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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暗流涌动:棋局早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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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重新躺下,缓缓开口:“从我们第一天相识,你就一直在维护她。你知道你维护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的脸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

    婉儿终于忍不住说:“既然殿下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应当明白她绝不会允许夫君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更不会让这个孩子坐上储君之位!”

    榻上的人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所以更要亲手毁了我。”

    “简直无可救药!”婉儿动怒了,紧咬着牙,“没人能毁了你,除非你自己!”决然起身,打算适时结束这不愉快的交谈。

    却被李贤厉声叫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宣政殿的人是不是都不把我这东宫放在眼里?”

    婉儿收住脚步,没有转身,声音低缓黯然,“无论是宣政殿,还是太子东宫,我都只是一个奴婢,这一点从未改变,我也从未忘记。”

    “甚好!”李贤看着她的后颈,因为无法想象她此刻的容颜,愤懑之下口不择言,“只是你一个卑贱的奴婢,何时也开始以皇室中人自居,该不是也想做皇后,一手遮天?莫说我已有了正妃,即便没有,也绝不会考虑到你。我身为太子,阅人无数,与你也不过是逢场作趣,你有才情又当如何,我心中并未因此而高看你一眼,不过是图你这副年轻美丽的皮囊。”言语如风,也可如刀,他将刀柄指向婉儿,却将刀尖戳向了自己。

    婉儿背对着他,双肩微颤,又有几滴泪不受控制,快速坠下,这回却很利落,连泪痕都不曾留下。

    “殿下还是早些漱洗,案上的折子堆了不少,奴婢们不敢动,怕是已积了一层薄灰您还是监国太子,这依然是您职责所在。”她很谦卑地说,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李贤其实正为说出的话懊恼心伤,只等婉儿泪花盈盈地向他诉说衷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这样的反应,既失望又困惑,最后化为雷霆之怒,“你走!这东宫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来,你我之间如果过去有过什么,都是因我眼瞎心盲,就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隔山隔水,再也不用相聚!”

    他的声音极大,殿外候着的宫人几乎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早早前来等候拜见的赵道生也在其中。

    “奴婢告退!”婉儿暮然回身,整整衣襟,冲着李贤深深一拜,倒退到殿门口,转身推门而出。殿门在重又合上的那一刹那,她瞥见李贤眉目中的浓雾和微光,这让她想起还在掖庭时,暗月藏在云层中,倒映在院内那口古井里,那样的夜隐秘而又幽深,却总令她心潮澎湃,产生许多迤逦玄妙的联想。

    赵道生见婉儿出来了,仍是神色高昂,并没有想象中的落寞,有些意外,慎重地叫了一声:“女史请留步!”

    婉儿看了他一眼,暗示寻一处清净的地方说话:“有事?”

    赵道生会意,做了个请的姿势,引领着婉儿往小花园走去。

    到了园中,赵道生四下一望,小声说:“殿下状况不好,女史还请多多担待。”

    “我们对太子的心是一样的,只是可能方式方法不一样。”婉儿试探着说。坦白的讲,她为李贤身边有这样切身关怀他的人感到欣慰,可又隐约觉得不对,至于不对的是赵道生这个人本身还是别的什么,她一时间也分不清,因此两人的对话有着明显的疏离感。

    “殿下对小人有天高地厚的恩情,小人只恨不能为太子扫尽阴霾。”赵道生脸色极白,下巴尖尖的,有一种男子少有的精致感。

    婉儿听他口气不小,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近来李贤与赵道生从往甚密,已有好事者散出无聊至极的传言。

    “这些日子都是你在近身伺候殿下?”婉儿问。

    赵道生回答说:“都是小人的本分。”

    “本分之外的呢?”婉儿问的并不友善,提醒道,“我可是听说了嚼舌头的人固然该死,可你难道不该反思?太子正在非常时期,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想道理你是明白的,那会是什么缘故让你奋不顾身?难道你真的——”

    赵道生被逼问得很紧,略有慌乱,可毕竟问心无愧,答得还算坦荡,“我不像女史那般智慧,懂得拿捏和进退。太子此时孑然一人,小人不才,位卑言鄙,可必会追随殿下左右,寸步不离,这样至少殿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用对着空墙壁说话至于那些不相关联的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丝毫不介意,这是他们的龌龊,不应该让我来承担。”

    “你倒是理直气壮!这样似乎显得我才是小人之心。”婉儿莫名一笑,心中却不是好滋味,她的身量到赵道生的肩下,微一仰头,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又笑道,“你要是个女子,我可真不敢让你呆在殿下身边。”

    赵道生脸一红,局促道:“女史别说这样的玩笑话,殿下心中,女史无可替代。”

    “可是他似乎更愿意听你的话。”婉儿叹一叹,郑重其事地说,“请你督促殿下务必谨言慎行,以不变应万变。”

    “是。”赵道生嘴上这样回答,心中却不这样认为,他还是笃信抢占先机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他甚至用恶意去揣测婉儿的用心:这宫里有太多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们往往都会不择手段。

    婉儿并没有怀疑,赵道生那张婉约秀美的脸有着极强的迷惑性,他起码是温良无害的,婉儿这样想。

    送走了婉儿,赵道生折返殿中,太子李贤已经起身,换好了一件淡黄色的蟠龙常服,正在用早膳。

    赵道生行了礼,便一旁伺候着。

    李贤近日食欲不振,加上之前与婉儿的一番激烈争执,此时更是食之无味。

    赵道生盛了一小碗粟米粥,又将一盏盐渍冬苋放到他面前,轻轻说:“殿下请珍重。”

    李贤拿了银勺,却迟迟没动,木然地问了一句:“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什么重要的也没说。”赵道生小心回答,“只是寒暄而已。”

    “何时连你也有话同她‘寒暄’了?”话中微有讥讽之意。

    “殿下今日对上官女史所说的话会不会太绝情了一些?”赵道生担心道,“要是她因爱生恨,对太子您倒戈相向,那岂不是太糟糕了?”

    李贤轻摇了一下头,默默说:“我之所以说那些话,就是为了伤她。她不是普通的姑娘,不狠伤不到她的心,她也就不会死心她实在不该对我还有期待,我会令她蒙羞、令她失望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还配谈什么天子骄子?”

    赵道生却说:“可惜殿下您还是低估上官女史了,她怎会是几句狠话就能打击到的人?您的心思必然是瞒不过她。”

    李贤听出他前言和后语中的矛盾来,疑惑道:“你一面嫌我话说得太绝情,怕伤了她的心,一面又认定她不是那种脆弱易摧的人,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

    “小人也实在矛盾,不愿看到有情人分道扬镳,更不愿看到危难关头有一个人先松手。”出于对婉儿的不信任,赵道生话里话外都透着悲观。

    “那你觉得她会坐视不理,还是落井下石?”李贤这话有责备的意味。

    赵道生想着有些重要的话既已出口,就没有扭捏矫饰的余地,这不同于往日为讨太子欢心察言观色地投其所好。

    “我还是那样想,背水一战,绝地重生,太子,您只能仰仗您自己,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用了高亢的语气,又低又稳的声音,“我愿为您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我知道了。”李贤一口粥也喝不进去,银勺在碗里匀速搅动,他记不清幼时是哪位师傅曾教他礼记,讲的是进食之礼,要求“左肴右被,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而此时他的粥碗却被推到了左前方,忽然有些泄气,银勺一扔,“詹事府还有哪些人可用?”

    “少詹事、主薄、左庶子还有卫率武官另外,禁军中也有人可用”赵道生下了好大一盘棋,却忘了操控棋局的那双手在他看不见的幽暗之中。

    此后一段时日,婉儿常去东宫求见李贤,无奈回回都吃了闭门羹。她本自尊心极强,可这种情形下根本顾不上颜面这种小事,她焦虑的是李贤若是一门心思钻牛角尖,身边又没有厘得清的能人,真不知道会把这趟浑水搅合成什么样。稍感安慰的是,近日来李贤在朝堂上的表现可圈可点,让不少朝官刮目相看,至少在大致方向上,风评很一致,没有人正大光明地站出来对太子表示质疑和反对。

    至于在和武后的相处上,婉儿只能遗憾叹息,若是说从前两人是一种胶着和敌对的状态,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造作的陌生,无论在表情还是言语上,不再有过去的剑拔弩张,也嗅不到任何硝烟的味道,相反静静的、淡淡的,没有压抑、也感觉不到尴尬,仿佛时空即将停止,一切进入倒计时。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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