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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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揽着少年,翻墙而过,轻松跃进了内院。
内院的丫鬟多,有的坐在廊下,借着灯笼和月光打穗子,这样能省掉屋子里的灯油,有的在小厨房奔波忙碌,给主子们准备夜宵,也有不当值的已经歇下。
少年不禁微微皱眉,好散漫的下人!
这话若传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怕是肺都要气炸了!侯府规矩大,伺候世子爷的下人已是京城的大宅子里最出挑的。少年居然还嫌弃?由此可见,少年生存的环境有多优渥了。
要杀掉这些人或者点了她们的穴一点都不困难,可是万一中途有人进来打草惊蛇的话,她就带不走慕哥哥了。所以,陌烟一直等到丫鬟们换班的空挡,才带着少年爬窗而入。
玄月就挂在左面的墙壁上,下方是一个摆着各式工艺品的柜子,陌烟跟少年使了个眼色:“公子,你去把玄月拿下来,用布包好。”
“哦。”少年摘了剑,用事先准备好的青布捆在了自己背上,就在二人准备离开之际,少年眼尖儿地发现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他“咦”了一声,指着它,道,“陌烟姐姐,你看!这个跟圣女姐姐送我的礼物一样!她说这个叫叫”
“法拉利。”陌烟拿起跑车,眼底的惊诧之色几乎遮蔽了她瞳仁的本色,公子很小的时候,圣女曾经亲手雕刻了一个跟它一模一样的玩具送给公子,还说,它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既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北凉为何又有了呢?她并不相信沐长隐跟圣女会有任何的牵扯,因为圣女根本没来过北凉。可这法拉利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时间紧迫,得赶紧带慕哥哥离开!那妖女身边有个厉害的武功高手,等她回来,他们三个还怎么跑?
陌烟用书桌上的纸笔写下:欲要回宝剑,独自前往城南十里,东坡亭,否则,剑必毁之!
凉亭里,唐念儿拿出一个绒绣球逗弄着沐岚怀里的娇娇,自从唐氏过世后,沐岚似乎也没那么排斥二房的人了。
“大嫂,给你抱抱。”沐岚将娇娇递给了唐念儿。
唐念儿喜不自胜将娇娇抱在腿上,摸着它柔软的毛,大大的眼眸眯成了两道月牙儿。
“这可爱。”沐莘也凑过来,摸了摸它。
“给二皇子倒杯酒,莘儿。”沐长隐和蔼地说道。
“是。”沐莘悻悻地叹了口气,起身,规矩地走到铺着琳琅满目的点心和酒水的石桌旁,探出葱白纤手,拧起翡翠酒壶,慢条斯理地满上了二皇子的酒杯。
凭心而论,二皇子是真心想求取明琅,所以哪怕沐长隐一而再c再而三地暗示他同样纳了沐莘,他仍有些犹豫不决。沐文昊成了国公爷,不久的将来,明琅跟侯府便没多少关系了,想要真正拉拢侯府和唐念儿背后的镇国公府,把沐莘纳入他的后宫是最妥帖的法子。
他笑了笑,端起酒杯,细细品着,却是不做言辞。
这时,李姨娘从另一条小道上路过,远远地给沐长恩点了点头。
沐长恩给她打了个手势,她悄然离开。
这一幕,因角度关系,在座无人发现。
临走前,李姨娘读懂了沐长恩的唇语,他说,“姨娘,在床上等我。”
三日来,他们每晚都彻夜交欢,这个男人,的确很能满足她的身子。
她笑了,戴上披风的帽子,往风林居走去。
沐长恩给二皇子敬了杯酒,笑着道:“我听说您前几日刚得了个宝贝,西山暖玉,不知我等有没有机会见识一番呢?”
“不是我自夸,这还真是个宝贝,冬天都凉不下来。”二皇子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淡粉色的圆形美玉,很小,放在掌心像一滴流动的温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浅浅莹润华光,很是璀璨剔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就连娇娇也扭过了头,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美宝配佳人,二皇子这是打算送给谁呢?”沐长恩嬉笑着问。
二皇子听了这话,却是神色一暗,道:“母后身子不大好,我托人从西南买了暖玉,刚刚也请寺庙的高僧开了光,打算敬献给母后的。”
沐长恩忙低头赔罪:“二皇子,我孟浪了。”
“无碍。”二皇子十分宽容地说道。
突然,娇娇“嗷嗷”一叫,一溜烟儿地跳到桌上,叼起暖玉便调皮地跑开了!
“糟糕!那可是送给母后治病的!”二皇子神色大变!
“皇后娘娘凤体为重,这暖玉是万万不能丢失的,大哥,赶紧派侍卫去追吧!”沐长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建议道。
二皇子看了半是焦虑半是尴尬的沐岚一眼,仿佛舍不得她难过似的,叮嘱道:“记住,别伤了娇娇,它现在是沐小姐的爱犬。”
沐长隐隐约闻到了不太合理的味道,但那东西既然是送给皇后娘娘的,他还真没理由让它消失在沐府。
他赶紧对身旁的孙侍卫吩咐道:“叫上十名侍卫,将娇娇追回来,记住二皇子的话,不许伤了它!”
“是!”孙侍卫依言,集结了十名最精壮的侍卫,朝娇娇奔跑的方向追过去了。
沐莘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娇娇原先不是二皇子的宠物吗?它应该最听二皇子的话才对。她在青州养的小狗,她一叫,不论多远,小狗都能乖乖地回来。
轩儿,不在,真巧。
娇娇去的方向是——乾西院。
沐莘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捂着肚子对唐念儿说道:“大嫂,我要如厕。”
求哥哥肯定不行,哥哥就想把她配给二皇子呢!
唐念儿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用余光瞟了瞟不甚赞同的沐长隐,仍选择尊重沐莘:“去吧。”
“多谢大嫂!”沐莘跳下台阶,绕近路跑向了乾西院的后门。
沐长隐想要挽留,但又不愿拂了爱妻的面子。
四月夜的风,微暖,刮在沐莘脸上却有一丝透心的凉意。
她加快步子,越跑越急,冷不丁地,跟陌烟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陌烟背着昏迷不醒的沐文献,少年跟在她身后。几人见面,俱是一怔。沐莘惊呼:“你快放下我三叔!你要把我三叔带去哪里?”
真是倒霉!万无一失的出逃计划居然杀出个沐三小姐!
陌烟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厉色,她抬掌,准备杀人灭口,反正她的目的已达到,也不怕打草惊蛇了!
“哎——陌烟姐姐!别!”少年握住了她的手臂,“她跟我们无冤无仇,别杀她!我我把她打晕好了!”
说着,少年捡起一旁的木棍走向沐莘,对沐莘眨了眨右眼,慌乱中的沐莘会意,在少年打向她后颈时,十分配合地“晕”了过去。
陌烟的耳朵一动,拉过少年的手,道:“快!抱紧我,有人来了!”
少年从前面抱住陌烟,陌烟施展轻功,带着二人跃出了侯府。
明琅将从青楼买来的尚未接客的女子带回了乾西院,但她惊讶地发现,六儿和平儿被打晕了,三叔不见了!
她的脑海里一阵轰鸣,像有个螺旋桨狠狠地搅动了一圈,但很快,她冷静下来,开始和习秋四处寻找。
“轩儿!”沐莘从小厨房里跑出,满面惊慌,“轩儿!三叔被陌烟他们带走了!”她简单把之前的事发经过阐述了一遍。
明琅的眉心一跳,呼吸霎时染了不知名的沉重,她神色匆匆地往府门口而去,不论如何也要把三叔给找回来。
她刚跨出大门,便和同样神色匆匆的沐长隐撞了个正着。
他们两个,都是极为镇定之人,诸如此时这般慌张神态,二人都是头一回从对方脸上见到。
“发生了什么事?”二人异口同声。
明琅如实相告:“三叔被陌烟给带走了,我要去救他!”
“陌烟?那人是陌烟!”沐长隐回房,发现宝剑不在,桌上留了字条,他根本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但还是决定应邀前去。眼下经明琅这么一无意中的提醒,他瞬间断定了那偷走宝剑的人是陌烟姐弟。
她是去找人,他不算违规。一念至此,沐长隐正色道:“有人偷走了宝剑,约我在城南十里的东坡亭见面,我猜,那人就是陌烟。”
明琅点点头,和沐长隐翻身上马,往东陂亭急速驰骋而去。
雪龙的速度太快,不一会儿,明琅便将沐长隐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当明琅到达东坡亭时,果然看到了陌烟c少年和昏迷不醒躺在长凳上的沐文献。
明琅声若寒潭道:“陌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沐府抢人!把三叔还给我,我保你们安全出城,否则,我决不轻饶!”
这个小妖女,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中用的沐长隐,还没一个丫头片子利索!无所谓,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两个她杀一双!
陌烟轻蔑一笑:“废话少说,你知道我慕哥哥的身份有多尊贵吗?普天之下唯一人能与他比肩成双!你这小小的沐家女,哪里配得上他?今天,就用你的鲜血给自己赎罪吧!”
明琅冷笑:“这么说,你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我——”陌烟一时语快,竟说漏了嘴,不,她没说漏嘴,是这个小妖女猜出来了!
陌烟怒火中烧,右手一挥,一团淡淡的白光浮现于指尖,她奋力一扔,光团朝明琅飞去,半空时,光团砰然炸裂,像漫天星子,顷刻间封锁了明琅的所有退路。
明琅的银针在磅礴的灵力跟前完全是以卵击石,就在她避无可避之时,夏侯奕为她画的阵法发挥了超强的能量。金光一闪,亮透暗夜,宛若雏凤临天,须臾,便将陌烟的灵力散成了灰烬。
陌烟大骇!
能引动金色灵力的人,只有——大祭司!
想起那个戴着白玉面具,只能看到一双紫色妖瞳,像魔神般徒手杀了一整座城池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人,她的心就仿佛被一只冰凉的大掌给死死掐住了。
如果对方是得了大祭司庇佑的人,那么她是万万得罪不起了!
趁陌烟一秒分神,明琅施展轻功,像利箭一般,直达早就吓得呆愣的少年身旁,迅猛地夺了玄月在手。
“不要杀我!”少年咬着粉唇,惊惧地说道。
“你救了我姐姐,我自然不会杀你,前提是,你乖乖地呆在一旁,不要给我添乱!”
“哦。”少年果然如明琅所言,乖乖在坐在了石凳上。
明琅吹了个口哨,雪龙急速奔来,尔后明琅抱着沐文献轻轻一纵,落到了马上。
她记得夏侯奕的告诫,不要碰玄月,她便不碰。尽管,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相信他的话。没有兵器,她打不过陌烟,只能跑了。但奇怪的是,她原以为陌烟会阻止,陌烟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带三叔离开了。
少年长吁一口气,睁大了眼眸问道:“陌烟姐姐,你怎么不追?”
陌烟秀眉紧蹙,深思熟虑了良久,叹道:“她身上有大祭司设下的阵法,我动不了她。”也不敢动她。
少年大惊失色:“大祭司怎么会跟沐府的千金混在一起?神殿跟沐府水火不容啊!”
“兴许,大祭司是想伺机毁了整座沐府吧。”陌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心里又着实放不下沐文献,只暗暗祈祷,他们的人快些来北凉,“走吧,剑没了,沐长隐应该也不会来了。”
少年俊美的脸泛起微微的白,像落在小溪里的美玉,凉凉的,又不失清贵:“陌烟姐姐,千年预言说大祭司和玄月新主‘相生相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陌烟若有所思道:“因彼此降临人世,也因彼此而毁灭。但死的必须是玄月新主!他不死,大祭司和慕哥哥都得死!”
少年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无辜的眼神像清泉里反射出的月光,透亮皎洁,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残忍。
半路上,明琅和驾着马车的习秋不期而遇,明琅将沐文献扶进车厢,烛火昏黄,一女子已晕厥在侧,明琅输入一些内力给沐文献,让他保持清醒,随后留了他在内,自己则和习秋同坐车辕上,不言不语。
事后,二人处理了女子的尸体,沐文献陷入沉睡,面色好了许多。
习秋对于沐文献的这种怪病感到十分诧异,但瞧着小姐一副不愿解释的样子,她便不好问了。
“习秋,右转。”明琅的眼眸一紧,忽而开口。
左转才是回府的路,小姐这是要——
习秋驾着马车走后,明琅骑着雪龙回府,没走几步便碰到了沐长隐,她把玄月递过去,浅笑着道:“大哥以后还是随身携带吧,省得被人钻了空子。”
沐长隐的眼底有一瞬的尴尬和慌乱闪过,这剑本该属于她。他想问三叔的下落,可不知怎的,开不了口。
明琅不再多言,策马回了侯府,刚一抵达门口,便看见京兆尹和二皇子站在廊下,沐二爷也面色凝重地随立一旁。
唯有沐长恩,玩味地勾了勾唇角,道:“四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做什么?”明琅翻身下马,故作不懂。
二皇子走上前,很是为难地叹了口气:“四小姐,这个消息你听了或许会难过,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明琅微微扬起唇角:“二皇子你说什么,臣女不明白。”
二皇子拿出一封信,语重心长道:“我们在乾西院发现了沐文献和南诏勾结的罪证,这里面清楚描绘了沐府地形以及沐家宝剑的位置,当然,还有京城各大官员的头衔和身家背景。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沐文献是南诏派来的细作!他愚弄了老侯爷,也愚弄了大家。”
明琅笑意凉薄道:“那二皇子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又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笑,很美,但冷到了极致,二皇子在她犀利的注视下忽而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他提醒自己,对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涉世不深,哪里会看穿他的伎俩?他是太在意她而已,他捏紧了拳头,道:“毕竟他是老侯爷带回来的,老侯爷已过世,我会向父皇禀明此事与沐府的其他人没有关联。”
幸好她提前将三叔转移了,瞧二皇子这架势,分明是要将三叔缉拿归案,京兆尹是他的人,三叔进去后,各种刑罚还不是轮番上演?明琅看了看故作镇定的二皇子,又看了看笑得挑衅的沐长恩,心里冷笑,沐长恩寻了如此卑劣的法子得到二皇子的器重,不就是想二皇子登基之后,废掉宇文曌的圣旨,他好重新入朝为官么?这一切,当真可能?
沐二爷按了按太阳穴,愁容满面道:“轩儿,府里搜不到你三叔的影子,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就通报一声。”
他打内心并不相信三弟是那样的人,但铁证如山,他从军多年,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明琅看了沐长隐一眼,沐长隐给了个鼓励的眼神,表示他会守口如瓶,三叔是不是细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妹妹没令他失望。
明琅微微一叹:“真不巧呢,我三叔跟那两个远房亲戚游山玩水去了。”
沐长恩嗤笑:“是游山玩水还是潜逃,四妹妹你可不能成为从犯啊!”
二皇子微微皱眉,这话他不喜欢,他只想对付沐文献,却并不想伤害四小姐,今儿这事本就有点触四小姐的霉头,沐长恩又如此阴阳怪气地来一句,保不齐四小姐会怨上他。他瞪了沐长恩一眼,沐长恩自然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沐长恩忙改了口:“我跟四妹妹开个玩笑,四妹妹别往心里去。”
明琅面不改色道:“既然二皇子和京兆尹大人要办案,我便不打扰了,有了我三叔的消息,麻烦二皇子通知我一声,不甚感激。”
二皇子给众人打了个手势,众人散去,他压低音量,认真地说道:“四小姐,明人不说暗话,这一回铁证如山,沐文献怕是在劫难逃,你若能联系到他,还是别让他回京城了。南诏和北凉的关系因为你父亲之死,又冷淡了几分,眼下这敏感期,我父皇必定龙颜大怒,我知道你心疼他,可为了他好,你得劝他尽量躲起来。”
这话表面上是在为三叔考虑,但细细听来却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让三叔滚得越远越好。明琅抬眸,清冽的眸光望进二皇子有些飘忽的眼底,淡道:“二皇子,希望你不要为今晚的选择后悔。”
信任沐长恩,宇文辉,这将是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
有那么一会儿,二皇子几乎以为明琅看穿他的阴谋了,但很快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天衣无缝的计划,又是趁她不在实行的,她没理由怀疑到他头上。他深吸一口气,竭力静气道:“四小姐,你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难怪在青州的长公主府,夏侯奕不让她冒冒失失地撞上二皇子了,这二皇子完全是个表里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那一次,他去青州根本不是接长公主一家返京,而是得了消息,打算去取诬告沐文昊的密函的吧!那封密函之所以被送到长公主府,其中一个目的便是刺探长公主愿不愿意跟沐府反目。她偷走密函之后,夏侯奕定给她善了后的,或许,夏侯奕已经得罪二皇子这一脉了。
明琅以凌人的目光对上二皇子尽量真挚的眼神,再不故作纯真,在她看来,从他对三叔动手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个便成了死敌。她也不怕跟他撕破脸:“二皇子,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帝王路坎坷,你就算踩着骷髅上去,史官也不一定敢记你一笔,你便以为天下尽在你手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心意我更明白,那就是,我不会成为你诸多女人中的一个!”
二皇子的一双剑眉几乎要竖起来了,多日的良好伪装被这个小女人几句话给粉碎得干干净净,他染了怒气的眸子瞪得老大,道:“沐轩,本皇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该明白,位份尊贵的皇子里,宇文靖是疯子,宇文溯是残疾,宇文宪(五皇子)已经去世,当然,就算他不过世也只是个草包,我当上太子是迟早的事!今天,我也不妨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宇文辉,打算娶你做未来的太子妃!这个身份,够不够?”
二皇子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明琅心底的谜团忽而被打开了,是啊,三妃中,宸妃的儿子是残疾,华妃的儿子是疯子,惠妃的儿子是草包,这会是巧合吗?
要是二皇子知道明琅根本没有思考所谓的太子妃之位,而在分析后宫时局,他大概要气得吐血了。
“沐轩!本皇子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
二皇子话音未落,福公公领着一路人马抬着一定宽敞的轿子走来了,夜风吹起锦花珠帘,丝丝龙涎香在暗夜里飘荡开来,似一朵朵令人眩晕的小花儿,美美地绽放,但触碰的代价或许不是谁都付得起的。
“奴才给二皇子请安,给沐小姐请安。”福公公对二皇子会出现在这儿并不稀奇,只当他在查案呢,可二皇子对他的出现却诧异得紧,他刚想问你怎么来了还抬了顶轿子时,鼻尖一动,闻到了独属于宇文曌的香气,顿时,喉头滑动了一下,脊背发寒了。
福公公笑呵呵地对明琅说道:“沐小姐,宸妃娘娘身体抱恙,陛下派奴才接您入宫伴驾。”
宸妃需不需要她伴驾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宇文曌就坐在轿子里,从这里到皇宫,足有半个时辰的路,等她落轿时,已经是娘娘,而不是沐小姐了。
这个万恶的皇权社会,她武功再高又如何?身份再尊贵又如何?皇帝一句话,她便要沦为红粉骷髅。
二皇子的手紧握成拳,父皇不露面,便是不愿人知晓和打扰,父皇怎么可以对刚满十四岁的沐轩动这样的心思?
明琅冷冷一笑,无声地说道:“二皇子,你不是要迎娶我做太子妃吗?这轿子,你敢拦,还是不敢拦?”
二皇子的嘴唇隐隐颤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拦了,得了她芳心,却彻底激怒了父皇,三妃之位已空其二,难保父皇不会提拔其他已有子嗣的妃嫔原本认为太子之位是他囊中物,这一刻忽而又觉得自己离它其实还有一段距离。
“我”他顿了顿,也无声地说道,“你反正已经不是处子了,我不介意你跟夏侯奕,也不会介意你跟我父皇,你放心,父皇他不暴露身份,就证明暂时不预备宣布你们的关系,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
“夏侯世子到——”兮子羽穿着长随的衣服,用帽子遮了满头红发,压出浑厚的c嘹亮的嗓音,肆无忌惮地嚷道。
明琅循声望去,只见暗夜里,一顶华贵的四角镶夜明珠轿子被十二名轿夫稳妥地抬在肩上,车身是雕刻着罂粟并用赤金填满的紫檀木,华贵迷人,纵情优雅。不论质地,还是规格,都比宇文曌的强上许多。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明琅自己都没发现,她皱着的眉头奇迹般地舒展开了。
夏侯奕探出一只如玉修长的手,拨开珠帘,一抹令暗夜瞬间亮堂的倾世容颜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他嫣红的唇微抿成一个邪魅的弧度,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响起,温柔,但透着令人战栗的肃杀之气:“上来,我送你入宫。”
宇文曌的轿子里突然传出瓷器碎裂的声响,这是在提醒夏侯奕——知难而退。
二皇子没想到父皇会被激怒得不惜暴露身份给夏侯奕,是的,他才不相信夏侯奕有胆子跟父皇抢女人,刚刚是巧合,现在,夏侯奕知道轿子里有人且只会是他父皇,夏侯奕一定跟他一样,退让一旁!
“还要本世子说几遍?上来!”夏侯奕不禁恼火了。
夏侯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小世子,怎么敢跟皇帝翻脸?我知道你很厉害,兴许比南诏大祭司还要厉害,可这里是北凉,是宇文曌的天下,你一人难敌千军,你何苦?
明琅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绝不会陷害几次三番救过自己的人。他轻薄她c调戏她,这些帐她会找他一笔笔地算回来,但她不要借别人的手。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走向了宇文曌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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