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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别人家的金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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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到了一顿早饭,很好吃, 但这顿早饭是别人请你的, 你暂时还买不起, 那你会因为这顿早饭来的途径, 而讨厌这顿早饭吗?”

    贺梢说着,脸上的神情像是被春风轻轻拂过的湖, 微微皱起涟漪,想要跟着春风离去的步伐, 追上她的踪迹,沉醉在她的怀抱里。

    他摇头,又明确地肯定了一次,“不会。”

    “你只会努力去靠近她,努力去争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拥有,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开始, 或者是什么面子尊严之类的,而让自己追悔莫及。”

    他的表情其实很平静, 但就是让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决心。

    弹幕里一片接着一片的,都是在说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了值得信任的爱情。

    编导里有人就是负责追着弹幕看观众的反馈的,导演把弹幕说给贺梢,他听了笑,却是摇头, “我们之间的事, 没必要成为别人的信仰。”

    节目组那边笑了笑, 凌导想着这歌手能被何总看上还真不简单,说话都说得这么吸粉,加上这张脸和浑身流露出来的某些气息,以后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他想着要趁早先弄好关系,示意提问的编导,换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用一把十五厘米的尺子来丈量你们之间的爱情,你觉得是有多少?”

    “她答了多少?”贺梢不答反问,问完却又不等编导回答,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十五厘米的话,那我大概就比她多个两厘米吧,留些空间,等我们更相爱。”

    这口粮简直黏糊得要梗住人的喉咙口。

    贺梢最后还真没问珈以的答案是多少,网上一拨人要他告诉他答案,他也没时间看,曾三给他选的那个演浪荡贵公子的电影就开拍了。

    原本去试戏时,导演那边就说过,这电影主要都是在某个村寨里拍,里面的人除了贺梢这个犯了错事被家族抛弃,听着是休养,实则是抛弃的贵公子,之余的人都是一脸灰扑扑的山民模样。

    山民热心,对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公子还颇有几分好感,每家都送来了不少吃食,贵公子脾气执拗,一个没收,反给他们赏了一堆的吃食玩物。

    他虽被家族抛弃,可心底里还有出生高门的自傲,对这群目光短浅的山民很看不上眼,可后来山民遭了天灾,躲在了山上,他就成为了众人的领袖。

    他半夜带着奴仆硬生生将山民们驱赶欺骗到了山上,帮着躲过了泥石流,带着山民们深入他们口中只属于神祇的深山,找到了许多吃食和草药,更是在最后隔山幸存者暴动来强占他们收拾出来的物资时,奋力反抗,抢回了物资。

    按着原剧本,在剧本的最后,这个贵公子,好似是喜欢上了一个山民之女的。

    可贺梢进了剧组再看剧本,最后这点被编剧称为“全局最大伏笔”的感情线就被埋得一干二净,反而给这个浪荡贵公子配了个曾深爱的恋人。

    这个恋人因家族而身死,才使得男主自暴自弃,从家族顶尖的继承人,变成了个颓废沉郁,视身周万物为虚无的浪荡公子。

    剧本的最后一幕,又变成了他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瞧着火光,笑得温柔。

    电影封闭拍摄三个月,期间基本不准外出,必须要推掉所有的通告,而且不准以任何名义透露有关电影拍摄的一切事务。

    这个几条规则,基本就把现在的一大群人卡在了门外。

    加之导演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贺梢拿到这个位置,还不算是太难。

    他这主演的咖位都在这了,往下的几个配角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牌,贺梢和珈以的事并没有瞒过人,进来的基本也知道他的后台,对他倒是客气得很。

    电影拍到两个月,贺梢有点烦心。

    原因不是剧组里那个老是没皮没脸要和他套近乎,看着就想蹭着他往上爬一爬的女演员的事儿,而是珈以半个月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

    村寨为了布景,那是真古老,贺梢每次打个电话都要翻山越岭地去到个隔着山的小镇子里,加上他的戏份重,一般也是三五天才能找到机会和珈以打个电话。

    最近赶着拍戏,半个月只打了两个电话过去。

    第一个,珈以说是忙得很,和他说了七八分钟的话就被打断了十几次。

    第二个,珈以那边的信号比他还差,最后气得不行,直接挂了电话,叮嘱他早些回剧组休息。

    贺梢心堵得很,随意在小镇上逛了两圈,买了个老妇人推出来买的,说是结在家里的房檐底下的蜂巢里掏出来的土蜂蜜,慢慢吞吞往回走。

    脚下的深山峭壁没让他惊心,他满心满眼都在担忧另一件事。

    他怕珈以看上了别人。

    从一开始,他们这段关系都不对等得很,除了更爱她,他基本都是受恩的那一个,可这主动权掌握在珈以手里,一旦她不想给予了,随时可以收回去。

    他困在剧组,周围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还有人看上了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蹭着他自荐枕席的,想一想便也想得见,珈以那边是怎样的狂蜂浪蝶。

    贺梢真的好想她。

    下山时一个小时的山路,他硬是磨磨蹭蹭走了快两个小时,夕阳都要落山了才走到自己住的那家村舍门口,伸手就要去推围着院子的木门。

    手还没伸出去呢,就感觉到身后扑来个人。

    贺梢动作敏捷地往右边一躲,来势凶猛的人直接扑到了门上,撞开了轻轻关着的门扉,直接扑倒在地上,穿着的洁白的浴衣都被黄土地沾染了灰尘。

    “贺梢,你”

    投怀送抱未成功的女人正想哭泣感慨,就感觉到身后投来的森森目光,反应飞快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整站在院子里,淡淡地看着她的珈以。

    那眼神真是太淡,淡得像是她是一杯倒在地上就消失不见的白凉水。

    女人在瞬间认出了这个值站着都成风景,眼神又冷又安静的来客是谁,浑身瑟缩了下,站起身,穿着拖鞋和浴袍都能跑得飞快。

    她出门口时一抬头,看见贺梢还在双眼发直的看着珈以。

    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上弦,她在脑袋反应过来前,伸手猛地一推,将贺梢朝珈以推去,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也就是这几步,贺梢已经站在了珈以面前。

    他一抬手,想要去抱她,珈以顺从得让他抱在了怀里,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委屈,“我忙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空出七天时间来陪你,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连高跟鞋都没敢穿,这里这么湿润,这床肯定睡不惯,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

    抱着她的贺梢不说话,只是随着她的话,不断加重了力道。

    珈以深吸了口气,脸埋在他怀里,“贺梢,还好你没有辜负我。”

    又轻又淡的一句话,却差点让贺梢想要剖了心给她看。

    今天他的戏拍在大半夜,珈以兴致勃勃的,也跟着他去拍摄现场,而除了拍戏的时候,其余人看见的贺梢,都是有些幸福得膨胀的。

    珈以和导演讨论后期营销,他坐在她身后,一会儿把下巴杵到了她肩上,一会儿拿着自个的保温杯给她喂水,一会儿又捏着珈以的手玩,一会儿还凑过来,情不自禁地亲一亲她的头发。

    他一个字都不说,存在感足得想要专心工作的导演都烦躁了。

    但碍于贺梢心情飘忽,整个人入戏时更加入戏,拍完回去休息的急迫心情毫不留情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场戏结束得比原先早了许多。

    珈以回去洗漱完,被贺梢揽着睡在他身上,累得精疲力尽要睡过去,从傍晚开始就过得好似在梦里的贺梢终于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她。

    珈以被他看醒,抬头一望,却又被他逗笑。

    活生生的,每一丝都有温度。

    贺梢心神一动,问她,“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珈以摸了摸他的脸,语调温柔,“咱们终于都能睡个好觉了。”

    说得好像是她真的是很想他想得睡不着,才过来一解相思之苦似的。

    贺梢就迷晕晕地在这种陶然然的心情里过了两日,直到第三天,看见珈以从化妆间里出来,宽袍大袖,青丝迤逦,他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说什么是想他才过来的,那这跟着拍戏也算是顺带了吧?

    贺梢气得心堵,穿了身和珈以近似的男子华服,坐在简陋的山间村舍里喝茶,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六郎,喝茶吗?”

    他眼里犹带着与谁斗气的,细微的郁闷,可听了这话,回过头去,眼里的情意就控制不住地漫了上来,带着还没落下的沉郁,瞧着怪别扭的。

    这段没剧本,两人基本都是靠自我发挥。

    贺梢步子迈得急,嘴上却说,“你休想用一杯茶就讨好了我。”

    珈以朝他一笑,在镜头转到因着她的笑而情不自禁地挂了笑的贺梢身上时,忽地拿出一张纸来,挡住了贺梢看她的视线。

    ——我消失了。

    贺梢猛地意识过来,脸上的笑就挂住了,眼里猛然间涌上来无尽的悲凉。

    之后两人又搭了几段戏,珈以半是当玩耍,倒是过得挺开心,贺梢见她的模样,陪她演着最后指不定只有几秒的戏也开心得很。

    两人躲在深山里,倒是半点不知道,山外因他们的事,再次闹了风波。

    贺梢被爆,曾在当年参加某节目时,聚众参加某严打聚会。

    有好几张照片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