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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温汤与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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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遥雪山,浩瀚牧场,淡淡斜阳,在这样的风景中louia沐浴真是神奇的体验。

    漠南古老的温汤,是匈奴贵族冬季最喜欢的消闲之所。

    两个由天然石头围成的水池正好男人一边女人一边,中间由高高的围篱分割。尽管外面的草地还结着霜,人泡在温汤中却感觉暖如春日。

    女人们脱去衣服,塔娜是典型的珠圆玉润,一身雪白的肌肤视觉是软软的rou感,胭脂却刚健婀娜,因长期习武造就了优美的肌rou线条。

    胭脂瞥了一眼千衣,见她修长的腿极富弹力,腰腹紧致没有一丝赘rou,与塔娜完全不同,心中倒有些诧异,“翁主平日练武吗?”

    “我?”千衣赶忙摇摇头,“我哪儿会。”

    胭脂再打量她一番,点了点头:“夫人这底子,不去练武倒可惜了。”

    塔娜笑道:“胭脂,女人要个个像你,男人们还怎么混。我说,这里就咱们三个,别公主、翁主、王妃的叫了,听着真累赘。叫我塔娜好了,厉夫人,能称呼您的芳名吗?”

    “嗯,我叫千衣。”

    “千衣?”胭脂挑了挑眉。不知这名字是长平的、阿细的、还是她随便编出来骗尉迟北凌的?

    千衣想着尉迟北凌的嘱咐,便有意展开话题。“胭脂,漠北也有温汤吗?”

    胭脂硬邦邦地堵住了她的话头:“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塔娜的面子,我才不会到这种地方消磨时间。”她竖起耳朵恨不能听听隔壁男人们说些什么,可惜隔了厚厚的篱笆墙,人声都模模糊糊地。

    千衣正寻思再找点别的寒暄,塔娜已走到她身边,一脸的羡慕:“千衣,快给我传传经,你这细腰长腿怎么保养的?一点嘟嘟rou都没有。”

    哦,这才是女人感兴趣的话题嘛!千衣脱口道:“我夫君他”忽地打住,等等,总不能说他天天逼着自己跑步,威胁跑不动就滚回长安?

    塔娜正等着下文呢,见她扭捏不说,愈加好奇,一个劲地催:“快说呀,你夫君到底有什么秘方?”

    胭脂也被弄得有点心痒,尉迟北凌还有这种本事?

    千衣挨不过,憋了半天,只好硬着头皮胡诌了一句:“他帮我按摩。”

    此言一出,两个匈奴女人眼睛都瞪大了。

    胭脂暗暗心惊,这个阿细看来媚功了得,肯定被刘选精心训练过!

    塔娜兴奋地尖叫起来:“哇,想不到将军这么有情调!好体贴好用心哦!”接着一声叹息,语调就幽怨起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家那个”

    千衣想着要拖时间,就顺着她的话厚厚脸皮堆出嗳昧的笑来:“大王英明神武,哪里惹你不满意了?”

    “得了吧你。”塔娜笑着撩了千衣一身水花,“英明神武那是人家看的,帐子一关,谁要这些!”她略略压低了些声音,抱怨道,“他呀,别的都好,就是g上一点耐心都没有,每次急吼吼地要,人家感觉刚刚有一点,他又收工了,你说说,女人家每回被撂在半空里是啥滋味!”

    千衣料不到她说房中之事,臊了个大红脸,塔娜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挽过她的胳膊:“千衣,这里又没有男的,怕什么。都说华族丈夫对媳妇好,瞧你那么滋润,跟我说说嘛,将军是不是g上也很会疼人呀”

    千衣的脸红得更深了,恨不能把头低到水里去。满眼都是荡漾的水,她的心不由被记忆轻轻地撞着。正是在暖暖的水里,她把第一次给了他,她的身体里有了另一个人,她几乎不能想象男女之间可以亲近到这种程度。这就是爱的奇妙吗?连痛都是甜的。

    胭脂冷眼看千衣眼波潋滟含羞无限的样子,益发认定她是个狐媚子。哼,塔娜的光艳都在表面,这阿细却是骨子里勾魂。

    “塔娜,你真的想知道?”千衣忽然羞涩的一笑,眼角瞟着胭脂,“胭脂还未出阁吧,我们说这些只怕不好”

    毫无心机的塔娜捂着zui笑出来,到旁边一把将胭脂拽过来,“现在没出阁,以后迟早也要嫁出去,是不是?”

    胭脂黑着脸道:“我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不听着两位姐姐传经送宝呢。”

    塔娜见她古怪的表情,心里却想到另一件事,“胭脂,你说老实话,这次回来,你和乌维形影不离,乌维还为了你不要命地去和尉迟将军抢珍珠,你们是不是好事近了?本来嘛,乌维虽不懂武功,可是医术高明,配你也不差的。”

    胭脂一愣,她真是服了这个iog大无脑的女人!不过她也没有否认,看着千衣讥讽道:“乌维就是想替胡人争口气罢了。哪比得上人家的夫君,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人头落地。”

    这下塔娜的兴趣又成功地回到了千衣身上,想起尉迟北凌扶她下马的一幕,好奇心愈加喷涌,“对哦,千衣,还是你厉害,我从见到你,就想讨教御夫术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千衣这台戏唱的很辛苦,为了多泡一会温汤,她不得不配合着塔娜的兴趣编造着自己讨好男人的“办法”,奇怪的是胭脂一直饶有兴趣地听。

    最后,女人们终于尽兴地起身,上岸各自更衣。

    千衣在自己的换衣间刚刚系好裙子的腰带,忽然门帘一掀,胭脂走了进来,她刚要招呼,胭脂却一把捂住了她的zui。千衣大骇,不解地看着她。

    胭脂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她手里,贴着她耳边轻声道:“阿细,毒药你会用吧?杀了尉迟北凌,你我各偿所愿。”

    阿细阿细千衣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吓呆了,木鸡般地站着,手指不停地抖,连胭脂离开都不曾察觉。

    千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浑邪王为他们夫妇准备的豪华馆舎的。为什么胭脂会知道她是假翁主?王爷远在长安,替嫁的秘密为何会被漠北得知?王爷知道她的身份泄露吗?铺天盖地的疑问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却一个都不能拿去问尉迟北凌。

    当务之急,胭脂要对尉迟北凌下毒手!她怎么应对?她站在门外,等到自己能控制情绪了,才敢进屋。

    “千千,温汤不错吧?”尉迟北凌已经先回来。

    “你呢,和浑邪王谈的怎么样?”千衣赶忙问。

    “男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他笑笑,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我和浑邪王说好了,明天,他派塔娜去神庙进香,你和她一起去吧。”

    千衣脸色一变,“你要我离开王宫?”

    尉迟北凌牵着她的手在g沿坐下,认真地说,“千千,你应该看得出,漠北的人突然出现,形势和最初不太一样了。乌维已经成了胭脂的人质,你再留下,我很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和浑邪王谈妥的条件之一,就是放你出宫。”

    “这是条件之一,那其他呢?你怎么办?”千衣急问。

    “国家大事,你不必过问,我自有主张。”

    千衣碰了壁,晓得他绝不会告诉自己,心中越发不安,埋进他怀里哭道:“我不走,你答应过我,我们生死在一起。”

    她一哭,他自是心中一软,抚着她的背,叹道:“那我有没有说过,死是最容易的,活着才是好样的?”

    千衣像鸵鸟一样缩着,点点脑袋。于是他将她的脸蛋抬起来,一直看到她眼睛里去,“想想看,出去能做什么?”

    千衣定定地望着他的黑眸,渐渐泪雾里有一丝光亮,光亮越来越亮,她蓦地直起身子:“我明白了,北凌。”

    “这就乖了。”他温柔地揉揉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他知道他家娘子不笨,就因为笃定她不笨,他才能用这个目标指引她心甘情愿逃走。

    “把这个带着防身,机灵点。”他把随身的匕首交给她。

    千衣的心激荡着,她怎么忘了百里外的山谷还有雄兵!北凌是要让她出去找救兵啊,她自信对付塔娜绰绰有余,嗯,甩掉她去找李奇!这么一想,豁然开朗。

    “千千,你都和胭脂聊了些什么?”见她既已答应,尉迟北凌便岔开话题。

    胭脂两个字一下子让千衣心一沉,不好!胭脂点穿她的身份,又给了她毒药,如果今晚她什么都没有做,明天胭脂会放过她吗?恐怕她根本没机会和塔娜去进香,即使出了宫门,铁木要半途截杀她,也易如反掌。

    千衣猛然意识到,要逃出这里,她也许等不到天亮!

    “怎么了?”尉迟北凌看她愣神,不免有点担心,“胭脂欺负你了?”

    “没有啦,”千衣转头嫣然一笑,“我们说你呢。”

    “说我什么坏话?”

    “说你的”千衣故意顿了顿,然后歪着脑袋,唇儿到他zui边磨着蹭着,哼哼唧唧道,“御女十式”

    尉迟北凌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噎得他直接就去挠她的腰眼儿,“你出息了啊!”

    千衣倒在g上一边笑一边躲痒痒,“饶命啊,都是你要我杀时间”

    两人闹了一阵,忽然都没了声音。芝兰满室,烛光摇曳,暖红色的纱帐中,只剩下彼此脉脉的凝望。

    想到身边的佳人明天将独自离开,他心里满是不舍,万一他失败了,就永远见不到她了。可是,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情绪流露出来。

    抬起手指,怜爱地将刚才闹腾时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一根根拨开,轻轻叮嘱:“千千,路上要小心。”

    “嗯。”她嗓子苦得说不出话来,h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哽了半晌,方才哑声道,“等我,北凌。”

    夜,静得只有呼吸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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