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1章 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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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鹏飞,还真的这样做了,鱼小燕再也说不出那句‘有缘一定会相聚’了。带着洪老师的吩咐,鱼小燕又回了宿舍一次,赶回来的时候,方丽和韦鹏飞坐在一起了,方丽笑了,笑得痴痴地,鹏飞低下了头,耷拉着脑袋躲着鱼小燕的眼神。”
“方丽借着跳动的心眼,让韦鹏飞只剩下想哭的眼神。他丢失了心房,一下子挤压到了鱼小燕的心窗。”
“鱼小燕怎么也不明白韦鹏飞想的是什么,毕业后第二天去医院体检,他竟很早站在站台下,见到鱼小燕才走进去了。天气热,竟不怕热,他那昨日想哭的眼神,耷拉的脑袋竟一夜后好了。”
“鱼小燕觉得鹏飞真是可爱,在大礼堂里主持节目也很有精神,饭桌上也很会闹剧,挺好的,方丽既然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他也喜欢叫她的名字,合拍就好。”
“看来,不用和韦鹏飞说‘有缘一定会相聚’了,这样挺好的,友谊的花朵能盛开出爱情的礼赞。顺便走一下大街上的图书馆,买上本书回家读读,乐无忧了。”
“走进图书馆,鱼小燕和韦鹏飞差点撞个正着,他笑着对她,她不好意思地转身,急匆匆赶回家了,天气热,还吓了一跳。”
“鱼小燕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当初按错遥控器的孩子了,韦鹏飞再不是那个对自己笑的孩子了。”
“一条路,分成两头。鱼小燕常纳闷,金星老师看出她有心思,也不敢过问。金星老师只知道鱼小燕脾气大,‘不要来烦我’,这就是鱼小燕的心声。”
“中听的话鱼小燕都听进去了,该反驳的也反驳了,鱼小燕的孩子气不用掩饰的,除了沉默。”
“毕业,韦鹏飞和鱼小燕走散了。她决定把他的心房还给他,需要找到机会帮他恢复,告诉他‘有缘一定会相聚’。任何的打算也赶不上诅咒的力量。”
“约一年后,鱼小燕还是遇到了鹏飞,鱼小燕仍然不忘记自设的初衷。仅仅是一个偶然,彻底改变了鱼小燕。”
“鱼小燕刚上车,见到一群青年人,其中一个男的愤愤不平地指责一个女的,‘就算他好,你唧唧地和他靠近,想去拉手’。鱼小燕不知道这些人之间有什么情感矛盾,但有一点,那就是吃醋了,在发泄。”
“刚坐下位置的她,看了看上车的人,是鹏飞啊,鱼小燕脸部放松,呼吸顺畅,摸着口袋里的硬币,想掏出硬币给鹏飞买车票,嘴角微微一笑,像把清风邀进了衣袖,却席卷了一地黄花凄凉。”
“伤无痕,她忘记了自己心窗是摘不下鹏飞的心房的。我帮你买票吧,鹏飞,了却一段前缘,不问下一段缘与否。刚想站起身的鱼小燕,看了看从身边经过的鹏飞,怒目相视,脸部发白,他的心燃烧了。”
“她看了看窗外,想了想过去,既然无关,那就不牵扯。一切与自己无关,鱼小燕用理智告诫自己,瞬间心也死了。她明白了,不是车上的人的话激怒了鹏飞。”
“方丽,鹏飞能从她那里得到安慰的,这下好了。方丽没有和鹏飞走到一起,天哪,谁对谁虚伪。鱼小燕脑子轰炸了,她坚守了很长的时间,假期里不玩耍,不交朋友,静静地一个人过,为了那个心眼,那个心房,连自己的心窗都撞上了。”
“撞到自己想哭,连金星老师都没办法了。保管一个真相是痛苦的,而还原一个真相更是痛苦的。多年后鹏飞会怎样,他那想哭的样子深深地让鱼小燕怀念。”
“广厦满顷,登高楼,鱼小燕想到鹏飞是不是一个人也在坚守自己该坚守的。一次,学习进修时,鱼小燕遇到了方丽,方丽扎起一条高辫子,主动和她说话,问她吃饭了吗?”
“鱼小燕说没呢,方丽便催促她赶快去吃饭。鱼小燕没多想,只身一人去吃饭了,只有影子的陪伴。方丽带着慌张,眼珠转溜,鱼小燕想过问她,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鱼小燕遇到过韦鹏飞,在熟悉的休息平台上,他在给别人打电话,完全变了样,笑得很开心,不是表演的艺术,是真实的直播。鱼小燕想,无关的人总是要散场的,不去过问了。”
“若干年后,韦鹏飞已经成为一个响亮的名字,他努力着,恢复着自己的心房。”
“鱼小燕因为自己的固执,想要帮他恢复心房,自己却大脑压力过重已经没有心窗了,不知道自己弹奏过钢琴,还会唱歌。”
“鱼小燕已经不记得鹏飞了,鹏飞想了好多办法,等着她醒来。”
“一个梦,鱼小燕按错了遥控器,发射出去的波被反弹过来,证实了被预言的一场交错时光的爱恋。”
“反弹时撞击出了画面,鱼小燕嫁给了鹏飞,自己只想要个可爱的女儿,鹏飞却一直在官场中走迷宫。琴瑟相依,枉负相思意,作罢了积存在鱼小燕的脑海里。”
“韦鹏飞不知道鱼小燕想要什么,一切随缘,就是鱼小燕的禅意。如花美眷,曾经的韦鹏飞和鱼小燕,人生若只如初见,芙蓉画屏玲珑心,停留在那个过去了。”
“鱼小燕失忆了,金星老师的生活对艺术的还原让鱼小燕有了新的领会,偶尔,金星老师会叫住鱼小燕,小燕,吃饼干,吃芝麻糖,鱼小燕说吃多了会蛀牙,曾经金星老师给她播放过梁祝,唱着我的太阳,让她坚守着所谓的疼痛与关怀,督促她完成了人生的重要一课。”
“鱼小燕离开学校时,对音乐的领悟,便有了对生活的诠释。曲终人散,有缘会相聚,无缘必分离。”
“22岁那年,爱情来了。忘记一些事,想起一些事,怀念一些事,感动一些事,厌烦一些事,只是一些事,仅是一些事而已。”
“都各自成家了,没必要参加活动了,不喜欢热闹了。鱼小燕想想,停停,想想,停停,回到初衷,是那么艰难,想起第一件事告诉鹏飞,祝他愉快,一条路,分两头,从此只能拥抱一个结局,心窗里被挤占的心房移出去。”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你以为我不懂你,是因为你忘记了自己。你要怪我,我依你便是了。人间平常称道礼赞,添上一曲天籁之殇:芙蓉画屏玲珑心,认取花丛双栖蝶。”
“高中三年交过五个女朋友,有一个女孩子,我很爱她,却迟迟不敢追,她没有美丽的面孔,没有姣好的身材,没有撩人的魅力,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子。”
“我喜欢她,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她的单纯,她的直率,她的可爱,她的脆弱。”
“不追她的原因,也许是潜意识觉得平凡如她配不上我;也许是因为怕在一起后,一切好感都会消失;也许是怕外人的指指点点伤害了她;也许是觉得,她会是我的,不急着为了她而放弃一切。”
“最后这个原因,让她陪了我三年,让她看着我和别的女孩子厮混了三年,让她心痛了三年。”
“她很想当一个好演员,但我却像一个严苛的导演。我和第二个女朋友在厕所接吻,被她撞见,她尴尬的笑笑说:‘g一一n!’然后跑掉。”
“第二天,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我故意不去猜想是谁让她哭成这样,嘲笑了她一天,她在所有人都回家后,在教室哭了起来,她不知道练球回来拿东西的我,看了她一个多小时。”
“我的第四个女朋友,一直很不喜欢她,有次她们两个吵了起来,我知道依她的个性不会去惹事,但我还是护着女朋友,她被我吼了一下后,愣住,眼泪滑了下来,我无视她的眼泪,陪女友走出教室。”
“第二天,她依旧嘻嘻哈哈的和我开玩笑,我知道她很难过,但她不会知道我的心不比她好受。”
“当我和第五个女朋友分手时,我约她出去玩,玩了一天,我对她说:‘我有事要对你说。’她说:‘真巧,我也有事要对你说。’‘我和她分手了。’‘我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是谁,他追她也有一阵子了,是个蛮可爱的男孩子,活泼有趣,充满了热情,追她追得满城风雨。”
“我不能表现自己的心痛,只能笑笑地恭喜她,但当我回到家,心中的痛楚强烈得令我无法承受,像有个千斤重的石头压在我胸口,我无法呼吸,想大叫却叫不出来,眼泪竟然滑了下来,我掩面大哭,多少次,我也看着她为了那个不愿承认的人掩面大哭。”
“毕业典礼时,我在手机上发现了一封简讯,这是十天前,我掩面大哭时传来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去开过机。”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高中时,喜欢搜集叶子,hy?因为我觉得,一片叶子要离开它长期依赖的树好勇敢哩!”
“高中三年,我和一个男孩子很好,不算男女朋友那种好,是好朋友那种好,但是,在他交第一个女朋友时,我学会了一种不该有的感觉。”
“吃醋,心中的酸,不是一颗柠檬可以比喻,那就像是100颗臭酸的柠檬,酸到不行。”
“他们只在一起两个月,当他们分手,我还得掩饰自己心中强烈的喜悦,但是一个月后,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我喜欢他,也知道他喜欢我,可是,他为什么总是不追我呢?明明喜欢彼此,为什么不行动?每当他交一个女朋友,我就心痛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不禁怀疑,是我一厢情愿吗?”
“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他对我的好,已经不是普通朋友可以做到。喜欢一个人,好难过,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喜好,他的习惯,唯独他对我的感觉,我猜不透,难道要我这个女孩子去开口吗?”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在他身边,关心他,陪他,爱他,也许算是一种等待的行为,等待他回来爱我,就像每天晚上等他的电话,等他的简讯,我知道,就算他再忙,也会拨出一些时间给我。”
“这样的等待,陪了我三年,等待是难熬的,是令人想放弃的,但等到的那一刹那,让人第二天会继续等下去。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幸福,这样的矛盾,陪了我三年。”
“直到三年级下学期,高二一个学弟喜欢上我,每天的热情追求,令我从一开始的拒绝,渐渐愿意挪出我心房的一些位置给他。”
“他像一阵温柔而持久的风,撩拨我这片摇摇欲坠的叶子,到最后,我发现我已经不想只留一点点的位置给这阵风,我知道这阵风,会带我这片伤痕累累的叶子,到更幸福的地方。”
“于是我离开了树,树只是笑笑,没有挽留。”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子叫叶子,因为她有一棵令她依恋的树,所以我要当一阵风,一阵呵护她的风。”
“第一次看见她,是高二我转来一个月后的事,个子小小的她坐在球场旁,一双眼凝视着同和我在球场的学长,每天的社团时间,她总会坐在那里,一个人,和朋友,她的眼光依旧凝视着他,当他和女孩子打打闹闹,她的眼中有泪,当他看向她,她的眼中有笑。看她成了我的习惯,就像她爱看他。”
“有一天她没来,我心中没来由的焦虑与不安,我无法解释那种感觉,除了不安,还是不安,而且那学长竟然也不在。我冲去他们教室,躲在外面,看着学长骂她,她的眼泪,他的离去。”
“第二天,她依旧坐在场边,看着他,我走过去,对她笑一笑,拿了张纸条给她,她先是惊讶的看着我,然后笑笑地收下。”
“隔天,她拿着纸条出现在我面前,然后离开。”
“叶子的心太沉重,风吹不动。”
“不是叶子的心太沉重,是叶子根本就不想离开树。”
“我回给她这段话后,她渐渐会和我说话,收我的礼物,接我的电话。我知道她喜欢的不是我,但我还是有毅力一定要让她喜欢上我,四个月内我告白了不下20次,每一次她都转移话题,但我还是不会放弃,我决定要的人,我就一定会给它追过来!”
“一直到不知道第几次的告白,出了口,虽然知道她一定会又说到别的事,但还是有一丝丝希望她的答应,没想到她都不说话,‘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我对着话筒说。‘我在点头。’‘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点头!’她大声叫。”
“我甩掉电话,匆匆披上一件衣服,上了机车,冲去她们家按门铃,当她开门的那一刹那,紧紧抱住她。”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三个人的故事,不同人的故事,到底谁是谁的真爱,到底谁又是谁的遗憾?叶子,风,树,谁又是谁的悲哀?
“一则泣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拥有这样的爱,夫复何求!”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
“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
“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
“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
“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
“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
“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
“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
“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
“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
“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
“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
“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
“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
“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没有,还在流。’”
“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
“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
“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
“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
“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
“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
“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笑着想。”
“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
“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
“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
“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
“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
“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
“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
“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
“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
“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
“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
“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
“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
“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麽。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
“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
“他走了。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
“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
“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
“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说废话。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
“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
“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
“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
“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
“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
“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
“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
“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
“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
“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
“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
“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
“‘姑父是死了吗?’‘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
“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
“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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