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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跌入莲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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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康熙帝的口谕,只是接见其中三位,乌力罕受伤则在家养伤,但乌力罕认为能得皇帝接见是莫大的荣幸,因此执意要来。。。魏光安见她的伤势暂时无碍,便答应让她一同过来了。四人拜见康熙帝,康熙帝赐四人平身说话。他看着这四个勇敢的蒙古女孩,似乎从她们身上感到一种久违的草原英气。她们意气风发,精神饱满。

    康熙帝看着手臂上缠着厚厚绷带的乌力罕,问道:“你是乌力罕?”乌力罕声音清亮答道:“是!”康熙帝点点头,赞许道:“好,是个勇敢的姑娘。”又向其余三位看去,逐一问道:“其其格?”其其格应声答道:“是!”“阿茹娜?”“是!”“赛罕?”赛罕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有些颤抖得答:“是!”四个女孩万万没有想到总管满汉蒙事物的皇帝圣汗,居然知道她们的名字,因此个个都欢喜不已。康熙帝看着一脸欢欣的姑娘们,和颜悦色说道:“朕让哈森找几个英勇忠诚的蒙古战士,他果然不负朕托,替朕找到你们四个这样英勇无畏的勇士。巾帼不让须眉,你们是草原上当之无愧的英雄,是蒙古人的骄傲。”面对康熙皇汗毫不吝惜的赞赏,四位姑娘心花怒放,一齐跪下叩谢。康熙帝向魏光安道:“从前几天喀尔喀汗进贡的那批的马刀和弓箭里,你挑四副给四位勇士,朕要表彰她们的忠诚勇敢。”魏光安领旨,四个女孩一听说皇汗要赏给她们马刀和弓箭,都感激涕零,蒙古人将刀箭马都是看得极重的。

    康熙:“你们忠于职守,临危不惧,虽是女子之身,气概勇气却丝毫不逊于男子。你们的部族应以你们为傲,朕亦以你们为荣。虞姑娘随驾期间,朕仍将她的安全交付你们,待朕回京之时,必将予以重赏。”“谨遵圣旨!”

    魏光安送出四位蒙古女孩,康熙帝又命他将自己赏赐给哈森的礼物派人给哈森送去。魏光安办完皇帝交代的事,回来看见康熙正在闭目思索着甚么,他不敢打扰,静立一旁。大清早一起来,他就连着见了两回来面圣的人,但他似乎并不打算休息一下。

    “魏光安。”康熙帝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你去传一下虞子蓠。”魏光安答应一声,正要退出去,康熙帝忽又道:“等等。”魏光安便停住脚,回到原位侍立。康熙帝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踱步,似在犹豫甚么。魏光安侍奉他这么多年,不知看他思索过多少大事,但今日这番思索却与以往不同,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阴郁。“你去传她过来。”皇帝终于下决心让魏光安去传唤虞子蓠,魏光安稍许犹豫,康熙便催促道:“快去。”魏光安答应一声,退出殿门。

    虞子蓠正在家里安抚受到惊吓的金家姐妹,她们十三岁入宫,在家时极少出门,入宫后从未外出,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虞子蓠想起昨夜的事,亦是心有余悸,但是看到金家姐妹这个样子,她自己反而不大害怕了。虞子蓠跟她们说了不知几遍,劫匪都死了,不会再来了,她们怕得发抖的情况却一点没有好转。金竹谣只要一离开房门就觉得自己被鬼魂包围,她说院里都是鬼。虞子蓠向院里看去,青天白日,地上的血迹也都给洗干净了。“他们做了坏事,只要一死,黑白无常就来勾他们的魂魄下地狱去了,怎么还会在外面游荡呢?别害怕,他们都给黑白无常勾走了。”虞子蓠不说还好,一说“黑白无常”,金家姐妹吓得连被窝都不敢出。虞子蓠无计可施,呆呆地坐在她们旁边,心想,她们再在这里待着肯定要疯掉,但是要是送她们回去,这个样子恐怕也是要挨主子的骂,里外都是我的不是,我真是命里犯煞,白云观遇上一次,这里又遇一次,唉!她回头看着受到刺激的姐妹倆,又恨那些强盗,又恨自己无故招惹小人,心里七上八下,连昨晚的事都懒得去想了。

    四个蒙古侍女给魏光安带进了行宫,家里就剩下她们三人。虞子蓠信步出庭,行至石桥上,昨夜这里也死了个人。她站在桥上,看着池上不知世事的蜻蜓,忽生羡慕之情,金家姐妹要是这么一对蜻蜓,见到昨晚的场面也不会给吓成这样,我现在怎么安置她们都不是,都怪我了。她觉得随驾来到热河的情况并没她想得那么好玩,心中不禁惆怅,步下石桥,她折了一枝树枝,想翻池上的荷叶来玩。尖荷上立着的蜻蜓不等虞子蓠的树枝靠近便轻巧地遁到了一边,她看见几只红金鱼从荷叶下闪过,倏忽穿游过石桥。虞子蓠童心大起,沿着池边小跑,原来这池里的金鱼不少,是自己原先没有自己看。她看见三四只黑色的游到池边的荷叶下,虞子蓠索性抛开树枝,挽起袖子要想去抓两只。因小时候与杜振声去钓鱼时落过水,她对水有些畏惧,但这点畏惧抵不过好玩的心理。她小心翼翼地行至金鱼藏身的荷叶旁边,慢慢俯下身去,盯准了刚才金鱼跑进的荷叶,轻轻伸出手去,只等金鱼一跑出来她就一下抓住。虞子蓠今日穿一件淡青色衣衫,湖绿色裙子,与这青水池塘绿色荷叶倒十分搭配。她弯着腰仔细盯着水面,忽看见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样子,一下出了神,金鱼倏忽蹿出来,虞子蓠伸手忙不迭,只抓住了一只黑金鱼的尾巴,而她自己身体失衡,一头栽进了荷花池里。好在池水不深,她大喊“竹歌竹谣,快来帮忙”。但话一喊出她就失望了,金家姐妹总说这院里有鬼,哪里还敢再出来。她喝了两口水,慌忙中乱抓荷叶荷杆,等她踩着脚底淤泥慢慢站起来,才发现水才刚没过腰。她不禁暗自嘲笑自己,自己真是让小时候那次落水给弄怕了,竟然吓得不辨深浅。她浸在水中,忽觉说不出的惬意,再看那几只逃跑的金鱼,它们依旧悠哉游哉晃荡着,似乎在嘲笑自己无能,抓不住它们。虞子蓠处在荷花之中,近距离看着眼前的那朵开得大大的荷花,猛然间想起去年六月份她与舜英一起在什刹海赏荷的情景,那时她们都不会想到,一年之后,舜英芳年早逝,自己随驾来到塞外。想到舜英,虞子蓠不禁又惆怅起来,她一动也不想动,裙子衣衫头发都湿了,她猛然随手折断面前的一片荷叶,那荷叶圆圆滚滚,嫩绿新鲜。虞子蓠手中持着那片大荷叶,正欲爬上岸来,忽见刚才扯断荷叶的地方,水草中嵌着一块小木牌似的的东西。她伸手拾起来,这是一块腰牌样的东西,以檀木制成,以穗子穿孔而过,一面刻着隶书的“令”字,一面刻着隶书的“狼行”两字。虞子蓠心里疑窦丛生,这块牌子显然是腰牌一类表明身份以用号令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荷花池里。难不成是以前主人落下的?那这里原来住的是甚么人?虞子蓠拿着木牌,爬上岸来,她不急着回屋换衣服,而是在池边大树下坐下来。她刚才想到舜英心中不免一阵惆怅,现在捡到这个不明不白的木牌又想不到它的来历,惆怅和郁闷两者交织一起,使得虞子蓠精神大损,好不无聊。她身上湿漉漉的,将那木牌扔在一边,只呆呆地坐着。

    虞子蓠坐的位置就在捡到木牌地方的两步远,她抬头看着那座石桥,猛然大悟,她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是昨晚上的劫匪掉下来的东西呢!这个“狼行”估计是个类似山寨名的名称,这木牌应该就是他们的令牌。但她随即又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是令牌,那就该带在身上的,怎么会落到荷花池里呢?昨晚难道有人死在荷花池边,不小心把令牌弄掉了?虞子蓠正使劲想着,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格格!我们回来了!”是乌力罕的声音,虞子蓠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她料想只有乌力罕四人,便不在意,也不换衣服就直接往大门走去。

    刚一开门,虞子蓠便看见乌力罕四人与哈森魏光安站在门外。几人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均是大吃一惊。“格格,您怎么啦?快,奴才给您换身衣裳。”其其格边说边给虞子蓠拧去裙上的水。哈森见她浑身湿透,裙上还黏着许多污泥,既狼狈又可爱。虞子蓠不知哈森与魏光安也来了,有些尴尬,答道:“不小心跌到池里去了。”魏光安朝院子里看去,不见一人,登时怒道:“那两个丫头去哪了?姑娘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忙,她们都去哪啦!”虞子蓠笑道:“公公别怪她们,她们让昨晚的事吓得不轻,一下回不过神来,是我没喊她们。”几个侍女见她湿得厉害,怕她受凉,赛罕对哈森魏光安说道:“请等格格去换了衣服再说吧。”魏光安连忙道:“是是是,姑娘请去。”侍女们便拥着她往房间去,虞子蓠行去两步,忽记得手上的木牌,便将它交给哈森道:“贝勒爷,这是我在荷花池边捡到的,你看看是甚么东西。”哈森“嗯”了一声便接过木牌,虞子蓠先随侍女们去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