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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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托出水面。

    本着求生的本能,舒卿紧紧地抱住抱住来人。

    裸露的大腿毫无缝隙跨上他的腰部,玉藕般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她的救命稻草。

    她的稻草硬邦邦的,温暖且手感滑腻,她抱得更紧。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骚操作!

    舒大小姐不是会游泳的吗?!

    几个女工作人员脸都绿了,不停地窃窃私语,看着舒卿的眼神明显地不屑起来!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舒卿像拔不掉的牛皮糖,姿势暧昧地扒拉着裴宴,半闭着眼睛,不停地发抖。

    裴宴浑身湿透,手臂虚虚地揽着舒卿,任凭她紧紧地抱着自己。

    平日礼貌又疏离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温柔,没有丝毫的抗拒之意。

    远远看去,好似在安抚着怀中的人儿,姿势亲密而神情缱绻。

    沈帆站在一旁,颇有些手足无措,看到舒卿苍白的面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都怪他下手太重了。

    他微微踏出一步,想上前看看舒卿的情况,但又停住了。

    他们两人,那么自然地抱在一起,就像自带结界一样,容不得别人去打扰。

    南山回过神来,忙把恍恍惚惚的自家艺人扒下,披上毛毯,遮住玲珑的曲线和欲泄的春光。

    小冰拿着姜汤小跑过来,道:“卿姐,姜汤,小心感冒了!”

    今晚的打戏要冒雨进行,所以姜汤一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舒卿脸色煞白,抖得如风中柳絮,浓密的睫毛上挂满水珠,斜斜地倚在小冰身上。

    她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汲取着其上的暖意和干燥阳光的气息,仍心有余悸。

    她喝了好几口姜汤,一股热辣的感觉在身体里弥漫开来。

    她终于慢慢地缓了过来,问小冰:“刚才是谁救了我呀?我要去谢谢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工作人员!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啊!

    小冰一脸春心荡漾地凑过来,轻声道:“卿姐,你别装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装?装什么?

    小冰竖起大拇指:“你不愧是色中恶狼,连裴老师都敢下手。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啊?“舒卿一脸懵逼。

    “大家都看到了,你抱了裴老师,而且是手脚并用,抱得死死的!”

    还以为卿姐终于学会收敛,不吃肉改吃斋了。

    原来是在酝酿大招!

    先把爪牙收好,趁猎物不注意,一举得手!

    把裴老师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这下稳了!

    小冰看着舒卿,竟带有隐隐的崇拜!

    舒卿脸色煞白,差点咬了舌头:“你说的是我?我?对裴老师!”

    她的调子不由地拔高。

    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眼神十分奇妙。

    舒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扶朕起来,还可以抢救一下!

    她仍想挣扎一下:“不是这样的,我”

    “小舒!”这时候导演,副导演过来了,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张导欲言又止:“小舒,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不能给舒卿太大压力。

    若她因此羞愧难当,不敢沉迷裴宴美色,那他再往哪里找东西哄舒大小姐开心。

    她不开心,演得就不好,她演得不好,自己的戏就得扑街。

    张导认为,大家应该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看到!

    工作人员立即附和道:“对的,对的,这一切都是意外!”

    “舒老师怎么可能故意手脚并用抱着裴老师呢?!”

    “哈哈哈,都是误会!”

    你一言我一句,舒卿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裴宴本身就对她存有成见,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故意的,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说这些恰巧地符合了人设,但是这种别人误会的感觉,真的超级不爽!

    好,气,啊!

    “不过,裴老师英雄救美的样子真的超帅的!”小冰假装没见到她哀怨的眼神,西施捧心花痴道。

    脑仁疼!

    ---

    南山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朝裴宴走去:“裴老师,这是小卿叫我带给你的,趁热喝了,小心别着凉。”

    裴宴伸手接过:“谢谢!”

    裴宴下意识地往舒卿望去,两人视线恰巧碰上。

    对面的人披着毛毯,头发湿漉漉的,面色苍白,对上他的眼神。

    裴宴目光不闪不躲,扬了扬手中的姜汤,含笑的嘴角优雅又清冷。

    看到对面的人儿就如受惊的兔子般仓皇惊恐地缩进毛毯里,裴宴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哟,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只小兔子啊!

    哎哟,无意中又崩了人设,舒卿更晕了。

    她托着腮,侧着头埋在椅子上,只想装死。

    姜汤是南山准备的,可现在看裴宴的表情,就连人精如南山,心里也微微发虚。

    舒卿刚才把他的身体都摸了个遍,此时自己再这样说,裴宴会不会以为舒卿是故意的。

    南山原本想问他们合作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但转念一想,万一裴宴生气了,自己不就恰巧撞在气头上了吗?

    还是之后再说吧!南山默默叹了一声,转身欲走。

    应辰制止了南山,飞速地看了一眼裴宴,道:“山哥,合作的事情。”

    南山心中一沉,这是要当面拒绝了吗?

    “我们仔细想过了,没有问题。我们找个时间商量一下具体的流程如何?”

    南山几乎不敢相信,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他连忙答应,约定了今晚凌晨三点,裴宴的戏结束后,一起到裴宴房间会面。

    南山走后,应辰碰了碰裴宴,调戏道:“感觉不错吧!”

    “什么感觉?”

    “被压的感觉!”

    “滚!”

    ---

    因为舒卿意外落水,打戏还没完成,目前片场陷入了停滞状态。

    张导走了过来:“怎么样,休息了一会,没事了吧?”

    她自然猜到了张导的意思。

    为了这场戏,场地组和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准备了好久。

    若再准备同样一场戏,花费的成本太高了。

    张导的意思必定是,既然身体已经没事,赶快把戏拍完!

    舒卿只稍稍想了想,便不再犹豫,主动说道:“没什么事,继续拍吧!”

    她忍着眩晕,背后的手紧紧地撑住椅子,指节发白,努力不让人看出分毫,等着这阵眩晕过去。

    以原主的性格,拍戏时不可能好好拍戏的。

    遇到这种情况,在裴宴面前必是有多惨装多惨,哪会主动要求补拍。

    不过,舒卿不是她,永远不可能是她。

    人设是一回事,她也有心中的坚持。

    裴宴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微微偏移往舒卿看去。

    她苍白的面容,硬撑的姿态还有那句话与一一落在他的眼中。

    她“恶名在外”,不好的传言满天飞。

    但亲眼所见,亲身接触,她却和传言中很不一样。

    引诱着人慢慢走进,去探寻,去剥落她的秘密。

    待剥离了外层的龇牙咧嘴,哟,一只软萌可欺的兔子。

    正拙劣地板起脸,吓唬别人呢!

    再一看,虽软萌可欺,却意外地有着坚守,渐渐地就移不开目光了。

    ---

    补拍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走之前,张导把裴宴和舒卿叫到一起。

    张导笑眯眯地,像一只老狐狸:“嗯哼,后天拍你们的床戏部分,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舒卿:???床戏!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舒卿这才想起,这部电影里确实有她和裴宴的一小段床戏。

    徐海蔓勾引富商开房,把富商想象成张天,春宵一度,只为满足自己心中卑微又无望的愿望。

    为了表达这种绝望,床戏设计得残虐暴力,两人就如困兽般交缠撕咬,似要把对方都揉进骨血里。

    舒卿记得衣时无两里,对原主的描述是热血沸腾,蠢蠢欲动,心中的狼意如开闸的洪流,将她最后的意识席卷而光。

    舒卿欲哭无泪,她只想安安静静走个剧情,美男什么的她消受不起啊!

    张导加把火:“小舒没拍过床戏,你趁这几天好好向裴宴讨教一下经验,到时候争取一次过!”

    讨!教!经!验!

    这话怎么越想越奇怪呢!

    舒卿脑中慢慢出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红意从她白皙的脖颈后渐渐漫上来。

    张导嘿嘿一笑,识趣地走开,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嘈杂的片场中,舒卿却觉得周围安静无比,安静得能听到她躁动不安的心。

    他就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却好似会发光一样,吸引着她的目光。

    让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听不见其他声音。

    鼻尖满是他身上好闻的清冷的香味。

    舒卿盯着脚尖,不自觉地用脚踩着他高大的影子。

    “嗯,很好玩?”一道淡淡的嗓音响起。

    低沉的声音横冲直撞,撞入她的心里。

    她迅速把脚收回来,乖乖地站好:“不是很好玩!”

    说完,舒卿就像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她说的是什么鬼!

    怎么一到他面前,她的言行就十分地一言难尽。

    舒卿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雪白的脸上挂着红晕,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疲倦。

    往日清冷的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明净得就如瓷娃娃一样。

    裴宴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脸在远处灯光的照映下明明灭灭,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情绪。

    “怎么啦?”

    或许是氛围太过朦胧,她竟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温柔之意。

    “可是着凉了?”

    忽然,眼前拂过一片阴影。

    舒卿下意识地闭眼,没有了视线的补充,身体的触觉愈发敏感。

    他大掌贴上她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薄薄的茧。

    舒卿睁开眼,他已经抽回手,她心中莫名升起怅然。

    “还好,没有发烧。”

    舒卿呆呆的样子,就像一只死机的仓鼠,乖巧娇憨,让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头发。

    裴宴的手指微微蜷曲,勉强压住心中的冲动。

    “快回去吧!”面前的男人说道。

    舒卿根本没听清他的话语,只痴痴地看着他,迷迷糊糊地点头。

    他的声音真的好温柔,苏苏地,甜甜的,一直熨帖到她心里。

    待到他走远,她才恍然回神。

    她不是要跟他说谢谢的吗?

    她都干了些什么?!

    舒卿捂住怦怦直跳的心,果真是美色误人啊!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沈帆悄悄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