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宴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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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她踩着悠扬的箫声旋转进入舞台中央，在那被火光照亮的舞台上，身着大红色舞服的她艳丽如玫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很享受跳舞的时刻。每次只要一站到舞台上，她便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将身心全部融入到耳边听到的音乐中。每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动作都能自如的表达出来，传达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她的从容自信。所以以前她的朋友常常说她在跳舞的时候是最美的人。
这一点，现在的她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腾挪跳跃，每一次转身回眸，加上她那似乎始终含笑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叹。她柔美的身姿配上咏叹调般的朗诵以及婉转悦耳的音乐，连云团的人都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她脸不红气不喘，优雅谢幕。下来以后云团的人都回到更衣室，颜如玉一到那里，便几乎被欢呼声震聋。每个人都抢着上前跟她说话，场面乱得颜如玉没听清半个字。直到绿菀赶来，才勉强压住了众人的兴奋。颜如玉问绿菀:“现在是怎么安排？”
绿菀笑道:“刚刚煦王府的管家找到我，说是本来咱们表演完了就走，但太后高兴，让我们留下参加晚宴。他会安排人在主宴会厅下首为你加个位子，在偏厅为云团其余的人摆宴席。”
“我一个人吗？”
绿菀点头:“对，只说让你进去，但我跟管家说过了，要去服侍你，他答应了。”
颜如玉这才放心，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问道:“有没有别的衣服？我想去掉一些头饰，你能不能给我找身不那么华丽的衣服？”
绿菀道:“你将就一下，咱们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
正说着，管家领着一排宫女过来了，见到颜如玉，笑道:“世人皆传云团团长舞艺超qu，只是鲜少露面，不知真假。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未能描绘出华团长舞艺的万分之一。”
颜如玉忙道:“管家谬赞，云洁不敢当！”
管家道:“华团长不必过谦，若无本事，又怎能赢得太后、皇上等人的赏赐！”他示意宫女将手中的东西展示出来，道:“这些只是非正式的赏赐，所以你也不必跪谢了。这是太后赏的佛珠，这是皇上赏的玉如意，这是皇后赏的金簪，这是煦王爷赏的珍珠手串，这是金世子赏的项链”
颜如玉看着那数目不算少的金银珠宝，想着除了金子和银子，别的有哪些是可以放念意阁的，管家最后道:“这是煦王妃赏赐的一件礼服，她特别交代，请你一定要换上这件衣服出现在宴席上。”
绿菀接过衣服，展开一看，是颜如玉最爱的款和颜色，简单、大气，又不失庄重。颜如玉笑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又客气了几句，带着云团的人去往偏厅。她把头上一些头饰取下来，换上煦王妃送的衣服，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不禁对绿菀道:“看来这煦王妃真的是善解人意，连我最想要的都能看出来。”
绿菀道:“重点是连风格都投你所好，我忽然对这煦王妃很好奇。”
颜如玉也如此想。两人在更衣室坐了一会儿，有人来领着她们前往主宴会厅，待颜如玉落座之后，便退了下去。颜如玉向身边坐着的人问了好，别人也友善的回应了。绿菀站在她身后，看着几案上摆好的吃食，笑道:“看来团长今天来得值了，我觉得再多的赏赐都比不上这桌东西对你的吸引力。”
颜如玉拿起一颗葡.萄，道:“还是你懂我。”她看看远处，发现因为隔得远什么都看不清，安下心来，边吃边问:“接下来是什么？仪式吗？”
“不是的，仪式早在下午就结束了，现在只是宴请众位大臣。”绿菀道，“据说今天煦王爷迎亲的场面特别大，整条主街铺满红毯，沿路都有花童不断撒花，还时不时的撒铜钱，幸好沿途都有士兵当人墙，不然怕是场面要失控了。”
颜如玉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还在家里举办生日宴的时候，风煦的大婚仪式已经结束了。所以其实没有谁会影响到谁的正常生活不是吗？他大婚，她生日，互不干涉。这么一想，她心里反倒释然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曾有过交集的人在hiluoluo的真相面前放下那无谓的幻想，也还是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甚至，因为看清了，所以对未来有更理智的规划。
绿菀推了推出神的她，轻声道:“有人来敬酒了。”
她回神，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笑望着她。绿菀笑道:“谭大人请见谅，我家团长刚跳了一支舞，有点疲惫。”
谭大人摆摆手，道:“没事。华团长，谭某常听绿菀姑娘提到你，今天托煦王爷的福，终于见到本尊了。来，谭某先干为敬。”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颜如玉道:“谭大人客气了。”她也一口喝掉，谭大人赞道:“爽快！”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谭大人便去找别人敬酒。颜如玉坐下，看看周围，道:“等下可能还有人来敬酒，我还没有把人跟名字对起来，你等会儿提示下我。
绿菀点头应下。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人过来，颜如玉定睛一看，这是常跟在风煦身后的翰林院学士林舍的二儿子林津。林津笑道:“华团长风华绝代，林某早想结识，奈何团长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才让林某一睹芳容。”
颜如玉忙起身笑道:“林公子高抬云洁了。云洁只是素来不爱热闹，况且凡事有人打理，故而不大出面。林公子这么说，让云洁惭愧。”
“华团长不必多想，林某并无他意，只是见华团长舞艺超qu，心里仰慕不已，只盼以后华团长能与林某多些交往。”
“这个自然。”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林津道了声“叨扰”，走了。颜如玉重新坐好，若有所思。
一炷香的功夫，已有十来个人来来回回的敬酒，颜如玉应付得游刃有余，绿菀本还担心团长年纪小，不会应付，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看颜如玉那样子，任谁都不会想到面前的其实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趁着休息的时间，绿菀替颜如玉剥了个橘子，道:“没想到云团这么受欢迎。”
颜如玉吞下zui里的橘子，看看嘈杂的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们的谈话，道:“以前金渡影说过，云团常出入达官贵人之家，人脉比较广，如果云团愿意，可以成为任一势力的助力，这些人大都是站了队的，在他们看来，多一分力量总是好的，而我身为云团团长，向来不怎么露面，他们还不好怎么来拉拢，如今我都坐在这里了，他们当然会来找我了。”
“是啊，树大招风呀。”绿菀感慨道。她转头望了一眼，提醒正埋头吃东西的颜如玉，“金世子过来了。”
颜如玉忙放下吃食，戴上面纱，端端正正的坐好。绿菀忍俊不禁:“团长，你这么不自然，别人会怀疑的。”
颜如玉稍微放松一点:“现在呢？”
“好点了。别担心，你今天都化成这样子了，就算是颜老爷都不见得会认得，金世子肯定认不出来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正说着，金渡影已经走到她跟前停住。她起身，笑道:“金世子竟然也来了，云洁真是受宠若惊啊！”
金渡影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道:“早闻华团长厉害，今日始知传言非虚。”
“哪里哪里！金世子言重了。”
金渡影举起杯子，道:“本世子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然后盯着颜如玉。颜如玉心一横，取下面纱，也端起杯子，优雅的小口小口喝完，向金渡影亮了下杯底，道:“多谢金世子。”
“我听颜如玉说，你教过她跳舞？”金渡影突然问道。
颜如玉有些拿不准他的思路，答道:“世子可是指首富颜万户的嫡女？确实，云洁曾教过颜大小姐一两支舞。”
“不知华团长如何与颜如玉相识？”
“这个嘛，不知世子为何如此发问？”颜如玉反问道。
“只是好奇。”
“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创建云团的时候资金困难，我去请颜老爷帮忙，他认为云团会有很好的前景，便资助了我一大笔钱，云团借此得以顺利发展。我见颜大小姐不是很善于控制身材，就教了她一些舞蹈基础。”颜如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那你们最近见过吗？”金渡影穷追不舍。
“见过，不管怎么说，玉影轩也是云团的驻地，我常去的。”颜如玉看他神色，似乎还有些疑问，也不待他再问，道，“世子似乎对颜大小姐很在意？”
金渡影摆摆手，道:“本世子就不再打扰华团长了，还请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告辞。”
颜如玉道了声“慢走”，目送着他离开，颜如玉坐下，瞪了一眼憋笑的绿菀:“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穿帮了。”
绿菀笑道:“团长，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哪儿学的呀？明明你才这么大，偏偏这么厉害。”
“你这是夸我吗？”颜如玉不屑道。
绿菀一笑，正想再调侃几句，管家领着一个人过来了，一见颜如玉就笑道:“华团长，大喜呀！”
颜如玉与绿菀对望一眼，起身笑道:“不知管家所说的喜从何来？”
管家笑道:“太后老人家特别喜欢你们云团的演出，这不，她老人家特地让身边的刘公公来带你去觐见天颜。”
颜如玉知道这确实是个云团扬名的好机会，连太后都特地接见，说出去多有面子呀。她忙笑道:“那就有劳刘公公了。”
刘公公道:“华团长，请随老奴来。”说着转身向高台方向行去。颜如玉跟在他身后，略微低着头，一路到了高台下，刘公公跪下道:“启禀太后，皇上，云团团长华云洁已到。”
颜如玉稍一纠结，盈盈行礼:“民女华云洁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拜见皇后，皇后千岁。”她实在不习惯跪下行礼，想着这样也算是礼数到了吧。却听见刘公公一声喝:“大胆，见到太后和皇上居然不跪，藐视黄权，该当何罪？”
颜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太后笑道:“刘大连，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颜如玉，道:“来，上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颜如玉应道:“是。”她拾级而上，在距离太后约五米处停下，太后端详了一会儿，道:“不错，当得起那支舞。不知那曲子是哪位大家所作？哀家听着颇有韵味，那词也细腻。”
“回太后，这曲子是民女偶然听到的，如今作曲人早已无处可寻，民女将词稍微改了一点，以更合今日之盛事。”
“那可否将词拿给哀家看看？”
“太后喜欢，便是云团莫大的荣幸。不过民女未将词随身携带，还要劳烦太后着人跟民女下去拿一下。”
“这个自然，刘大连，等会儿你去就是了。”
刘公公应下，太后又问了几句家常，颜如玉一一回答，注意到皇上和皇后始终没有cha过话，只是礼节性的听着，知这太后应该是很有发言权的人。
不一会儿，太后让刘公公领她下去。她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一点，开始用眼睛余光打量着高台两边的人。风煦和兰曼曼自然是第一桌，他们对面是风临。接下去是几个风姓王爷，然后是静王。她没有再注意那么多，只是多看了风煦和兰曼曼一眼，风煦并没有注意她，兰曼曼则稍微侧着身子，低着头。她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她再看一眼兰曼曼，突然停住，震惊之后，心下一片冰凉。
兰儿，如此美丽的姑娘，她怎么现在才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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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很享受跳舞的时刻。每次只要一站到舞台上，她便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将身心全部融入到耳边听到的音乐中。每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动作都能自如的表达出来，传达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她的从容自信。所以以前她的朋友常常说她在跳舞的时候是最美的人。
这一点，现在的她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腾挪跳跃，每一次转身回眸，加上她那似乎始终含笑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叹。她柔美的身姿配上咏叹调般的朗诵以及婉转悦耳的音乐，连云团的人都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她脸不红气不喘，优雅谢幕。下来以后云团的人都回到更衣室，颜如玉一到那里，便几乎被欢呼声震聋。每个人都抢着上前跟她说话，场面乱得颜如玉没听清半个字。直到绿菀赶来，才勉强压住了众人的兴奋。颜如玉问绿菀:“现在是怎么安排？”
绿菀笑道:“刚刚煦王府的管家找到我，说是本来咱们表演完了就走，但太后高兴，让我们留下参加晚宴。他会安排人在主宴会厅下首为你加个位子，在偏厅为云团其余的人摆宴席。”
“我一个人吗？”
绿菀点头:“对，只说让你进去，但我跟管家说过了，要去服侍你，他答应了。”
颜如玉这才放心，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问道:“有没有别的衣服？我想去掉一些头饰，你能不能给我找身不那么华丽的衣服？”
绿菀道:“你将就一下，咱们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
正说着，管家领着一排宫女过来了，见到颜如玉，笑道:“世人皆传云团团长舞艺超qu，只是鲜少露面，不知真假。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未能描绘出华团长舞艺的万分之一。”
颜如玉忙道:“管家谬赞，云洁不敢当！”
管家道:“华团长不必过谦，若无本事，又怎能赢得太后、皇上等人的赏赐！”他示意宫女将手中的东西展示出来，道:“这些只是非正式的赏赐，所以你也不必跪谢了。这是太后赏的佛珠，这是皇上赏的玉如意，这是皇后赏的金簪，这是煦王爷赏的珍珠手串，这是金世子赏的项链”
颜如玉看着那数目不算少的金银珠宝，想着除了金子和银子，别的有哪些是可以放念意阁的，管家最后道:“这是煦王妃赏赐的一件礼服，她特别交代，请你一定要换上这件衣服出现在宴席上。”
绿菀接过衣服，展开一看，是颜如玉最爱的款和颜色，简单、大气，又不失庄重。颜如玉笑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又客气了几句，带着云团的人去往偏厅。她把头上一些头饰取下来，换上煦王妃送的衣服，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不禁对绿菀道:“看来这煦王妃真的是善解人意，连我最想要的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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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仪式早在下午就结束了，现在只是宴请众位大臣。”绿菀道，“据说今天煦王爷迎亲的场面特别大，整条主街铺满红毯，沿路都有花童不断撒花，还时不时的撒铜钱，幸好沿途都有士兵当人墙，不然怕是场面要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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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摆摆手，道:“没事。华团长，谭某常听绿菀姑娘提到你，今天托煦王爷的福，终于见到本尊了。来，谭某先干为敬。”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颜如玉道:“谭大人客气了。”她也一口喝掉，谭大人赞道:“爽快！”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谭大人便去找别人敬酒。颜如玉坐下，看看周围，道:“等下可能还有人来敬酒，我还没有把人跟名字对起来，你等会儿提示下我。
绿菀点头应下。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人过来，颜如玉定睛一看，这是常跟在风煦身后的翰林院学士林舍的二儿子林津。林津笑道:“华团长风华绝代，林某早想结识，奈何团长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才让林某一睹芳容。”
颜如玉忙起身笑道:“林公子高抬云洁了。云洁只是素来不爱热闹，况且凡事有人打理，故而不大出面。林公子这么说，让云洁惭愧。”
“华团长不必多想，林某并无他意，只是见华团长舞艺超qu，心里仰慕不已，只盼以后华团长能与林某多些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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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忙放下吃食，戴上面纱，端端正正的坐好。绿菀忍俊不禁:“团长，你这么不自然，别人会怀疑的。”
颜如玉稍微放松一点:“现在呢？”
“好点了。别担心，你今天都化成这样子了，就算是颜老爷都不见得会认得，金世子肯定认不出来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正说着，金渡影已经走到她跟前停住。她起身，笑道:“金世子竟然也来了，云洁真是受宠若惊啊！”
金渡影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道:“早闻华团长厉害，今日始知传言非虚。”
“哪里哪里！金世子言重了。”
金渡影举起杯子，道:“本世子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然后盯着颜如玉。颜如玉心一横，取下面纱，也端起杯子，优雅的小口小口喝完，向金渡影亮了下杯底，道:“多谢金世子。”
“我听颜如玉说，你教过她跳舞？”金渡影突然问道。
颜如玉有些拿不准他的思路，答道:“世子可是指首富颜万户的嫡女？确实，云洁曾教过颜大小姐一两支舞。”
“不知华团长如何与颜如玉相识？”
“这个嘛，不知世子为何如此发问？”颜如玉反问道。
“只是好奇。”
“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创建云团的时候资金困难，我去请颜老爷帮忙，他认为云团会有很好的前景，便资助了我一大笔钱，云团借此得以顺利发展。我见颜大小姐不是很善于控制身材，就教了她一些舞蹈基础。”颜如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那你们最近见过吗？”金渡影穷追不舍。
“见过，不管怎么说，玉影轩也是云团的驻地，我常去的。”颜如玉看他神色，似乎还有些疑问，也不待他再问，道，“世子似乎对颜大小姐很在意？”
金渡影摆摆手，道:“本世子就不再打扰华团长了，还请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告辞。”
颜如玉道了声“慢走”，目送着他离开，颜如玉坐下，瞪了一眼憋笑的绿菀:“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穿帮了。”
绿菀笑道:“团长，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哪儿学的呀？明明你才这么大，偏偏这么厉害。”
“你这是夸我吗？”颜如玉不屑道。
绿菀一笑，正想再调侃几句，管家领着一个人过来了，一见颜如玉就笑道:“华团长，大喜呀！”
颜如玉与绿菀对望一眼，起身笑道:“不知管家所说的喜从何来？”
管家笑道:“太后老人家特别喜欢你们云团的演出，这不，她老人家特地让身边的刘公公来带你去觐见天颜。”
颜如玉知道这确实是个云团扬名的好机会，连太后都特地接见，说出去多有面子呀。她忙笑道:“那就有劳刘公公了。”
刘公公道:“华团长，请随老奴来。”说着转身向高台方向行去。颜如玉跟在他身后，略微低着头，一路到了高台下，刘公公跪下道:“启禀太后，皇上，云团团长华云洁已到。”
颜如玉稍一纠结，盈盈行礼:“民女华云洁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拜见皇后，皇后千岁。”她实在不习惯跪下行礼，想着这样也算是礼数到了吧。却听见刘公公一声喝:“大胆，见到太后和皇上居然不跪，藐视黄权，该当何罪？”
颜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太后笑道:“刘大连，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颜如玉，道:“来，上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颜如玉应道:“是。”她拾级而上，在距离太后约五米处停下，太后端详了一会儿，道:“不错，当得起那支舞。不知那曲子是哪位大家所作？哀家听着颇有韵味，那词也细腻。”
“回太后，这曲子是民女偶然听到的，如今作曲人早已无处可寻，民女将词稍微改了一点，以更合今日之盛事。”
“那可否将词拿给哀家看看？”
“太后喜欢，便是云团莫大的荣幸。不过民女未将词随身携带，还要劳烦太后着人跟民女下去拿一下。”
“这个自然，刘大连，等会儿你去就是了。”
刘公公应下，太后又问了几句家常，颜如玉一一回答，注意到皇上和皇后始终没有cha过话，只是礼节性的听着，知这太后应该是很有发言权的人。
不一会儿，太后让刘公公领她下去。她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一点，开始用眼睛余光打量着高台两边的人。风煦和兰曼曼自然是第一桌，他们对面是风临。接下去是几个风姓王爷，然后是静王。她没有再注意那么多，只是多看了风煦和兰曼曼一眼，风煦并没有注意她，兰曼曼则稍微侧着身子，低着头。她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她再看一眼兰曼曼，突然停住，震惊之后，心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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