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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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亿自此便再也没有找过她。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微博点赞也没有。大概是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对比往日的种种深情,这样的举动让夏晓迪不禁怀疑,是傅牧的方式太伤人,还是王亿的喜欢只是贪图新鲜感的三分钟热度?

    然而忙碌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

    一周后的户外拓展训练画上圆满的句号,她不仅表现出色,还得到了一部奖品,傅牧借她训练用的典藏版赛车。

    在业务部工作也满了两个月,也到了月底发薪水的日子。

    这个月承蒙姜猛厚爱,拨了一笔小单子让她跟着,所幸业绩不至于在全部门垫底。具体的提成算法她还是没弄明白,分明是很大的一笔合同金额,但在会计那里加减乘除一下就没剩多少了。不过她总算得到了目前为止最高的一次月薪——五千二百五十五。

    二百五是我?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数字呢,夏晓迪却趴在a机上傻乐半天。

    工作第一个月,卡内余额是五百,可等到第五个月,她省吃俭用已经存到了五千。如果这个月能不吃不喝不开销就好了,那么九月开学之前,她就可以往家里汇一万!

    但人活着就得花钱,想零成本存活,那是不可能的。

    夏晓迪依依不舍的摸了摸a上的数字,忍痛取了一百元出来。周末还得搬家,那间四合院空空荡荡的,需要添置的生活必需品可不止一样两样,处处都得花钱。但不管怎么说,跟房租比起来那是划算多了,这样看来,傅牧可真是她的财神爷啊。

    之前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一直没时间搬家,所以她是全寝室最后一个离开的,场景不免有些凄凉。

    别的室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留下很多不要的东西,可夏晓迪却连一个纸团子都没落下。听别人说,在自己住过的地方落下太多东西,往后做梦是要经常回来的。这里的记忆太辛酸,冬冷夏热,三餐不继,偶尔梦回还是可以的,但经常什么的就不必了。

    她站在寝室门外,最后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终于把门锁上。

    这才有种真实的感觉。自己是只离巢的鸟儿,离开了一只替自己遮风避雨的校园,真正步入了社会。

    花了两个多钟头,夏晓迪才扛着两只巨大的迷彩包举步维艰的挪到四合院门前,她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路人好奇的目光。一个邻居模样的胖大婶走过来套近乎:“姑娘,你住这儿呀?”

    夏晓迪喘着气抹着汗,点头。

    大婶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哎哟这房子可真是了不得的,多少人来买都买不到,有个老外前几年出了这个数,房主都不卖!”说着她还向夏晓迪伸出了食指。

    夏晓迪惊叹:“十万啊?”

    大婶一愣,哈哈大笑:“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是一亿,一亿!”她像个房屋中介一样滔滔不绝:“你看看这红墙绿瓦的完整四合院,标准的三进三出,现在是卖一套少一套,占地一千八的古董房”

    夏晓迪听了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本就发晕的脑袋,此时更是嗡嗡作响。这半旧的小空屋突然一下就变得无限高大起来,金灿灿的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有没有听错?居然没花一分钱,就可以每晚在一亿块钱上面睡大觉?

    她回过身之后大婶还在絮叨,她唯有用一句:“你误会了,这房子是我租的。”送走了热情的邻居胖大婶,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抬进去,小心翼翼将门合上,关好,生怕弄坏了古董要赔钱。

    吭哧吭哧把东西再挪到院子里,抬头一看,真的是空无一人。

    大概是太静了,她才忍不住对着空旷的院子喊一声“你好”!

    而回应她的,只有院子上空白鸽空投在她脑门上的一泡鸽子粪。

    拿纸巾擦掉污秽,她自言自语,“好吧,不至于鸟不拉屎。”

    然后开始整理住处。东厢房面积不小,却简单干净。家具和地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有水有电,上有厕所下有厨房,当然夏晓迪深觉不应该玷污这一亿元的风水宝地,方便什么的一定要去外头的公共厕所解决问题。

    这里与学校宿舍完全相反,冬暖夏凉,院子里更加舒适宜人。她整理好自己的小房间就开始整理其他地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才终于来到正房门外。

    隔着镂空窗户,她往里看了一眼,这间唯一不能住的屋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正满怀好奇的巡梭着,目光越过木床,衣柜,四角桌,突然,她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

    夏晓迪吓得抱头蹲地,魂不附体,一颗心咚咚咚都要跳出胸口来!喘着气蹲了好一会儿,才扶着窗户慢慢爬起来,眯着眼重新看向里面,抖着嗓子问:“有c有人吗?”

    无人应答。

    这里如同几十年来一如既往的沉寂,她终于觉得害怕,万一有什么,她可是一个人独自住在这么大的空房子里啊。但转念一想,怕什么,大白天的闹鬼不成?干脆把眼一瞪,直直看向方才出现人脸的位置。

    原来是一面穿衣镜。

    遮挡的绒布被风吹掉地上,所以它才会照映出她的脸来,木木呆呆的,不是她是谁。夏晓迪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推门进去,这里并没有什么异于其他之处。她小心的清扫,整理,不时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樱花的香气。

    但是太淡了,淡的像错觉。

    整理好后,她仍心有余悸的关上门,离开这里。继续收拾一圈,日落之后就着热水,吞下面包,胡乱解决了晚餐,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自己床上。

    太安静了,除了依稀的虫鸣鸟叫,再无其他。白天还行,夜晚实在阴森。细想之下,恐怖之极!索性扯高被单包住脑袋,睡觉!

    隔了几天,傅牧留在公司吃午饭。夏晓迪把热乎乎的饭菜呈上,傅牧一看,“怎么只有一人份的?”

    夏晓迪“哦”了一声,“我已经搬过来住了,每天中午回家吃饭。”

    回家两个字就像落在平静湖面上的小雨滴,在心底激起一圈涟漪。傅牧笑了笑:“那以后我上你家蹭饭好了。”

    不出意料的看到夏晓迪一脸吃不消的表情,“傅总,我那菜跟斋菜差不了多少的”

    跟傅牧同桌共餐几个月她也算摸透了他的口味,喜欢吃蔬菜,但并不是纯粹的喜欢,就好比他爱吃莴笋烧肉里的莴笋,梅菜扣肉里的梅干菜,海带排骨汤里的海带。要真上一盘她天天吃的西红柿炒番茄,他一准发飙。

    好在老板就是善解人意,小笔一挥,不多不少,每月两千块伙食费补贴,金灿灿入袋。

    一个月的风平浪息,夏晓迪本以为王亿的事情快翻篇了,她很努力不去想他,但还是有人重新找上门来。

    那天她按时下班,随着几位同事一起下楼,过马路。

    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一辆红色跑车一直跟着她,直到身边的同事问,是不是找她的?才停下脚步。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张标致的美人脸。

    夏晓迪哀叹:熊雯你这时候才来找茬,是不是延误太久?

    熊雯摘下墨镜,停在路中间,命令:“上车。”

    见夏晓迪还在犹豫,立刻讥笑:“是怕我把你卖了还是怎么着?”

    夏晓迪看看身边的人证同事们,硬着头皮上了车。

    火红色的跑车呼啸而去,留下三三两两的同事们羡慕不已,小舒却摇头:“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夏晓迪与熊雯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既短暂也慌乱,来不及给她下个定义。今日一聚,她才发现熊雯与自己,那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她强势,富有,但疯疯癫癫。

    她与夏晓迪说:“其实我就是来研究一下,我们家王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及,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抗拒得了我们家王亿?”

    这一口一个我们家的,在她看来,王亿俨然成了她的私有物。

    夏晓迪唯有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那句话:“我和王亿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但你们总喜欢把我和他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复杂。”

    对于她说话的内容熊雯不予置评,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点评:“你的口音好重,真的是农村人呢!”又低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我们家王亿的口味这么重,这点我实在是办不到啊。”

    夏晓迪无力的扭头看风景。

    话说这窗外的风景怎么越来越偏僻?熊雯她该不会是起了杀心,想找个僻静处把她给宰了然后毁尸灭迹吧?没等夏晓迪开口询问这是去哪,熊雯倒先说了起来:“既然是农村人,那农家菜你肯定爱吃,今晚就请你吃农家菜!”

    这是什么逻辑?夏晓迪摇头:“不破费了,有话你就直说,我还有事要忙。”

    “什么事,和王亿有关?”

    “怎么可能!”

    熊雯立刻放松,“与我们家王亿无关的事那就是关我屁事的事。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事要忙,先吃完饭再说。”

    夏晓迪气噎,如此蛮狠无理,难怪王亿不喜欢你,真是事事皆有因。

    夏晓迪这是第一次坐车去郊外吃晚餐,烧了几百块油钱只为了一顿无厘头的农家菜,有钱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熊雯在这家农家乐挑了间风景不错的包厢,一推窗,那是远处青山近处柳,只可惜没欣赏几分钟,夕阳卷铺盖回家,窗外便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杀人办事的好地方。

    夏晓迪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熊雯。熊雯也不甘示弱,一双媚眼在她身上扫了几千遍。

    菜还没上来,夏晓迪却因为警惕太久劳心伤神饿着了。闻着隔壁饭香,轻声说:“好香”

    “是吗,我今天用的是红毒。”熊雯抬起手腕,姿态优雅的嗅了一下。

    “毒?”夏晓迪吓得面无人色。

    “红色毒药,迪奥的一款经典香水。”熊雯在误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味道的确很香,我还有一款香奈儿五号低调奢华版,那个味道更甜,粉团团的。”

    原来此毒非彼毒,夏晓迪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也挺香的,”熊雯凑近了点,“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熊雯诧异:“擦!不要告诉我是体香!”

    夏晓迪怕她的眼珠子继续瞪下去得拿盘子接了才行,只好敷衍:“飘柔。”

    “什么?”

    “更自信?”夏晓迪努力地提示她。

    熊雯不懂。

    “也许是强生?”她终于放弃,换了自己唯一使用的婴儿霜作为答案提供给熊雯。

    熊雯顿悟:这一招真高,实在是高!婴儿霜什么的简直就是装纯神器!她果然是个心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