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集腋成裘

    以下是：<str一ng></str一ng>为你提供的《神棍混世》小说（神棍混世第一百一十九章集腋成裘）正文，敬请欣赏！</br></br>梁老板看到他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心里的兴奋马上打了一个折扣，说道：“请你稍等。”

    他走进去了，很快出来，手上捧着一个黄绸包袱，看样子像是跟珍贵的样子，很小心地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画轴，展开画轴，是一幅字，是王羲之的字《平远帖》。

    鲁直敛惊讶之后，哭笑不得，这分明是自己写的嘛，想不到辗转到了梁老板的手里，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假装低头看字，事实上在想梁老板是啥意思，他难道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制造出来的？

    倾耳听了听梁老板的心跳，微微有点激烈，不像是知道了自己就是原作者的样子，周海棠却惊呼了一声，她的心里跟鲁直敛一样震惊，知道这是鲁直敛写的，还是自己亲手烘烤成黄焦焦的颜色，有一次她失神了，把一个地方烤得有点久，那里的颜色比别处深一点，周海棠仔细看了看，真的就是那副作品。

    梁老板以为周海棠是看到王羲之的真品而惊呼的，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可是王右军（王羲之）的真品，你们看看如何？”

    “好，很好。”鲁直敛说了三个字之后，再不言语了。

    周海棠对这个东西没啥研究，只是觉得是鲁直敛的作品，还被认为是真品，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些得意。鲁直敛不慌不忙喝了口茶，说道：“不知道梁老板花了多少钱购得此物？”

    “这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不想出手。”

    “哦？”鲁直敛的脸上微微带着失望的表情，事实上却很不以为然，自己随时可以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除非他的脑袋进水了，才会想到购买，鲁直敛沉吟了半晌，手指敲了敲桌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梁老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他犹犹豫豫的样子让梁老板的心里紧了紧，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恕我直言，这幅字儿是赝品。”

    这话说出来之后，梁老板和周海棠一起惊呼了一声，梁老板一脸震惊，周海棠的惊呼却是不明白鲁直敛为什么要说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是赝品，这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连连对鲁直敛递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鲁直敛却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

    梁老板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有何证据？”鲁直敛当时就指出了几个破绽，梁老板沉思起来。

    其实，书画的真假是有很多的办法的，最主要的是神似，就是制造赝品出来，也要神似才行，至于形似，那就是属于粗糙的一级仿造者的手笔了，由于这篇《平远帖》根本没有原作，要说它就是赝品，唯一的办法就是做碳位4鉴定，只要证明纸张是近代生产的，那就是确凿无疑的赝品了，至于鲁直敛指出来的一个破绽，都属于技术上的，也就是书法界最流行的说法，败笔。

    说到了败笔，就是王羲之的作品也有败笔，这是避免不了的，字里行间还有漏字错字的时候，并不是说，最有名的书法家，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完美的，没有那样的事情，因为，那些古代的字帖，都是当事人写给亲友的书信，还有是写的诗歌，很少有人想到自己的笔迹会被后人那么推崇，更没想到后人会为了这些字帖甚至去杀人放火。

    原作者的字帖基本上都是即兴之作，要找出几个写的不妥当的地方那是数不胜数，恰恰就是这些地方更能说明是真迹无疑，如果是赝品，自然是制造的天衣无缝，减少败笔才是。

    梁老板自然是明白这里面的窍门儿，他想了想就明白了，鲁直敛可能是真的想买这幅字，故意说是赝品，这也是压低价格，讨价还价的一种方式，好的赝品，不愁卖。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之后，梁老板笑着说道：“反正也不是我的，就是赝品也跟我无关的。”

    鲁直敛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发现真的不是很激烈，相信了这幅字不是梁老板的，于是问道：“那么，我能否认识一下这幅字的拥有者呢？”

    梁老板越发肯定了鲁直敛想购买这幅字了，经常有的主顾要绕过中间人，直接交易，为的是讨价还价的方便，还有就是为了省下佣金的支出。

    梁老板马上摇摇头，说道：“不行啊，他最近出国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再介绍让你们认识吧。”这也是婉拒的一种方式。

    鲁直敛也不深究，说道：“那么，我就告辞了，还要去博古斋那边看一看。”

    “好，慢走，不送了。”

    鲁直敛跟周海棠出来之后，笑着说道：“带着你出来，看到你傻乎乎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古玩这一行啊，虚虚假假真真实实的，你永远也摸不透别人心里的真正想法。”

    “那怎么办呢？”周海棠这才明白过来，鲁直敛说东西是假的，马上又要联系主人，很显然是说了假话，那么假话加上假话，就等于真话了，《平远帖》是真货无疑。

    鲁直敛伸出一根手指，说道：“那就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被别人的意见左右，这样人啊，都是经营了多年的老狐狸，他要说这个东西是真的，能说出千百条理由来，还有的编故事，来增加真实性，他说这个东西是假的，甚至都能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把造假的人找出来，这些都是属于忽悠的范围内，有的心里吃不准谱儿的人，还有纯属于外行的，都被他们忽悠着了。”

    “这个古玩不就是拿嘴忽悠人的吗？忽悠着了，那就是上钩了，忽悠不着，那就是失败。”

    “不，你能这么想，可就错了，古玩这一行啊，属于活到老学到老的一门高深的学问，用得好，这一辈子富可敌国，弄的不好，一笔生意就能让人倾家荡产啊，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它。”

    “的确，那个《平远帖》就是一个例子，谁买了它，还不倾家荡产啊？”

    “你这可又错了，谁有了《平远帖》，说就有了名气，你想想啊，一般人根本鉴定不出来它是真是假，只有当成是真的，于是，名声鹊起啊，转手一卖，就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呵呵即使有人怀疑真伪性，鉴定出来了，那么贵重的一件宝物，一定不会有人公布出来是假的。”

    “哦，我明白了，就跟人一样，当一个人的名气太大的时候，是无人敢质疑他做错了事情的。”

    “嗯，是人的话，还要有权势的，这就是权利的可怕了，我们鲁家的人，世世代代不得为官，这也是祖训，旁观者清，自然就会看到别人看不清楚的东西。”

    “我也不喜欢当官的人，太虚伪了。”

    “啊，真的大胆啊，竟然有人跟踪我们。”

    “在哪儿？”周海棠正要回头去看。鲁直敛说道：“不用看了，你感觉不到的，没事儿，我们该干啥还是干啥，来，这个项链你戴上。”

    鲁直敛把自己的项链摘下来给她戴上，周海棠推辞不要，说道：“太可怕了，怎么是骷髅头的样子啊？”

    “对你有好处的，这个项链啊，那可是一件宝贝，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宝贝呢？就是给我千百亿的钱，我也不会把这个项链卖掉的。”

    “有啥好处？”周海棠好奇地问道。

    “这个，也是一个秘密，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很有好处就是了。”

    “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虚。”周海棠还是很顺从地让鲁直敛把项链给自己戴上了。

    到博古斋买了一千张最好的宣纸，买了滚轴和丝线，这些东西都是制造赝品的基本材料，以前都是胡敢夫来买的，这一次，鲁直敛顺便亲自买了。

    他对博古斋的老板说道：“你这里可有上好的毛笔？”

    “鲁公子，你是要最好的毛笔吧？”这个老板知道鲁直敛很有钱，每一次出手都很大方，这才这么问的。

    “嗯，一般的货色，我还真的看不上。”

    “我的一个伙计最近从东北那边进了一支毛笔，你看看怎么样，我不开价，你自己给个价钱吧。”

    这个老板拿出一个锦盒来，盒子是金属做成的，里外均用锦缎装饰，十分结实好看，鲁直敛说了声好，打开一看，里面摆着一支毛笔，笔杆是精致的象牙雕刻的，毛笔长一尺多，笔头只有拇指大小，散开的毛发，呈红白两色。

    看到这支笔，鲁直敛又叫了声好。他却并不拿下来细细观赏，说道：“三十万元，我要了。”

    那个老板竖起大拇指说道：“好，你爽快，我也爽快，成交了。”

    “什么毛笔那么贵重啊？三十万？够我买几套衣服的钱了。”

    “你就知道买衣服，简直是不学无术，嗬嗬嗬这东西是好东西，你可知道王羲之用的笔是什么吗？”

    “是啥啊？好像是动物身上的毛发。”

    “不错，是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发，传说，那个黄鼠狼是神仙一流的动物，为了报答他的恩情，特地把自己的尾巴贡献出来，王羲之用了那样的毛笔之后，书法写的更好，两千年以来，无人能够超越，其实，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就是士大夫吃香的时期，社会上的人尊重读书人，才能造就出王羲之那样的人来，不过，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发的确是最好的制作毛笔的材料，不过，一个黄鼠狼的尾巴上只有两根毛发是最好的，也就是精华部分，柔韧适中，刚中带柔，适合做毛笔，其余的毛发跟这两根毛相比，都是垃圾了，你想一想，一个黄鼠狼的身上只有两根，做这个毛笔用了多少个黄鼠狼？起码上千只是有的，这需要很多年才能积沙成塔，集腋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