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st.24 错觉

    连堵着鼻孔的楚翘都感受到墨七爷席卷而来的怒火，十万大军压境的巨大压迫感，让她瞬间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

    “七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墨曜t恤上的血手指，变成了无数个血手印，横七竖八的摞在胸前。

    墨曜黑了一张俊脸，恶狠狠的盯着她，“臭女人，你找死吗！”

    声音如平地起惊雷，震得楚翘哑口无言。

    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楚翘睁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盛满了全世界的无辜。

    眼前的女人手足无措，一副抬脚被绊倒低头撞南墙地倒霉相，鼻血还汩汩流淌。

    不知怎么，墨七爷腾腾腾一路上蹿的怒火，居然奇迹般的平息了下来。红色的液体晶莹如珠，蜿蜒坠一落，在她胸前化开了一朵朵艳丽的小花。

    “小哥哥，我鼻子又流血了。”扎着一对小辫子的小姑娘冲着小墨曜昂起了小脑袋，带着几分撒娇的表情十分惹人心疼。

    儿时的她鼻腔黏膜溃疡，时常会流鼻血，他主动请缨照顾她。

    小墨曜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小河说：“那边有水，我带你去洗洗就好了。”

    走了几步，小姑娘蹲在地上耍赖，“小哥哥，我失血过多走不动了。”

    “上来，小哥哥背着你。”他在她身边蹲下，言语动作中的宠溺自然是羡慕坏了旁边的小朋友们。

    少年时候的他就有洁癖，可是从来不嫌弃她沾到他身上的鼻血。

    “小哥哥，我重吗？”

    “不重。”

    “那你背着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

    她比他小两岁，发育又比较慢的她比他矮近两头，伏在他的背上，他像背着一个孩子。照顾她一辈子，是他从那时候开始养成的信念。

    楚翘看着墨曜，他的眼光深情不移，就连冷咧阴戾的气质，都被这深情中和，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温暖。他在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楚翘第二次有这种错觉。

    伸出血红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七爷。”

    墨曜沉浸的回忆中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中，眸光骤然变得冷咧，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楚翘一惊，你这变脸的速度一定传承了某位川剧。

    “把自己弄干净。”墨曜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出了洗手间。

    “莫名其妙！”楚翘对着墨曜的背影小声咕哝了一句，对着镜子一瞅，她把自己吓了一跳。

    脸上，衣服上全是血，而且鼻血还在前赴后继一颗颗往下跳，楚翘又一次手忙脚乱，开始把脸凑到水笼头那里，伸出手掌接手往鼻子上拍。

    头发落进水里，她沾满水的爪子随便一撩。水笼头水珠四溅，飞落在她衣服上，不一会儿，胸前，裤筒，湿成一片。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俨然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笨蛋！”耳边飘来某暴力男冷咧不满的声音，接送一条毛巾砸到了她脸上，“把自己擦干净！”

    楚翘接住毛巾，还没等开始擦，暴力男又扔来一件什么东西过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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