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收个徒弟耍耍

    “胖子，出来接客了？”柳一鸣领着两位少女来到老高杂记。

    店里没人！

    柳一鸣敲敲桌子，还是没看到人出来。

    “店主人出去了，你们自己去挑。看上哪个就拿。”

    “一鸣，这样不好吧？店家不在，你确信店家会高兴。”林菲儿是一位三好学生。人好，又长得漂亮。

    “这是店里的传统，一般都是自己选货、拿货，店家不会不高兴的。”柳一鸣答道，拉过店里唯一一把椅子坐下。兼职白事生意的用不着那么讲究，总不会还有人来偷死人钱。偷了，能不能活到下个月还是两说呢。

    “真的？”陈小静如看一只小狐狸般看着柳一鸣。“你之前就骗我们。明明不记得我们名字，还硬说记得。”

    “都说是玩笑啦，我怎么会不记得班长大人的名字。”柳一鸣僵硬的笑道。他发誓，哪怕面对僵尸都没面对女生那么紧张。

    僵尸可以下手，可以暴揍，女生却不可以。对于用刀子、鲜血与人沟通的邪修，如何与女性沟通是个大问题。

    柳一鸣找遍老爷爷记忆，都没找到相关的事例。

    杀美女数人，炼成僵尸玩、弄不知道这条算不算。

    幸亏这时候高胖子从外面回来。

    高胖子找了柳一鸣数条街都没看到人，陡然在店里看到生出柳暗花明之感，不禁大喜。

    “师傅，高人，请收我为徒吧！”高胖子三步作两步走到柳一鸣面前，就要跪下，突然注意店里有两位美、少女。正是柳一鸣之前说不认识的美、少女。

    看看柳一鸣，再看看两位美、少女，明显是认识的。可柳一鸣之前说不认识。柳一鸣不可能骗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柳一鸣离开店后才认识两位少女。

    如此之短的时间就与少女交上朋友，高胖子悲从中来的同时，对柳一鸣越发佩服。

    “一鸣，你朋友？”陈小静问。她手里拿着一枚大印，大印上雕龍，很是好看。

    “算是吧。他是这里的店家，你们叫他高胖子就可以。”柳一鸣站起来，让气的胖子坐下。“要不要喝茶。”

    高胖子木然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喂，这里好像是我的店，好像我才是主人。”

    “我知道。喝茶吧，那么急干嘛，又没抢你的店。”柳一鸣摆摆手。“我们挑工艺品，你是不是给打个折扣？”

    高胖子看看陈小静手里的大印，毫不犹豫道，“五百！”

    “一百，包雕刻！”柳一鸣一口咬定，压低声音。“顶多我给你几张驱邪符。”

    高胖子将柳一鸣拉到一边。“你真是道士，修真者？”

    “如假包换！”

    “有碟吗？我能拜师吗？”高胖子兴奋地搓着手，脸上无意中流、露、猥、琐的笑容。

    碟片？林菲儿与陈小静脑中展开坏坏的联想，看向柳一鸣、高胖子目带警惕之色：一鸣同学的朋友果然不是好人。顺带着一鸣同学也不是好人，还是给碟片腐败中年大叔那种。

    “什么碟？”

    “官方发放的道士度牒呀。”

    柳一鸣脸色一僵。他还真没有碟。一邪修找官方发放度牒，确定不是去找死？

    以一百大洋杀下大印，柳一鸣送两位少女上车，并嘱咐她们最近少出来。学校附近的杀人魔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杀人魔王还不是他自己。虽已退出江湖，不过，他的告诫倒也没假。离开山城前没感觉，可回来后，他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恶意、腐朽之气，像是尸体散发的腐臭味。这股气息很淡，不是专门跟尸体打交道的家伙根本嗅不出来。

    柳一鸣继承老爷爷的记忆，自然有感觉。若说对僵尸的了解之深，当属老爷爷。没看这家伙把美人炼成僵尸天天晚上抱着hap、py吗？对僵尸、尸气的感应已深、入老爷爷灵魂。

    往老高杂记回走的时候，柳一鸣想起不久前看过的一段新闻。数具类似狗咬的尸体被环卫工发现，藏于殡仪馆中忽然消失。

    狗咬？！柳一鸣抓住重点。僵尸不一定会吸血，但会咬人、吸阳气、或吃人。被咬、被吸阳气的尸体在一定条件下会发生尸变，有点类似于瘟疫。那数具消失的尸体应该是尸变跑路了，藏于城市的不知哪个角落。

    最近忙着修行，柳一鸣不怎么看报纸，决定回去找找度娘，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新闻。一只到处跑的僵尸是危险的，他虽不怕，但家人呢？柳一鸣很关心家人。决定找个空好好找几只僵尸聊一聊尸生，聊一聊理想，顺便炼一下。

    身为一只专门炼僵尸的邪修，遇到僵尸岂能不炼一下，促进交流，为人尸和平作出贡献。

    回到老高杂记，关上门，柳一鸣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目光幽幽，似看透层层黑暗，又似无穷冤魂在眼中挣扎。高远、带着森森寒意的声音响起：

    “高长功，你真的要拜我师？”

    他之所以想收徒弟，重点不在于徒弟，而在于有徒弟那七十万就不用藏着，可以找个好的借口直接给老爸老妈。

    这也是胖子一说拜师，他想都没想就答应的原因。完全不是胖子所想的那样：自己天资卓绝。

    至于收徒之后可能有麻烦。笑话，柳一鸣本职是什么，是邪修，不是正道中人。虽说这时代的邪修与正道没什么两样，不敢明目张胆害人，但杀几个人还是可以的。若是高胖子让他不顺眼，柳一鸣不介意来个失踪什么的。

    善良纯朴的高中生撕掉伪装的羊皮，露出森森獠牙。

    “师傅，我能问一下我们是什么门派吗？”高胖子感觉自己好像进错门了。他拜师无非就是看柳一鸣年轻，没那么多规矩，好忽悠；最重要的是，师门就他与柳一鸣。

    什么门派？柳一鸣抬头看向天空，厚厚的屋顶挡不住他的视线。一只苍鹰搏击长空，鹰爪抓蛇。

    如福至心灵，柳一鸣脱口而出：

    “鹰爪门！”

    “那我不就变成鹰爪高了！”高长功吐槽柳一鸣渣渣的起名水平。

    “师傅，能换一个吗？鹰爪门好像不大好听。怎么听都像朝廷鹰犬，没江湖大派的威风。”

    “本来就不是大派，要什么威风？”柳一鸣翻白眼。“来，既然你已经拜师，师傅交一项重任给你。这里是七十万，找个时间、找个合适的借口尽快给我家人。放心，卡的主人是一个邪修，已经被我杀了。死后被我炼成僵尸，成为僵尸后想找我复仇，现在连尸体也没有剩下。不对，还剩下两颗牙！”

    柳一鸣掏出两只森森獠牙。

    高胖子直接晕过去。

    下一章，僵尸出没，生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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