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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至祥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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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品下车看是至祥,喜笑说:“你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至祥笑说:“刚来,下午来的。”大品笑说:“放假?”至祥笑说:“不是,过星期天。回家一趟看一看。”大品打着呵欠笑说:“累死我了,腰疼。我这还是好的呢,做上工,做下工更累。十天就把手皮换一遍。”至祥笑说:“这个大黑狗倒是挺好的。”大品笑说:“不好,只知道咬人,咬伤了就得给人家看,一针狂犬病疫苗就要130。不干活不知道上学好,顶着太阳一身臭汗一个月磨一层皮就知道什么是干活了。”至祥笑着“嗯”了三声。

    新羽从南面骑着自行车驮着一包棉花回来了,自行车“吱哇吱哇”地响,大品说:“到家坐会吧。”至祥说:“不了,我爸回来了。我得走了。”大品说:“走吧。”至祥边说边走了。到门口新羽下车,至祥在后面稍用力推着。到家后义蓉说:“喇叭上喊叫交什么修河费,说是利国利民,百年防水患。”新羽停下车子,至祥和新羽抬下棉花,新羽舀水洗手洗脸,义蓉说:“摊到各户,一个人要5元钱,我们就得30元。”

    新羽不答话,至祥只在那儿站着看头顶上黑夜的乌云,义蓉说:“吃饭吧,做好了。至祥把馒头端过去。”说着义蓉把饭锅端到堂屋,又返身到厨房把菜锅端到堂屋。新羽在院里洗头发,用凉水稍洗,再用肥皂搓涮,接着用凉水一冲就把头发洗完了。走到镜子前用塑料梳子梳头发,又到东屋换件深黑色裤子,挽起裤腿,用水冲洗脚,走到电视机旁,拿起塑料壶往碗里倒些凉开水,一饮而尽,又连喝两碗,义蓉已把小麦稀饭c茄子菜和馒头放在红色饭桌上,新羽坐在小板凳上抽支烟,烟雾缥渺往上升,20平方米的堂屋里散点着5瓦电灯发出的光亮。

    新羽说:“前两个月不是刚交过钱吗?这次还交做什么?”义蓉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说:“那是修路的,就北面那个大道。现在还在修着呢。一个人八元钱。这是修河的。不一样。”新羽大声说:“管它叫交什么呢,不交,他们没钱花了,净找我要钱。我没有。”义蓉大声说:“又不是我叫你交的,你朝我吼什么。爱交不交,查的时候就知道谁交谁不交了,强制执行,不交也得交,把名字贴在村委会门口公示。叫你露脸。”新羽“哼”了一声。义蓉说:“吃饭吧。”至祥坐在黑色小椅子上,三人吃饭。新羽说:“至明是两个星期过一个星期天,上个星期来了这个星期就不来了。”义蓉说:“不来更好。来了也是拿钱,15c20的。”至祥说:“我不想念书了。”新羽说:“为什么?”至祥说:“为家里减轻负担。”

    新羽大怒说:“用得着你?你自己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没钱,上学绝对有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想上学也没机会。无知的家伙。”至祥笑说:“我是真的不想念书。没意思,我想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去学习,不是学校给我指定什么我就学什么,而是我想学什么学校就得为我提供什么。若学校不能为我提供,我就离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离开学校不是不学习,而是为了更好地去学习。停止了学业不是停止了学习,而是为了更好地去学习。”义蓉说:“一套一套的。噢,照你这么说,别人都应该不念学了,反正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学校做什么?无用,干脆不用学校了,反正自己也会学嘛。”

    至祥说:“学校针对的是全体学生,不是针对某一个学生,我是针对我自己而说的。我不适应,别人可能适应啊。这也是正常的。”新羽说:“那国家还提倡什么上学好c念书好什么啊,是错误的。”至祥笑说:“国家是没错的,是正确的。但对我而言又是不适应的。”义蓉说:“国家是正确的,但对你又是错误的,那还是国家是错的,你是对的。”至祥笑着低头不答。新羽说:“你上了学之后一辈子吃喝不愁,你不上学一辈子就得犁地锄草。你自己回去睡觉时琢磨想想。”

    义蓉说:“让他回去睡觉琢磨想什么啊,现在就让他想明白。你看这农村的人,骑着自行车‘咣铛咣铛’的,不是搬砖抱瓦就是和灰掂泥兜子,让你上个学你还嫌怨呢?现在你爸想上学就只怕没人供应他上学,你有这个条件,好不容易考上个学校,怎么?不上了。你对得起谁?你谁都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自己不说,你连你爸妈就对不起。你若上学,毕业后分配到机关单位,每天上下班,一天八个小时,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坐着小汽车,走在大街上人人看得起。你若不上学,你想吧,连你爸妈都看不起你,谁还会看得起你?长大后,成个家就没那个家的女孩愿意嫁给你。你自己想吧,看你妈说这话有一句是害你的?完完全全为你一生着想。”

    至祥笑着端着小麦稀饭说:“喝饭,我太饿了。”说着趴在饭碗边喝起来,泪水已顺着脸颊流到饭碗里又喝进口咽下去。新羽说:“你如果真不想念书就不念,这不是逼你的。还是那句话你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这是你的自由,家里不逼你。”至祥说:“我没什么说的。”新羽说:“那就不念学了,回家种地吧,也为家里减轻负担。一年可是省五千元钱呢。家里一年收入也不过是两千元钱,供你们三个念书确实吃力,我可是拿着十年的积蓄供你们三个读书,你们三个还不说我好,我这是图什么?我不供你们念书我也省心省钱省力。算了,不念学了。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到大了不要怨你爸妈不供应你念书就行,我也知足了。”

    至祥心里一高兴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了。义蓉斜眼看着心里气极,又不想说出口。新羽笑说:“我心里有一个重疙瘩,一下子去掉了,心里轻松了许多,来,喝几口酒。”说着去东屋床下面拿一个塑料壶里装的四条河迷你香酒厂出的散酒,走到东屋床沿觉得双腿无力,坐下就不想起来。义蓉在堂屋饭桌前坐了一小会没有食欲就到东屋去了。至祥自觉没趣,脸色绯红,不知如何收场,一个人潺潺地坐在黑色小椅子上。过了半个小时至祥长呼了一口气熄灭电灯去床上睡觉去了。

    新羽拿着塑料杯倒了约三两散酒,一口气喝下去,胃里辛辣,又倒半斤,喝了一大口,才猛然醒觉这是白酒,摇晃着身子去厨柜下面捡了三个黄瓜,去水缸处冲洗,边走边吃黄瓜,走到床边,义蓉推门进来说:“哼,还有心喝闲酒。没事干,喝吧,喝了就什么不知道。”新羽喝口酒说:“你有本事你去说通他念书。他是个死脑袋,你又何必理他,明天让他该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让他回学校去,不要让他在家里呆着。”义蓉坐在大椅子上说:“至祥说要多少钱?”新羽说:“要多少钱给他拿多少钱,不能让他在家里胡混。”义蓉说:“150,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往后不要让至祥星期天回家了,一个来回就得二三十元钱,他的路费就够他吃十天。”

    新羽说:“四姑家添了一个小孙子,要办12天,是25号,今天是几号?”义蓉翻开日历本查看说:“今天是16号,再有一个星期,八九天。谁告诉你的?”新羽说:“新绘说的。我在地里摘棉花,他路过说他昨天去四条河村卖陈玉米,顺便到四姑家看四姑,四姑的二儿子肖天辉刚一个儿子,才三天。四姑说亲来通知咱们,刚好新绘去了,就让新绘给咱们这几家捎信。”义蓉随手翻着日历本说:“陈玉米多少钱一斤?”新羽喝口酒说:“五毛六,五毛七,五毛八,现在刚收了玉米,价格自然低。”义蓉扇着鼻子说:“一股酒气。你喝酒倒不如不说话,说话就有酒味。”新羽笑说:“喝酒没有酒味,难道有醋味?给他捎什么去?”

    义蓉说:“能捎什么?人家捎什么咱们就捎什么。随大溜。30个鸡蛋,20元钱的看钱,一件小孩衣裳。”新羽喝了口酒“哈哈”三声,义蓉说:“那散酒不知假不假呢,喝多了就能毒死人。”新羽说:“我买这散酒保管是好的散酒,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有些辣。你给我弄些菜,我好边喝酒边吃菜。”义蓉说:“什么菜?火都封了。晚上炒的茄子菜吃不吃,吃就给你端来,还在堂屋的饭桌上放着呢。我也没收拾饭桌。”新羽忙说:“吃,吃,吃,晚上气得我就没吃饱饭,可以说没吃饭,我还饿着呢。快给我端些茄子菜和馒头来。再把饭给我端一碗。”义蓉边走边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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