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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他不会说爱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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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安长公主在杨国公府被人刺伤的事, 很快就传进了宫里。

    消息先是传到了御前, 可这会儿夏司廉却不在承乾殿,守着万岁的是跟了他好些年的小太监,起了个名字叫解忧,他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自个进去,借着递茶的空档, 凑到了万岁跟前,轻声说了此事。

    盛平帝眉目一凛,手里捏着的奏章就砸在了桌上, “杨家”

    话未尽, 可这话音已足够说明问题。

    解忧跟着夏司廉,学得最多的还是他那八风不动的稳重, 瞧见帝王发怒也未露出半点惶恐, 只稳了稳心神,“夏公公还未知晓此事,不若让他前去?”

    杨国公祖上可是历经多朝的老臣,若是由盛平帝出面斥责,怕是回被御史质疑是家国不分的私仇,可若是由夏司廉出面, 黑锅是他这个阴狠的宦臣背了,旁人最多知道盛平帝对唯一亲妹的回护。

    盛平帝略一思索, 点头。

    解忧就此退下, 却也没使唤旁人, 自己去慎刑司找夏司廉。

    前两日慎刑司刚抓到个御前的奸细,夏司廉亲自审了两日,今日刚出了结果,他回自己住的小院子换了身衣裳,出来就知晓了解忧找来。

    自己手下带的人,夏司廉清楚得很,知道解忧当值时不可能无缘无故离职,出声将他唤了进来。

    饶是有了出大事的心理准备,可知晓小午被人刺伤,夏司廉还是怒火攻心。

    “杨家,”他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手背在背后,绕着厅堂里仅有的几把椅子转了几圈,忽地看桌上放着的茶盏不顺眼,拿起来就砸了出去,“好样的!”

    这样从未有过的动作好似将他惯常八风不动的情绪撕破了一个开口,夏司廉砸了茶盏又砸了桌椅,将整个厅堂毁得好似大战刚歇,才算是能压抑住。

    他这番爆发,惊得解忧连他出门都缓不过神来。

    在宫里经了多少起起伏伏,他可从不知晓,夏公公还有这般脾气。

    夏司廉匆匆出宫赶到杨国公府,给珈以处理完伤口的太医也正好退出来,杨国公得了消息已匆忙赶回,瞧见太医就做了个揖,礼数倒是完备了。

    “多些邱太医出手,长公主金尊玉贵,没想却因此意外而折损身子,好在有太医仁心妙手,想来老夫也能放心与万岁禀告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谢人,可悄不作声地将自己的责任摘干净了不说,还把邱太医给拉下了水,若是日后珈以出了什么问题,就都是他的责任了。

    邱太医人微言轻,面对超品的国公,这坑是不跳也得跳。

    可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了一声嗤笑,夏司廉由一个百户锦衣卫护着,身后跟了三个太医,施施然进了院子,挥挥手,那三个太医就快速往内房去了,留下他半点不客气地往首座一坐,锦衣卫随侍两侧。

    这排场,就是杨国公再不满地皱眉,心里也不住地打了鼓。

    夏司廉那可是万岁心腹,在宫里又是与杨太后撕破了脸面的,往常他朝会瞧见时,前者就对他没几分好脸色,今日这般前来,八成就是要找他难堪了,只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万岁授意,又是让他做到了什么份上。

    杨国公心慌意乱,夏司廉这心神也有些静不下来。

    一是,他担心内房的小午,不知道她究竟伤到了何种程度,二是这处好似是小午日常起居时常在之处,他闻见了空气中的某些气息。

    在宫中待久了,什么阴私药粉见得多了,夏司廉养出个本事,便是加在汤汤水水里的气味,他这灵敏的鼻子都能闻得出来。

    眼下空气中浮着的味道自然算不得什么厚重,可偏就是所属之人,让他心思浮动,竟说不得什么,就是觉得这时辰有些难捱。

    他这心神,在宫里已经乱了好些时日了。

    放在之前,小午在他眼里留下的印象,最深的便是她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软软的音调和他撒娇的时候,再一转,想到那时他咬着牙,捧着一颗要被她哭得鲜血直流的心出了门,却又只能将她交托给旁人的时候。

    宫里争斗残酷,满眼所见,只有阴谋诡计,夏司廉极善此道,却也极恶此道,他都说不分明自己的心思,可夜晚躺下来,想一想软绵绵又无助的,只等他有了权势才能去抢回来的小宝贝,他就能睡过去,第二日起来继续满身污秽。

    后来海福倒了,他也入了狱,最狼狈的时候,想起没有见上一面的小午,心里剩下的也只有遗憾和不甘,想着要最后一搏。

    可他心心念念的柔弱小儿就那般风光无限地走到了他面前。

    夏司廉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同于他清晰的想要往上爬的念头和步骤,小午在他的规划之中,一直都是变数。

    他莫名其妙就收养了她,又满心嫉恨地失去了她,再回来见面,她已是高高在上的,留着最尊贵的皇族血液的长公主,而他却频频梦见了她。

    这种梦境,在上次见面,小午坐在鸾车上,说了那句她被抛弃的话之后,就成了夏司廉避之不及的噩梦。

    他怕极了小午受委屈,却也恨极了自己,让她受了这许多的委屈。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也曾想过把人抢回来,由自己妥帖照顾着。

    但是这些心情太愁肠百结,夏司廉明白道理,知道就算小午眼下贵为长公主,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甚至他身为一个宦官,对所要服侍的皇族之人产生这种念头,若是被旁人知晓,定然是要扣个大不敬的帽子的。

    何况,小午不是孩子了,她是大姑娘了。

    空气中不同的气息一次次地提醒着他这个念头,夏司廉静不下心来,顺手端过一盏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入口才发现茶凉得很,正要皱眉甩手扔下,看着茶盏内侧隐隐绰绰,还被他方才喝掉了半个的红唇印,登时就愣住了。

    来的路上,跟着的小太监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和他说清楚了。

    珈以伤得突然,却执意要回自己的院子,杨夫人无奈,连带着整府的人都忙得鸡飞狗跳的,哪里还有时间来收拾这杯被主人随手扔下的茶盏。

    夏司廉嘴里还含着那口茶,这会儿却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这当口,却是他带来的一个御医急急出了门,脸色苍白满脸大汗,跪下都在打摆子,“回夏公公,殿下,殿下她中了毒”

    “哐当”一声,夏司廉手里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他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一激灵,嘴里的茶就吞了下去,匆匆忙忙地进了内房。

    另外两个御医跪在床榻前,看见他进来,赶紧跪好,头扣在地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磕磕巴巴的,“殿下上次为万岁解毒,其实体内的余毒未清,此次中的毒虽微弱,但殿下底子本就差,那簪子伤了下腹,日后日后怕是难有子嗣。”

    夏司廉苍白着脸,终于有力气眨一眨眼睛了,压抑着深吸了口气平复方才屏息得胀痛的内腑,松了手,让手心被掐出的血丝风干。

    “此事,杂家会据实报给万岁,杨国公,”夏司廉回头去看方才不管不顾跟着他进来的杨国公,目光匆匆路过躺在床上的人。

    “国公爷应该无异议吧?”

    这话说得,语调已是毫不遮掩的阴狠,好似要取他首级。

    杨国公咬紧了内壁,吞了一嘴的血腥气,好歹是忍住了出言反驳,“家中出此意外,伤及殿下,臣是当进宫与万岁请罪”

    他话还没说完,怕就这样定下来的太医们对视了一眼,也顾不得太多,赶紧说了未尽之言,“殿下身子本就虚弱,受此重伤,怕是损了阳寿,若是好好将养,应还有十年阳寿”

    “你说什么?!”

    话未说完,夏司廉已经快步走到其中一个面前,他怒极惧极,一出手,那力气也不知怎么就变得那么大,竟是直接把太医给拎了起来,面上的狰狞模样,吓得那太医二话不说,竟是就这般晕了过去。

    另一个见此情景,心思一动,竟也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给扎晕了过去。

    宫里被夏公公吓晕的人比比皆是,多他一个,半点也不丢脸。

    太医们这番作态,夏司廉反倒是信了那话,惊惧交加之下,他竟冷静了下来,松手扔了那太监,快步走出内房,冷声吩咐,“殿下遇刺,国公府众人难辞其咎,众位夫人也有嫌疑,都立即下诏狱,等杂家回报万岁后裁决。”

    锦衣卫听令而动,又跟着夏司廉出了内房的杨国公一听这话,立即就上前要个说法,“夏公公,本官乃是”

    他今日再无将一句话说完的机会了。

    因为这话说到这,夏司廉一抬脚,竟是踹准了他的心窝,一脚就将人踹出七八步,砸在了房柱上,愣是吐出了一口血。

    国公府众人被此变故,吓得瞠目结舌,竟是忘了所有动作。

    夏司廉的脸色看着还是平静得很,他竟还理了理衣裳,转身要回内房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就在一堆妇人里,将世子夫人准确地认了出来,伸手一指,“给她灌三缸的绝育药,在她未解释清楚之前,将她儿子泡到冰水里。”

    世子夫人浑身一软,竟就这么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