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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撒娇耍赖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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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穿这衣裳可真好看。小说”合欢站在衣镜旁笑着对庄一念说。

    镜中之人双环垂髻,耳鬓珠玉,略施脂粉妆容清淡若无,唯一抹朱唇娇艳欲滴,水粉色的裙裳紫色的狐绒大氅,清丽雅致却又不显招摇。

    庄一念将摸了一下脖颈上坠着的玉佩心中稍安,听了合欢的话睨她一眼:“只要是皇上命人送来的,你何时说过不好看?”

    合欢嘻嘻笑着上前搀扶着庄一念的胳膊:“皇上最知道姑娘穿什么样的衣裳好看,所以送来的自然都是好看的。”

    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庄一念笑着道:“走吧,待会儿可得向皇上给你讨些赏赐,免得你平白浪费了这些好听话,若不然”

    “什么?”合欢期待问。

    庄一念一笑道:“求皇上给你个美人做做也不是不可能的。”

    “姑娘取笑奴婢!奴婢才不要做什么美人,安安稳稳的跟在姑娘身边伺候着就好,但是

    ”

    “什么”这回换庄一念问。

    合欢嘻嘻笑说:“美人不要,赏赐倒是可以。”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的向外走去。

    乘着步辇来到宫门之处,见林直站在一辆马车前。

    下了步辇,林直上前低身一礼:“莫姑娘,请上马车。”

    马车并非宫制,与寻常百姓所用相同。

    合欢撩开了车帘子,庄一念扶着林直的手登上马车,并不意外的在内见到了生玄隐。

    “皇上。”

    生玄隐伸手扶着她坐在了对面:“慢些。”

    马车缓缓出了宫门,庄一念急不可待的掀开了一侧的帘子一角,看着马车外的景致。但还未离开皇宫范围,暂时未见有灯火。

    “开心么?”生玄隐瞧着她急不可待的模样问。

    “嗯。”即便望着宫外的夜色,也比着皇宫内院更美。

    自从醒来之后,她时常会想,因为现如今的宫中朝堂格局已变,她是否应该在身体康复后离开皇宫。

    不知为何,她总会有一种复仇无力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在经历了尚不知的死后,她突然觉得,每一个人能够活着都是那么的不易,也许

    见她垂眸不语,生玄隐问:“在想什么?”

    庄一念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二人一时沉默无话,生玄隐一直在看着她,而庄一念也一直垂着眸子不与他对视,气氛有些尴尬。

    不多时,马车外的声音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庄一念又转身撩起帘子看外头的光景。

    此时已经行到了主街上,远远瞧着便是人头攒动,各色花灯比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到了,皇上我们下车吗?”庄一念问他。

    生玄隐轻叩了叩马车,车停了下来。

    “走吧。”生玄隐话必先行下了马车,随而向庄一念伸出手来。

    一手提着裙摆,庄一念犹豫了一下,将手交到了他的掌中,猛然之间,便又想起了曾经的的过往。

    从前,他亦是如此,每每下车之时,都会向她伸出手来。他的掌心一直都那么温暖,只是从前手指欣长一种读书人特有的纤细,而现今薄薄的茧子说明他常常握剑习武。

    看着他的手,庄一念有些愣神。

    “在想什么?”生玄隐也未曾将手抽回,任她握着看着。

    庄一念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松开了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似乎成了她二人之间固有的对话。

    在想什么?

    没什么。

    生玄隐时常好奇她那或淡泊或冷寂的眼神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他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与宫中的那些女子不同,那些女人只一个眼神他便能看穿她们的心思。但是他似乎永远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而庄一念,她从未曾想将自己隐藏的多么神秘不可测,只是每每触及到曾经过往相连之事,总会让她不免感怀。

    那种感觉,就像是过程完美但结局却很悲惨的初恋,即便结局再痛,却也无法舍弃过程中的美好。

    是一种纠结又无解的情绪。

    终于梦寐以求的出了宫门,这街衢之上的熙攘,人们或言或笑的从身边走过,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这里有那么的格格不入。

    “走吧,前头的花灯更多。”生玄隐温言道。

    庄一念浅笑颔首,与他并肩向前走去。

    “洛阳城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改变。”与她记忆中一年前的样子相同。

    生玄隐淡淡颔首:“无论皇宫中谁坐在了那个位置上,百姓依旧会过着自己的生活。”

    “皇您觉得,治国难吗?”庄一念忽然问他。

    生玄隐笑了笑:“难也难,不难也不难。”

    庄一念在想着他说的话,生玄隐却道:“今后不必自称奴婢。”

    她看他。

    他说:“无论在皇宫内外,我从未将你当作奴婢。”

    那她是什么?是朋友?是友人?是后妃?或者,只是因为背后那玄鸟未解之谜而暂时软禁在宫中却什么都不是的人?

    庄一念说:“皇宫内外,从来只有两个主子,其他之人皆是臣子奴仆。”

    “两个人?”

    “皇上,和站在您身边的皇后娘娘。”

    生玄隐脚步一顿:“若是让你站在朕的身边。”

    庄一念心口一痛,面上却是强颜欢笑:“皇上说笑了。”

    若是没有六年前的大火,她也许真的还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朕并未说笑。”生玄隐面上毫无半点颜笑之意,眸光定定的看着他。

    他用目光将她钉在当下,逃也逃不得

    “若朕让你成为朕身边的那个女人,与朕并肩站在金銮殿受四海朝拜,你可愿意?”

    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些话,他为什么要让她疼!

    “这街衢之上人声吵杂,琅环并未听清皇上在说什么。”庄一念别过头欲要继续向前,她装傻。

    生玄隐一把抓住了她微凉的手:“你听到了。”

    手握成拳无法挣脱,庄一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此压下了心头的痛。

    她回过身去,面上带着戏谑般的似笑非笑,她歪着头问他:“您想要听琅环如何回答?若说愿意,那琅环便是违了心,若说不愿,不免让您没了面子。”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她不愿。

    记得从前,她总会说迦南,那似笑非笑有带着戏谑的表情最是恼人,今日她便学着迦南那般的表情看着生玄隐。

    那一刻,她希望生玄隐会因此而讨厌她,便不会再问出这样让她疼,让她心伤的话。

    生玄隐松开了手。

    庄一念当即将手收回了大氅中,似乎担心生玄隐再一次握住她的手一般。

    直到庄一念走了稍远,生玄隐方才抬步跟了上来。

    她以为他定是生气了的,会转身扔下她回宫,或是绷着脸不理会她。但生玄隐却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问她:“冷吗?手那么凉。”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便破了方才二人之间的尴尬。

    庄一念惊讶于他的气量,若是平日里迦南如此对她,她会恨不能撕开迦南那张伪善的俊脸,让他哭着道歉!

    如此对比,反倒是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不冷。奴琅环向来体寒。”

    生玄隐颔首:“你方才问治国之道难或不难。依你看呢?”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但也恰到好处的将话题引向了别处。庄一念怔了一下:“琅环不过一届神鬼女流,哪里懂得这些。”

    “我到觉得,你懂。”

    庄一念不禁抬头看向她,见生玄隐已经没了方才那般让她紧张的表情,而是恢复如往日一般温润儒雅之态,他是在试探自己?

    “琅环不懂。”庄一念坚持道。

    “你若说的好,可以考虑给你些赏赐。”

    “什么赏赐?”

    “听了赏赐便有了兴趣?”生玄隐笑她。

    “那要看皇上给的是什么赏赐了。”

    生玄隐想了想,反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那就答应琅环一个条件,不得反悔的条件。”

    “不行!”生玄隐当即拒绝。

    “为什么?”庄一念不解他为何这么大的反映。

    生玄隐说:“你若要朕答应放你出宫,朕应还是不应?”

    庄一念语塞,他料准了她的心思。

    “换一个。”

    她一听,还有商量的余地:“那就每个月都让琅环出宫四次。”

    “不行!”

    再次被拒绝。

    “三次!”讨价还价。

    “不行!”不容置疑的语气。

    庄一念毫不气馁,望着他眨了眨眼睛:“那就两次,两次而已”

    生玄隐的心忽然就陷下去了一块,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溶化:“不行,宫外并不安全。”

    虽然同样拒绝,但语气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庄一念咬了咬牙,凑上前去,红唇微嘟着,两只小手扯着他袖摆轻轻晃着,可怜巴巴的恳求他,语声柔柔的说:“那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生玄隐的心,彻底融化了。

    曾几何时,她也曾如此拉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向他撒娇耍赖,她腻在他的怀里扬着下巴嘟着小嘴求他:“就一次,念儿也好想跟王爷去打猎,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