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七夕夜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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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玉雪可爱的小弟弟玉宇,玉子衿一扫多日阴霾,忍不住在他脸上多亲了好几口,“小弟弟真是越长越讨人喜爱了,比九弟那个淘气包强多了。”
“咳咳,二姐,你说谁呢?”明清徽还未接话,从屏风外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头梳小髻,发束金冠,身着彩绣小缎袍,故意把小手背在身后,装着一副大人模样,小小年纪眼里就泛着莫名的精光,正是玉泽。
玉子衿笑意不改,揉揉呵呵笑的玉宇,道:“我说小弟弟越来越讨人喜爱,将来长大了不是个淘气包才好呢,这样二姐就省心了。”
玉泽是个出了名的鬼机灵,玉子衿的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不就让她下过几次河摸过几次虾嘛,她上次落水又不是他害的,小气鬼!
明清徽无奈看着两个儿女互呛,见玉宇似有困意,便令奶妈先把两个儿子带下去了,屋内只剩下了母女二人,“衿儿,这几年琐事缠身,母亲没顾上你,这次既然来了显阳就留下吧,母亲也好教教你规矩。”
明清徽未说明,但是何意,玉子衿已经明白。再有不到半年就到她及笄之年,已是适嫁之龄,听母亲的口气,似乎心中早已定下人选,而那人选是谁,不用说也能猜到,只是明清徽开口后她才知,父母居然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这是相对于姐姐的恩典吗?
明清徽拿起象牙梳边为玉子衿打理着秀发,边有意无意的谈起了原倚风与兰飒,玉子衿没有什么反应,只在问到原倚风时心不在焉回了几句,明清徽暗自揣度女儿似乎更倾向于清河世子一些,一向喜欢的外甥落选,心里难免失落,但想起天资过人的原倚风,心里也是满意非常。
玉子衿并未像母亲想那么多,也无意表白什么。
她自幼长住姨母家,与兰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幼年时光她视他为兄长,亦是此生为兄长;后因缘得遇原倚风,因其心胸襟怀深为折服,品茗茶论诗书,引以为知己,便是此生为知己。
这两个人是她的兄长知己,伴她如许经年,在她心里,有的也只是单纯的亲友之情。而真正打开她的情窦岁月的人,唯有宇文铮而已。较之二人,他没有陪她成长,但却年月日夜浸润在她的心田,就在那么不经意一个时刻的出现打开了她情感的闸门,引得洪流猛泄,覆水难收。
她抑或是爱他发扬踔厉的豪情万丈,抑或是重他英姿不世的昂扬气魄,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动心了便是动心了,即便与他前路渺茫,她也只想跟着心走。
权倾朝野的玉王寿诞,宁襄王府一早就宾客盈门,迎来送往络绎不绝,无数贺礼进门几乎将门槛踏烂。
是夜,珍羞具设,琴笙并奏,芳醴盈罍,佳宾满席。
玉子衿静静坐在聘婷郡主下首,蛾眉淡扫,雾鬓云鬟,青绿百褶裙绮丽曳地,纤腰锦带高高束起,水佩风裳清新如荷,婉风流转的轻柔让其后一众女眷失色。
下座不少宾客翘首观盼,奈何帘幕遮挡,多人慨叹无缘得见灵机郡主真颜。夏侯氏见状轻笑,姣好的面容带着动人的柔媚,声音更是柔嫩似水,“郡主风姿傲人,自打倾国画卷一出,不知多少人欲要登门结亲,都被王爷拒之,只说要精心为郡主择选佳婿,以后真不知是哪家公子有此福气,能得王爷和郡主青眼呢!”
夏侯氏说完掩唇咯咯直笑,引得其他女眷也兴致勃勃侃侃而谈。位居上首的明清徽眉头一蹙心头不悦,夏侯氏提及女儿婚事乃是她心头大忌,当初若不是她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玉策又怎会想到将玉皓洁送入宫中。二人嫡妻宠妾本就嫌隙,更因此事结下固梁,如今夏侯氏再触逆鳞,明清徽焉有坐视之理?
“有劳妹妹挂心,衿儿之事自有本妃与王爷操持,就不牢妹妹操神了。倒是珏儿已是启蒙之年,涣儿也是该准备准备不要多久就要入仕了,妹妹可要多为两个儿子操心劳力了。”明清徽一番话说得端庄大方,可也实实提醒了夏侯氏尊卑之分,玉皓洁、玉子衿再是晚辈,可也是正室嫡出,婚姻大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妾室指手画脚。即便夏侯氏再得宠,她的儿子也是庶子,入学也好,入仕也罢,这辈子都会被玉天和玉寒几个嫡子压过一头。
膏粱门第,钟鼎之家,即便再血浓于水,嫡庶尊卑也是亘古不变的顽石,况且是在几百年就以嫡庶论尊卑的原朝。所以,生在这样的人家,没有身份上的幸运,就要有行事上的规矩,安分才是后半生的倚仗。
夏侯氏既得玉策宠信,貌美还在其次,聪慧善断才是关键,明清徽话外之音她当然听得出来,聪明如她自然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对明清徽称谢一句,安稳静坐,不再妄言。
女眷之间渐渐静下来,玉子衿从头到尾没有言语,只静静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豪门深似海,深宫囚如笼,困于其间的女人厮杀起来并不比疆场上的男儿逊色,更是多了几许令人胆寒的森冷。
席间一声传报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笙管尽停,舞姬退台,一行数百人抬着贺礼无数鱼贯而入,为首使者屈膝而拜捧上信帖,“卑职奉川西大将军之命特向玉王呈上贺礼,望玉王千秋长岁,福禄无边,礼单与我主密函在此,请玉王亲启笑纳。”
玉子衿紧握手中杯盏,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漾在月容,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四座议论纷纷,玉策精深的双眸在使者和诸多贺礼之上逡巡,接过侍者递上的礼单和信函,玉策打开礼单扫视了一眼,珍奇无数,件件倾城,品类之全不像贺寿,却像下聘。信手欲要拆开信封之时,一阵骚乱自府外传来,强行而入的数人惊得四座惶恐。
本留守上京的中郎将端纪发丝散乱,宝甲染血,狼狈不堪带着几个亲信闯了进来,一行人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战,端纪宝刀一扔,以头抢地,愤慨泣言:“主公,末将该死,原业小儿背信弃义,荒驰祖业,策反禁军,流奔川西去了!”
玉策忽地自座上惊起,不可置信瞪着俯首之人,所有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只等着玉策发作。
玉策眦裂发指,一手将掌中密函礼帖撕碎撒向空中,红白飘荡在无边的夜,落英般纷纷轻落,玉子衿只觉头脑空洞,眼中只有那散落的碎屑,一如她多日的期许俱碎,耳侧莫名的风吹来玉策咬牙切齿的疾呼:“千秋长岁,福禄无边?用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就换本王一个一国之君,川西大将军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啊!”
使者也是手足无措,奈何玉策却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迎面一把长剑飞来,他已是身首异处,连带跟随之人无一幸免被侍卫击杀。现场更是混乱不堪,宾客四散,多数娇质女流哪见过这等场面,惊吓尖叫者有之,晕厥昏死者有之。玉策概不理会,带着玉天和玉寒匆匆离去。一场寿宴以此血腥收场。
此时的宇文铮脸色并不比玉策好看,铁掌落案,檀木几应声而倒。算准了一切,他却没有算准原业会在这个时候兵变逃窜,他是与原业有此一约,可兵权在他,主动权自也在他,他不动,原业岂有动的道理?
不料,是他失察错看了原业,无能却还有几分血性,但这并没有减轻宇文铮对他的轻视,反倒多了数之不尽的厌恶。
“主公,原业的行驾马上就要到泷州了,您可要早作决断啊。”赫连熊熊龙行虎步进来营帐,扫一眼断裂的几案,看了看宇文铮的脸色,赶紧闭嘴。
轩昂自若的脸上极尽隐忍,修长的手指紧攥包裹结发的青缎,子衿,对不起,我还是负了你。
“诏令三军,两个时辰后......随本将接驾!”
“是!”
须擒风轻叹一声随赫连熊熊而去,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决断吗?原业此举已让主公骑虎难下,不论进退,主公与玉策都注定要撕破脸皮了,只是可惜了主公一番良苦用心,只怕此生都要错失佳人了。
文谙遗编有述:旧原仁昭帝长和九年,玉王寿,英成遣使重礼贺之,玉王喜,私虑英成欲示好以嘉,方欲启密函,副将纪衣血甲急报之,帝业夹私宝库,胁逼亲族,逃之川西,奔英成。玉王怒,斥英成狂妄轻嘲,斩其使,带兵击之。奈,为之晚矣,帝业已入渤洲以西,川西之腹,英成亦恭奉之。帝业恃持川西军,定居上洛行宫,改年号中兴,史称西原。同月诏斥玉王乱臣贼子,布罪逆臣玉策檄文,扬言诛之。玉王诏檄英成蛊惑圣听,欲挟天子觊觎天下,不日集军伐诛,沽旦四野,两军垒立。因时处长和年间,史称“长和西奔”。
原业初定上洛,即敕封宇文铮英成王,辅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川西大都督,世袭罔替,督掌川西及其周遭二十州军事。
而玉策追击未果,与川西军勃洲城下一战,因事出突然,双方都未准备齐妥,各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其后随着原业一纸讨伐檄文发出,天下大势、舆论亦向着两个方向背道而行,玉策进而折返上京,强造声势,怒批原业背信弃义,荒弃祖业,立时召集群臣另立新君。
长和九年这一年的秋天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本表象完存的原朝因这场“长和西奔”彻底分裂为东西两国,史称“东原”、“西原”,两国以泸关为分界点,原朝领土三分之一归西原,三分之二归东原。(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时空网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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