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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别人家的金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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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珈以基本就忙着处理公务去了,偶尔和贺梢怼几句, 等她忙完伸懒腰走出来, 路过沙发时拿了被贺梢撕得从三四十张变成三四张的素描纸, 看一眼那上面的画, 举起来就对上了直播摄像头,“看贺才子的画。”

    简单粗劣的简笔画, 也就是个幼儿园大班的水准。

    贺梢睁了眼,因为刚才切切实实地真睡过一觉,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我画了二三十张才画出来的,你差不多看在诚心的份上。”

    “诚心允许你把我画得这么丑啊?”

    珈以怼她,把那张丑的要死的,连两只眼睛都一大一小的小丑人给举到了自己脸上, “我要长成这样, 你愿意给我包养?”

    贺梢脸一僵,很想昧着良心给她点下头,但脖子耿直得很, 就是不肯点下去。

    他惜命,暂时不想和脖子绝交,于是岔开话题,把桌上的果篮捞过来, 拿了个提子递到珈以的嘴边, “饿了没, 我去做饭?”

    提子太甜, 珈以被甜得发齁,嗓子堵了下,答他话时就慢了半句,跟在贺梢背后,还有点不可置信,“贺梢你还会做饭?”

    “你之前吃的那些,都是我做的。”贺梢已经走下了几步楼梯,转过身来,一矮身,突然伸手把珈以给扛到了肩上,吓得跟拍的摄像师都轻微地晃了晃。

    贺梢放下空着的那只准备去扶他的手,扛着珈以轻轻松松地下了楼梯,把人放到了沙发上,手一捶,正好压住了她抬起想踹的脚,身子往前倾,手撑在了沙发靠背上,把珈以整个人都按在了沙发上。

    “金主,看在我这么尽职尽责的份上,好歹给我点面子,让我秀个恩爱啊。”

    他靠近珈以,伸手拿走她被糊到脸上的一缕头发,问她,“你觉得按咱俩的颜值,这个镜头,能撑住美多久?”

    “半分钟吧,”珈以诚恳地回答他,“因为半分钟就是我忍着肚子饿陪你的极限,接下来,可能就不合适给小朋友们观看了。”

    “行,”贺梢起身,伸手摸了把她的头,故意把珈以柔顺的头发弄乱了,往她额头上吹了口气弄出个自然的中分,“这顿饭的奖励,我就当已经收了。”

    他转身去厨房做饭,摄像跟了过去,盯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拍了好一会儿,把镜头转交给了厨房的固定镜头,走出去时看珈以要上楼,脱口而出一句。

    “何总不过来看贺老师做饭吗?”

    也是上午贺梢和珈以的相处太过平易寻常,跟着拍的摄像师按着之前在电视上看见的套路和上一期的合作经验,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结果珈以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朝厨房问,“贺梢,金主要进厨房吗?”

    “金主不用进厨房,”贺梢开了油烟机,后面半句话被轰隆隆的声音盖得都要听不见了,“你也别进来,熏一身油烟不好。”

    珈以听了前半句,转身继续上楼拿东西,这上来就等到贺梢把饭菜都摆到了桌上才下来,路过他时往他怀里拍了一张纸,折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给你的小奖励,等吃完饭再看。”

    这张纸硌在心头,贺梢连吃饭都没了精神,收拾了碗筷往洗碗机里一放,走回来就打开了那张纸,然后看见了纸上画着的自己。

    从眉眼到唇角,都很像。

    他看了好一会儿,并不奇怪珈以还有这技能,捏着那张纸转头去找她,“何总,”他喊了声,惊得珈以抬头看,“你这也太偷工减料了吧?”

    这原本就是节目组给的任务,她却说是给他的奖励。

    虽然他看了的确很喜欢,可这点喜欢,可不能让她瞧见,从此就觉得他好打发了。

    贺梢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珈以低了头,手里的笔转了个圈,依旧在白纸上挥着,“我画这画的时候,你还在厨房做饭。”

    她这一句话,别说看直播的人听不懂,就是贺梢也没懂,一脸懵地看她。

    “我画画的时候,你都不在眼前,全是靠着我的记忆画出来的,那你现在看着,觉得那画和你本人,像吗?”

    像。

    越像,越说明珈以记着他,记得清晰又深刻。

    贺梢心猛地蹿了下,很想低头狠狠吻住她,却想到周围还有一圈摄像机和摄影师,咬了下舌尖恢复清明,坐到她身边去,手臂放在了她靠着的靠背上。

    这样,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把她揽到怀里了。

    贺梢满心喜悦,身子不由自主地倾过去靠近她,低头想要吻一吻她的发丝,却一眼看见了珈以正在画的新的一幅画。

    那年轻男人的脸,一看就是他。

    而他正弯下腰,低头和一个藏在转角的墙后面的人说话,眉眼间浸着的全是深潜在爱河中的笑,全部的柔情都给了未露面的人。

    珈以还差着点没画完的另一只手,漫画版的贺梢似是要放在那人的头上。

    最后一笔画完,珈以把那张画连着画本也一并递给了贺梢,“等你以后练好了画工,或者有了想画上去的小姑娘,你再把这张画画完。”

    她这是在为贺梢铺路。

    日后就是他另有了心上人,有着她这句话在,贺梢也能走得安心。

    可这日后是日后,贺梢眼下正对她情根深种,听见她这话气得心肺都要炸了,又气她不相信自己,又气齐延害她没了安全感,又气自己不够让她安心。

    最后他憋着这口气上楼到了阳台抽了支烟,拿着自己最后化成的那张简笔丑脸下来了,顺带着把上午没吃完的果盘也给端了下来。

    “这青皮的提子比紫的甜,你吃青的。”

    “贺梢你刚才又去抽烟了?”

    两人的话基本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落下字音,珈以伸手去拿了个青提子,贺梢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个人,两人方才吵的那一架,就算这么无疾而终了,珈以转回头去看电视里放着的综艺,“你这嗓子是要拿来唱歌的,以后少抽点烟。”

    贺梢随意应了声,并没怎么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左右他在家时,也没少听他妈念叨这些话,早就养成了个过耳即忘的习惯。

    他捏着那张丑脸纸,拿过那惨兮兮的素描本子,翻过现在看着都让他有些堵心的那一面,问珈以,“你教我怎么画你,好不好?”

    这算是他今天除了打趣和故意之外,对珈以说的最软和的一句话。

    珈以转头看他,那目光似是瞬间又将他看穿了。

    贺梢肯定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早起翻了评论,之后才会有那种种故意行为,但是他觉得,她一定猜到了他的心态。

    他不想两人之间变成那种被诟病的金主与小白脸的关系,所以大半天的直播下来,一直都在隐隐挑衅“金主”的权威,偶尔戏称的那几次,更像是打情骂俏,而不是真的诚惶诚恐、以钱压人。

    正因为看出来了,珈以才一直顺着他,还当着直播的面,给了他退路。

    她是不希望他在日后走了岔路口,也被人像齐延一样辱骂。

    而偏偏,贺梢最讨厌她的这点仁慈。

    他知道自己容易在困难面前丧失信心,好似这一辈子的勇气和反抗都在少年无力挣扎时期被消耗完了,遇见珈以这样有时强势的人,其实就很希望她能强硬地将他扣在身边,带着他,拖着他,让他放不开手。

    可现在看来,她没有这么狠,倒是对他足够好。

    贺梢被这好气得咬牙切齿,又爱得如痴如醉。

    他手上的纸被珈以抽了,再看这画,珈以还是觉得眼睛有些被辣得受不了,往回一推给他拿回去,放弃得比他还爽快,“你这画工,一时半会拯救不了,你干脆找个有象征意义的画算了。”

    有象征意义的?

    贺梢安静想了许久,其间接了三颗珈以递过来的紫提子,没用的手,用的嘴,被酸得龇牙咧嘴,最后灵光一闪,在纸上花了个金元宝。

    珈以瞧见,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很少这样完全放开了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为了抢那张纸,还把自己靠在了贺梢腿上,拿过来仔细鉴赏了下,评论,“你这元宝画得甚是圆润,一看就是元宝届的大美女,想来打造它的工匠甚是用心,现在只差上个色了。”

    这夸元宝也要顺带着夸自己的,贺梢瞧着她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伸手过去拽住了她的衣角,拉着跟她起身,“金元宝太好看了,就怕被人抢走。”

    “那就把金元宝藏起来啊。”

    原主闲暇时光最喜欢画画,家里各种画具屯了不少,珈以很快就找到了几盒水粉颜料,并着调色盘和画笔,一股脑递给了跟在身后的贺梢。

    “金元宝可是认主的,它只和它想要待在一起的人待在一起。”

    话说到这个份上,珈以想起点什么,还要再怼半句贺梢,“当然,狼也可以。”

    两人趴在茶几上,商量着调要给金元宝上的颜色,贺梢画画不行,创造力倒是很丰富,调出一滩介于屎和黄金泥之间的颜色,被珈以白了一眼,怯怯收了手,等着她把颜色调出来,小心翼翼地要给金元宝上色。

    他玩游戏时手稳得很,补刀补得半刀不漏,可这会儿涂个颜色,手抖得厉害,一不小心就蹭到外面,金元宝都长了角。

    珈以嫌弃地把他推远,自己三下五除二涂完了。

    末了笔刚放下,贺梢就把手伸了过来,手背上画着一个小小的金元宝。

    他说,“暂时还藏不了金元宝,我就先做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