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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封将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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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郁风影和兀笙手牵手走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仿佛可以一直一直走,走着走着便是一生一世了。

    大雪纷飞了一整个夜晚,天寒地冻却无法冰封两颗炙热的心,她们恬静淡然,她们相偎相依。

    雪的世界干净纯粹,就如同两人此时的内心深处,那一份纯粹的对彼此的爱恋,没有一丝杂质和污迹。

    “影儿,就让踏雪赏梅成为我们一生的约定,每一年我都要牵着你的手一起来履行这个约定,每一年,岁岁朝朝,有你有我”

    站在高处眺望山下的红梅,兀笙由衷的感谢这个世界,给他的后半生指明了方向,那就是守护他的爱人,一起享受生活的美好。

    “我要走了,影儿,我会一直等你来找我,只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我相信你会来的,会来的对吗”

    兀笙环着心爱的女子,望着远方。

    太后给的期限快到了,他不能再逗留。还有他的妻,在等他。

    “呵呵,你不来,那就换我来找你,如果你不想琉璃宫被我搅得鸡飞狗跳,那就一定要先来找我哦”吻了吻女子的耳鬓,兀笙说起了调皮的话语,但绝对是他会说到做到的。

    “风儿对你的妻子也是这般耍无赖的么?”叹息着摇了摇头,背靠着兀笙,这是在兀笙说了很多话之后,郁风影说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要瞒你”兀笙心痛地把头埋进郁风影的脖颈间,收紧了双臂,害怕失去怀中的女子。

    他同时爱着三个女人,每一个都深深地住进了他的心里,与他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难以割舍。

    是自己太贪心了么?凭什么要求她们也要爱自己守着自己,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

    “我没有怪你。”郁风影反手摸了摸兀笙的冰凉的脸,内心也挣扎起来。

    “影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兀笙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唯恐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辈子是我贪心了,就让我倾尽所有来好好爱你们。如果苍天有眼,我愿意放弃轮回,永世积德,只为你们生生世世的幸福安康,那样,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遇见我了,也不会受我牵累”

    “傻瓜,如果没有你,要轮回又有何意义”郁风影放弃了内心的挣扎,转过身吻住某人说傻话的唇。

    临行的前一晚,兀笙单独见了郁风翎,两人立在屋顶上,双双望着头顶漆黑无星的苍穹。

    “为何?”郁风翎今夜不似往常散漫的性子,正经了许多。

    “因为爱。”面纱下的唇开合道,“大师姐,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为郁风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甘愿的,何须他人言谢。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说。”

    “你能给她什么?”

    “我能给的,大师姐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么。”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她情之所钟,她心似我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如何信你?”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也不信爱情,但我信自己,也信她。”

    “别忘了,你们不单是同为女子,她还是琉璃宫宫主。”

    “如果我想带她走,大师姐会怎么做?”

    “她若愿意,我绝不阻拦。可前提是,要让我看到你有能力给她幸福。”

    “大师姐可真是不懂爱呢。”兀笙掩嘴一笑,相爱的人能够相守就是最大的幸福。

    “别跟我阴阳怪气的。”郁风翎不快地瞄了那人一眼,真想扯下她的面纱来证实自己的臆测,到底是小白脸女扮男装,还是小白脸男扮女装。

    郁风翎恶寒了一下,心中更加不痛快,甩出袖中的长绢带缠上兀笙的右胳膊,一为试探,二为过招消气。

    右胳膊正是那日被自己摔折了的胳膊,对于习武之人,这种伤不足挂齿。加之兀笙内力浑厚,天天大补,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大师姐这说变就变的脾性,倒不知是像了谁?”兀笙拽住绢带,岿然不动。

    两人的对峙是被一阵熟悉的疾风打破的。兀笙松了绢带,上前一步拉住郁风影的衣袖,装可怜道:“影儿,大师姐欺负我。”

    郁风影笑出声,郁风翎实在笑不出来,她无法想象若这个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小白脸,这

    默默地收了绢带,郁风翎突然觉得自己还需要修炼,修炼脸皮的厚度。

    “居然能让师姐呈现窘态,风儿本事不小。”相携着一路轻功飞回了屋子,郁风影似笑非笑道。

    “大师姐很在乎你。”兀笙边走边把身上的女装一一除去,等爬上床的时候只剩下中衣和亵裤了,“所以我向她宣示对你的所有权了,还拜托她帮我看住你。”

    “你呀”郁风影无奈地笑着,卸下头上的发钗。

    刚走到床边,郁风影就被兀笙勾进怀中,一个热吻后,相拥着沉沉睡去。

    该说的都说了,兀笙天未亮就悄悄起身,换回原本的一身白衫男装,蹲在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佳人,在额上落下一吻:“矢志不渝。”

    兀笙是怕极了离别,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只好在郁风影睡着的时候告别。

    然而郁风影知道他今天会离开,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所以自己跟着他醒来,也装作睡着的样子,心照不宣。

    兀笙摸出一直在怀中收得好好的“玲珑玉佩”放到枕边:“影儿,算起来,这玉佩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今时今日终于能亲手交给你,你也终于不能再以‘非亲非故’拒绝我了。”

    几日后,兀笙前脚刚到太后寝殿,宣旨的公公后脚就到了行宫大门。侍卫长知道兀笙的去向,是以直接领了公公就往太后的寝宫去。

    “苏嬷嬷,太后可在寝殿内?”兀笙走到院中,对正在拨弄花草的苏云问道。

    “是风大人回来了。”苏云象征性地屈身行了下礼,继续说道,“太后此时正在午休,不过太后有交代,风大人回来了随时可以见她。”

    殿内齐霜已经苏醒,起了身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冬景,远方的大树上挂着冰晶雾淞,纯净超然。

    伊人不在,没有可以汲取温暖的怀抱,齐霜早就不怕冷了。

    苏云将人带入后,自动退出去守在门外。

    “风大人一路辛苦了,东西找到了么?”齐霜直点主题,依旧站在窗户边上。

    “微臣不负太后所托,您要的东西在此,请太后过目。”风玦双手托起那半块青铜令,呈于齐霜。

    齐霜凤目微闭,有关青铜令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心口就那么疼了起来。

    “太后?”兀笙唤道。

    “这东西且由你保管吧。”齐霜忍住心口的疼痛,看了一眼那枚青铜令,连触碰都没有勇气。

    “是。”兀笙将青铜令收回怀中,自腰间解下装着那幅画卷的竹筒,抽出画卷,“与这枚令牌在一起的还有一幅画,微臣有事想请问太后。”

    看到齐霜转了过来,兀笙慢慢将画卷展开,眼睛却一直盯着太后,而太后面部表情的变化也证实了她认识画中之人。

    齐霜颤抖着手从兀笙手里拿过画卷,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眷恋地看了一会儿便收了起来。

    “敢问太后,这画中的女子是谁?风玦又该是谁?”兀笙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太后一定知道什么,或许她还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从最初的见面,自己才会对她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太后娘娘,宫里传旨的公公来了,说让风大人接旨。”这时,门外不适宜地响起了苏云的敲门声和说话声。

    “风大人先接旨吧。”齐霜放好画卷,走在兀笙前面出了寝殿。

    大厅中的公公向太后行了礼,风玦跪在地上接旨。圣旨说,封正五品都护风玦为正三品骁骑将军,自接到圣旨当日即刻出发与军队汇合,前往边境勇挫敌冦。

    该来的终于来了。兀笙领旨卖命,却还要叩谢圣恩。

    “苏嬷嬷,招呼公公喝口热茶,哀家有些事叮嘱风将军。”齐霜说完看向那位宣旨的公公。

    “太后和风将军请,奴才在外边侯着。”太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哀家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但现在时间不允许。方才的那枚青铜令至关重要,切不可转手他人。”再次进入寝殿,齐霜神色严谨地对兀笙说道。

    “既然这枚令牌如此重要,太后为何放心将它交予微臣?”

    “因为哀家信菡儿,也信你,就如同你和菡儿信哀家一般。等你大胜回来,哀家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所以,风将军一定要平安归来。”

    “能得太后信任,臣定不辱使命!”

    齐霜转回榻前的桌案,提笔在纸上画了几下,又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短竹笛,交给兀笙。

    “你懂乐器,想必记住它难不倒你。这简短的曲调是一种暗号,若在军营中遇到生死攸关的险阻,这根短笛和那枚青铜令可以助你脱困。你也是习武之人,哀家相信你自是有能力让这暗号不被常人听见。当然了,哀家希望你不会用到它们。”

    “太后!”兀笙单膝跪在地上,无法表达内心的惊讶和感动。

    她知道自己会被南赫铭派去战场,甚至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在炙兖的军营遭遇不测,而且是她的儿子所为。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帮助自己?这样一来,南赫铭对她这个母后会如何看待?

    “好了,其他的话,都等你回来再说吧!时间不多,你去见见菡儿吧,有哀家在,自会护菡儿周全。”齐霜扶起兀笙,慈爱地笑着。

    路上,兀笙用内力将写着音符的纸张化为了粉末。陆雪菡不在院中,被皇后叫去陪她下棋了。

    急冲冲地赶到田盈的寝殿,兀笙都忘了要向皇后行礼,望着那抹已嵌入自己心灵的倩影,奔上去将其抱在怀中,不住地亲了亲佳人的额头。

    陆雪菡被来人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弄得晕乎乎的,一时间也激动得忘了身在何处,任由那人动作。

    “大胆风都护,皇后娘娘在此!”小环跟在田盈身边做事,对这个主子的情绪也逐渐熟络。

    “风”陆雪菡率先推了一下兀笙,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微臣风玦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站到陆雪菡身前,对坐着的田盈拱手敬拜道,也好让自家脸皮薄的娘子整理仪容。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风大人眼里,哪还有本宫这个皇后。”真是酸溜溜的味道,兀笙不以为意,陆雪菡可听出了不善的讯息。

    “请皇后娘娘恕罪,夫君此次外出是为了公事,乃临时受命,故未来得及向皇后娘娘禀报,还望娘娘宽怀。”陆雪菡向前一步与兀笙并肩而立。

    “行了,你夫妻二人的夫唱妇随本宫不想一看再看。”碍眼,刺眼,田盈烦闷了。

    “书韵,你速回院子,帮我把行装收拾一下,可能一两个月都回不来了。”兀笙对一旁的书韵说道。

    “风,什么意思?”陆雪菡抓住兀笙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圣旨刚到,皇上封了我为骁骑将军,今日便得出发去战场了。”兀笙苦笑一声,回握住陆雪菡的手。

    “皇上命你去边境?”田盈站了起来,想到南赫铭曾说过的不排除让田昌去守城的可能性,不安地问道,“那丞相呢?我爹他”

    “哼,田丞相一把年纪,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皇后以为他还能上战场么!”兀笙不屑道。

    “放肆!风玦,你别太猖狂!”田盈又被某人给惹恼了。

    “臣的妻子,臣带走了。等臣打赢了仗,再回来多谢皇后娘娘对雪菡的照顾。”兀笙说罢,半搂着陆雪菡离开。

    陆雪菡在见到兀笙时冒出来的所有正面情绪全都瞬间消失,脑中只反反复复盘旋着一句话“他要去战场了,他要去战场了”

    “雪菡。”到了院子,陆雪菡仍处于失神的状态,兀笙担忧地唤着她的名。

    “我会时常给你写信报平安,你别太担心,相信我。”兀笙拢了拢陆雪菡的衣襟,双手包裹着佳人的双手轻柔的揉搓取暖。

    “眨眼间就深冬了,天气冷,无论外出还是在屋里,多穿些衣裳,千万都别着凉。皇后那边你也别走动得太勤,多往太后那里去吧,太后答应了我会护你周全。”或许田盈本性不坏,但兀笙就是无法信任她。

    “侍卫长是个不错的人,我与他相处了些时日,一般的问题,雪菡可以找他帮忙。对了,饮食,一定要注意饮食,让书韵拿银针试了才能进食,知道吗?毕竟这里没什么自己人,万事都要小心为上,不可大意。”兀笙喋喋不休地交代着,他是真的很不放心将雪菡一个人留在行宫,尤其自己在外,生死难料。

    “还有,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做赌注,雪菡,你记住了。”兀笙终于说完了一大堆话,一板一眼地看着陆雪菡。

    “夫君的要求太多了。”陆雪菡换上了怡然的微笑,依偎进这个温暖的怀抱,“夫君说的雪菡都答应,但夫君也得答应雪菡一条,只一条就好,平安回来,我和孩子等你,多久都等。”

    “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又蹲下贴着陆雪菡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宝宝要乖乖听娘亲的话,不许在里面捣蛋哦。”

    陆雪菡不会说太多,兀笙去边境一事是早已预见的,躲不过。所以她唯一求的,是这个人的平安。

    书韵收拾好了行装,远远地站在一旁看到自家小姐和姑爷搂在一起的身影,为小姐感慨。

    姑爷对小姐的好是真的,小姐对姑爷的爱更是比珍珠还真。可为何小姐与姑爷的命就不能平淡一些呢?

    “书韵。”兀笙唤了一声。

    “姑爷不用多说了,书韵会以命护着小姐的。”书韵当然明白兀笙想说的话。

    “我会飞鸽传书请落夕来此,雪菡找合适的机会向太后请示一下,让落夕正大光明地留在你身边。”兀笙斟酌了一番,道出了心中所想。

    “好,太后那边我自会禀明。”陆雪菡懂得兀笙的心思,所以不会拒绝他对自己的关怀。

    陆雪菡坚持送兀笙到行宫大门,亲眼看着他与新来的兵部勋官交代职责,亲眼看他从宣旨公公的手中接过铠甲,又亲眼目送他上了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