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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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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主于彦眉头一皱,吩咐道:“玄武,去将门打开,看看今夜还有哪些贵客到访。”

    赵玄武也不答话,迈大步走向大门前,此时王钺却在建文帝耳边轻声说道:“刚才我等进来之时,大门明明是敞开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又被关上了?”建文帝示意王钺不要多言,随后向大门处焦虑地望去,心中只是祈祷,千万别是叔叔朱棣派来的追兵就好。

    只听得铜闩回落,“吱丫丫”一声响,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众人月光中观瞧,但见外面站立三人,分别牵着一匹骏马。

    “叨扰了,深夜赶路之人,看到天将大雨,特来贵观一避,但有所用,明日一并给钱,不会少了一分。”其中一个身形魁梧,头戴斗笠的人边说边第一个迈进门来。其余两人,略微观察了一下院内情景,也随之迈步而入。

    赵玄武闪立一旁,也不阻拦,也不询问。只是自言自语道:“只怕明日,你们留下的不仅仅是钱了。”不过声音很小,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到。

    这时建文帝等人才看清楚三人模样,其中戴斗笠之人燕额豹眼,双耳奇大,虽比不上传说中三国演义的刘备,但也着实异于常人。他左侧之人最为年长,约莫有四十岁上下年纪,穿一身灰布短衣,腰间悬挂一柄宝剑,相貌温和但是脸色蜡白,左臂缠着长长的绷带,血已经渗到绷带之上,将其染成了红色,显然受伤不轻。最后一人年纪看似最轻,身背一只水火棍,身材高挑,头扎蓝色布巾。

    于彦手托拂尘,上前道:“今日鄙观真是有幸,如此深夜却连迎贵客,敢问几位侠士尊姓大名?”

    三人并无一个答话,只是不断用目光扫视周围。最后还是那壮汉首先说道:“过路之人,不值一提,还请道长行个方便,给我兄弟一个今晚容身之所。”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与于彦。

    于彦微微一笑,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道家无欲无求,钱财身外物,能帮助天下朋友即为在下心愿。”随后转身对刚才的三个小童吩咐,一并领新来的客人到厢房用茶。

    这个厢房本就甚大,如今建文帝等五人与新来三人坐于房内,仍不显局促。建文帝偷眼观瞧三人,却不认得,但终究是怕别人认出自己,于是故意靠后而坐,藏身于程济等人身后。

    那三人进得房来,看了看建文帝等人,也不打招呼,径自坐于另一个角落之中。那个年纪最轻,身背水火棍的青年低声关切问道:“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打紧,血已经止住了,三弟勿为我担忧。”年长之人回答道。

    “真他娘的晦气!没想到那厮在,否则只差一点就”壮汉将斗笠摘下,重重仍在一旁道。

    “二弟,天色不早,赶紧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年长之人打断壮汉的话道。

    壮汉哼了一声,抬眼一看,发现程济c魏冕等人正在偷眼看他,更觉烦闷,吼道:“你们几个,坐在那的,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是咋地?”

    “二弟,不可无理!”年长之人动了气,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剧痛,额头上瞬时就冒了汗,脸色更加苍白了。

    “大哥,你还好吧?是我混账,我不说就是了,千万别再生气,动了伤口。”壮汉关切道。

    正在这时,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声轰隆巨响,只振的众人耳朵发疼,感觉天地将为之开裂,紧接着便听见房屋作响,大雨倾盆而下。

    电闪雷鸣之中,只听房门一开,进来三个道童,正是刚才院内三人。其中两个小童各端着一只碟子,碟子上各有四只茶碗与洗漱等物,另一小童手中端了一壶热水。

    三个小童分别将茶碗放下,给众人沏上茶水,恭恭敬敬端到每人身旁。建文帝等人刚才并未注意,如今借着灯光观瞧,但见这几个小童长得都是眉目清秀,与那赵玄武实在是相差万里。心想怨不得那赵道士不受观主待见,着实是长得太过凶恶。

    惶惶如惊弓之鸟,急急如丧家之犬。经过一天的奔逃和担惊受怕,建文帝等人早已经疲惫不支,如今能够有一舍相避,围坐饮茶,听着房屋外雨声隆隆,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不异于最大的一种享受了。

    建文帝一饮而尽,只觉得沁人心脾,就是在皇宫之中,也从未喝过如此好茶,心想自己果真是太过劳累了,连这乡间粗茶,都视为美味了。正想合眼休息片刻之时,却突然间听见房外一声嘶鸣,紧接着声音此起彼伏,好像是马的叫声。

    “我们的马!”对面年长者一跃而起,伤口发作,将茶杯衰落在地。

    壮汉一听此言,第一个窜出屋外,不等年长者阻拦,那个青年也持棍在手,紧随而出。建文帝见状小声吩咐道:“方书,你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情况,但切勿出头生事。”方书点头,随即起身跳到屋外。

    “出来,都他妈的给我出来!直娘贼,狗观主!”壮汉如铁塔般站立在马厩旁边,但见身后一匹白马,臀部受了伤,鲜血正往外流着,因为受到惊吓,其余两匹马也是腾挪嘶鸣,壮汉虽然力气很大,也一时难以控制住三匹受惊的马。

    此时方书c壮汉与青年身上已经湿透,大雨中只听见壮汉骂声越来越高。一会儿工夫,但见观主于彦与七八名道童从大殿出来,每人手持一把长伞。

    “这位壮士,我在殿后处理观中事务,正准备完毕后与各位相叙,却听见马叫之声,这才连忙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啊?”于彦茫然问道。

    壮汉上前一把抓住于彦脖领,双目圆睁道:“你这老道,还想装傻。你定是看见我等有马匹有银两,所以叫我们厢房用茶,暗地里却来盗取我等马匹,但事情未成,伤了马才漏了陷!”

    于彦摊手道:“壮士冤枉,想鄙观经营多年,往来德主不计千万,从未发生过盗窃之事,况且若盗马匹,焉有用利刃之理,那不是故意伤了马儿,惊动物主吗?就算新入行的盗贼,恐怕也断不会蠢到如此田地吧?”

    旁边的青年一把握住壮汉手臂轻声道:“二哥,观主所说有理,哪有盗马者惊马之理?还是沉住气,慢慢查看为是。”

    壮汉也觉有理,于是松手,突然间却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叫道:“不好!大哥!”

    青年也是一惊,随即会意,两人也不顾于彦,飞身朝厢房奔去。方书愣了片刻,立即明白那二人一定是担心盗贼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顿时想起建文帝安危,也连忙奔了回去。

    三人两前一后,闯入厢房,但见厢房西侧,建文帝等四人合衣而卧,鼾声已起,东侧受伤的长者仍然是倚在墙边,脸色却似乎好了一些,双目有了些许神采。但最令方书等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房间里多了两个人。

    之间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玉带扎腰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一只茶杯,悠然地坐于厢房正中,两撇短胡须修理的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在他身后,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年轻姑娘背手而立,笑嘻嘻地看着进来的三人。此时,于彦与几名道童也已赶到,这厢房虽大,一时间也显得人满为患了。

    “爹,你说这三人应该拿什么报答我们才好呢?”姑娘笑盈盈地问坐在座位上的紫衫男子。

    “爹这次去西域,收获颇丰。尤其是你那个西域叔叔左木里,当年遇到一些落魄的元朝贵族,这些败家东西逃走时顺道带走了不少朝廷宝物,但是你要知道,这些宝物饿了不能当饭,渴了不能当水,尤其在那西域的干涸之地,只能卖了这些家伙讨口饭吃。你那叔叔就凭这点,花低价进了不少宝贝,有的甚至直接拿粮食就能换哩。小莫,你说这家伙贪心不贪心?”紫衣男子喝了一口茶,问道。

    这父女二人,虽然是不速之客,但坐于堂内,却是一问一答,旁若无人,仿佛周围之人都不存,而自己才是这道观的主人一般。

    “左木里叔叔固然是贪心了一点,但是毕竟还是有所偿还呀,但有些人却比他无耻的多,总想空手套白狼,不劳而获。”这个被称为小莫的姑娘歪着脑袋回答道。

    紫衣男子哈哈大笑,点头道:“我女儿说的一点不错!我就曾经到过一个村落,那里有个女子早年丧夫,当时已经年过三十,虽然说媒之人不绝,但其就是励志不嫁,弄得村里人无不敬佩,都想着给其立个贞节牌坊。”

    “那后来呢?立了没有?”小莫问道。

    “若不是一次东窗事发,说不定就立了。听说有一天深夜,一男子赌博输光了钱,正沮丧着往家走,却在河边发现有响动,那男的凑过去一看,你猜怎样?”

    “莫非有老鼠在打洞?”小莫笑问。

    “比老鼠打洞可要好看,原来是一男一女在草丛里行那之事呢!”紫衣男子说道,“那赌博男子看得真切,不禁怒火中烧,原来那草丛中的男子是他邻居,那女子正是那贞洁烈妇!”

    小莫装作不解道:“就算如此,那男子也犯不着发怒吧?人家就算行苟且之事,又关他何事呢?”

    紫衣男子笑道:“妙处就在这里,原来那贞洁烈妇也和这赌博男子有着夫妻之实,平时月黑风高,没少混在一起呢!”

    “那可就热闹了啊,哪个男的喜欢被戴绿帽子啊?”小莫姑娘捂嘴笑道。

    “更妙的还在后出,其实那女子与同村及邻村七八名男子都有苟且之事,那男子的绿帽子,怕是换都换不及呢。”紫衣男子边说,目光边看向门前众人。

    “原来一个自称贞洁的女子,暗地里竟然行为如此不堪,真是画人易,画骨难啊。就像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小莫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将目光转向众人。

    刚才众人只见她与紫衣男子交谈,未能看见全貌,如今见她朝自己望来,才看的分明。但见此姑娘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尤其是一双眼睛,明如秋水,虽无十分美丽,但绝对有着十二分的可爱。

    紫衫男子仰天一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忽然间站起身来,背着手,向门口众人走去。虽然走的十分缓慢,嘴角带着笑意,但竟然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这边带斗笠的大汉,看到自己的大哥倚在一旁,怕被这紫衫陌生人劫持,大吼一声,抽刀向紫衫男子劈去,意欲先下手为强,保护大哥。蓝头巾男子比那壮汉冷静的多,但是却拦他不住。

    那壮汉刀势如泰山压顶一般,从上而落,奔紫衫男子面门而来,紫衫男子突然缩身,然后一个鱼跃移步,众人只见那壮汉手举着长刀,站立原地,竟然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但看那壮汉咽喉处被一物顶住,众人仔细观瞧才看的分明,原来是一只墨绿色的烟斗!

    紫衫男子笑嘻嘻的身手掏出火折子,在壮汉刀面上一蹭,慢悠悠点燃了烟斗,一股浓郁的烟味随之扑面而来。壮汉只觉得咽喉处的物体慢慢移开,而这紫衫男子口中叼着烟斗,在他身旁而过。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壮汉明白,这陌生人要取自己性命,实在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只感觉冷汗随着脖颈流到脊背。

    紫衫男子仍然是笑嘻嘻缓缓前行,众人不自觉的分向两旁,只见他来到了赵玄武面前才住了下来。此时但见赵玄武目光与紫衫男子相交,毫无怯懦之意。只是双手青筋暴起,眼见得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紫衫男子抽了一口烟斗,烟气瞬间弥漫在两个人的眼前。“爹,你倒是快些嘛,女儿都困了。”那个叫小莫的姑娘对紫衫男子边揉着眼睛边说道。

    “哈哈哈,知道了,我的乖女儿。”只见紫衫男子话音刚落,突然左臂扬起,如电光火石般挥出,赵玄武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想要招架,但突然发现,紫衫男子的这一招,竟然不是冲自己使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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