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四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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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啪啪”地鼓掌声犹如一道道惊雷,当场把无妄劈得一愣一愣, 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世人都说魔尊狂妄不羁, 行为乖张,可三万年前能与妖界携手一同进攻天界, 应是与妖皇有着同样的野心。

    因此,在魔尊重掌魔界后, 血战便打定主意, 派遣无妄来魔界做说客。本以为两人会一拍即成, 缓解妖魔二界紧张关系。

    可如今在无妄看来, 这些所谓的野心、兴趣, 不过是坊间谣传。

    回头想想,訾邯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他的心思哪能那么让人琢磨了去?

    只是訾邯这个魔头也忒没有良心了,不但拂了自己的面子, 还纵容手下对妖皇出言不逊。

    不过,妖皇和魔尊有着万年之谊, 无妄还是留着一丝希冀,想让訾邯醒悟:“魔尊, 我可是代表了妖”

    訾邯抬手,制止了他后头的话:“无妄妖君, 这是你与梦溪之间的事, 本尊实在不好插手。”

    他与梦溪的事?给的这理由也忒牵强了!

    无妄气得身子一抖, 不由暗暗咒骂起来, 这魔头果然是狼心狗肺。

    俗话说蛇鼠一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訾邯如此,梦溪自然也不在话下。

    她听了訾邯的话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转了转眸子,胆子又放大了些。

    “梦溪,你要干什么?”看着那魔界公主一脸坏笑冲自己走来,无妄想起梦溪的特殊癖好,惊得双手抱胸,发出一丝颤音,“大庭广众之下,你休要胡来!”

    梦溪位列上神,无妄一个区区上君,哪是梦溪的对手,自然只能一个劲儿往后退。

    “大庭广众?”梦溪笑意更浓,将手放在左手腕上,松了松筋骨,“无妄,这里可只有我们三人,此事魔尊已放手不管,你还是趁早死心,乖乖地”

    “我我有家室了!”无妄大喊一声,脸色通红。

    梦溪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自恋之人!瞧你这害羞的样儿,莫不是以为我想调戏你?”

    那尴尬之色爬满了无妄的整张脸,梦溪看着好笑便提醒了句:“我梦溪向来只喜青俊男儿,这三点你顶多就占了个‘男’字,其余的嘛”

    梦溪想了想,一个劲儿叹气:“如若无妄妖君觉得自己符合前两个条件的话,我可以送你去魔医那里洗洗眼睛,把里头的猪油给弄出来。”

    “你!”无妄恼羞成怒,气得周身开始冒烟,脑袋也跟着不灵光了:“今日我便和你拼了!”

    话音刚落,梦溪一个飞踢,当场把他做绣球般踢出魔宫,化作了彼岸的星子。

    “真他娘的沉,看来这无妄在魔界这段时日,定是浪费了不少好东西。”梦溪皱着眉头,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左脚,还未嘟囔完,一个黑色东西刷地一声就飞入自己手里。

    梦溪定睛一看,发觉手上的暗色令牌竟是能号令魔界三军的虎符。

    她面色一变,吓得转身单膝跪在了魔尊面前:“梦溪多谢魔尊赏识。只是魔军乃魔界命脉所在,梦溪有自知之明,实在难堪大任,还望魔尊能另选贤能。”

    “我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话?”訾邯摆摆手,又抿了口小酒,“我魔界从不养白吃白喝的废物,你都清闲了这么久,是该做些事了。”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即便梦溪立马让权,但魔界子民不了解情况,加上有心人故意挑拨二人关系。在訾邯苏醒后,便出现了有关魔尊与梦溪不和的谣言。盛传訾邯为了防止拥护梦溪的旧部反戈,便故意削了梦溪的所有职权,让她做个空有公主虚名的清闲散人。

    这事人尽皆知,身为主角的梦溪自然是知晓的。如今訾邯凭空给自己降了个这么肥的大饼,她就是蠢也清楚这大饼万万碰不得。

    梦溪再次推辞道:“梦溪虽有打打群架的喜好,可论起行军打仗,梦溪没有进过魔军,更别说有什么过人的经验。即便领下了虎符,只怕会引来不少非议”

    梦溪虽这么说,但能在三万年里将魔界治理的井井有条,定是有些本事。

    訾邯有自己的考量,见梦溪执意如此,便收起了不羁之色,沉声道:“没经验可以慢慢练,至于如何让众人信服”

    訾邯想了想,扬声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拿出方才教训无妄的那点魄力,再稍加时日,本尊相信你能做好。”

    魔尊难得正经,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梦溪再要拒绝就矫情了:“是,梦溪自当尽心竭力。”

    = =

    与此同时,离若那厮自从被金书打晕后,愣是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了神。

    等欢快的鸟鸣声一阵阵传到了她的耳中,那轻薄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睁开了那双明澈的桃花眼。

    “嘶”离若刚一起身,头顶就传来了阵阵疼痛。

    离若皱了下眉头,下意识摸了摸头上那块微微肿起的包,暗暗吐槽了句金书下手真狠。

    待疼痛一缓,离若抬眼看了看周边,乍眼看这间卧房与自己在崇原所住的并没有多大差别,可仔细一瞧,房内的布局装饰倒是精致许多,没有一分多余,也没有一丝冗杂。

    整个屋子被人打扫地一尘不染,一缕阳光从半开的木窗中洒下,照到了桌上那枝开得正盛木兰花。香炉中丝丝青烟飘起,那香气沁人心脾,离若稍稍一闻,脑中的沉闷散去,提神了不少。

    虽然此处十分陌生,但离若还是猜出了一二。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房门前,半眯着眼透过门中缝隙巡视着外边的一切。

    在她视线里,有两三个身着青衫的仙侍低着脑袋,正拿着扫帚打扫庭院,那用小树枝做成的扫把与地面来来回回地摩擦接触,发出了一阵阵沙沙之音。

    离若目光往下一移,发觉他们清扫的不是落叶树根,还是桌上那枝木兰花的兄弟姊妹。

    离若转头瞧了眼那枝极其好运的木兰花,瞬间明白了它的幸运之处。那些在地上已化为尘埃的花儿要不残缺不全,要不小而萎靡。两者随便一比,立马分出了高下。

    待仙侍清理完后,离若才看清他们的长相。这些都是玄清殿的仙侍,前阵子还专门跑到她那儿算了几卦。由于他们所问之事实在新奇,测算的结果出人意料,让离若是记忆犹新。

    还未回忆完,不远处一位端着脸盆的仙女缓缓朝自己这里走了过来。

    离若一惊,连鞋都忘了脱就跳上了床,拉开被子两眼一闭,装睡了起来。

    闷闷的“吱呀”声响起,晚晚将水盆轻轻放在桌上,见离若未醒,不由嘟囔了句:“奇怪,这个时辰应该醒了。”

    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放大了嗓音:“算了,待会儿去看太子带回来的五色灵蝶。”

    离若闻言,立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晚晚仙子?”

    “离若仙子你醒啦!”晚晚一脸的惊讶,随即转眸给她使了眼色,“快过来洗把脸。”

    “多谢仙子。”离若用手撑着脑袋,慢悠悠地走到桌前,接过晚晚递来的帕子,往面上一敷,那感觉似破开尘土的新芽,又如突降的甘霖滋润着皲裂不堪的大地,着实妙得很。

    “叫我晚晚就行。”见离若沉浸其中,晚晚浅笑一声,解释道,“这是我从玄清殿前的瀑布那儿接来的泉水,有缓解头疼、明目的效用。”

    “原来如此。”离若刚洗完脸,气色也好了许多。

    晚晚听到了咕咕的叫声,掩袖一笑:“离若仙子睡了这么久,想必是饿了。我不知道仙子的口味,便随意让厨房做了几道清淡小菜。”

    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黑底红纹的玲珑盒子。她先将其放大置于桌上,再抬手揭开木盖。只见白气腾起,几碟让离若食欲大开的精美小菜出现在自己眼前。

    “合的,合的!我不怎么挑食。”离若收起赧色,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见离若很是满意,一丝喜色从晚晚心底升起。上回她找离若测算后,便按照离若所言去了桃源,果真在仙树上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灵宠。

    虽然有太子的吩咐,可离若帮了自己大忙,于公于私,晚晚自然是尽心的。

    待用完膳后,离若随意地问了句:“晚晚,你可知我是怎么睡在玄清殿的?”

    晚晚晃晃脑袋:“不知道,殿下吩咐我照料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床上了。”

    离若点点头,之前她醒来的时候,寸芯与金书已不见了踪影,她不知玹亦意欲何为,但心底却有些隐隐不安。

    念此,离若又试探了句:“晚晚,我睡了这么久,正想出去散散心,方才听你说要去看灵蝶,可否能捎上我?”

    离若探了下她的内心,自是知晓晚晚对自己的感激,再者离若说的有理有据,无论是哪个方面,晚晚也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

    谁料晚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恐怕不行。”

    她看离若一脸的诧异,便说出了理由:“其实,我并未见过什么五色灵蝶,更不知她在哪儿。”

    离若见她睁着眼说瞎话,不由调侃了自己一把:“莫非是我听错了?”

    只是离若没猜到开头,也没猜着结尾。

    “不,仙子没有听错。”晚晚面带诚恳之色,缓缓向离若解释起来,“方才我说的话只是一个咒语。”

    “咒语?”离若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殿下告诉我的。说若午时见你未醒,便让我放大声音,念出那道咒语。说离若仙子听了后,立马就会苏醒。”晚晚一本正经道。

    咒语?离若呵呵一笑。

    这算哪门子咒语,分明就是太子早就设计好,诓她入坑的圈套。

    想她离若这千万年来骗尽天下无敌手,谁想今日却被玹亦给坑了。丢人,实在是太丢人!

    “离若仙子你是不是又头疼了?”见离若一个劲儿的捂额叹息,晚晚急忙询问道。

    “无事。”离若尽力一笑,将手放了下来,“对了,我想当面感谢太子,不知你家殿下现今在何处?”

    “仙子不必如此,殿下早就交代好了,若是你醒了,不用向他表示感谢,让我直接送你回崇原。”

    话音刚落,只听“嘎嘣”一声,离若手握的竹筷应声而断。

    离若再一次提醒自己,太子是大哥哥!只是又忍不住在心底狂怼,太子这厮没有去算卦,还真真是暴殄天物。

    或许是有心灵感应,身在凌云大殿正与天帝、紫菀一众上神商议对策的玹亦,倏尔转头往玄清殿的方向望了眼,淡漠的眸中露出了一丝极其隐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