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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半夜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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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认了干亲,就是正经的亲戚,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谢广赋把家里的土全部犁完后,便回县上了。

    曾家娘子对谢花那是极疼,做了好吃的便叫谢花去吃。谢花觉得这个干娘认的真不错。

    犁过土后,等着下场雨,王氏就准备点菜种了,可天却迟迟不下雨。

    水渠里的水原来每天流不息,现在时常断水,导致有些水稻田出现断水的情况。这可是大事,这里属南方,主要粮食就是以大米为主,如果农田缺水水稻减产,这是根本性的打击。

    水一下变得重要无比起来,僧多粥少,那些水田在水渠旁的倒还好,能灌上水,离得远些的就得守了,这守得晚上去守。

    水渠里的水是从上面的天然水库里流下来,白天一般是离水库近的村子截流了,只有到了晚上别的村子人不放水了,水才能到前江村来。

    家里只有一亩水田靠近水渠旁没干着外,其他的三亩水田水都已经贴底,马上就要干涸了。现在正是禾苗抽青的时候,相当天人正在发育身体的时期,何其重要。

    王氏带着三姐妹天黑以后便去了水渠旁守水口子。

    没有火把,火把要费油,一人手里头背了一捆了干稻草点燃了用来照明。

    绕村的水渠边上早就蹲了来守水口的人,一个村的都熟人熟脸的,瞧见了都互相打招呼问一声来守水啊。

    王氏把谢花安排在总水渠边上,然后谢容和谢芬各守一段到自家水田的分渠段,王氏则去查看水田的水口,预防你刚放满了水,别人就趁机放了你的水灌了他的田,偷水的事在村里可不少闹矛盾。

    黑漆漆的水渠旁只有谢花一个人,而且这水渠旁边就是油茶山,黑幢幢的树影,在微弱的火光里显得特别的阴森,特别是有风吹来的时候,树影晃动,感觉有无数的阴影朝着谢花扑过来。她把燃着的稻草踩熄了,一方面是觉得这光特渗人,另一方面怕稻草不够用,回家的时候要是摔到哪个坑里就惨了,留着照路用。

    守水并不是说只要你蹲在旁边就行了,一是要防止上面的人给你截流,如果发现水小了很多或者没有水了,就要去前面看是不是有人把水给拦了。二是要防止人家给你半路改水道,如果放了一晚上水流到别人家水田里去了,那才叫冤呢。

    黑夜里,伴着谢花的有哗哗的流水声,还有各种不明动物的叫声,簌簌的风声,还有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蚊子嗡嗡声,要是只叫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攻击她,山里的蚊子个大,透过衣服也咬得着,她只好拿着稻草来回挥舞,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一条尾巴其实很管用啊,可以甩蚊子,大水牛就是用尾巴甩蚊子的。

    这个时候在家里到睡觉的点了,没人陪她说话,加上风吹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蚊子时不时咬她让她保持清醒,她只怕早就坐着睡着了。

    前方隐约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谢花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一开始她以为是别人来偷水的,结果不太像,因为脚步声走着走着往油茶山里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只有一两句便没了声响。谢花屏住呼吸,侧过耳朵仔细听,没听出什么,但她真的很确定有人进了油茶山,她记得有条水道就是穿过油茶山的。

    难道有人要从油茶山的水道放水走?她悄悄的往油茶山里走去,这块油茶山别人是种过花生和豆子的,所以里面没有杂草和灌木丛。谢花的打算是如果发现有人从油茶山里放水走,她等那人走了后,就堵了水。

    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要知道放水大家都可以放,如果让人发现了她也在放水,别人不走的话她也奈不何人家。

    谢花走到油茶田的中心,就听到怪怪的声音,压抑的兴奋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

    男人——想死我了。

    女人——有那么想么?你家里头不有个随时让你上的么?

    男人——那不一样,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了家里那个可没你这么荡,都湿成这样了。

    女人——去你的,你才荡呢。

    男人——我呀,就喜欢你这个荡劲,恨不得天天和你干这事。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女人刻意压制的尖叫声。

    谢花听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撞着别人偷情野合来了!两人都刻意压着声音,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两人一边野合一边说着极其不堪入耳的野话,谢花摸摸自己的脸蛋都觉得有点发烫,妈呀,这也太刺激了,活春宫啊,虽然今晚不是月朗星稀,也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是可以勉强视物的,她就看着两人时而扶着树杆时而躺在树下散落的衣服上,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观音坐莲,单脚挂肩各种方式齐上阵,谢花叹为观止,这两人也太能折腾了吧?

    男人——爽吧?比你家口子强不少吧。

    女人——我家那短命的,空有一把力气,却不会往这里使。

    男人——你家那口子要知道我们私底下还这么往来,估计要气死的。

    女人——这可怨不得我,这可是当初默许的。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在终于在男的一声低吼和女人颤抖的□□声中结束了。

    谢花离他们只有两棵树的距离,怕他们清醒后发现。她猫着腰想走,才走了两步就踩到一根枯树,枯树发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完了,这时候掉根针都能让人发现,还没别说这么响的声音。为什么她不早点走呢?好吧,她只是一不小心就把这出戏给看完了。

    谢花拔腿就跑,撞破别人的好事,要是让人抓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偷情是捅破天的事,让家族知道,是要沉塘的,谁也不敢冒这种风险。

    谢花没有回头也知道他们追过来了,后面的脚步声跟催命符一样的,咚咚的直往她心坎上打。她没命的跑,可她人小腿短,很快就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还不敢吭声或者喊救命,她怕别人听出她的声音!

    黑夜中又加上惊慌,谢花慌不择路了。她往水田跑,前江村属山地地形,水田不是平整分布的,而是有高有低,落差比梯田还大。

    就在男人伸手就要抓住谢花的衣服时,谢花脚下突然一下踩空,人就从高高的田埂上摔了下去。

    男人想跳下去田埂时,突然隔了一根田埂上传来一声“谁啊?谁掉田埂下面了?”说着就往这边来了。

    男人顾不得再抓谢花,转身跑了。

    要不是看不清再加上路弯弯曲曲的不好走,她估计早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

    谢花连忙猫着腰,走出水田,趴在另外一口水田的田埂下面。

    询问的人上来举着稻草看了下,疑惑的嘀咕“刚才明明的人从这里摔下去了,怎么突然就没人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听错了?”

    谢花大气没敢出,她也不敢让这人发现了她,要是这人发现了她,说出她摔到田里,到时候传到偷c情男人的耳朵里,那就惨了。直到那人离开,才吁出了一口长长的憋气,松懈下来的谢花只感觉自己的背部和屁c股火辣辣的痛,肯定是摔下去的擦伤了,好在没伤筋动骨。

    谢花不敢再回水渠旁守水了,她怕那两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她只好趁着黑夜的笼罩,往自家水田走去。

    她在水田旁找到了王氏。

    王氏一看是她,就怒了,“你个死丫头,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守水水让别人拦走了,枯死这些禾,你吃个屁的饭,喝西北风去吧你,叫你做一点事都做不成,养你一点用都没有。”

    谢花低下头,“娘,我怕。”

    “怕什么啊,怕鬼来吃你啊?怕就不用吃饭了吗?”

    王氏的责骂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让谢花觉得心里堵得慌,王氏一点也不担心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谢花本来是来寻求庇护的,结果王氏根本没有留心她走路有点拐,也没有发现她的衣服是又湿又脏的,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漫骂。

    吹过来的风让谢花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这种日子似乎还有很长很长。她像无数的小孩子一样,企盼着她可以快快的成长。不用仰仗他人鼻息,不用活在稍有不慎就被责骂责打的阴影中。她想有一个慈祥的母亲,能够在她受到惊吓,受到伤害时可以给她保护,给她温呵的劝慰,她给温暖的怀抱。她想有一个关爱她的母亲,能够在天冷时叮咛她加衣,会把好吃的夹给她,会细心的给她梳头发。

    原来对别人唾手可得的母爱,在她这里却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也许王氏也并不是不把她当女儿看,只是她的生命里女儿是一种沉重的枷锁。枷锁会让她喘不上气,得不到心灵上的释放。儿子才是解开枷锁的钥匙吧,谢花如是想,在黑夜中缓缓露出一个极其讥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