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公堂之上

    “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和官差动手是非常不理智的。”叶素素在后面拉住江夜的袖子说道：“现场的证据非常明显，我们是无罪的，上沪府衙知府向隆可不是个昏官，没事的。”她语气沉稳，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老江湖的派头。

    江夜被素素这么一拉立刻冷静下来，由于初入这个世界，并且年纪不大，他遇事时很多时候就容易上头，脑子一热说不定就会和人家干起来，而素素正好相反，总能保持一颗平和的心。

    “说的也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就不怕。”

    于是江夜和叶素素就被周亚夫用铁链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坐上了马拉的囚车，向上沪府衙门行去。

    第一次坐马车的江夜还有些新鲜感，只是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感觉非常别扭和难受。

    对面的叶素素则安静地坐在角落中，不动声色，静若处子。

    “你说那周亚夫是碰巧闯进来的吗？我总感觉他有问题。”江夜透过囚车的小窗户看向外边，偶尔有些许阳光透射进来，令囚车不那么阴暗。

    叶素素的眼睛上瞟，眼神飘到了小窗户的外边，“能带这囚车过来，肯定就确定能够拿住人，也许我们一直被人盯着，我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这周亚夫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无关紧要，有人不想我们知道太多东西。”

    江夜陷入沉默之中，上次周亚夫抓自己是因为长公主暗中授意，但这次呢？不会还是因为长公主吧，可转而一想那长公主也不可能用死人来逼自己吧。

    囚车速度不快，晃晃悠悠，两人到最后几乎快要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车门拉开之时上沪府衙巨大的朱红色大门就立在眼前，大门两边是两只蹲坐的石狮，一只张着嘴一只闭着嘴，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滑稽。

    “那只狮子肯定没有吃饱。”江夜朝张着嘴的石狮使了个眼色打趣道。

    叶素素抿嘴微笑，心想这人还真是贫。

    这时周亚夫走了过来，“哎呦，你两还真是厉害，犯这么大的事情还如此乐观，有说有笑的，待会我就要看你们是怎么哭的。”

    江夜向前走了两步，挺直了腰身，由于高了半个头，他微微低首，冷冷说道：“也许哭的会是你。”

    周亚夫立刻变得气急败坏，“给我把这两人带进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上沪府衙，但江夜心中还是存在些许新奇，毕竟第一次是直接被带入了府中的小房间，这次肯定是要直接上公堂的。

    果然江夜和叶素素穿过府衙大门后就径直被带入公堂。

    公堂之上两旁立着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他们手持红漆长棍，表情严肃，对着江夜怒目而视，这让他感觉有些压力，公堂的最前头是一张黑色长桌，知府向隆并不在桌后。

    “跪下。”

    最前头的衙役突然喝道。

    江夜皱起眉头，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混得并不是太风生水起，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凶地让他跪下，上次长公主面前都没有跪，这次公堂之上当然也就不想跪了。

    “不会，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衙役脸色骤变，在这个公堂上面干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胆大，居然不跪。

    “跪下。”那衙役手持长棍来到江夜面前，“大燕公堂上除了皇室其他人都得跪。”他的语气非常坚决，毕竟话已经说出，如果这人不跪，那他的脸面将无处放了。

    旁边的叶素素冷笑了两声，“大燕律中可没有上公堂必须跪下的条例，只是规定带罪之人才得跪下。”

    有了刑律上的支持江夜的腰板挺得更直了，他心中有些惊讶，这素素居然对大燕律还如此熟悉，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她。

    那衙役右手手腕翻转，抬起红漆长棍猛然砸向江夜，速度奇快，由于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提示，在旁人看来衙役的动作犹如闪电。

    可江夜毕竟是个六品，修行了九丐罡气后实际实力已达七品，衙役的动作在他眼中就如慢动作。他抬起左手一把握住打下来的长棍，然后反手甩了出去。

    衙役被江夜手上的罡气一下带翻，摔了个四脚朝天，要不是江夜有所收敛他会摔的更惨，如今在公堂上敢动手，完全是因为长公主给的勇气。

    “放肆。”

    堂前突然响起一声喊叫，一个身着大燕四品官服，头戴乌纱帽的长须男子行出偏门，来到长桌之后，他圆睁双眼，满脸威严地说道：“你也太嚣张了吧，居然敢在这上沪府衙中对官差大打出手，眼中还有没有这朝廷？”

    江夜当然不会怂，立马反击道：“向大人，您手下的官差可是先动手，难道百姓都得闷头挨打不成？要打我也得给出个合理的理由，百姓的命就果真像草芥一般吗？这种事情就算说到燕帝面前，恐怕我也是占理的吧。”

    上次向隆并没有和江夜接触，最近听说他在上沪城中风头正盛，可没想到居然如此嚣张，对付刺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要直接杀杀他嚣张的气焰，“公堂之上动手，你还有理了？来人，给我将此刁民拿下，打个五十大棍再说。”

    江夜可没想到这知府这么直接，自己好歹和长公主有些关系，难道这面子也不给？“大人，你想打我板子总得有理由吧，公堂上我只是正当防卫，难道你们判案都是不辨是非，不问青红皂白吗？而且我并不是第一次进这府衙，上次来可不见你们这么蛮横。”他暗中点出自己和长公主的关系，这向大人应该不会无视长公主吧？

    妈的，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用长公主来压我，上次确实是长公主打过招呼，可这次他是接到匿名举报，说在乌水巷巷尾的木屋中发生了命案，罪犯正在现场，还未离去，所以他才命周亚夫前去拿人，可以说这次抓住江夜是和长公主毫无关系的，四品大员，依照朝律办事，也没有必要忌惮长公主。

    “理由？藐视公堂，殴打官差，是杀人命案的疑犯，这几点就够直接斩了你，你居然还说没有打你的理由，打你算是轻的了，如果你再敢反抗，那就是对抗公堂，依照律例，当判斩首，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先挨着五十大棍再说其他的吧。”向隆说完挥了挥右手。

    两边手持长棍的衙役立刻把江夜围在了中央，叶素素则被隔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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