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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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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远远的瞧着一身淡蓝的岁末像是即将绽放的花朵越发水灵娇嫩,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走到跟前亲热的挽着岁末的胳膊:“几日不见妹妹越发好看,真是人比花娇!”

    岁末也笑着回应:“姐姐又何尝不是越来越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了云溪的心窝子,她面上光彩更胜了几分,心里也极其舒坦,看岁末就顺眼了不少。

    马佳氏和云溪的马车先出了府,岁末和科本氏的马车跟在后头。

    天气不错,也是个好日子,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想着即将要做的事情,云溪的心情就好了不少,瞧见后头的马车因为被个乞丐撞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大相国寺,这是一座有名古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在京城这种一块砖头下去就能拍到一个王爷的地方,她们这样小门小户的官宦人家根本没法在这样的大寺庙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寺庙专门接待女眷的小沙弥迎了出来,恭敬又疏离,还带着见惯了达官贵人的几分傲气。

    但这样的地方若发生了什么事,宣传效果往往也最好。

    大家先去了大雄宝殿,上了香磕了头,马佳氏和科本氏还各自抽了签,叫解签的师父看了看,那老和尚先接过了马佳氏手里的,眯眼看了看:“夫人求的是什么?”

    “女儿的姻缘。”

    老和尚眼也不睁,摇头晃脑起来:“这签也不错,姻缘还好,只是有一句忠告,祸福相依,因果报应,多做善事。”

    马佳氏听着心里就不高兴,站在一旁的云溪也拉下了脸,但她随即又笑起来:“额娘也别放在心上,人这命也不是一定的是,连天上的星辰都有变动,师父即说不错,当然也差不了。”

    马佳氏拍了拍云溪的手,只是微微颔首,大家就将目光都放在了科本氏的签上,科本氏也说是给女儿求姻缘,岁末听得就有趣起来,看向了那老和尚,老和尚却忽然反常的睁开眼,打量了几眼科本氏又打量了几眼岁末:“这位格格不是夫人亲生的?”

    科本氏很惊讶,对老和尚就越发信任起来:“您真是老神仙,确实不是,是我过继大伯家的女儿。”

    云溪眼里闪着几缕光芒:“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您有什么就只管说出来!”

    这话听着好像岁末的命有多不好一般,而云溪似乎也急切的想将这不好的信息在这人头攒动的大殿里宣传出去,要知道,尤其是皇家是很信这个的。

    老和尚微微颔首,叫了岁末到跟前:“叫老衲看看格格的掌纹。”

    岁末很感兴趣的伸了出去,仔细的看着这老和尚的表情,和尚的眉头皱了起来,侯在后面的人好像也都发现了异常,围上来观看,解签的老和尚智清常来的人都见,还从没见他这样郑重过。

    老和尚缓缓的摇头,又闭上了眼,说出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格格一生大富大贵,能逢凶化吉,子嗣丰茂,家庭和睦”好似还有很多话,他都尽数留下,闭上眼在不肯多说,一旁的小沙弥就喊了一声:“下一位夫人。”

    周围的人在看岁末就带了不明所以的眼光,云溪的面色很僵硬,看着岁末眼里只有冷光,连马佳氏也一下子没有了兴致,只有科本氏很高兴,摸着岁末的肩膀:“瞧瞧,连师父也说你好,那就一定好!”

    科本氏这样高兴,岁末也不愿扫兴,对身旁人各色的目光置若罔闻,笑着颔首:“是呀,我想也是这样!”

    她们一面说着话往殿外走去,并没有看到,智清的离开,到了殿后,智清笑着向个青衣的年轻男子问礼:“四爷来了。”

    胤禛微微颔首,对智清看上去很尊敬:“刚刚我瞧着师父那里好热闹,围了不少人。”

    智清笑着道:“见了一个老衲生平所见最好的签。”

    “哦?如何是最好?”

    “凤命,便是她身旁之人也能因她沾上福气,逢凶化吉。”

    胤禛的眼眸垂下,遮住里面淡漠的光,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是哪家格格?”

    智清皱眉想了想:“我听小沙弥说应当是四品典仪,凌柱的女儿。”

    有时候一句话的误会就可以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失,智清因为知道了岁末是凌柱的亲生女儿所以这样说,胤禛却只知道,凌柱的女儿是云溪。

    他的眼里就泛起了几点光芒,漫不经心的微微颔首:“今日来是和师父论经的。”

    智清说了声请,和胤禛一起走向了僻静处的禅房。

    凑巧的是今天大相国寺的主持智跃禅师讲经,马佳氏和科本氏都很感兴趣,想要去听,云溪就挽了岁末的胳膊:“听那个多没意思,听说相国寺后面有成片的玉兰花开的非常好,不如我们去看看!”

    “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还有玉兰花。”岁末表现的很感兴趣。

    科本氏就笑着打发:“即这样你姐妹两就去吧,不用在这陪着我们!”

    云溪笑着和岁末给马佳氏和科本氏行了礼,往后面的山地走去,那里同样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贵族少男少女,都是觉得前面无聊,特地过来游玩,姐妹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看起来非常亲热,到引得不少人看向了这两个气韵非凡的姊妹,投来探究的光芒,只不过她们谁也不会在意,这就越发显得气度沉稳,让人刮目相看,可以说,云溪如今虽然相貌还是一般,气度上已经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说是来看玉兰花,其实都已经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花,只有成片的绿荫,云溪故作可惜:“我还听人说有花可看,原来都是骗人!”云溪本来想说她刚好想去官房,叫岁末在这等等,没想到岁末却开口打断。

    岁末笑的温和,毫不在意:“我觉得即便没花,玉兰花树也特别好看,不若我们分头在这树林里转转,我往东,姐姐往西,一会在见,如何?”

    真是自己要作死,挡都挡不住,云溪眼里闪烁着光芒,笑的愈加和蔼可亲,说起好话来都自然了不少:“妹妹真是善解人意,话都说到了人的心坎上,这样正好!”

    于是姐妹两个分头,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云溪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岁末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树林里,挑着嘴角笑了起来,她对美玉吩咐:“就叫今天送信的那个乞丐去跟轻扇郡主报信,就说人在林子里,要怎么做就看她的了,若是不够狠,八福晋的位子就是别人的了!”

    美玉也笑的一脸阴沉:“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轻扇还是一身大红,簪着大红宝石的发誓,全身打扮富贵奢华,气色却大不如从前,就是目光也越发阴沉起来,在不似之前那样轻快活泼,有个乞丐走了上来,她眼里虽露着嫌弃和鄙夷,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乞丐说完:“叫我传话的就是那个岁末格格的姐姐,钮钴禄云溪,那钮钴禄格格说了,她妹妹就在林子的东边,您要做什么就只管去,要是不心狠,以后做八福晋的可就是别人!”

    轻扇听到这样的话,面容都扭曲起来,喊了一声滚,大步向前走去,进了林子发了疯一样四处走,她恨恨的想,今日要是不能叫岁末这个小贱人身败名裂,她就不叫郭络罗锦绣!

    但岁末却好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根本不能找见,轻扇又暴走向西边,还是找不见岁末,却遇上了正在西面休息的云溪,云溪看见轻扇眼睛里的光泽一闪而过,主动上前行礼:“四品典仪凌柱之女,钮钴禄云溪,见过郡主。”

    轻扇的眼就暗了起来:“你就是钮钴禄云溪?”

    云溪表现出一种宽容沉稳的长姐风范:“没想到郡主竟然认识我,真是”

    话还没有说完,轻扇的鞭子就甩了过去,一面打一面骂:“不要脸的贱人,本郡主你也敢耍,打不死你的妹妹,今天本郡主还治不了你?!”

    云溪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蒙住,被云溪甩了几鞭子,那单薄的衣裳就开了花,露出细嫩的肌肤。

    美玉尖叫起来,扑上去保护云溪,云溪想躲,轻扇却一直跟着:“叫你耍我!叫你耍我!”

    云溪试图解释,但轻扇根本不给机会,她身上火辣辣的疼,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她的恨全部爆发出来。

    就在云溪几乎疼晕过去的时候,有人呵斥道:“住手!”

    这声音淡漠清冷又充满阴霾,云溪在清楚不过,这是胤禛来了!

    她的眼里就立刻含了泪,一种泫然欲泣却又格外倔强不愿服输的清澈表情瞬间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向了胤禛,弱弱的叫了一声:“四爷。”

    胤禛好像被这表情深深的击中,整个人怔了半响,他好似又看到了果兴阿一般,大步走向了云溪,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扯住了甩过来的鞭子,将云溪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护在怀里,阴沉的看着轻扇,淡淡的呵斥却叫人觉得彻骨的冷:“够了!”

    轻扇冷笑起来:“连四哥也为了个女人为难我!”

    胤禛不由分说一把扯过轻扇的鞭子摔在地上,那鞭子因为用力过猛,竟然成了两半:“你要为难别人我不管,但她却不行!”

    轻扇气的握紧了双手,怒目而视:“四哥!”

    什么词语都无法形容轻扇此刻的心情,狂喜,感动,伤心,几乎什么都有,以她的聪慧,她很快就看出来胤禛此刻对她有多在乎,多上心,前一世她费尽心思也没得胤禛一个正眼,没想到在活一世,竟然被胤禛如此看重,不自觉落下了泪,她轻扯了扯胤禛的衣袖,胤禛就看向了她,看着云溪眼角晶莹的泪,听云溪说话:“您不要为了我和轻扇郡主起冲突了,轻扇郡主应该只是一时误会,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还是算了!”

    轻扇却冷笑起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跟你那妹妹都不是好人!”

    胤禛并没有理会轻扇,而是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果兴阿也是这样,什么错都在自己身上揽,那样的善良美好,纯粹的让人心疼,让他什么时候都不忍反对,胤禛就好像在跟果兴阿说话一般,抹掉了云溪面颊上的泪,从苏培盛手里接过斗篷,披在了云溪身上:“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我带你去上药。”

    云溪几乎兴奋的走不稳,身上的疼都感觉不到,偎依着胤禛向前走去。

    轻扇就这样又一次被无视,孤零零的立在两人身后,像是被遗弃在角落里的破烂,恨天恨地,恨所有两情相悦的人。

    而岁末,正坐在禅房里喝茶下棋,窗外的绿竹将清凉一直投进了紫檀木的小桌上,黑白棋子的颜色分明,对面的八阿哥穿着宝蓝色的杭绸神情温和沉静,像一幅写古的泼墨画,带着一种不能言明的气韵和非凡的俊美:“你说丐帮的人给你送了信,你才知道轻扇今日要来,所以才脱身离开?”

    岁末看上去专注于下棋,并不太想回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八阿哥眼里就有了浅浅的笑,丐帮的人为什么会认识岁末,岁末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可不是这样简单,但岁末不说,他也不问:“看来我要问的事情,也不必问了那日里少了一张回复,想来那鸽子是叫别人捉了去,才看破了我们的关系。”

    明明都已经猜了出来,还说的这样模棱两可,岁末就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黑亮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控诉,鲜红的嘴唇,微微撅起,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八阿哥眼眸里蓝色又鲜明起来,好像一块独特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岁末撇过眼看向窗外葱绿的竹子:“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该回了。”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淡蓝色的裙衫上盛开着牡丹,整个人犹如开在竹旁的梅花,相得益彰的美,八阿哥意犹未尽的跟着起来:“我送送你吧。”

    岁末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看向了八阿哥,她的眼里很专注,但八阿哥借着光却看清了她光洁的脸上细弱的绒毛,就好像窥见了岁末内心的脆弱一般,心也柔软起来。

    “我仔细想了很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还是愿意嫁你的。”

    八阿哥独断专行,做了那么多,以为这辈子只要一心追求自己想要的,跟着自己的心走,对于别人怎样想他不会太过在意,可是此刻岁末说出了愿意这样的话,让他有一种特别值得的感觉,值得为岁末做了这些,值得娶这个女子进门,因为她同样愿意,他眼底的喜悦,就好像藤蔓上的花,渐渐爬满了眼底,开出一片繁茂的灿烂,笑容如春光一般:“我知道了。”

    岁末便也笑起来,轻快的出了禅房,就好像戴在身上的枷锁,突然不见了,整个人都有了目标有了力气,觉得天高云阔,这个世界已经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谁又能说八阿哥的命运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