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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雪地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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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燕王府里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氛。丫鬟仆人都轻手轻脚,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不适当的声音。因为今天,燕王破天荒地没有去上朝,据说是生病了。

    自从翁主嫁到大漠,王府显得冷清了不少。如今王爷病了,王府大门紧闭,谢绝宾客探望,以便让王爷好好休养。王爷病了脾气不好,谁都近不得,只有夫人亲自在房里照顾。

    “老爷,你是说阿细出了岔子?”安静的卧室里,刘夫人望着脸色灰白的丈夫,问得战战兢兢。

    “恐怕要出大事了。”此时的燕王并没有生病的倦容,反而一脸愁容,背着手,急得团团转,“尉迟北凌招降了浑邪王,两人正往长安来。阿细的事瞒不瞒得住不好说,但是我这里怕不行了。”

    “老爷您别吓我,他们来长安,您担心什么?”

    燕王焦虑地叹了口气:“我收到胭脂警讯,尉迟北凌手里可能已经掌握了我和漠北联络的证据,他不会罢休的。”

    刘夫人顿时脸色煞白:“天呐,若被陛下知道你和匈奴有来往,我们”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燕王手脚冰凉,失神地跌坐在椅子里。

    “不,您是王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刘夫人吓得大哭起来,“我娘家百来口人呢”

    燕王被她哭的心烦,一拳捶在桌子上:“哭有什么用,哭能救命?”

    刘夫人不敢再哭,慌乱中抓住燕王的衣袖:“阿细,你赶快联络阿细!这丫头对我们最是忠心,你不是说她深得尉迟将军欢心吗?让阿细想想办法。”

    燕王冷笑道:“你太不了解尉迟北凌了,他是不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去找阿细,死得更快。”

    “那只有等死了么”刘夫人面如死灰。

    燕王闭着眼睛沉思良久,蓦地睁开,眼中放出精光,一字一字道:“为今之计,只有让真正的长平翁主现身,扰乱局面。”

    “芳儿?”刘夫人大惊,“你怎么打起芳儿的主意?我女儿好容易过上安稳日子”

    “我就不疼芳儿吗?她是我唯一的女儿!”燕王咬牙,“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倘若满门抄斩,芳儿又能保全性命么!”

    刘夫人语塞,黯然抹泪。燕王长叹:“你且忍得一时,若能逃过此劫,待我羽翼丰足,芳儿就不是翁主,而是公主。”

    茫茫草原迎来了今冬第一场雪。漫舞的雪花让天与地几乎连成了一片。白色的背景下猎猎旌旗分外耀眼,全部武装的精锐骑兵正朝着长安的方向进发。

    尉迟北凌、李奇与浑邪王、乌维并辔而行,队伍中,还有一辆挂着厚厚绒布帘子的马车,里面载着将军夫人千衣。雪停了,天色将晚,尉迟北凌命令队伍安营扎寨,自己则来到车厢里。

    “千千,不冷吧?”他搓搓她温热的小手,将车厢里放着的炭火盆又拨旺一点。

    “哪里会冷,我都出汗了。”千衣笑道,将他眉毛上的雪末轻轻掸掉,“北凌,我可以骑马的,还能和你说说话。”

    “不行。”尉迟北凌揪揪她的脸颊,玩笑道,“要回长安了,我可不想你那王爷爹爹看到你细嫩的小脸吹成橘子皮了说我虐待你。”

    “什么呀!”明知道男人是宠自己,千衣撒娇地捶了他一下,“你不是说,匈奴女人不娇气,比得上男人么,我可一直朝这个目标努力着,没指望你把我藏起来。”

    尉迟北凌呵呵笑着,又去揉揉她平坦的小腹:“等这里生出宝宝来,你再抱着他健步如飞不迟。”

    “讨厌,又取笑我!”千衣红着脸去推他的手。尉迟北凌涎着脸不放,小声小气地说:“让我摸摸,没准有动静了呢。”

    千衣忍俊不禁:“一个月都不到,哪来的动静!”

    “哦,你一直在算日子?”尉迟北凌一本正经地眨巴着眼睛。

    千衣窘得要死,被他一说,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似乎今天该来月事,却还没有来。她一向是十分准时的,几乎连时辰都不差。不过心里滚个结,也没再多想,毕竟这个月人生变化太大,从懵懂少女变成少妇,又兼长途跋涉,身体不规律在所难免吧。

    可某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从身后抱着她,轻抿她小巧的耳珠,含糊地咕哝:“唔,看来夫君我还要加把劲。”

    她的肌肤有种淡淡的幽香,让他迷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似乎每时每刻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能吸引着他,自从要了她,一天比一天,这种冲动非但没有淡去,反而与日俱增。

    偶尔他会感到一点不安,都说情深不寿,感情是否来得太快?他们是少年夫妻,有着漫长的未来可以把握,为何自己却恨不能多一刻看到她才好?想起李奇明里暗里的嘲笑,他都故意当做不知,大漠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一晌贪欢也罢,反正他此时此刻,就是想抱她在怀里好好地疼爱。

    不过,威远郡就要到了,长安也不远了

    “千千,此番进京,我们要入宫谢恩,感谢陛下赐给的好姻缘。”他思索着说。

    千衣闻言肩膀僵了一僵,声音略有点不自然:“我也要入宫?”

    “紧张什么。我家娘子倾国倾城貌,又不输给宫里头的美人。”他莞尔。

    “不是啊我”千衣心里紧张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皇帝,要是被看出破绽怎么得了!她恳求地望着他,“我还是先回王府看看好不好?”

    “好,好,都依你,瞧瞧,小zui都能挂油瓶了。”尉迟北凌h指点点她的唇。唉,她果然是害怕的,要先回王府讨个招么?

    夫妻两人正说着,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尉迟北凌眉头一皱,跃出车厢。

    “报告将军,发现匈奴人!”

    浑邪王和李奇迎上来。李奇匆匆道:“老大,前哨队伍发现有匈奴人的营地,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双方交上手了!”浑邪王道:“尉迟将军,根据描述的旗号和装束,好像是漠北左贤王的人。”

    左贤王又gao什么鬼?莫非是专门在此伏击他们?他跳上马,“走,去看看!”

    转眼间,尉迟北凌带着李奇和几百精骑兵踏雪疾驰而去。

    此地并无人烟,匈奴的营帐当是行军中的临时宿营地,猝不及防中与汉军交手,临时搭建的帐篷被战马踩踏得一地狼藉。

    喊杀声中,匈奴人突然发现了如飞而来的对方援军,帅字大旗在风中高扬。齐齐发声喊:“不好了,是苍狼!”再也无心恋战,一个个也不管丢盔弃甲,慌忙拨转马头逃命。

    尉迟北凌评估了一下,这qu漠北人虽然训练有素,有一定的战斗力,但从携带的武器与粮草羁重来看,并不像准备打伏击战的样子,倒像是小股人马恰好路过这里。

    他制止住属下:“穷寇勿追。”和漠北还没到正式大规模宣战的时机,既然不是针对他们,就不必酿成事端。

    下马,他吩咐士兵打扫战场。这时,一阵细细的极度恐惧的女子颤音从某个倒塌的帐篷里传了出来:“救救命”

    尉迟北凌一凛,这女子说的是汉话!身形一纵,已欺身到那声音附近,铁臂发力猛地掀起帐篷顶。但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年轻女子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感觉到有人靠近,女子惊恐地抬起头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在初霁的雪地里,长身玉立,铠甲耀眼,宛如天神降临。她竟一时丢了恐惧,望得痴了。

    尉迟北凌将覆住她的帐篷破布移开,发现她双手双脚被捆,于是拔刀割断绳索,一边问她:“你是汉人?怎么在匈奴营中?”女子只是愣愣地说不出话似的。

    “你能走吗?”他拉了她一把。女子嘶地吸口气,挣扎了几下没起得来。尉迟北凌只好俯身托着她的背,将她抱了出来。

    “老大,这是?”李奇看见尉迟北凌从一堆残破的帐篷里扒拉出一个女子来,吃惊不小。

    尉迟北凌撇撇zui,“看什么热闹,还不过来接手!”

    李奇慌忙过去,尉迟北凌将女子往他手里一扔,“带回去问问。”就自顾去牵他的大黑马。

    李奇只好将女子抱到自己的马背上,人马整队回营。一路上,李奇怀里多了个女人,好生别扭,便落在队伍最后。

    低头看那女子,长相清秀,皮肤细嫩,不像草原上的女人,倒像内地的大家闺秀。不过形容憔悴,泪痕斑斑,似乎满腹心事,默然地被他抱着,不说一句话。

    “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和匈奴人在一起?”李奇试探着问。

    女子见他问,犹豫了一下,才反问道:“那你是谁?”

    李奇一愣,心想她这态度不卑不亢,像见过世面的,一般的女子,还敢顶zui?李奇一向脾气不错,“我是尉迟北凌将军帐下校尉李奇,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女子眼神陡的一亮,忽然手指前方,指着队伍最前面马背上ig拔的身影,“那个刚才救我的人,他是谁?”

    李奇心下不悦,好嘛,他问话女人睬都不睬,反而连着追问他,明明落难中是个俘虏,不说话还罢了,怎么一说话,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他忍了忍,闷声闷气地答道:“哼,他当然就是名闻遐迩的尉迟北凌尉迟将军本人。”

    女子身体像被惊吓般抖了抖,随即死死地盯着他:“李校尉,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李奇来火了,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他臭着脸,“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我问你话你现在不肯回答,等到了大营,不说也得说。”

    女子并未被他唬住,垂下眼帘扭过头去看着前方,语声淡淡地:“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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