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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被忽略的少夫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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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日清晨。

    银天迎懒懒伸个懒腰,坐在床边,看见小翠又一次拿了草饼过来。

    “少夫人......”小翠将草饼递到她面前,低着头,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把草饼给您了,还请您自行处理。”

    银天迎倚在床头,看着小翠那模样,不由弯唇:“小翠,今天不用担惊受怕帮我藏草饼了。”

    小翠抬头,看看她,半晌,又坚决摇头:“不,少夫人,您可不能再吃了,别人不顾惜您的身子,您可要自己顾惜自己啊。”她顿了顿:“我爹是半吊子江湖郎中,虽说不知如何治您这病,但他说这种土方子害人,还是万万不能吃的。”她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少夫人,您现在不方便处理......我去帮您处理好了。”

    天迎看她,小丫头不大,也许刚刚满十六岁,可是,却比那冷眼旁观的南家一家子好多了。

    她抬头,拍拍小翠肩膀:“今天不吃草饼。今天去演戏。”

    小翠愣了愣,看她已经起身的背影:“少夫人,您说什么?”

    天迎转头,伸手摆了摆:“带你去演戏啊,还不拿着那块土跟我过来。”

    说罢,她直接向前走去。

    小翠疑惑看看她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中饼子,慌忙跑着跟过去。

    .

    两人来到后院。

    刚一迈进这里,小翠慌慌张张凑到天迎身后,低声道:“少夫人,那个留洋回来的沈少爷在这呢!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迎抬头,正好看见沈木青站在后院角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白衣白裤。她目光望过去时,正好与他目光相撞。

    她一笑,熟稔冲他点头。

    这位少爷,不仅早早来到后院等着,还选了个最佳视角,真够配合的。

    既然观众已经就位,她不客气直接坐在后院中央石凳上,歪头,用手撑着脑袋,对小翠眨眨眼:“小翠,你见过恶婆婆吗?”

    “什......什么?”

    “看来是没见过。”她晃晃脑袋,想了想,又道,“恶棍,恶棍你总该见过吧?”

    小翠犹豫片刻,慢慢点头。

    天迎满意,一招手:“来,用恶棍的姿态,喂我草饼。”

    “啊?”小翠呆愣愣站在原地,“啥?”

    “你看见没有,你把人小姑娘吓傻了。”系统看小翠那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你还让她演恶棍,你演还差不多。”

    “......”

    天迎揉揉额角:“失策失策,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演戏天赋。”她想了想,索性直接从傻了的小翠手里拿过草饼,张嘴大喊:“小翠,我已经受不了了,不能吃了!”

    声音一瞬间带了哭腔。

    小翠看见她这模样,更傻了,也带上哭腔大声喊:“少夫人,少夫人,快饶了小翠吧,您这是在干什么?”

    这架势,比她更大声,更可怜。如果外人瞧见,还以为是她在欺负小翠呢。

    天迎嘴角抽搐。

    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而这时,一个声音从她们中间插进来:“小翠,快别喊了,你要把一大家子都吵醒,看你们这场弊脚戏吗?”

    天迎转头,正好看见沈木青从角落阴影处走过来,他眼睛看她:“婶婶,你让我等了一晚上,就为这个?”

    天迎回答得毫不脸红:“不好意思,穿帮了。”

    .

    小翠是最慌乱的那个,左右低头看看,整张脸涨红,最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沈少爷好。”

    沈木青看她动作,敛起笑容,弯腰,伸手拉她:“跪什么跪,起来。”

    等他把小翠整个人带起来,冲天迎道:“你要我做什么?”

    这么开门见山。

    天迎用手撑住头:“想请你帮忙。”

    他看看她:“你闹这么一回,我自然清楚你要我帮忙。”

    他顿了顿:“我只是好奇,你不受南家人待见,和你今早演的这出戏有什么关系?”

    银天迎手上拿着那块草饼,举到他眼前:“你看见这个了么?这是用海边潮湿的泥土和野草做成的饼子。”

    “南家人让我一日吃三次。”她开口。

    沈木青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她接着道:“因为我进南家四年,生不出孩子,他们就让我我吃这个,说可以根治我的病。”她顿了顿:“也是因为我生不出孩子,他们才如此不待见我。”

    他张张嘴,半天,只挤出一句话:“生不出孩子,可以找大夫看病,而不是乱投医,吃这些土方子。”

    天迎看他脸上神情,满意点点头:“你说的真对。而且我生不出孩子,可不是因为我哦。”

    他愣住。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是南靖不和我生孩子。”

    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看见,他的脸飞快红了一瞬。

    “......那你要我干什么?”半晌,他才问出口。

    银天迎直起身:“当然想求你帮帮忙,去老夫人那说一说,不要让我再吃这些玩意了。你看,我连场景都为您布置好,一副丫鬟逼迫的可怜惨状图。”

    她把草饼放到鼻端闻了闻,又嫌弃的皱起眉头。

    沈木青坐在石凳上,低着头,片刻后,突然出声:“你为什么找我?”

    他抿唇:“你我刚刚相识一日。你便找我出面,帮你劝阻奶奶......你不怕我转头把一切都跟奶奶讲?”

    天迎点头:“本来是怕的,本来只想在你面前演出戏而已。可昨日一见,我便明白,你是一定会帮我的。”

    她笑笑:“哪怕你我素未谋面,仅仅看到我因受别人迫害至此地步,你也会主动帮我,对不对?”

    沈木青目光紧紧盯着她。

    微风吹过,带动院内一片花草,有清香传过来。

    大约过了很久,他缓缓收回目光,站起身,转头,他轻轻叹口气:“你说得对。”

    他绕过她走过去,经过她身边时,微微顿住步子:“即使你不求我,我也会帮你。”

    “不过......”他声调一扬,“婶婶,你这么聪明,又怎会被他们逼至此境地?”

    她弯唇:“因为对你靖哥深沉的爱?”

    沈木青看她:“婶婶,你不用解释,我自己会看的。”

    这是那日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他直接去前院找老夫人,银天迎垂头跟在后面,装出一副好媳妇样子。老夫人听他们来意后,直接给她一个白眼,不过好在沈木青机灵,好说歹说让老夫人不再逼她吃土,还为她介绍一位西洋大夫,过来瞧她身体。

    吃土事件暂时结束了。

    .

    银天迎狠狠伸个懒腰,坐在床头:“接下来,该去找林幻了。”

    系统一愣:“你不去先解决南靖的事情?”

    “哼。”她轻蔑,“你见得着他么?他这个人,想要接触,与其干坐在家里等,不如考虑考虑,那个与他寻欢的阿紫是什么人,去跟她接触。”

    她抬眼,突然想起什么:“这次林幻是什么身份?”

    “舞厅老板。”

    “喔,真棒。”她眨眨眼,“那种地方,不是美人一大把?”

    “他可真会享受。”

    **

    傍晚,银天迎来到烟雨舞厅正门前。

    她看眼前辉宏招牌,和里面传来的若有若无音乐声,忍不住笑:“原来的娱乐公司总裁,现在的舞厅老板,这是什么?干起老本行?”

    她站在路边看了会儿,天还未完全暗下去,客人寥寥,门口招待的青年却尽职尽守,收门票收得十分欢快。

    犹豫片刻,她戴上刚刚买的银色金属面具,又给自己身上披件外衫。这舞厅可不是她这种“良家妇女”会单独来的地方,南家又极好面子,不知发现她光明正大跑到舞厅去,还要怎样对待她呢。

    等收拾完毕,她才慢悠悠走到舞厅门口,拍拍那青年的肩膀。

    她张口:“请问——”

    话音未落,她肩上突然搭了只手臂,一阵浓郁芳香从身后传来,还未来及转头,就感到肩上手臂用了力道,竟一下子把她推开。

    她侧身后退几步,眼见着一妖娆女子站在她原先位置,穿了件修身旗袍,浓妆艳抹,一张脸又美又魅。

    “文哥,好啊”那女子出声。

    面具后,天迎眯了眼。

    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人是阿紫。

    她眼见着她打完招呼,又扭着腰肢走进舞厅,眼前文哥甚至还神情恍惚,天迎看此状况,又拍拍他肩膀:“哥们儿,醒醒。”

    那青年吓一跳,一个跳步后退一步,而后又极快反应过来,堆上笑容:“这位......小姐,有什么事么?”

    天迎指指歌厅门里:“那位姑娘是谁?”

    青年瞬时睁大眼睛:“您连她都不知道?她阿紫,可是我们舞厅的红人!你看那腰,那腿......啧啧,要是到我手里......”

    银天迎眼睛转了转,直接打断他幻想:“她在这里工作?”她沉吟一会儿,又开口:“你们还招舞女吗?”

    系统:“???”

    它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出来找林幻,怎么就跟做舞女扯上关系了?

    它跟她呆了这么久,怎么看她也不像可以做这种职业的:“朋友,民国舞女可是要贴身和那些人跳舞,被人摸的,你确定要做?”

    银天迎在脑中一口否定:“我不做。”

    她抬手,挡住青年在那一瞬之后开始的,轻佻又肆无忌惮的眼神,冲他弯唇:“怎么?你们招不招?”

    青年这才回过神,忙不迭点头:“招招招!”

    他冲她一做手势,笑容放肆:“小姐还请里面请我去给您通告一声,您放心,就您这身段......”他上下打量一番:“没问题!”

    银天迎却拦住他。

    “等下。”她冲他开口,“我想直接见你们老板。”

    青年一愣,挠挠头:“我们老板可不是随便见的,您这样,直接找管事的就行。”

    “不见老板,我便不做了。”

    银天迎扬手,轻轻把挡住脸的面具摘下来。这些日子,她没了每日的“吃土套餐”,脸上浮肿自然消了很多。她抬眼看看已经呆愣住的人,扬起下巴,一笑:“你看,我这样的,够不够格提这要求?”

    .

    她又戴上面具,随青年来到舞厅后台。

    后台走廊没有窗,被红木颜色包围,上面零零星星挂几个橘红吊灯,又暗,又暧昧。

    两人走在走廊中央,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响声,青年走到最深处后站定,那里一扇红色大门紧闭,他站在门口,轻轻敲两下门。

    里面没响动,他们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半晌,里面终于传出声音。

    “进来。”

    听见这话,银天迎忍不住一笑,这声音,真熟悉得紧。

    青年推开门,仅仅一瞬间,有风吹过,吹起天迎披在身上的外衫。她眯眼,看见屋里窗户大开,配着渐黑的夜色,像一幅画中布景。

    林幻坐在中央,黑布长衫,衣料绣金线花纹,刘海下面,一双眼眸如碎星般,鼻梁高挺,唇色樱红。

    他腿上抱了只猫,毛发纯白,小小一只。

    很好看。

    她忍不住弯唇,终于体会一把他乡遇故知的复杂情绪。

    .

    “阿嚏。”

    她的笑容在听到喷嚏声那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嘴角抽搐。

    这位故知把猫毛过敏都继承下来了?

    青年冲林幻微微一福身:“给您带来了。”

    林幻点头,手挥了挥,让那青年出去。等他带好门,林幻眼神看过来:“就是你要见我?”他用手撑住额角,又打了个喷嚏:“什么事?”

    天迎瞧着他熟悉的动作,毫不犹豫道:“我想当舞女。”

    他看看她,皱眉:“你费力见到我,却还说着这句?相信刚刚那人跟你讲过,想当舞女,去和管事的说,不是要求直接见我。”

    他伸手摸摸白猫背部,不客气道:“你走吧,无论你长成什么样子,我们舞厅不要你,哗众取宠的人,我们要不起。”

    银天迎不恼,又开口:“我是想当站在台上唱歌的舞女。”

    他放在猫背上的手一顿。

    “我们这里不是酒吧,想唱歌去那里。”他垂眼,“这是舞厅。”

    民国时期,舞厅音乐通常是乐队伴奏或者放留声机,酒吧才是听歌喝酒的地方。

    她自然清楚。

    可他在这里,她怎可能跑酒吧去。

    更何况,她有筹码。

    “老板不如先听听,再做决定。”她语气不急不缓,面具下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容他别开视线。

    猫一动,从他怀中跳下来。

    林幻看她半晌,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之后,他开口:“可以。”

    天迎一笑,张嘴唱起来。

    她用的曲子是上世界那位枪手的小调之一,她在上个世界唱了这么多遍,用心准备这么久,现在当然能用则用,更何况上个世界的原身确实是作曲天才,那曲调放到什么时代,都不会太过突兀。

    .

    林幻坐在椅子上。

    这种曲调,他是第一次听。

    但是的确很好听。

    其实关键是,这个女人,唱起歌来的样子,让人熟悉得很......

    他右手撑住下巴,细细回忆自己过去二十几年记忆,却没有她一点影子。

    .

    一曲终了。

    银天迎舔舔略微干燥的唇,开口:“老板?”

    林幻点头,站起身,冲她走过来:“曲子是独一无二的,值得破例。”

    “但你不是。”

    他站定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所以为什么要你?还要为你打破一贯习惯,让你上去唱歌?”

    她歪歪脑袋:“理由很简单。”

    他脸离她很近,都能看见从他睫毛缝隙漏出的光亮,他的呼吸像喷在她脸上,却又好像只是清风拂过。

    她开口:“既然曲子是独一无二的,让你割舍不掉。那你不让我唱歌,我就不给你曲子。”

    她踮起脚尖,把脸凑到更近处,一笑:“我有很多首,看你,舍不舍得这些曲子了。”

    林幻抬起脸,后退几步。

    与其说曲子,不如说她对于他这莫名熟悉感,让他有点舍不得。

    .

    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面具下的样子,看得清楚。

    月光落下斑斓影子,穿过两人之间,静静散落在地板上。

    片刻之后,他突然道:“后日晚上,富家少爷们包场子,庆祝沈家少爷留洋归来。”

    他眯眯眼,开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天迎当然答应下来。

    系统却一惊:“庆祝沈家少爷留洋归来?”

    “这沈家少爷......不会就是沈木青吧。”

    “这不重要。”

    她笑容不变,冲林幻福身道别,转身要走。

    即将要离开这间屋子时,她突然听见林幻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们见过?”

    她脚步一顿,愣了愣,半晌,转头,看见林幻又坐在中央红木椅子上,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疑惑。

    霎时,天迎眼睛弯起来。

    屋内一直有风吹过,吹走空气中白色/猫毛,吹得他衣摆微微颤动,发出轻微响声。

    她似笑非笑,顿了顿,斟酌词句开口。

    “如果说有,你愿意和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