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沐秦这个想法只是转瞬而逝，如今她的洗洁精不过是刚刚起步，以后如何还不清楚，她没有那么多经历再去琢磨橡胶手套。

    沐秦极力想要在年前将自己的洗洁精推销出去，毕竟过年每家每户的饭菜都比平日里多油，所以这个时候的洗洁精应该正是畅销的好时候。

    所以沐秦又一次回到了刚刚来到西北的日子，每日风雨无阻地出门，可是想象是美好的，在沐秦看来自己的东西既然受到了邢家的看好，自己应该很好推销出去而已，然而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她最先到达地是自己之前呆过的酒楼，掌柜的初见她时十分热情，但是等到听她说自己是来谈生意之后脸色便有些变了，最终还是在沐秦好说歹说的情况下，看着往日的情面，同意自己试用一番，若是满意便联系购买。

    可是沐秦暗自在家等了十几天都从未收到酒楼掌柜的来信，最后坐不住的沐秦，又一次去了酒楼，却没想到掌柜的却对她视而不见。

    沐秦在酒楼中等候了片刻，却始终不见掌柜的身影，最终还是那个被她帮助过的店小二看不下去，走到了沐秦身边，“莫兄弟，掌柜的是不会出现的，这天寒地冻的，倒不如早早回家。”

    沐秦没有说话，她还想再等等，掌柜的人还是不错的，说不定此时只是被多余的事情绊住了，等到处理完毕一定会出现的。

    沐秦按捺住焦虑，一遍一遍对自己重复。

    店小二看沐秦不为所动的模样，语气不禁有些着急，“莫兄弟，你听我一句劝，掌柜的今日不会出现的，且你日后也不需来了！掌柜的便是听到你来了之后的消息才躲起来的！”

    店小二的这番话令沐秦陡然睁大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问你，我前些日子交给掌柜的东西，后厨洗碗的时候用过吗？”

    “不曾见过，只不过无意间听到掌柜的抱怨，说莫公子肯定是想来诓骗他的钱财。”店小二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见到过掌柜的手中有什么新东西出现。

    沐秦原本还有些光亮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她在这酒楼的时间虽说不长，可是这是她到西北之后的第一份工作，感情上还是不同的，而且掌柜的平日里待她不错，她还以为自己在掌柜的面前会有两三分薄面，如今看来全都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沐秦站起身来，想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知道掌柜的定然坐在上面，既然对方不想露面，她也无法强求，只能看看在别家的酒楼里有没有出路。

    店小二将沐秦送到了酒楼的门口，沐秦挥挥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让店小二回到店中去，这个时候虽说食客并不多，可是三三两两仍旧有人。

    “莫兄弟，你交给掌柜的是不是用来洗碗筷的东西？”店小二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他走进沐秦的身边悄声问道。

    沐秦停住脚步，重新看向店小二。

    “我之前听到后厨的大娘们说过，掌柜的给她们那东西据说洗碗很快，而且不用每次都用滚烫的热水了。只不过这几日好像是用完了，可是掌柜的一直没买，所以大娘们这几日脸色都不太好。”店小二说着指了指从酒楼侧门结伴出来的几位妇女。

    沐秦皱了皱眉头，看来明明自己的东西很受酒楼后厨的欢迎，可是掌柜的却丝毫不愿同她谈这笔生意，沐秦并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不过店小二的话到底给了她一些安慰，至少她如今有勇气去别的酒楼试试。

    沐秦觉得这些日子她大概霉运缠身，因为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几了，可是她的洗洁精却还是没有卖出去，酒楼都在陆陆续续地关门，她却始终没能赚到酒楼的银子，反倒是邢府那里同她订过一次，不过约定的日期是正月。

    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年下来，沐秦一分钱都没有赚到，反而将自己从沐府带出的银子花出去了一些。

    这个年过得十分轻松，沐秦和桃红刚刚来此，除了邢府和平日里打招呼的邻居，并没有什么需要拜年走访的人，所以让沐秦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月初五这天，西北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虽说天气依旧寒冷，可是沐秦却兴致勃勃去院中和桃红一起堆起了雪人，她觉得自己年前有些霉运，所以需要趁着年关好好去一去自己身上的霉运。

    正月十五，邢府的人又一次来接桃红，无所事事地沐秦拿着年前同管家约定好的洗洁精也跟着一同前往。

    到邢府时，依照以往的习惯，仍旧是邢早接待的她。

    沐秦虽有时候觉得邢早这人游手好闲，可是还是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拿刀抵着她脖子的邢早。沐秦不知道邢早将这一切说出来有什么打算，他身为西北父母官的嫡子，却一身黑衣出现在前去江南的船上，若是有心人得知定然会拿来大做文章，可是邢早还是说了。

    所以沐秦并拿不准邢早到底是何意，而且越是接触沐秦越是明白，邢早一定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自上次之后没有彻底捅开而已。

    “想什么呢？我方才问你话怎么不回应我？”邢早伸出手指在沐秦的眼前晃了晃，让她回过神来。

    “邢公子，您方才说了什么？”

    邢早无奈叹了口气，“我问你，你的那个生意怎么样了？”

    “之前不是想打着邢家的名义，在西北贩卖吗？怎么样？我邢家的名号可还好用？”邢早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却发现沐秦听到这些话后更是愁眉不展。

    “怎么了？这西北有人不给我邢家的面子？”

    沐秦将自己年前的经历都说了出来，邢早沉思了片刻，继而又道，“不如我们直接合作？让邢家的下人们去贩卖？只是不知莫兄弟是否愿意了。”

    邢早口中虽然说着看沐秦的意思，决定他们是否合作，可是脸上的表情却笃定沐秦一定会答应下来。

    “此事不急，若是莫兄弟沉思好了，直接还邢府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