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血祭尸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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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三章血祭尸阵

    周清尧只身被三人包围。老五挡住巷口去路,阿卓眨眼间就从窗口跃出,拦住了周清尧的来路。周清尧还没来得及跑,就在窄小的巷中被前后夹击。

    老五森然道:“我正愁找不到你个死小鬼,你就自动给我送上门来,这可是你自找的。小七,拿住他!”

    小七练过铁砂掌,徒手碎大石都没问题,更何况对付周清尧这么个瘦弱的青年。迅速从窗中跳出,用力反剪住周清尧的胳膊。周清尧刚挣扎,一阵钻心的剧痛就从胳膊弯传来,觉得要痛断了。小七的手牢固得像铁圈,纹丝不动地锢着他,周清尧根本动不了。

    周清尧瞪着老五,不用废话他也知道老五的手段,看来今天难逃折磨。他紧张地思索对策。

    老五抑制不住得意的心情:“你跑到这里来想干嘛?搜查我们的线索?想得美,老大早就料到有今天了,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崽子,我今天就要替老大和三哥好好教训你,正好试试我的新毒药”

    老五正滔滔不绝,阿卓朝他比划了什么。老五对这个二爷亲传的养子不敢怠慢,悻悻闭嘴。但看到阿卓的比划,老五眼睛又亮了起来。

    “对呵,就拿他的血来祭阵。”

    周清尧惊疑地想:用自己的血祭阵?什么阵?

    阿卓挥挥手,老五喜滋滋地转身开路,小七铁链一般的手扭着周清尧跟在后面,三人把周清尧押出了巷道,一直走到公路边。荒凉的市郊公路上,看不到任何行人和车辆,寂静得可怕。

    路旁停着辆老旧的夏利,小七将周清尧扔上了汽车后座,自己坐在周清尧旁边,捡了后座上两截绳子,把周清尧的手脚捆得严严实实,又用粗胶带把周清尧的嘴封起来。

    阿卓坐前面副驾,老五开车,不起眼的夏利悄然离去,连烟尘都没激起。

    关北海每天固定时段去探望杨琳,她还是没醒。她家不在北京,单身工作,父母听到消息后,千里迢迢坐飞机来照顾她。

    爱女心切的两老面色憔悴,一夜之间仿佛白了许多头发。关北海看着他们这样,心中十分愧疚,更增添对那伙歹人的憎恨。

    警方已经查出,凶手是将装有简易塑料炸弹的玩具包装成快件的样子,趁邮递员不注意,偷了邮车的钥匙,将包裹混入其中,被带到收发室。

    快件的单据在收发室有留底,邮差说这单据完全没有问题,是正规公司发的货物。警察推断,凶手先用关北海的信息买了个玩具送到考古研究所,然后在通过偷邮车钥匙,把里面的东西偷梁换柱,重新密封好。

    上次是偷清洁工的钥匙,这次是偷邮车的钥匙,从作案手法来看,两次的行凶都应是一伙人所为,就是关北海之前得罪的那伙盗墓团队。

    由于嫌疑人牵涉到盗窃文物,又和盗窃故宫材料c涉嫌抢夺法门寺展出舍利的人是一伙的。此案被移交给之前成立的故宫档案失窃的专案组。

    专案组对这串案件的定位和目标:

    一c盗窃重要文物和珍贵资料罪:嫌疑犯带走雪山中的舍利,偷窃故宫档案馆里的资料。这些东西价值不可估量,必须要追回。

    二c故意伤人罪:嫌疑犯欲加害关北海,投毒却害到物业管理人员c寄炸弹伤害考古工作人员。专案组要尽快让这伙团体落网,同时要注意保护好关北海人身安全。

    三c企图行窃未遂:法门寺舍利展出现场,嫌疑人假扮岳北,造成混乱,还开枪行凶伤到便衣。专案组同样要加强对嫌疑犯的追捕力度。。

    而关北海和这串案件牵扯颇大,他是雪山舍利的见证人,知道盗墓贼的相貌特征;提供了阿卓盗资料的线索;他也是古文物方面的专家,与盗墓贼打过交道;他还是盗墓贼下手铲除的目标。警察把他摆在重要证人的位置,会告知关北海一些行动计划,并让关北海提供建议。

    自从关北海上次告诉戴鄂仁,关于阿卓的详细线索是周清尧告诉他的,就和戴鄂仁约了个时间跟周清尧见面,让警察局长亲自问周清尧。

    可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周清尧依然没有出现。关北海打周清尧的电话一直关机,他觉得非常奇怪,跟警察局长告了抱歉。去学校找周清尧。

    周清尧舍友说他今天没课,一大早就出去了。关北海吃了一惊,现在到了午饭时间,周清尧一直没消息。虽然他知道周清尧做事老练,可能只是去处理别的事,会回来的。但是他眼皮微微跳,本来已经和周清尧约好见局长,他却连个电话都不打就爽约,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关北海叹了口气,还是先别自己胡思乱想了。

    天/安/门前,人头攒动。热闹的广场上鲜花似锦,游人如织。高耸威严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正对着朱红色的故宫□。五星红旗在广场的升旗台上飘荡,长安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花盛景。

    沉默的年轻人推着轮椅,缓缓推过拱形的白色金水桥,轮椅上坐着一个气度澹然的中年人,留着山羊小胡子,淡泊却精明。

    他们之后是三人并行,左边是一个佝偻驼背的矮子,右边是壮如蛮牛的大汉,他们中间夹着一个瘦削白皙的年轻人。

    这五人正是文先生c阿卓c老五c小七,和被挟持的周清尧。

    周清尧眼睁睁看着走过身边站岗的一个个的武警。他被老五灌了哑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小七那金刚般的手一直掐住他的手腕,要是他试图反抗,就捏碎他的骨头。

    阿卓推着二爷的轮椅,平时脸上伪装的小心笨拙,已经被一种冷漠的气质取代。

    二爷做了个停的手势,此刻他们过了金水桥,被罩在天安门巨大的阴影下,□有五个门洞,左右都是游人通道,中间封闭着。阿卓推着二爷的轮椅走老弱病残专属通道;老五c小七和周清尧都走正常的游客通道。

    他们三个都没有背包,直接过安检门接受金属探测仪器的检查。

    安检门是一个一个通过的,老五走最前,小七殿后,把周清尧夹在中间。

    周清尧站到安检人员面前,接受全身检查,本来小七一直用掌紧紧贴着他的背,也不得不收回手。

    在小七放开的那瞬间,周清尧一直苦等的机会终于到了,他不能言语,后面是小七,旁边又有老五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拼尽全力撞开安检人员,朝前跑去。

    安检人员骤然被撞,差点跌倒。周清尧得了空,拔腿往人多的地方冲去,他听到背后老五和小七气急败坏的声音,老五拔腿追来,小七想要追但是他身上还没被探测,被反应过来的保安赶上前封住了去路。

    周清尧真可以说是夺命狂奔,行人都感到一阵风掠过耳边,人影嗖地就跑掉了,背后的老五一时赶不上他。

    周清尧跑到□城洞口,朝着另一边门洞的出口跑去,还没转身,忽然背后逼过来一股凉意,一只冰凉的手捞住了他的后领,把他往回一拽,同时另一只手钳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反折在身后。

    周清尧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痹了,他拼命挣扎着,却不能出声。他扭头狠狠地瞪着那把他制住的,是一脸冰冷的阿卓。

    故宫警卫从门洞中赶来,呵斥道:“跑什么?还没检查完呢。”

    周清尧拼命蹬踢着阿卓,眼神狰狞地瞪着他,又转过头,不断地警卫使眼色。警卫觉得诡异,对阿卓道:“你干嘛,先把人放开。”

    阿卓是真·哑巴,出不了声。坐在轮椅上的二爷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我家的两个孩子都有点毛病。特别是小的这个,脑子有点问题,哥哥得把他按住,否则会乱跑。不过请放心,我们会看好他的。”

    警卫道:“真的没问题吗?需要我们协助就说。”

    后面赶上来的保安也直接用金属探测器在周清尧前面和裤腿扫了一圈,没让阿卓放手。周清尧心头简直滴血,他努力想出声,却只能发出类似漏气的呼呼声。看他表情扭曲,保安以为他病得不轻,嘀咕道:“是不是放在看护室内比较好?要是惊扰到其他游客怎么办?”

    这时候老五也终于从门洞里出来,气喘吁吁地接话:“我们都会看好他,没关系的。孩子那么大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故宫就这一次了。”

    周清尧在心里破口大骂:老子不是精神病c老子是被绑架啊!可是警卫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招呼了保安重新回去。

    小七也通过了安检,走到周清尧旁边,低声道:“居然给我想跑,想得美。”

    小七重新用铁箍似的手紧紧扣住周清尧的手腕,把他边拉边拽往前走。老五前去买票。阿卓继续淡定地推着轮椅等着,二爷拍了拍肩膀,阿卓就恭顺地从二爷那唐装的口袋里取出一支小巧的烟斗,点燃了送到二爷的嘴边。

    朱红的大门紧闭,森严庄重,游客进去都是走侧门。二爷一边吞云吐雾,遥遥用烟斗指着午门方向,声音不大,刚好够他们几个听清。

    “知道为什么关上吗?那曾是古代最尊贵之人才能走的地方。”二爷道:“皇帝消失近百年,皇权积威犹在啊。”

    周清尧和阿卓都说不了话,老五又去买票了,小七又是个糙汉子。二爷的话没了下文,不过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自说自话。拍拍椅轮,阿卓立刻给他捏肩。

    周清尧眼神乱飘,忽然见到五米开外有个似曾相熟的人,正在看着他。

    发在脑后扎成一束,黑色皮夹克套蓝色牛仔裤,额前一缕挑染成蓝色。是周清尧那天在夜店里遇到了关北海前男友c大导演严甸凛。周清尧赶忙瞪住他,拼命用眼神示意。严甸凛也看到了周清尧,却是一愣,这小子令他想到了当晚被关北海和他联手重创的伤心回忆,嘴角无奈一笑,竖起两个手指在额边摆了个招呼的造型,然后潇洒掉头。

    周清尧在心里咆哮:喂!你回来!你不是导演吗!为什么看不懂眼神的含义呢!不要走得那么快啊!

    在他绝望的目光中,严甸凛还是走远了。他正好有个电话,接起来笑道:“岳先生啊,我已经到午门下面了。那我们西侧入口见”

    故宫餐厅内,一张摆着几道家常菜的桌旁,岳北和严甸凛正在推杯换盏。严甸凛要把岳北早年所著的历史人物小说《少年天子康熙》改编成影视。一个是原作者,一个是名导演,他们思维碰撞出许多火花。

    “严导准备让谁来演康熙呢?”岳北兴致盎然。

    “还没定,岳先生有推荐吗?我希望充分尊重原作者的意愿。”

    “严导客气了,我对这行不懂。不过我倒是蛮喜欢程明道的,他有种帝王气质。”

    严甸凛点头:“他也是我所列的人选之一。”

    “英雄所见略同。”岳北又和他碰了下杯:“待会我们就能看到康熙起居的宫殿了,有我那朋友的解说,定让严导不虚此行。”

    “岳先生真是仗义。麻烦你那朋友了。”

    “反正他说今天也没别的事,就来故宫转转,上个月才开放的文渊阁他还没看过。”

    严甸凛好奇:“他常来?”

    “每次故宫新开放一座宫殿,他就会来看一次。他喜欢这个。”岳北笑着看向餐厅门口,随即站起身:“说曹操,曹操到。”

    严甸凛的:“太好——”憋在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餐厅门口走来的熟悉人影,身穿深蓝色长风衣,肩宽腰窄,脖子上还围着蓬松的围巾,和他记忆中的品味丝毫不偏差。

    “是你?”

    “是你?”

    岳北左看看面露惊喜的严甸凛,右看看神色茫然的关北海,喃喃道:“你们认识啊?”

    当事的两人并未对他进行任何回应,严甸凛上前一大步,像是步子能省下声音,他的声音很轻柔:“北海,真巧。”

    关北海标准化地笑笑:“岳先生说的导演是你啊。你又要拍历史剧了?”

    这对于两人来说是个尴尬的话题,严甸凛并未接下去,摸了摸鼻子:“我今天主要是来参观故宫的。”

    关北海看着满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道:“坐下来一起吃吧?我肚子还饿着呢。”

    “快吃吧。”严甸凛拉着关北海坐到了桌边,招呼被冷落很久的岳北:“岳先生快坐啊,不要客气。”

    岳北膝盖痛,明明这场饭局是他发起的吧?为什么这两人之间他完全插不了话呢?

    尽管饭桌上严甸凛对关北海释放出的热切眼神都可以化掉一块石头了,关北海依然眼神闪烁,最多职业化般地笑笑。而在感情方面大条如岳北,连关北海和周清尧之间都没看出来,更不用说看得见大导演那超高温的红外线。

    “对了,关教授,你今天中午不是约了戴局长吗?我以为你会晚点过来呢。”岳北浑若不觉。

    关北海不易察觉地皱眉:“取消了,我那个学生没去,手机关机,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严甸凛对学生这两个字特别敏感,主要是上次在酒吧听到关北海在给他某个学生写情书,让他十分接受不能。当晚更坑爹的是他想泡的那个小受,居然就是关北海写情书的对象,想到他就愤怒,居然敢去夜店里,还和自己聊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想要关北海都要不到,他居然不知珍惜!

    严甸凛酸溜溜道:“我刚才倒是看到了你捧在心尖的那个学生,他也来故宫,你们怎么没有一起?”

    “你说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等等,你说他在故宫?”

    紫禁城东南隅是游人出口,文华殿的黄琉璃瓦反射着夺目的阳光。高檐角下,殿前阶梯是个之字形,在阶梯后方有个被大殿阴影遮挡的区域。

    匆匆行路的游客没有谁注意掩映在殿旁边的死角,文华殿倒是开放,但是文华殿背后的传心殿不予开放,夹在两座殿之间的死角,很少有游客来晃荡。

    此刻c那片阴影区域中却出现了几个人影。

    阿卓半蹲在轮椅前方,让二爷搭着他的肩膀,利索地把高位截肢的二爷背在了背上,用背带束牢,就像背着一个大号婴儿。

    随即老五在二爷的指挥下,把轮椅拆开了,轮椅底部有个全金属制成的盒,里面装着枪械c洛阳铲c背带。

    周清尧被小七胁持在旁边,瞪圆了眼睛,说起来二爷的确是通过残疾人专用通道谁想得到轮椅也可以运东西。

    只是,他们到底要让自己去干吗?祭什么阵?

    仿佛看出了周清尧眼中的困惑与震惊。二爷从阿卓背上转过头,山羊胡子抖了抖,慢条斯理道:

    “你很幸运,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亲眼见到故宫的九龙缚尸阵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姬妆和月精灵的手榴弹,灌汤包c夕c美萨c月痕c脉脉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