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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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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江水流长,悠波随月光。

    一袖出了林子,不久便看到了地上的脚印,一看那每走几步便有一个点的足印,一袖知道,这定是无名侍卫留下的,沿着这脚印走了过去,正到了一处河堤,借着月光看了看,脚印到这里便消失了,想来是那个渔民装束的无名侍卫走了水路。

    “这可如何是好?”沿着河堤转了一大圈的一袖慢慢坐了下来,一遍一遍的稳定着自己的呼吸,依稀见东方天色鱼肚白,一袖没了主意。

    走过去?按着丹霞山的位置看,若从此地走到丹霞山已是有些距离,再从丹霞山赶到云水镇不知又是何时,加之自己体内气血翻涌,弄不好还没到丹霞山上便昏将过去,那时就更别提救什么师父了。

    游过去?似乎亦是不妥,自己水性虽好,可是这河流之向却是不同,比起逆水而行,还是走着省力些。

    那便走吧,不从山上走,沿着河岸而行,若遇到个赶路的,也好能搭个车。

    打定了主意,一袖蹲在河边喝了几口水,又将手上的口子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扯下几根布条缠好了手,少年再次起身,顺着河岸朝上游赶去。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半晌,直至东方一点朝阳升起,一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胡乱找了几根野草嚼食了,才没有再次晕过去,看了看天色,忍着肚中饥饿,一袖慢慢的回到了河边,寻了一条死鱼生吃了,喝了几口水之后回到了岸边躺在了草丛中,扯过一旁的草木,掩住了身形,未过多时,草丛之中竟是起了鼾声。

    他实在是太累了,自云水县吞食清灵草开始,直到林中木屋,再从河堤直到此处,纵使一袖再能撑,也感到了困乏。加之身处野外,一袖只得暂时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太阳升的极快,不一会骄阳便从东方跃了出来,清冷的阳光由远及近,漫过了河边,一照千里。

    就在这时,草丛中的一袖骤然坐了起来,拨开了身上的草木,侧耳趴在了地面上,随后从草丛中微微起身,看向了东方,正见远方一人一骑沿着河岸奔来,马上一人面罩薄纱,手提长刀,不是那木屋中的月牙儿又是何人!

    “嘿,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知本大侠赶路乏力,还特地送了一匹马过来,啧啧,那便收了吧。”

    一袖虽是一阵嘀咕,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扯下了之前月牙捆绑他的绳索,躬身疾步摸到了一棵低矮的树桩之前,迅速的将绳索一端缠在了上面随后拉着绳索向不远处的另一个树桩奔去,系好绳索之后,已是能依稀听见马蹄之声,估算了一下绳索长度,一袖点了点头,径直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朝月牙的方向大喊了起来。

    “唉姑娘,可是来寻本大侠的不成?”

    一袖的这声喊声音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却正好被赶至的月牙听到,寻声看去,正见一袖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月牙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轻拨缰绳提着马鞭朝一袖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大喊着。

    “登徒子,本姑娘今天定要教训教训你啊”

    然而就在月牙即将冲到一袖身前时,其坐下马匹前蹄正碰到了一袖布下的绳索,马身一个前倾,硬生生的将提着马鞭的月牙儿甩了出去,一袖一见连忙冲了过去,于空中接住了月牙。

    “我说姑娘,来就来呗,还行如此大礼,让本大侠如何受得起。”

    “你”

    扑通

    “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月牙哪里会想到马匹竟会在此失了蹄,眼见这登徒子正抱着自己,月牙一阵大怒,抬起手中马鞭便朝着一袖打去,哪成想一袖见马鞭袭来,直接将月牙推了出去,正摔在草丛中,月牙一阵大骂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正看到一袖已是身在马匹之上,摘下了长刀,回手一刀捅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痛,顾不得前蹄之伤,一声嘶鸣,飞一般的朝前方奔去,只见一袖伏身于马上,甩出了手中的长刀,大喊了一声姑娘在下日后定当登门请罪便消失在了远方。

    “这马怎么会无端在此跛了。”见一袖已是骑马而去,月牙咬着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了下马之处,正见到两根树桩之间的绳索。晨曦之光洒下,月牙慢慢的转过身。

    “本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再说回一袖这边,自骑着惊马的他速度着实快了不少,一路风驰电掣,直沿着河流跑到了正午,方看到云水县之影,至此时马也跑的累了,一袖便弃了马,朝云水镇飞奔而去,至镇口时,正看到了随父亲看着茶摊的李木,扫了一眼茶摊,空空如也,李木的父亲正拎着手巾板吆喝着。

    “清凉解渴,大碗凉茶!正宗好凉茶,好水好茶!”

    若是平常,一袖早就直接一屁股坐在茶摊上自顾自的饮茶了,而今却有所不同,他打了皇亲国戚云水县令的儿子,师父又不知如何,若就这般现身多有不便。想到此处一袖有了主意,于地上抓了一把土灰涂在脸上,绕过了镇口,摸上了矮墙,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有若蝉鸣。

    来往的路人自然瞥了一眼,只当一袖是个顽童,而正在茶摊上打瞌睡的李木听到这声音之后顿时来了精神,寻声看去,正看到了矮墙上的少年,正欲朝一袖奔去,矮墙上的一袖当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李木会意,又慢慢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想到了一个主意。

    “父亲,我想去拉屎。”李木再次起身,跑到了父亲身旁。

    “快去快去,教过你多少次了,此等词语莫要在此处说之,影响了诸位的雅兴。”李木的父亲微微皱眉,斥责了李木几句便抬手示意李木走开。

    于是乎李木便三绕二绕的来到了镇外一处杂草丛生之地慢慢蹲了下来,未过多时,身后的草丛中传来一阵声响,李木微微回身,正看到了满面土灰的赵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