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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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启鹏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但小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也知道感恩。

    庄淼受伤后,最初插手给庄淼检查的, 就是帮过他多次的医生, 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非常担心庄淼恢复后会连累到医生。如果不是害怕医生暴露,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庄淼未来对他是什么态度。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就是做了坏事,如果受到庄淼报复, 那也是他活该。

    聂启鹏有所顾忌, 就不敢胡来, 几次和庄淼庄淼拍对手戏都显得谨慎过头, 让杜导不怎么满意。

    杜导提醒他说“这是个忠实于自己渴望、敢想敢做的人物, 从他后期叛国求荣并多次成功献计的行为上看, 他也不缺脑子。大胆、城府、阴险,他的表演不该这么拘谨。”

    杜导每说一个字,聂启鹏就难受一分,总感觉杜导是在说他。

    但他硬是忍住心头那一点尴尬,特别诚恳地和杜导说起他对这个人物的解读。

    不得不说,因为这个角色和聂启鹏本人太过相似, 聂启鹏想以自己的分析说服杜导可以称得上是轻而易举,说到最后甚至令杜导有些侧目。

    “孟飞作为五师弟, 和柳秋程相处最久, 他能讨好柳秋程这么久, 怎么可能不了解柳秋程正是因为他敢想敢做,才一定会防着理想化的柳秋程,以免柳秋程阻拦他。他是个小人,能屈能伸,扮演柳秋程最欣赏的样子一点也不难。”

    “也只有这样,柳秋程才会一直相信他,最后被孟飞捅刀。”

    杜导稍有些感叹“说得好。看来你是下功夫研究过这个人物了,对他心理分析很到位。”

    聂启鹏笑称过奖,心里一片漠然。

    他和孟飞那么像,当然能从杜导表情中判断出杜导的倾向,最后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非常合杜导心意。

    事实上,杜导一开始也倾向于让这个角色更阴险狡诈一些,又怕演员演不出来,这才稍微做了改动。现在既然聂启鹏能演,他自然就更倾向改动前的版本。

    柯亚秋和庄淼坐在一边听聂启鹏长篇大论,见杜导被说服,一个不由有些自豪,另一个却满心异样。

    其实如果聂启鹏不急着改变孟飞人设,庄淼还不一定会联想太多。他越是这么回避孟飞的人设,庄淼就越觉得这个人设有问题,猜测从这里大概能打开突破口。

    聂启鹏多了解庄淼,见庄淼沉默得过分,就知道庄淼有些怀疑。

    他万分庆幸自己说服了杜导,接下来的对手戏大概不会再刺激庄淼,总算舒了口气,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柯亚秋不明真相,看聂启鹏总算开心起来,心中难免觉得男人还是要有事业才能过得舒心。

    聂启鹏在天盛处境艰难,事业不可能有所发展,柯亚秋琢磨许久,最终下定决心。

    他作出决定没有和聂启鹏商量,自以为这是个惊喜,但当聂启鹏得知详情后,却当场变了脸色,第一次与他爆发争吵。

    柯亚秋不明所以,看着聂启鹏摔门而去,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聂启鹏也没心思解释,他现在非常烦躁。

    理智告诉他,没人知道他和天盛现任集团总裁顾瀚是什么关系,柯亚秋一心为他好,自然也就没想到他为什么一心要呆在天盛。可情绪不为理智控制,他只要一想到柯亚秋自作主张可能给他带来麻烦,他就没办法压下心头的火气。

    他恨顾瀚、恨顾瀚的父亲,恨不得他们两个马上遭到报应,但恨得太久,就有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同样的,他嫉妒庄淼,嫉妒得快要发疯,时间久了,也让他情绪濒临崩溃。

    “我应该姓顾。”聂启鹏喃喃说。

    没人知道,他和顾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明面上,他和庄淼是同乡,在乡里乡亲眼中,他和庄淼一样是个可怜孩子,父亲早早病逝,只有母亲拉扯他长大。实际上,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根本就是父不详,他妈妈和他坦白过,他的亲生父亲是个有钱人,在他妈妈还没大学毕业时热烈地追求过她。

    聂妈妈当时非常年轻,追求她的男人自称年轻丧偶,行事风趣幽默,很快打动了她。

    自以为两情相悦,聂妈妈偷尝禁果,很快怀上聂启鹏。

    男人得知此事后当即翻脸,给了聂妈妈一笔钱让聂妈妈去打胎,并严词警告聂妈妈不要破坏他的家庭。

    到这时,聂妈妈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

    伤心之下,聂妈妈抗拒打掉腹中孩子,自毁前途偷偷辍学回到老家,独自生下聂启鹏并将聂启鹏抚养长大。

    本来聂妈妈和聂启鹏的亲生父亲天各一方,两个人的纠缠就应该到此为止,可无巧不成书,顾爷爷居然为了徒弟庄淼暂居乡下,陪庄淼渡过了失去姥爷后最艰难的那两年。

    在顾父来给顾爷爷送日用品时,聂妈妈一眼瞧见这个男人,就认出这是当初骗了自己的有钱人。

    聂妈妈愤怒且害怕,牢牢看住聂启鹏,就怕被顾父发现。

    后来聂妈妈因病住院,继续大笔费用大手术,得知真相的聂启鹏曾想方设法联络到顾父,希望顾父能帮帮他们,却被顾父嘲笑了一顿。

    “小朋友,谁指使你来敲诈我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顾家家风就随便开口,真是”当时顾父说完这话,还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他家教之严在圈里十分出名,又是个人尽皆知的妻管严,想用孩子来敲诈他

    笑话

    聂启鹏被他这笑声气得发抖,等顾父挂断电话,他想尽办法也没再联系上顾父。

    后来聂妈妈病逝,聂启鹏恨毒了顾父,并迁怒于顾瀚,发誓要为妈妈报仇。

    对他有恩那位医生,其实就是他母亲当年的主治医师,他万分感谢对方一再帮助他们孤儿寡母,只希望自己所作所为不要连累对方。

    至于庄淼

    聂启鹏轻轻一嗤。

    明明他才是顾爷爷的亲孙子,可他却只能讨好庄淼、被动等待顾爷爷接济,他怎么可能不嫉妒

    “嫉妒得久了,心态也就”聂启鹏盯着远处,神经质地重复了两遍这话,视线在触及某处时身体猛地一震。

    是庄淼,庄淼在酒店楼下打电话。

    聂启鹏瞬间站直身体,死死盯着庄淼,无比熟练地分辨着庄淼的口型。

    隔着老远的距离,饶是庄淼五感万分敏锐,也很难发现聂启鹏正盯着他,即便通话时间极短,他的目的还是被聂启鹏发现。

    他想请室友帮他调查一下暑假发生的事情。

    聂启鹏通过唇语解读出庄淼的意思,背上汗毛一下立了起来,一股冷意从胸口炸开,头脑就像被重锤狠狠锤了一下似的,嗡得一下人就蒙了。

    庄淼怎么会怀疑

    庄淼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那个瞬间,聂启鹏想了很多,又因为思绪太过混乱,最后也没整理出个头绪,只在庄淼转身前飞快奔回自己房间。

    周晋源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看他慌慌张张走进来,愣了一下,慢慢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聂启鹏他记得和星皇一哥柯亚秋关系很好

    小心探头看了眼魂不守舍的聂启鹏,周晋源稍稍琢磨几分钟,默默决定最近要多注意聂启鹏。

    他是比较嘴贱,又急着红,可他也懂规矩。江湖之大是他踏入娱乐圈第一步,聂启鹏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他多注意一点绝不会出错。

    有了这个念头,周晋源察言观色,猛地发现剧组情况非常奇怪。

    聂启鹏就不说了,整天心神不宁的,柯亚秋这两天对着聂启鹏欲言又止也不算让人意外,关键是庄淼每天一脸深沉、杜导也时时不爽,这就很让人惊悚了。

    难道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晋源一时间有些怕了。

    柯亚秋见周晋源僵着身体站在一边,还以为是自己这两天气压太低吓到他了,为了形象着想,十分温和地向周晋源道歉。

    “这几天状态稍微有些差,心情比较烦躁,不是故意的,抱歉。”

    星皇一哥如此平易近人,换个人只怕满心激动,可周晋源察觉到不对,这时候见柯亚秋如此反应,背上冷汗直流,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用尽全力把柯亚秋糊弄走,周晋源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甚至生出一种演技已经产生质的飞跃的错觉。

    他不过是自嘲,却没想到错觉居然成真。

    庄淼和他演完一场对手戏,难得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不用再像以前似的刻意收着才能让镜头和谐。就连杜导也非常满意他们两人的配合,露出久违的笑容,看向周晋源的眼神和蔼不少,还点到为止地夸赞了他几次。

    心情稍微好一些,杜导终于有心思找柯亚秋谈话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和天盛的聂启鹏在谈对象,我只希望你足够敬业,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他语气严厉,“你自己数数最近ng的次数。”

    柯亚秋闻言有些尴尬。

    的确,他这几天一直想着聂启鹏,状态并不算好,有时候ng次数比新人都多。作为一个演员,这是他的失误,他不应该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

    郑重地向杜导道歉并保证马上改正错误,杜导脸色很快缓下来。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洁身自好,聂启鹏可能是你第一个对象,一下子控制不好情绪也是正常的。他这几天状态也不算太好,你们是吵架了情侣之间磕碰是有的,但不要拖太久不解决,伤感情。”

    柯亚秋一脸无奈。

    他是想解决,可他真的不知道聂启鹏怎么了,有心找聂启鹏把话说开,聂启鹏却避着他,让他尴尬非常。

    杜导不明真相,见他沉默,还以为他担心自己把不该说的说出去,直接向他做出保证。

    “这圈子什么情况我清楚,艺人正常谈个恋爱都能引起粉丝动荡,更别说你喜欢的还是同性。我是个导演,我不会看着好演员毁掉,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瞒得紧紧的。”

    柯亚秋有些感动,连连向杜导道谢,回头就堵上门去找聂启鹏。

    聂启鹏主动向柯亚秋承认错误“那天是我不对,我一个长辈在医院工作,遇到了医闹,受了点小伤,当时心里一股邪火。我我之前就想向你道歉,又怕你不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真的”

    他语无伦次,眼眶微红,柯亚秋完全没看出不对,无奈又甜蜜地笑笑,反过去安慰看起来十分忐忑的他。

    两人腻歪一阵,柯亚秋率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完全没看到聂启鹏在他离开后脸色有多难看。

    第二天聂启鹏和柯亚秋就恢复正常状态,杜导不由满意地点头,剧组众人也松了口气。

    唯有庄淼,感受到深深的违和。

    他在和聂启鹏演对手戏时,总觉得聂启鹏身上透出来的敌意万分浓重,偶尔在酒店遇到,聂启鹏也会表现出轻微的戒备。

    他越是这样,庄淼就越急于知道答案,两次催促室友,希望能加快进程。

    室友说“其实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知道的。暑假前咱们寝室收过一个快递,也没写名字,当时你在外面实习,我们收下以后就放在阳台上了,没跟你说。结果几天以后,包裹散发出一股恶臭,我拆开一看,里面全是死老鼠,血糊糊的,因为高温已经腐烂了。”

    说着室友干呕一声,显然是想起那时候的场景万分反胃。

    庄淼也生理性恶心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包裹可能是寄给我的”

    室友说“对啊,不过当时你在实习,我们就没想到可能是给你的,后来也忘了说。”

    庄淼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抓住关键“你说什么,我暑假的时候在做什么”

    室友茫然地重复说“实习啊,怎么了”

    实习不是去带家教课吗

    庄淼连忙问“那你还记得我当时在哪个单位实习吗”

    室友更懵了“不就是天盛名下一个小公司你不是因为在那公司实习才被星探发掘的吗哦对了,当时你那个老乡,聂什么什么,就眼大无神那个,不跟你在一起实习吗老幺,你不记得了”

    庄淼当然不记得了,但他不能这么回答室友,只能含糊地说他想不起来公司名字了。

    室友也不记得了,就说帮他问一下。

    庄淼连连道谢,说回头就请几个哥们吃饭。

    室友们哈哈大笑,表示那他们就等着了。

    庄淼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沉默地看着窗外一片天空,终于确认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暑假在天盛名下的公司实习过,更不知道他居然是和聂启鹏一起。

    在他印象里,那个暑假他明明是在带家教,出事前他还回老家给姥爷、爷爷上过坟,邻居家婶子还请他吃了顿饺子。

    记忆如此清晰真实,如果不是室友信誓旦旦,庄淼根本没法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庄淼百思不得其解,直觉和聂启鹏有关,不由审视起聂启鹏。

    聂启鹏却和没事人一样按部就班拍戏,并且因为戏份比较少,很快就要杀青。

    他杀青的那场戏是和庄淼的对手戏,要演的正是剧中孟飞背叛柳秋程、使暗器将柳秋程左手手筋挑断的一幕。

    杜导在两人拍摄前仔细地讲过戏,要求聂启鹏最后情绪反转一定要到位,庄淼表演也一定要细腻,情绪必须层次分明,力求尽善尽美。

    两人先试了两次才下场。

    好像是对着摄像机更容易激发状态,聂启鹏和庄淼一下场,气场一下都变了。

    那一刻,就是杜导也有些恍惚,好像真看到活生生的孟飞和柳秋程,一个心机深沉、阴险狠辣,一个高傲自持、浑身矛盾。

    他死死盯着相机,小心捕捉每个画面

    边城城破那一天,关内的风格外大。

    柳秋程和敌人鏖战几日几夜,到此时已是有些脱力。他趁敌人停止攻击时靠在城墙下休息,眼神略有几分涣散,整个人都怔怔的。

    孟飞坐在他身边,舔了舔唇,低声问“师兄,我们可还要继续边城必破无异,守下去约莫便,回不去了。”

    柳秋程眼神渐渐聚焦,偏头看了眼城内哀声四起的百姓和寥寥几道炊烟,唇边忽然扬起个温柔的弧度。

    “回不去那便回不去了。”

    看这烟火尘世,难道不美丽吗

    孟飞表情微微一变,幸亏柳秋程此时疲惫至极,才没发现他眼神中已经淬上毒。

    悄无声息把眼中恶意掩下,孟飞贴心地安慰柳秋程,说再坚持坚持援兵一定会到,这满城无辜百姓必不会埋骨此处。

    “四师兄去搬救兵已有不少时辰,算算也快回来了。”他似是提醒、似是刺激地说道。

    柳秋程苦笑一声“他只怕他已在回门派的路上。”

    鼓声鸣响,柳秋程收敛心神站起身来,面色严肃地提剑往城墙上赶去,没走几步忽然听到孟飞惊恐地大喊了一声小心。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抬左手挡住身后飞来的暗器,鲜血如花绽放,顷刻间柳秋程左手手筋便被挑断。

    下一秒,孟飞惊恐的尖叫穿进他耳膜,他茫然地看去,只见不少人惊慌地问着发生了何事,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人群拥挤中,柳秋程只来得及护住左手往安全处退去,一个没注意,孟飞就不见了人影。

    半刻后,混乱还未停止,城门忽然洞开。

    望着满城涌进的敌军,柳秋程在短暂的错愕后,茫然、震惊、愤怒、恍然大悟、如癫如狂一一在他面上显现。

    在无数哀嚎声中,他身影僵硬几秒,忽然放声狂笑。

    再下一刻,他纵身一跃,自城墙上一跃而下,提剑杀入千军万马中。

    孤独、决然,又充满悲壮。

    “卡过了现在马上准备补拍特写镜头”杜导一边大喊,一边指挥两个副导调整机位,准备趁庄淼状态好加快进度。

    大家迅速动起来,一名化妆师撒腿向庄淼跑来,手里举着气垫,急忙就想给庄淼补妆。

    还保持入戏状态的庄淼警觉地抬头,耳边嘎吱声无限放大,视线触及化妆师背后的城墙布景,瞳孔猛地一缩。

    “危险快跑”

    他顾不得其他,气沉丹田大喊一声,脚下发力,如离弦的箭一样狂奔而出,冲到化妆师面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地一滚一扑,带着那姑娘向外避去。

    轰隆一声巨响,布景坍塌而下,现场响起一片尖叫,有人表情一片空白。

    杜导呆滞两秒,兀地惊醒过来,大声喊着庄淼和化妆师名字,丢下摄像机向那边跑去。

    庄淼狼狈地护着化妆师姑娘避开第一次布景坍塌,见有人要来帮忙,连忙高声制止。

    “别过来快跑”

    细微的嘎吱声中,幸存的部分布景再次坍塌,庄淼感觉后颈一疼,连忙调整姿势,一把将早已吓得大哭的化妆姑娘打横抱起,拼尽全力奔出布景范围。

    有痛呼和惨叫连声响起,数名避之不及的群演遭到二次坍塌的波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道具组工作人员眼见这些人见了血,心理素质较差的两个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就栽倒在地。

    混乱加剧,惊动了隔壁两个剧组,那边部分演员和导演跑来查看情况,一见现场乱象,登时手足无措。

    庄淼带着化妆师姑娘从危险区域逃脱,放下人一看现场连有效行动都没组织起来,不得不再次大声提醒所有人镇定,终于让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人不再那么慌张。

    眼看因为自己率先出声,一群人下意识把自己当做主心骨,庄淼不得不硬着头皮组织紧急疏散,又在人员都撤开差不多后重新把指挥权交回杜导手上。

    杜导惊魂未定,刚想说点什么,城墙布景却又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三次向下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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