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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她被剧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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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千御的血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之上,庄一念与孙先生还有春宁三人,屏息而待。

    究竟是否会起作用,究竟毒效有多大,究竟是否会有危险,究竟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一切的未知,都让三人紧张不已。

    “姑娘,您有什么感觉吗?”孙先生在旁有些小心的问。

    庄一念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春宁因为紧张,而紧攥着自己的裙裳:“当日主子受伤后,也是在上了回程的马车后方才昏睡过去。”

    孙先生点头:“嗯,应是再等一会儿。”

    庄一念却是担心“是否因为毒性太轻,我才无所察觉?”

    “不会,既然是同一种毒,那么虽然毒性强弱不同,但是症状都应该是相同的,姑娘莫急,稍待片刻。”孙先生说。

    “好吧。”庄一念闭目靠在了软塌上,等待毒之时。

    像是一个求死之人,在静默的等待刑期来临之期。

    面对未知的毒,庄一念并不是表面那般大义凛然毫无畏惧的,但是想到中毒后的千御,那些并不多的担忧,便全然被坚强所掩盖。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为了他甘愿付出所有,甘远不顾一切。

    半个时辰后,一直静默未语的庄一念,忽然“嗯”了一声,似隐忍着突然而至的痛苦。

    “姑娘。”春宁与孙先生紧张上前。

    只见庄一念缓缓睁开双眼。

    她眉心紧蹙,一手紧紧攥着软塌一侧的扶手:似会将其捏碎一般。

    “孙先生记下来”庄一念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孙先生赶忙执笔。

    “心口钝痛。好似被利刃分割全身似被火烧,很热不又很冷好似有有东西钻入骨髓之中伤口之处开始有麻痹感,渐渐遍及整条手臂应该应该会渐渐蔓延全身”

    庄一念忍着身体上的各种痛苦,尽力言简意赅说出所有感觉。

    人在面对痛苦之时,潜意识的便想要逃避,但是此时的庄一念,不但不可以逃避,反而要细心去感受每一种痛苦,每一分每一分,每一丝感觉。

    就好像明知黄连极苦,却不得不细细品尝。

    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承受隐忍,更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

    春寒料峭之际,孙先生的额头却已有大滴汗水流了下来,他行医多年,却从未遇到这般以身试毒之人,巨大的压力之下,执笔的手也微微颤抖,写出来的字不禁也有些扭曲。

    春宁蹲跪在庄一念的软塌旁,看着庄一念如此痛苦,她很想做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痛,庄一念的脖颈额头开始出汗,她时而冷时而热让她的皮肤时而红时而又似纸般苍白,春宁用锦帕帮助庄一念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听庄一念“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

    春宁不知生何事,手顿在半空中。

    庄一念深深呼吸,继续用那断断续续已经略有嘶哑的声音说:“肌肤一触即痛。”

    孙先生赶忙又在纸上记录。

    看着眼前的一切,向来坚韧的春宁不禁也落下泪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庄一念并没有感受到新的其他痛感。

    “孙先生为我施针。暂时暂时封住手臂上的毒。”庄一念忍着痛说。

    “这毒已入血,若是封住毒素那就必须封住血脉,若血不流通,姑娘这条手臂就废了啊。”

    “那就不要不要完全封住。或者或者用针暂时止痛,我我想到了一种药,也许会有用。”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早已没有了转还的余地,若是没有找到解药,庄一念与千御恐怕都有危险。

    孙先生即便万般不愿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但却也无力辩驳,长长一声叹息,行针将庄一念伤口周围毒封住,尽量压制减缓扩散,暂缓了毒素带来各种反应剧痛。

    须臾。

    痛感稍缓。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庄一念却觉得自己好似无形中的被人千刀万剐一番。

    “姑娘,您好些了吗?”春宁想要为她擦拭汗水,却又安心弄疼了她。

    清浅颔:“将书案上的那本书取来。”

    “喏。”

    感觉身上的痛感稍缓,庄一念对孙先生说:“有两种毒,症状与之相似,还要劳烦孙先生,帮我配制解药。”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见此事终于有了些许眉目,孙先生也是欣喜不已。

    他扯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出感慨:“莫姑娘,您是老朽这一生最为佩服的女子啊。”

    庄一念轻扯了扯唇角,笑容浅淡若无:“若是换做是他,也会为我如此。”

    “公子此生何其有幸,能得莫姑娘这般知己。”

    庄一念却是清浅的摇了摇头,她说:“是我何其有幸。”

    比起这么多年来,千御为她所付出的一切,这一点,有算得上什么呢。

    春宁将毒谱取了来,庄一念接过,翻找一番。

    因为昨夜她已将这本书看了个大概,所以很快便找到了。

    将其中两种有可能有用的两种解药记录下来,她吩咐春宁:“将这些东西取来。”

    春宁看了一眼说:“姑娘,这些东西我们库房大多都有,但是这血陀罗是什么?”

    庄一念方才还未注意到,春宁一问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她看向孙先生。

    孙先生紧拧着眉头想了想:“老朽似乎很多年前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偶然听说过这东西,血陀罗是一种西域沙地中特有的植物,本身似乎是一味良药,但是并不常见。因为当年那西域商人拿出那东西,腥臭之气传出老远,所以老朽才对这东西印象颇深。只是这东西在我们这里应该极为难寻,总不能远赴西域去找,就算找到了,时间也来不及啊。”

    “西域”庄一念想了想。

    “春宁。”

    “奴婢在。”

    庄一念说:“去找叶匡。”

    “对,叶大人一定会有。那奴婢现下就去。”春宁一礼,大步而去。

    房间中,弥漫着各种草药的味道。

    孙先生在庄一念的指点下,动手开始先调制其他几种药材。

    庄一念的毒虽然被暂时封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痛又一点点的蔓延全身,她却只咬着牙一声不吭,时而闭目养神,时而与孙先生说一两句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孙先生将一种草药研磨好后拿给庄一念看,却见闭着眼睛薄唇紧抿,面白如纸一般:“姑娘。”

    缓了缓,她慢慢睁开眼,因为隐忍着剧痛,双眼泛红。

    “姑娘可是”

    “我没事。”她声音有些虚弱。

    孙先生自知现下说其的都已是徒劳,当务之急就是快点研制出解药:“姑娘再忍忍,再忍忍,就快了。”

    庄一念颔,却是未语。

    她怕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种从体内向外蔓延的痛,并非刀剑之伤所能比。

    从内部将身体一分分一寸寸的缓慢的撕裂,长久的剧烈的折磨。

    庄一念不禁在想,她不过只服用了少量的毒药,便会如此这般,那千御呢?

    毒药所带来的麻痹感,会在一段时间内使得中毒之人全身无法行动,虽然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她忽然想到,也许千御此时并不是昏睡,他还醒着,只是毒已经蔓延全身,身体麻痹无法自控,才会让人误以为他已昏睡不醒。

    那么

    此时的他,也必然与自己一般,在忍受着种种不会要其性命,却让人生不如死的剧痛。

    这下毒之人实在是恶毒之极。

    不是见血封喉,而是慢慢的折磨,因为身体麻痹无法行动,只能默默承受着那些痛苦,无法自救,无法求救,甚至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庄一念紧紧咬着牙,及时掘地三尺,她也必要找出凶手!

    加诸在她与千御身上的这种痛,她要那人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