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光阴荏苒

    在这个没有白天黑夜的图书馆中，瑞德斯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他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还有个人问题之外，就是和大丑学习文字。

    瑞德斯叫矮胖男人大丑，并不是不尊重，而是矮胖男人忘记了他自己的名字，而他称呼瑞德斯为小丑！

    赫琳娜以前告诉过瑞德斯，所有的课程都是十分无趣，老师极度无聊！

    大丑会从这些浩如烟海的书籍中随意抽出，通过讲述书中的内容，让瑞德斯逐步去认识文字。瑞德斯坐在大丑的身边，听着大丑的讲述，他并不觉得厌烦，而是觉得极为有趣，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真实的课程和赫琳娜讲述的不同。

    “由此可见适度的战争并不会带来灾难，反而会带来进步！”大丑看着皱起眉头的瑞德斯，“小丑，我这么讲你明白了么？”

    瑞德斯摇摇头，他对着大丑问道：”那为什么有些人痛恨战争？“

    “这是另一个问题！”大丑解释道，他从地上站起来，消失在瑞德斯的视线，不久之后他再次出现，只不过他的手里多了一本厚实的书籍！“对于这个问题，有一位哲人和他的朋友进行了辩论，他们辩论的过程在《战争之后的人性思考》这本书中有着详细的记述，我会通过对这本书的讲解，让你初步认识各种人对于战争的理解和认知！“

    最开始，瑞德斯认为赫琳娜无所不知；当学习了魔法，他觉得布瑞克大叔通晓魔法的奥秘；遇见怪大叔，他才感觉自己还有很多需要不断学习的地方；当认识帕金斯和席琳之后，他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而现在，在大丑无穷尽的智慧下，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渺小。

    大丑就像是一部无所不知的书籍，而且是会说话的那种！

    在他的面前，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不仅是解决，他会拓展出一个有一个新的问题和答案。

    就像现在大丑将要为瑞德斯讲述的《战争之后的人性思考》，是在上上次睡觉之前，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个小问题拓展出来的。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上升到到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利益问题，又到城邦与城邦之间的纠纷，再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最后到现在的人性的思考！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瑞德斯一天天长大，寒来暑往，瑞德斯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知道来这里借书的人从薄薄的纱衣到厚实的皮袄，再从厚实的皮袄到薄薄的纱衣，如此衣着更替已经不下七次了，他也有了五尺多高。

    “小丑，你在看什么，神神秘秘的！”

    听到这背后突来的声音，小丑赶忙合上手中的书籍，转身看着大丑，“当然是看书了，这里除了书没有其他的东西！”

    “也是！”大丑喃喃道，“真无聊呀，要不我们在进行一场辩论？”

    “不要！”小丑当即拒绝，虽然他也看了不少书，但对于大丑那学富百车的知识还是不够看的！在无数次的辩论中，他没有一次赢过大丑！”你有什么事情么？“

    “没劲！”大丑嘟囔了一声，说道：“我们的食物吃完了！”

    “啊，这才多久就吃完了？”小丑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不短。“那你怎么不去买啊？”

    “我没钱了！”大丑回答道，“我的工钱还需要过几天才发，所以我过来问问你，看看你这里有没有钱！”

    “好像有，我找找！小丑回答道，他扒开身后书架上的书籍，那里面是一个包裹。

    小丑在包裹里摸索了半天，摸到了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身上剩下的那一些铜币，总共八百六十四铜币，将这些铜币收好之后，他又将包裹塞了回去，又把书架放到原处，这才转过身来，交给大丑！

    “怎么才这么一些？”大丑掂了掂手中的铜币，有些失落。

    小丑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我只有这么多！”

    “那怎么够我们两个人吃！”大丑脸上满是沮丧。

    “我记得我以前用一百多个铜币活了一个月！”小丑说道。

    “你不当家当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价格！”大丑有些气愤，他又补充道：“咱们是在英诺森学院，这里物价本来就比较高，何况咱俩那么能吃！”

    小丑不得不同意这一点，他现在无比和大丑一样高，体型越来越逼近大丑！“那怎么办？”

    大丑盯着小丑，看了半天，“小丑你会魔法么？”

    “应该会！”小丑只用了应该，他很久没有练习魔法了，尽管这里有着许多关于魔法的书籍。

    “那就行！”大丑郑重其事的说道，“那你去比赛吧，听说比赛有奖金！而且是很丰厚的奖金！”

    “但是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小丑挠了挠头。

    大丑看着小丑身上这极度不合身的英诺森学院制服，他再一眯小眼睛，“你是不是还没有经历过魔法等级考试？”

    “嗯，我来到英诺森的第一天就到了这里！”小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里呆的这么久，而且还没有感觉到厌烦。“然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那就好！”大丑肥腻的你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笑容，“既然你没有参加过等级考试，那么就是一年级学生，你可以在一年级区比赛，听说一年级的大部分都不会使用魔法！”

    “一年级！”瑞德斯有点印象，自己刚刚进入学院的时候，好像还说自己可以直接跳级，进入三年级学习！”听起来很不错的消息！“

    “那我们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在你拿到奖金后，我们要吃一顿丰盛的食物！”大丑拉着小丑，他有些激动。

    “好吧！”小丑说道，“但是要等一下！”

    他背过身子，再次将包裹取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本书，被他塞进包裹。那是怪大叔和他分别之前给他的书，那本只要学到一点点就饿不死的书！

    自从瑞德斯识得了大部分文字，他才背着大丑偷偷看这本被大叔说是的书籍！

    这本书的封皮上写着“无相神功”四个大字！

    小丑记得自己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他被这本《无相神功》的寄语给吓啦一跳。

    简单的十六个字！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小丑钻研这本神功已经有不少时间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求甚解，当越精读，这本书的内容越显得博大精深！他钻研至今，也只是有了一些懵懂的了解，连一成都没有达到！

    难怪即便是怪大叔也只不过学到了五成，果真是博大精深！

    小丑藏好自己的包裹，方才转身对着大丑说道：“我们走吧，大丑！”

    “嗯！”大丑朝着被小丑藏起来的包裹，嘟囔了一句道：”神神秘秘的，我对植物和功夫不感兴趣！“

    大丑带着小丑出现在英诺森学院的交流区，这是是用来给英诺森学院的学生提供相互交流的地方，而交流魔法，自然少不了实际操练，所以有着许多的比斗台。

    随着比斗台的出现，学员们也出现了好胜心，学院的各个院系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

    到底是火系魔法更厉害呢？

    还是雷系魔法更强大？

    水系也有很不错的攻击魔法！

    金系的魔法也有很强的实战能力！

    所以学院默许的比斗台的存在，作为不同魔法院系学生相互竞争的一处地方，比斗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励着学员！

    负责比斗的老师坐在登记区，他看着眼前这如同两个小山一样的人，他很难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丑的人存在，而且一个比一个丑！更难相信这俩人一个是学院老师，一个是学生，而且还是一年级学生！

    英诺森只招收九岁和九岁以下的小孩，这些小孩大部分是在出身良好的贵族，在入学之前基本就完成了一年级课程。毕竟英诺森的学费太过高昂，能够减少在学院的基础课程无异相当于减少了一部分高昂的学费。

    一成的学员会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一年级课程，三成的学员会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之内完成，将近九成的学员会在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间内完成。只有极个别由于出身平困，他们是靠优秀的天赋进来的，这一切他们需要从头学起，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两年时间！

    也就是说，基本上一年级是没有十二岁以上的。

    但是，这五尺高，像座小山的学生竟然还是一年级！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怕是都有十四岁了吧！

    “同学，你确定你是一年级学员？”尤因问道。

    小丑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恩！”

    “可是学院没有你这么’高龄‘的一年级学生！”尤因对此表示身份质疑！

    “哼！”大丑一拍桌子，对于这个负责老师的质问很是不满意！他指着小丑的衣服，“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英诺森的学生制服么，他没有等级徽章，不就是一年级学员么？”

    “好吧！”尤因听见强横的大丑，他选择沉默，他才刚来这里教学，天知道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丑的老师，谁知道他是不是走后门，得罪的他背后的人物自己可没好果子吃。”我会安排你的比斗！“

    “我要那种能拿奖金的比斗！”小丑说道。

    尤因听到这里，眼角一抽，你是不是穷疯了，为了一点奖金，你就一直不去参加等级考试。“可以，但是你想要参加什么样能拿奖的比斗？”

    “比赛完就能拿到钱的那种！”大丑替小丑回答道！

    “那你们只能参加私人比斗，需要交比斗金！”尤因说道。

    “凭什么要交？”大丑和小丑一样，也不情愿白白被’骗钱‘！

    “因为是私人比斗！”尤因继续解释道：“就是你拿一份钱，他拿一份钱，谁赢了，钱就是谁的。学院作为一个中介，保证输掉的一方不会赖账！”

    “那为什么我不能当这个中介！”大丑又一拍桌子。

    你想当你去给学院说呀，你在我这里说什么！尤因对于这个丑老师也是无语了。

    “大丑！”小丑拉一拉大丑，“我们先去比赛吧，好饿！”

    “我也饿！”大丑说道，想了想，暂时也只好这样。他看看尤因，掏出一把铜币，就是刚才瑞德斯给他的铜币，他自己又凑了凑一点，总共凑了一个银币。”我下一个银币！“

    “那你需要等一会儿！”尤因说道。

    “你是不是想拿着我们的钱跑路！”小丑一下子抓住那个老师。小时候那次不就是这样！“为什么要我们等一会儿？”

    ”因为没有人现在也是下注一个银币的比斗！“尤因解释道，这臭小子力气还真不小。”你先放开我！“

    小丑看了看大丑，大丑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开。

    尤因说道：“现在一年级，只有下注一百个铜币的和十个银币以上的！”

    “那你为什么不安排我们和下注十个银币的比斗？”大丑问道。

    你特么一个银币想挣人家十个银币，要是你，你乐意么！“私人比斗是两方比斗金相同，或者下注比斗金高的一方同意才能开始比斗！”

    “那你让他同意呀！”大丑道。

    尤因觉得跟这两个人说话好累，无比的累！“我做不到！我不能强迫人家，毕竟我是一个老师！”

    “有点道理！”大丑点点头。

    “那怎么办？”小丑问道。

    ”只有这样了！“大丑眯着他本来就快没有的眼睛，想了想，对着尤因说道：“那你借我们九个银币！不就可以比斗了么！赢了钱，我们还你！”

    “”尤因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是这个道理，借你九个银币，你赢了就能还。但是你输了呢？你怎么还？还有，我凭什么借你！“我没有钱，我也穷！”

    “这不应该呀！”大丑挠挠头，“学院给老师的酬劳是很高的！你怎么拿不出九个银币！”

    那你也是老师，你怎么拿不出来！尤因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头一次见这么奇葩的俩人。

    “哎，想不到老师你这么瘦，也那么能吃！”小丑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个负责老师。他拉了拉大丑，指着那位老师的身边的牌子上，说道：“大丑，你看，那个三年级的也有下注一个银币的！我们可以跟他比斗魔法！”

    “可是你能打的过么？”大丑质疑道。

    “应该能！”小丑想着自己好久之前就能去三年级上课，这么长时间，自己不至于打不过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好饿！”

    “那好吧！”大丑也觉得好饿，便说道：“那我们和那个三年级比斗，这可以了吧！”

    比斗是有规定的，如果高年级为了奖金对低年级出手，那是不公平的。同级之间比斗是要求双方彼此都同意。如果有年纪差，高年级发起比斗请求，只有低年级的同意才能比斗，而反过来，如果是低年级发起比斗请求，高年级只要下了赌注，就必须迎战！

    “你确定？”尤因问道。如果是三年级，这个丑陋男孩的年级就差不多了，甚至要比三年级大部分学员年龄低！

    小丑点了点头，“我确定！”

    “那好吧！”尤因把大丑递过来的钱收起来，在等级表上一边写，一遍问道，“你的名字，我登记一下！”

    “小丑！”大丑回答道。

    “不是外号！”尤因觉的好笑，原来你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是原名！”

    “小丑你原来叫什么？”大丑也不知道小丑的真名，自从认识之后，他就一直小丑小丑的叫。

    “让我想一想！”小丑眉头紧锁，好久每人叫自己的名字了，真的有些忘了。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我叫瑞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