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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赦免徐父终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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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宫回到了家中,徐笙歌便命人将徐府上下洒扫干净,吩咐下人准备好柚叶清水火盆等去霉气的东西,让厨房做一桌父亲最爱吃的菜肴,这才带着拂袖、管家等一行人,捧着新衣物到了诏狱附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天字号上房。

    因为在房中等得不安心,所以徐笙歌便在客栈大堂内坐着,管家和拂袖等人在一旁伺候,又着几个小厮在外面看着,如果看到有宣旨太监的话就来禀报。

    未时三刻,终于有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小姐,来了来了,那宣旨公公已经来了。”

    徐笙歌喜得站了起来,正准备迎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那宣旨太监捧着圣旨进来,虽然不是认识的曹安阳,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些眼熟,顷刻才想起是第一次宣自己进宫的那名公公。

    宣旨太监略躬身行了个简单的礼仪:“小的汤罗宋见过小姐,辛苦小姐派人在街上迎我了,出宫前我师父曹安阳已经吩咐过了要先向小姐禀报一声,徐大人此次能放出来,还是小姐聪慧过人,徐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原来这个汤罗宋是曹安阳的徒弟,听闻这宫人之间最是讲究攀亲带故的,这曹安阳是皇上心腹,这汤罗宋能来宣旨就说明了也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没准是用得着的。

    如此想着,徐笙歌自然是少不得一番感谢以及赏些银钱,这才跟着汤罗宋前去诏狱宣旨。

    待得徐惊羽被诏狱的牢头带了出来,叩谢了皇恩,徐笙歌这才含着泪上前唤了声爹爹,管家徐三顺贴心地上前帮徐惊羽穿上暂时的衣服。

    “爹,我们先去客栈换洗一番,已经备下了热水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家。”

    徐惊羽的眼圈也是一红,口中喃喃应下,由徐笙歌扶着进入客栈内,几次欲语还休,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徐笙歌在大堂外等了良久,才看到父亲重新穿戴整齐走了下来,一身檀色的常服现如今穿上却是显得太过于宽大了,不用想也知道在诏狱的时候瘦了不少苦,第一次去探望父亲的情形又出现在眼前,那黑暗可怖。

    徐惊羽似乎是看穿了徐笙歌的想法,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坐着轿子回到了徐府,这时候的徐府门前已经是站满了人,远远地看见轿子就开始点燃那铺了百米的红炮仗,噼里啪啦地震天响过之后,徐惊羽父女这才下轿,门口已经放了一个火盆,后面还有个端着泡着柚子叶的水盆的掌事。

    “跨过火盆,趋吉避凶!”那名掌事见徐惊羽来到火盆前,高唱了一声好口彩。

    “柚叶洗手,福气无双!”见徐惊羽跨过了火盆,将水盆呈上,同样是又高唱一句好口彩。

    徐惊羽双手一压,本来热闹非常的徐府众人竟然都安静了下来,可见其威望之高:“今日也算是我徐府的一桩好事,吩咐我的命令,徐府上下都赏一个月的例钱。”

    此话刚落,门外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如果说方才大家是喜,那么现在的状态就是乐,整个徐府上下人人可不都干活更卖力了。

    徐笙歌扶着徐惊羽回到了正厅之中,吩咐人将饭菜端上来,只见下人鱼贯而入,所上的菜色佳肴都是徐惊羽所喜欢吃的东西,自然是一番感动,千万种情愫都尽在不言中。

    二人用过膳,徐惊羽将人都屏退,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去,带了几分慎重,道:“先前人多,也不好问什么,现如今就你我父女二人,你且仔细说说这破案的经历。”

    徐惊羽不用想也知道这案子是被徐笙歌给破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放出来。

    自从知道徐笙歌揭下皇榜查案之后,心中每日都在担心着,虽然时不时会有消息传进诏狱之中,但到底在徐惊羽的心中她还只是个孩子,万一在查案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

    徐笙歌将自己查案的过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徐惊羽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听到笛安在沧月苑还被追杀,这才终于出声:“你破案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很蹊跷啊。”

    本来是胸有成竹模样的徐笙歌一愣,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整个案子破得太过于顺利了吗?”徐父倒是丝毫不客气,“尤其是笛安不是在沧月苑的时候才被刺杀,她之前在南华寺的时候也遭受过刺杀,却没有死,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徐笙歌顿时哑口,辩解道:“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刺客以为点死了,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个证据给我,并且最后他们再次派人来刺杀笛安的时候下的可是死手。”

    “下的是死手,不代表是没有可能做戏的,你还是太年轻了。”徐惊羽思索了片刻,“也或许是,他们知道笛安根本不在屋内,所以放心地烧了那间屋子”

    看着父亲一脸严肃,回想了片刻之前破案的经历,皱眉道:“不可能,不会是梁王”

    “当然不可能是梁王,梁王对朝堂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想再次趟进这趟浑水,你虽然在书院里学的东西都是大家之才,但是不知道现实中朝堂政斗的厉害之处,梁家百年传承这一代能不能传下去都难说呢。”

    徐惊羽丝毫没有避讳,对徐笙歌这么横冲直撞地后怕,让他不想隐瞒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斗。

    “历来君王都害怕功高盖主,我南梁皇室先祖都是雄才伟略之辈,自然不怕梁家坐大,然而月移星转,南梁皇室久居宫中变得越来越偎慵堕懒,武国公一脉以武立世也以武治家,子孙都是千锤百炼摔打出来的,这时候南梁皇室为了避免武国公家族继续壮大,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梁家动手,所以才有了现在偌大的梁王府却只剩下梁王一个人,其余支族更是不用说了,自梁王的太爷爷一辈将梁王府分家打散,支族可不是都没落下去了,不过没落下去之后能保住命,没落算什么。”

    看着父亲感慨的样子,徐笙歌其实早已经明白梁王被捧到现在的位置是因为皇帝想捧杀他,但是为了救父亲也顾不得这许多:“虽然这么说,但是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当然,梁王是我们徐家的救命恩人,按理来说我不该怀疑他,但我只是就这个事情上来说,梁王也是有可能的,动机就是自己家族辛辛苦苦保护的国家,竟然狡兔死走狗烹。”

    看到父亲想开口,又道:“爹爹倘若是觉得案子不对可以继续往下查,但是我觉得这整个案子证据动机都充足,就如同南梁的朝堂并不光彩一样,北周的朝堂也不见得亮堂,我们看到的很多东西都只是明面上的博弈,至于背地里的较量,不是漩涡中的人应该难以明白。”

    徐惊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或许你说的是正确的,我也只是从直觉上感到奇怪,笛安在南华寺遭受刺客的攻击之时居然不死,实在是违背常理。”

    “倘若笛安当时死了,估计爹爹你可就出不来了。”徐笙歌半是撒娇半是不满道,“要知道为了抓她,我也是废了不少力气的,如果这条线索是假的,那么就是有人特意安排了这一系列假证据来破案,你说这是为了什么?是不让两国起冲突?倘若是为了两国休战,那么他是如何使唤得了笛安?最重要的是宜兰公主为什么而死,肯定是有人蓄意谋害,那么就又回到谁是凶手上面来了。”

    徐惊羽皱了皱眉:“也或许你查出来的事情是对的吧,毕竟北周的张左相我也是有所耳闻,没想到胆大如斯。”

    徐笙歌托腮:“我更感兴趣的是,到底想要陷害爹爹的人是谁指使的,丁三保是在坑了爹爹之后跑的,而顾昂坡是在爹爹之后接任的刑部尚书,之后就删改了卷宗,掩盖了丁三保说过验出死亡时间不对的事情,更是因为没有这条线索,让大家忙了一圈,如果只是为了害爹爹的话,这么做就没有想到倘若案子查不出来的后果吗?”

    “顾昂坡?我与此人并无交集来往,或许只是为了掩盖某个事情的真相。”话罢,又想到在诏狱的事情,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也或者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借机铲除我,说白了就是他们不认为有我一定能查得了案子,没我一定查不了案子。”

    官场上的小九九,自然是徐惊羽知道的比较多。

    “不过你也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我看你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回天启吧,本来还对你有些担心,现如今看来倒是把你教导得还不错。”

    此话自然引起了徐笙歌地不满,连连揪了两把徐惊羽的胡子,直到徐惊羽认错了这才作罢。

    “对了,这一次我能够出来,还是多亏了梁王殿下以及北周七皇子,不如明日你带些礼品前去,不要让别人笑话我们徐家没有礼数。”

    “知道了,礼品我早就备下了。”

    父女俩又是好一阵谈话,不久说到了徐笙歌母亲身上,当即吩咐了下人准备香火纸钱,准备去给徐笙歌母亲上一炷香。

    夜幕将临,徐惊羽父女俩站在墓前,上面雕刻的字饱含深情,是徐惊羽亲手所凿。

    其实对于徐笙歌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只是听父亲说是一个温婉聪惠的才女,生自己之时难产死了,由父亲将自己抚养长大,而父亲更是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

    徐惊羽也沉默着,看着墓碑上写着的“爱妻徐梅氏之墓”:“清如,我按照你的遗愿将笙歌送到天启了,她现在很好,你的师门也很好,你在碧落黄泉之中,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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