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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肆拾贰回 人间祸乱起 星楼传人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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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路,若走不出来,要么平庸,要么坠落。

    万里无云的这一天,地处西方的无名谷內,浩浩荡荡的问道者升空而起,在飞行途中更有数不清的妖界之人先后加入。

    浩荡人群的前方,一名白衣少年负着双手御剑而走,清风轻吹下,云髪轻飘,如玉般的脸上恬淡清寂,只有双眼带着化不开的浓愁,让他稍稍有了点人烟味。

    但仍不失是一个神仙之姿。

    无名谷谷主,华倾城!

    死之剑,华剑圣!

    生之手,华长生!

    他的后方两尺距离,是两位御剑而行的男女,女子叫蝶舞,男子叫无名。

    一身紫裳的蝶舞是华倾城的传人,但五界中她一向不闻名,因为她不是一个天才,而且身为刺客,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

    另一位身穿灰衣的中年汉子却异常有名,因为他本不叫无名,是那位华倾城救下他后,他才叫无名。

    叫无名的人有很多,跟在他们后方的数千人中,有一支全数灰衣的都叫无名,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抹去自己名字,改叫无名的问道者。

    一共三百人的无名军,都是早该陨落,早该转世重修的问道者。

    是那位能从十殿阎王手中抢魂夺魄的人,让他们继续存在,是他们去求他让他们存在。

    五界中,唯独他的道能够掠夺十殿阎王的权利,他不想谁死,谁就可以不死。

    当然这种事情的代价相当大,不单他本人要付出代价,被救者亦要付出代价。

    他的代价是什么,除了十殿阎王和他本人外没有谁知道,但被救者的代价就是在灵魂中刻上他的印记,生死都在其一念之间。

    除非,被救者能够超越他的修为,抹掉灵魂印记。

    但生存就有希望,问道求长生,谁不渴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所以到了天命将到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想转世。

    转世后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但在他手中,最少还有一点生机,而且他从来不勉强谁去为他效命,只要你能付出他要的代价,被称为华长生的人就有可能救你。

    当然也就是一个可能。

    救了后,要去要留他一向都不太在乎,去者他不会管,留下就必须抹去名字,从此无名,这是条件。

    所以能叫无名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人。

    如果说十殿阎王有想杀的人,华倾城绝对在第一位,只是十殿阎王杀不了,除非他自己闯入幽冥界,让十殿阎王齐动,否则不可能长时间离开阎王殿的阎王,杀不了他。

    “谷主,前方就西极城,那里的凡人?”

    双眼带着哀伤的人点头道:“不用管,把凤梧派的人手全数清出西方地界,那些凡人自然有人送走。”

    蝶舞看了眼华倾城再度低声道:“但谷主,那长生道。”

    华倾城闭起双眼,轻叹了一口气道:“人间界永远都不会认可谁的,那是骗人的东西,要长生就只能杀,无名去吧,唉。”

    “是,谷主。”

    随着华倾城的叹息声,灰衣人向后挥了挥手,猛然加速向前,直扑已经人头涌涌的西极城上空。

    后方形形式式的问道者看着那支灰衣军加速,瞬间便向四面八方散开距离,再加速越过依旧踏着剑慢悠悠飞行的两人。

    御剑在空慢行的白衣少年彷佛不忍般闭起双目,还有一句话却是没有说给蝶舞知道,那就是他从来不渴求长生,亦不可能长生。

    从悟出银狐的道后,属于他的长生路早就断了。

    没有谁可以用别人的道踏出长生。

    这是一场美丽的战斗,也是一场凄美的舞曲。

    美丽的是剑光,刀光,雷霆,火雨,冰霜作笔,用血红作墨,惨叫怒吼点缀其中。

    凄美的是伏满地的尸体,或化作尘埃飞舞的尸体。

    大得可以容纳数百万人的大城市,八座城门都有无数的人在慌乱奔走,没有谁敢御空而起,就那样在地面奔走。

    这种御空必死的乱战中,要细说幸运,当数那些学会遁步的道者,不管再弱,他们亦最少一步三尺,远比别人来得快。

    碧天之空内,一袭白袍的人除了偶尔为那些凡人挡下伤害外,没有丝毫参战的意思。

    就那样静静飘浮在空中,等着,看着。

    死的人,流的血彷佛都与他无关一样。

    但他的存在却令到凤梧派的人压力大增,不是战力上,而是心理压力。

    就在他静观的时候,远方天空中一位青衣儒生就那样御风而来。

    摘星楼丧钟敲响的这一天,人界间的无名谷全体出动!

    当当当的长鸣钟声下,正在静修的司马原不由一个激凌,逍遥境以上的楼中人陨落了!

    但摘星楼外出的人只有四位,而楼中之人不可能这么突然就陨落。

    一位是近百年都毫无音讯的司马南,一位是正在历练的龙墨,一位是日楼陆玄机的亲传弟子张剑枫,最后则是刚被自己请出山,前往幽冥界的师叔。

    这四人不管谁陨落对摘星楼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那位老人尚且还好说,但另外三人都可是未来。

    跃出外方天空,司马原对已经站在空中的司马红霞点点头,示意别担心后,便飞速转向摘星台。

    三道如电的人影飞向浮在中央半空的九层高塔时,受制于不得擅进摘星台规矩的司马红霞,满脸都是忧虑神色。

    早两天才与那位银狐道别回门,司马红霞同样清楚那场内战后,摘星楼就只有四个逍遥境以上的人在外,其中两位可都是她的至亲。

    摘星台第一层大殿。

    数十尊木制的雕像像活人般分列四方墙壁,中央则是一座巨大玉像,玉像高得直达十丈高的白玉顶。

    它的前方则放着一张梯形红木长桌,长桌上每一层都最少放有三十块木牌。

    木牌前是一盏盏或亮或灭的长生灯。

    盘膝坐在青铜鼎前的无尘,从穿星梭被盗后,就一直没有再离开过。

    封山后虽然揪出了几名叛徒,但事情却仍然没有解决,不说被盗的过程不知道,单是日楼,月楼出现三位叛徒就足够让他警惕。

    一向随缘选择传人,选择弟子的摘星楼要说被刻意安插探子,换谁都不信,那么就只能是诱之以利。

    对方能诱动三位道境,谁又知道还有多少没揪出?

    若不是那位星老再三要求不能动现在的三位掌令,以及五界开始动荡,一向只有摘星楼的老人肯定暂夺日月星三令。

    只是没想过那件事过去没多久,竟然又陨落一位道境,听着大门外的青铜钟声,看着写有龙墨二字的长生灯已然熄灭,无尘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龙墨他记得,为摘星楼带回去穿星梭的人,而且以人族之身悟出魔族之法,更在短短百年便挤身道境。

    无尘本来很是看好他,司马原那种谎话又怎能暪过老人,可惜却陨落了。

    没有成长的天才,永远都不是天才,都是废物,所以除了找出死因,老人就只能叹息,摘星楼陨落了一位天之骄子。

    “师祖,是。”

    刚踏过大门,司马原便看到最低那一排的九盏长生灯,熄灭了一盏,而放在灯后的木牌就只有两个字。

    龙墨。

    彷佛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波波袭入脑海中的感觉,让强大如司马原也一个踉呛,重新站定后,便默默闭上双眼。

    来时的路上,他其实早就猜想过,四人中那位张剑枫才刚出山不到半月,依照他的任务,陨落的机会很微。

    前往幽冥界的师叔就更不用说,十殿阎王与摘星楼的关系一般比较友善,那怕司马红霞为了银狐,对敌过转轮王也不会太大改变。

    排除之下,就只有不知在何方的司马南和龙墨二人了。

    可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龙墨二字的时候,司马原更愿意是那位师叔或是自己的儿子陨落,而不是龙墨。

    不是说他对司马南不够爱,是司马南的天赋的确远不如龙墨,摘星楼的将来不在他。

    如果只以父亲论,他当然是选司马南,可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是星楼楼主,摘星楼三脉共主。

    “掌门师弟。”

    “掌门师弟。”

    同样飞速而来的陆玄机和李天命对无尘老人道了句话,看着那盏熄灭的长生灯,一时之间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虽不知龙墨以人族之身悟出魔族之法,可也能看出司马原是把他当作传人来培养,其花费的资源更胜一对儿女。

    更何况早前替摘星楼带回穿星梭本就是一件大功,陆玄机亦已经想好了等龙墨回山,便请求将他调任传法长老一职,让他存下人脉好在将来接管星楼。

    有错则罪,有功则赏,一向都是陆玄机的处事方法。

    只是谁都没想到,不到十年,龙墨便已陨落于世,看着墙壁前栩栩如生的木像,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师祖,李师兄,可能算出陨落于何地?”

    早就屈指算过的李天命闻言道:“魔界。”

    “取忘川冰吗?不该啊,那里虽危险,但星移斗转可用的,没道理啊。”

    知道龙墨身负什么任务的司马原听到魔界二字,不由皱起一双剑眉。

    死者已死,在十殿阎王手中追回魂魄亦不现实,但怎么死,却必须弄清楚,摘星楼的人绝对不可以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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