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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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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云水县大牢最里边一间中,满身鞭痕的赵神医颓然的坐在地上,两手微微颤抖,几名巡视的狱卒走过,赵神医慢慢睁开了双眼,低声道。

    “壮士,只有我死了才是上策,也只有这样一袖才能对陈氏皇权恨之入骨,天下才能大乱。”

    直至赵神医说完,大牢的木梁上方传来一声轻咳,声音微微嘶哑,正是那赵无名之声。

    “话是如此,只是不知一袖这孩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若大了,将来你我如何能平。”

    “大不了,我这八年让一袖上山采药,每过几日便与一袖一副药,只称其身体孱弱,当以药成之。算起来一袖也整整吃了数年,这也是我没有教一袖药理的缘故,他只知药可医人,却不知老夫已是喂了其多年的毒,若发之,天下无人可治!一袖啊一袖,莫要怪为师心狠了!”

    “嘶想不到大蟒御医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连自己的徒弟亦能下此毒手,那我的腿是不是也有御医下的毒呢!”听得赵神医之言,屋梁上的赵无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话音也带了一丝寒意。

    “我若要毒你,早在八年前便下手了,何苦到今日,当年我将一袖交于你手时,便定下了此计,天皇皇兮佑大蟒,苍茫茫兮动乾坤,真正的皇子乾坤早就死在了城中,我所做的一切只为报先帝之恩,勿要让这大蟒异姓为陈,这也是我更姓为赵之故,还望壮士相助。”

    赵神医说的极慢,每说一句便要从手中摘下一根枯草,如他在药铺中拿着草药一般。

    “哼!这便是我为何要在你挂匾之日打了你一掌的原因,若早知一袖不是皇子,我又何苦携其跳城,废了这双腿!”赵无名骤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亦是凌厉了许多。

    “你是要让狱卒知道你进了大牢不成吗!”赵神医微微抬头,手中的枯草尽数扔了出去。

    “那又如何,既然我能进这大牢,也能出去,只不过御医你啧啧,只怕要死在大牢中了。”屋梁上几道灰尘飘落,一身布衣的赵无名慢慢伸出了头。

    “你你没有为我找寻替身?”听得赵无名语气,赵神医脸色大变,身体一阵颤抖,伸手直指赵无名。

    “御医啊御医,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先帝之恩自然要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赵神医紧咬着牙关,双眼直视赵无名。

    赵无名微微侧身,看了一眼狱卒大牢外的长廊,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只不过御医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不是自称身有顽疾吗?老夫今日便成了你,至于御医的复国大计,便交由老夫手中吧。”

    言毕,赵无名单手撑梁,翻身从梁上飘了下来,正落在赵神医一旁,稳住身形之后,一把捏住了赵神医的脖子,直直的将赵神医从地面提了起来,赵神医一阵惊慌,手扶着大牢的栏杆方稳住了身体,颤抖的伸出手,试图去推开赵无名的手,却依然不抵赵无名力大,无奈之下赵神医只得使出了身的力气嘶哑的喊了出来。

    “若是我真死了,一袖他不会听你的!”

    “哦?那我倒要听听看,一袖他为何不会听我的。”掐着赵神医脖子的赵无名微微眯眼,将手中的赵神医摔在了一旁。

    “咳咳,一袖他这八年皆是由我养大,故此只要我还活着,他便会听我之言,今日我只要假死,一袖便可一心复国,咳咳木牌与血书已到了县令手中,不久之后此事便可传至整个大蟒国,今日你若是杀了我,他年一袖与那陈白秦相见谁人能说动一袖!单凭你救了他一命吗?”摔落于地的赵神医紧咬着牙关,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牢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已是进了夜。

    “御医啊御医,你真是糊涂。你不要忘了是你将一袖交给我的,你将其收养八年,老夫亦是可以教授其武艺,此外再加一个女徒许之一袖,你看如何?”赵无名慢慢转身,直直的盯着赵神医,窗外月儿微升,照亮了赵无名的冷笑。

    “你!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奸诈!来人!来人有刺”赵神医一阵哆嗦,身体慢慢后撤,趁着赵无名不注意,闪身冲向了大牢栏杆放声大喊了起来,然而还未等他喊出声,便觉身后一阵风声,赵神医再想避开为时已晚,只听得一声重响,赵神医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大牢栏杆之上,赵神医慢慢转身,伸手指了指赵无名,身子倒在了一旁。

    “御医,一路走好,若见着先帝,代我和先帝说一声,就说他赵家的江山,老夫会替他拿回来!”赵无名瞥了一眼赵神医,随后在身上拿出一根绳索,对着屋梁一甩,绳索上的钩子径直绕在了木梁之上,双臂一用力,整个人沿着绳索攀上了屋梁,至梁上时,下方传来了狱卒的声音。

    “喊什么喊,大半夜的,不知你大爷要睡”来人提灯持刀,说话之际正走到赵神医所在,隔着栅栏往里一照,直吓得狱卒浑身一哆嗦,只见赵神医已是倒在地上,口鼻之中俱是鲜血,借着灯光依稀可以看出脸上两条痕迹,正是大牢的铁栅栏印。

    “不好了!大人!这厮自裁了!大人!”狱卒哪里还敢多言,一边大喊一边飞身朝外面奔去。

    至狱卒出去,赵无名方从梁上起身,慢慢托起屋梁上一块木板,霎时一蓬月光从木板外洒了下来,赵无名再一用力将木板慢慢挪开,攀着一旁的木板从梁上跃到了屋顶,随后又将木板放回了原处,环视周围,正欲起身而去之际,只见挨着这间大牢的一处房屋之上竟是起了大火。

    借着微风火势瞬间高涨,顷刻之间便延伸到了一旁的房屋,也就是这个空当,赵无名看到了火焰中的一个人影手持一根火把飞一般的疾奔着,再一看这人,纤瘦布衣,不正是自己捆在木屋的一袖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