钟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至祥说:“没了。”边往下走。说出去后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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