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

    s市山洞的实验室内，巨大的白炽灯，将绿色液体打得晶莹发亮，其中出现气泡，不住涌入凌零发身体。

    “我看差不多了，不然要弄出人命了。”

    “这本是分解高级尸傀，我原以为，人类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腐蚀。”其中一个白衣人惊讶于这青年的身体。

    “现在是多久？”其中一人惊讶。

    “八时三刻。”那人似不可置信，“分解一个高级尸傀，也不过只要二十分钟，快，放下这个少年，不然会出人命。”

    “可是，孙会长说，需要二十分钟。这是稀释过的化尸水，并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尸傀与魔人，看这所谓魔气共同，正与正常的气一样，而隆小英与凌零发的羁绊，正是因为气，让他们共同。

    “孙会长不愧是鬼才，这都想到？”

    “别看他那老骨头，对于女人的需要，有时还强过青年人。”

    四人中，操控时间的那人笑了，他的手上有一个乌黑的咬痕，时间被他往前调了五分钟，干完这一切，他仿佛没有丝毫波动。

    “我这是在哪？”凌零发低头看自己的手，那么一双小小的手，身上还穿着旧时代的卡通人物服，眼前是白蒙蒙一片，凌零发呼喊，“有人吗？有人在那吗？”地上只有长长的影子，“阿发，快来我这。”光中出现一个美妇人，他似乎更年轻，只有二十五六，一双眼眸，吸引死人。

    凌零发朝他走去，“阿发，走，我带你去吃圣代。”“圣代？那是什么？”美妇人抱起凌零发，“呀，小馋虫，你连圣代都忘记？”

    “阿发，你的功课如何？可有淘气。”凌零发第一次听到这个身体，一个蓝色头发的男子，面色严肃，看着凌零发，“是不是又在学校与人打架？”他伸手要打阿发，却被美妇人拉住，“你怎么回事？孩子刚从学校回来，你就动粗？”“这社会，并非他想象一般，只有棉花滩与糖果，社会立足，需要本事，需要本领，你可懂吗？我的儿子，绝不能叫人看轻。”

    “儿子，我竟是他儿子，他是我父亲？”凌零发愣住了，美妇人与男子在白光中远去，就好像从未出现过，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凌零发觉得吃惊，我记忆中，似乎完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他看不清那美妇人与男子的脸，只知道，那男子定英俊非凡，女子也一定美丽动人。

    不久，白光中传来了争吵声——“天天去研究那绿色液体，不过你下辈子与它过！”“妇人之见，你知道那是什么？它将改变人们消灭”男子不再说，沉默了，“改变什么？你又想消灭谁？”声音远去，凌零发的耳边又传来声响——“啊发，你觉得，爸爸这发明如何？”凌零发不知如何回应，总看不清那张脸，“这其中有爸爸的血液血清，这玩意能杀死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你妈妈他不懂这些，我只与你说。”

    山洞中，四人正注视那绿色液体中的泡泡。

    “到时间了没有，坤？”

    手上有咬痕的男子回到：“还剩下两分钟。”

    “我觉得这五分钟比往日一小时还长。”

    “你可别说，我觉得，现在在这实验室，待上一天，简直就好像一年，凌博士在多好，可以与他说说留学的经历，听说外国人胸大”

    正此这时，“嘭！”

    一个人影飞了进来，死人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隆长老。

    是谁，竟将隆长老打得如此狼狈。

    隆先元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大的鞋印，那鞋的尺码，实在太大，足足横跨隆先元的左胸与右胸，横贯整个胸膛，“这人给我的感觉太强，这小鬼究竟是什么人？”

    孙会长早已扔了拐杖，跑到那装着绿色液体的柱子前，他翻手看手表，“是谁，私自添加时间？”

    他打开装置，将浑身绿油油的凌零发提了出来，“我想知道是哪一个？”

    三个白衣人都看向那手上有咬痕的白衣人，“坤，你”

    那叫坤的突然大笑，“如此亲爱，我就让你们去见坤。”

    噗！噗！噗！三响几若同时，三个胸膛上，出现血色大爪，穿破的心脏，“哈哈！美味，这血腥的味道，简直是我等魔族的专属气息。”

    孙会长大惊，“魔人受死！”他的声音，气贯山河，有氤氲气体自他口鼻流出，幻化了大手，抓住了那魔人，“哦？是大悲手？没想到，竟能看到，孙会长的大悲手，我暗真是幸运。”

    孙会长大惊，“你是暗？”

    “不必惊讶。”那魔人轻松挣脱了那大悲手，出现在另一个方位，他的声音就是自那个方位传出。

    “哦没想到，竟能碰到传说中的暗？”

    那声音自黑暗处传来，一双大靴子，已叫暗看见，“这不是特级猎魔人，蔡英伦吗？这双大靴子，我魔族，永世难忘，也不知踏碎了我魔族，多少条魔命，你真是该死。”

    “偏偏我还好好活着。”

    那魔人突大笑，“你是好好活着，但是凌天那小儿的崽，就无如此幸运了。”

    蔡英伦看向地上的凌零发，看向隆先元，目欲喷火。

    那魔人突然桀桀而笑，“可要告知你，这残忍计划？”那魔人一双眼睛，突从人眼，变得乌黑，“这个机会，我足足等了四年，四年你知道是什么吗？我可要大量的炼制尸傀，不知解放多少人类，但是我等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凌天的崽，定在s市中，多方寻找，终于通过一个老朋友，我找了他的消息。原来就是这地上小小保安，这样子，凌天一家人，似乎都已死绝，这才可祭奠我兄长的在天之灵！”

    “嘭！”

    魔人脸上出现大脚印子，“你就当年被凌天用这化尸水除去的魔人普五的弟弟普四？”

    “你错了，特级猎魔师大人。”暗说：“我现在是暗，除去凌天一家，不过为了还我的夙愿！”他突口诵不可知语言，声传出的片刻，土地上，如春笋一般，露出七个头颅，“这顿盛宴，就请诸位笑纳，今日我暗甚是高兴，就放过你等。”暗一把跳出，想遁入山壁，没想到头上竟起了包，“失误，再会各位。”

    蔡英伦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这魔人暗，手法诡异，若无特殊办法，是无法将他囚禁住诛杀。

    “吼！”七只尸傀，想着三个进攻，“天雷火！”隆先元的天雷火，施展时，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两只尸傀当场被烧成齑粉，毕竟是高级猎魔师的天雷火，只随意施展，不知比隆小英好过多少。

    孙会长长出口气，那口气幻化了三只白色怪物，与三只尸傀缠斗在一起，蔡英伦并没有去看朝他围剿来的三只尸傀，这种二三级的尸傀，他蔡英伦还为放在眼里。

    “咔咔咔！”没有用任何的气，只踢了三下，一只尸傀一下，那尸傀就立在原地，散成了烂泥，那脚，隆先元能感受到，周围有隐隐水波一般的波动。

    “这人实在太可怕。”

    凌零发又回到那个无数梦到的橱柜里，女人对他说同样的话，接着他听到了——“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快搜查一下！你去那边，你去这边！”像是一个首领在发号施令。

    凌零发不敢出声，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泪水从他的眼睛滑落，浑身绿色的凌零发突然惊醒——“妈妈！”

    他抹着自己的脸，却找不到那斑斑点点的血迹，回过神来，才发现，蔡英伦竟在这里，“蔡叔，这实在太可怕了！”

    “孩子，一切有我。”

    一旁孙会长有些难以置信，“这小子，特质似乎惊人得紧，这化尸水，对人的伤害，惊人的紧，他如何没有丝毫异样。”其实孙东战不知道，当初凌天在制作化尸水的同事，加入了自己的血液血清，这算是一丝小小成就，没想到，竟救了凌零发。

    常人能呆过十分钟，已算厉害。

    “轰！”外面传来打斗声。

    孙东站与蔡英伦、还有隆先元已掠到洞外，见空地上，一少女与暗正交手，隆先元认出了她，“小英，你不是他对手，快过来。”

    “没想到，这就是您女儿隆小英。”

    暗的手中出现一把雾状的弯刀，那是魔力所化，掠向隆小英，长刀过处，鲜血横流，“哎呀呀，一不小心就得手了！”

    那声音，凌零发听得真切，“是你！”

    那个发号施令的声音，就是面前的暗。

    暗有些惊奇，“你小子竟还没死？也罢，我这就来送”

    “嘭！”

    那是一道光，随后变得一个人，那一瞬，在场的人看到一道闪电，“还我母亲！”长拳所过，只听滋滋之声，空气似乎被划破了。

    音浪，是音浪，先出音浪，才看到暗的身躯，飞向地面，擦出十多米远。

    孙东站从没有见过如此惊人力量，面上淡定从容，心中早已大惊，“这肉体力量，不会练出一个孙悟空来了吧？”

    隆先元再难置信，光这肉体力量，已足可与初级猎魔师想抗衡，“这化尸水造就了他。”隆先元心有不甘，“真是一个走运的小鬼头。”但若叫隆先元试这化尸水，只怕他还是不敢，毕竟是肉体凡胎。

    只有蔡英伦淡然，这份力量，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弱小，“曾听阿天说，那化尸水中，有一样神秘物质，此刻想来，那定是阿天的血液血清了，所以小发，才能在那化尸水中存活下来，这倒是无意间，成就了小发。”

    “可恶！”那暗掠上天空，一朵眸子，斜视凌零发，“你这是什么力量，竟如此邪乎，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月亮了。”

    暗准备出来，一记大脚飞来，暗再次被打飞。

    暗好气，心有不甘，但是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实在太强，“吃我一招！”暗似乎准备出来，一个转身，竟突然跑了，只留下五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