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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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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王妃今日要归宁,相府正门外早已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夏相,身着官服,双手拢在袖中,宽大的袖袍迎风而动,看上去似乎比摘星宴时还要清瘦了一些,面色却一扫之前的阴霾,变得神采焕发。在他身后齐齐站了两排家仆,个个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也是满脸的喜色。

    芍药远远看见了驶来的马车,抬起手冲着车夫挥了挥,对夏相道:“老爷,是殿下和娘娘来了。”

    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宋元熙第一个下了车。

    夏桃芝正觉得奇怪,这人这次不摆谱了?一掀车帘,就见宋元熙翩翩立在马车旁,向她伸出了手,面上带着温和闲雅的笑容,似乎正在等着她。

    她有些错愕,将手伸了过去,由着宋元熙将她扶下了马车,牵着她的手走上前去。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陵王殿下竟待二小姐如此温柔体贴,二小姐真是嫁对人了!

    海棠带着小泥巴也下了车,她怕小泥巴乱跑,索性牵着他的手,小泥巴看上去乖乖的,任由她牵着。

    夏伯远率众家仆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老臣拜见陵王殿下、陵王妃娘娘”

    宋元熙上前将他扶起,口中和悦道:“岳父大人请起,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罢。”

    夏桃芝心中不由佩服,傲娇太子在人前真是将陵王温润儒雅的气度演了个十成十。若不是背地里早已见识过他恬不知耻、道貌岸然的一面,她几乎都要相信,这便是他的本性了。

    想着,她也上前见了礼:“女儿见过爹爹。”

    夏伯远颔首,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宋元熙全程牵着她的手不放,引来一众婢女羡慕的眼光。夏桃芝只得任由他拉着,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一路行至正厅,有婢女端上了两杯热茶,二人一跪一立,给夏相敬了茶,算是完成了礼数。

    喝过茶后,夏伯远和宋元熙便寒暄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的模样,说的都是朝堂上一些无趣的事。夏桃芝听得直犯困,想着昨晚没睡好,就想回房去补个觉。

    左右这两人才是正儿八经的翁婿,她一个假女儿就不在这打扰他们培养感情了。

    哪知刚准备起身,宋元熙一眼瞥了过来,眼含警告,她只得又坐了回去,撑着腮百无聊赖的坐着听他们闲话,一直熬到了午膳。

    用过午膳后,有婢女来领他们回房休息,她心想终于能补个觉了,心里正美着,还没走到门口,芍药来叫她,说夏相找她叙话。

    她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元熙大摇大摆的回房午歇,心里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跟着芍药去了。

    芍药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

    屋门半开着,她在门口探头一看,就见夏相背着手立在屋内,屋内没有窗,光线有些昏暗,两边燃着两排长明灯,中间有一张供桌,桌上一对莲花烛,一个香炉,供着一个牌位。

    牌位上赫然七个烫金大字,爱妻薄氏之灵位。

    是妻,不是妾。

    这与傲娇太子跟她说的故事似乎有些出入,不由自主的,她抬脚走了进去。

    夏伯远知是她来了,头也没回,语调平缓道:“跪下,给你娘磕个头。”

    夏桃芝乖乖照做了,自踏进这间屋子起,心中涌起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像是这具身体与她的生母有所感应一般,一股不属于她的哀伤涌上了心头。

    芍药递给她三只点燃的香,夏桃芝接了过来,拜了拜,口中道:“娘亲,女儿来看您了。”心中却道:“薄夫人在上,小女阴差阳错之下与您的女儿互换了身体,此番代她来给您上柱香,您在天有灵,保佑我们早日魂归个体。”

    夏伯远在一旁喃喃道:““绯娘,今日我们的女儿归宁了”

    “我们的女婿无论人品、家世、相貌、才能、皆是万中无一”

    “他待我们的女儿很好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小屋内清烟缭绕,弥漫着烛火的气息。

    夏伯远语气有些哽咽,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想来,他应是十分爱这位薄夫人的。芍药也在一旁擦着眼泪。

    夏桃芝心中哀伤之感愈发浓烈,两行清泪莫名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己的阿爹阿娘,想起了随着那场大火一起燃烧殆尽的虞东村36口人命

    眼泪愈发无法控制似决堤了一般

    一个时辰后,夏相回了书房,芍药去给小泥巴治伤,夏桃芝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着发呆。

    她在这世上活了十九年,只有一件事贯穿了她整个生命,就是报仇。

    在她六岁那年,她的村子遭到了一伙黑衣人的屠杀。她阿娘拼死护着她,将她藏在一个水塘里,她靠一根芦苇杆吸气,在水下藏了一夜。等她再从水塘里爬出来的时候,发现村子里火光冲天,满地的尸体,她的阿爹阿娘,村子里三十六口人,全部惨遭屠杀。

    她逃了三天三夜,才遇见她的师父,被捡回了青阳山。她师父知她身负血海深仇,从小教她习武,她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出屠村的幕后凶手,手刃仇人,报血海深仇。

    唯一的线索,就是当年她在一片废墟中拾到了一块令牌。师父告诉她这是楚京权贵们才有的令牌,于是三年前,她便下山寻找

    只可惜,也许真的是她天资愚钝,寻了三年,也没寻到什么线索。不但没寻到线索,还把自己的身体也给弄丢了

    若是报不了仇,如何对得起她阿爹阿娘和虞东村三十六口人命,如何对得起教她养她的师父

    她正想得出神,宋元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竟然在这,我到处寻不到你”

    “寻我干什么?”冷不防被人打断,她有些没好气。

    “你怎么了?”宋元熙莫名其妙,坐到她身旁看着她:“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

    “”

    见她不愿意回答,宋元熙也不多问,拉着她回了院子。

    夏二小姐的院子不大,却种满了桃树,像一个小小的桃林。院中有一方石桌椅,此刻正坐了三个人。

    芍药、海棠、还有新捡来的小泥巴。

    芍药正在给小泥巴上药,石桌上摆了许多盘点心和吃食,还在冒着热气,小泥巴目光灼灼,视线像黏在桌子上了一样。

    海棠在一旁斥道:“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吃,这些都是我刚做的,还烫着呢!”

    芍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柔声对小泥巴道:“你不要着急,把伤口处理好了就能吃了。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小泥巴耸耸鼻子,似乎听懂了,一双眼亮晶晶的。

    海棠一抬头,看见了二人一道回来了,很是高兴,起身行了个礼:“殿下,您寻到娘娘啦!”

    夏桃芝斜了宋元熙一眼,心道你是敲锣打鼓去寻我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宋元熙踱步过去,制止了也要起身行礼的芍药和小泥巴,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芍药答道:“回殿下小这位小公子的伤势多在表里,万幸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就是长期饥饿导致身体有些虚弱,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宋元熙点了点头,随即“啧”了一声:“什么小公子,他叫小泥巴!以后就是我的小跟班了。”

    芍药不做声了,她叫不出口。

    别说是她了,众人都叫不出口。

    宋元熙想了想,终于做了让步道:“先这样吧,等我空了给他起个正经名字。”

    夏桃芝在一旁翻着白眼,敢情这位爷还知道自己起的名字不正经啊?

    晚膳后,宋元熙去陪他的岳父大人下棋了。

    夏桃芝觉得很是不能把这么附庸风雅的事跟这个死傲娇联系到一起,听说夏相年轻时棋艺横贯楚京,觉得宋元熙一定会出丑,便提出要跟着一起去旁观。

    谁知傲娇太子的棋艺竟然出奇的好,杀得夏相丢盔弃甲,又总是在最后只以一目之差险胜,看得夏桃芝目瞪口呆。

    他趁着夏相对着棋局冥思苦想之际,对着百无聊赖坐在一旁,撑着腮看着他二人的夏桃芝挑了挑眉,露出得意的神色。

    夏桃芝回了他一个白眼,索性起身告退,回房睡觉去了。

    因为担心宋元熙半夜又摸上她的床,她只好坐在床上,撑着眼睛等他。岂料这二人竟然一下就下到了半夜,等院子里终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她立马从昏昏欲睡中醒来。

    宋元熙推门而入,见她睡眼惺忪的在床上坐着,戒备的看着他,调笑道:“这是在等为夫一起睡吗?”

    一起睡你个头!

    夏桃芝指了指一旁的软塌,毫不留情道:“今晚你睡这。”

    宋元熙一笑,也不反驳,转身关上门,走了过来。

    夏桃芝立马警觉:“你干什么?你睡那边去。”

    “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你站着说不行吗?”

    “不行。”宋元熙往床上一坐,顺势脱了靴子躺了上去:“陪你爹下了一晚上的棋,累死我了,腰酸得很,给我挪个位置让我躺躺我说完了就下去”

    夏桃芝:“”只得往里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

    宋元熙舒展了一下身体,似乎很舒服,问她:“你觉得这里住着如何?”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下意识答道:“比陵王府住着舒服,干净多了。”

    这个“干净”意有所指。

    宋元熙显然领会了她的意思:“我也这么认为,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们就在这住上十日如何?”

    “十日?女子回门最多两日,怎么可能呆十日?”

    宋元熙笑得老奸巨猾:“那若是夏相病重,陵王妃作为唯一的女儿只能在膝下尽孝呢?”

    夏桃芝莫名其妙:“夏相什么时候病重了?刚才看见他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因为下棋输给你,气病了?”

    宋元熙:“”

    “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吧。”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病重?”

    宋元熙不答,又转了个话题:“你知道陵王府里埋着多少人的眼线吗?”

    夏桃芝心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能不能逆风翻盘就看这一次机会了。”

    夏桃芝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很是费解,也懒得去想,困意上涌,渐渐睡了过去。

    次日,她睁开眼,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睡颜,后知后觉的想,怎么又被这厮给混上床了?(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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