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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殒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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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营帐内传出阵阵笑声,这是南宫煜获得军心民心的大好机会,清幽在欺负他之余还不忘提醒,所以当日军中大摆酒宴,炎寂和南宫煜准备和一些将领深入了解交谈。

    夜里,酒至三巡,右贤王开始谈论他对于敌兵的了解。清幽坐着都能睡着,抱着炎寂的胳膊说梦话。南宫煜很想把清幽抢回来,可是怕被自家四哥凶,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清幽脑袋在那胳膊上蹭了两下,然后张嘴‘啊呜’咬住,然后眉宇轻皱嘟嘟囔囔松开嘴:“难吃”

    右贤王脸色阴霾,淡淡开口:“将军,既然清幽睡沉了,就叫人送回帐内吧。”

    “呃好”他发觉这个右贤王才真不能惹,正要把清幽抱回去,就被南宫煜抢了先:“我去好了,你是大将军,不能离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叫他抢了,总算能把清幽从虎口里夺出来了。

    “篱落也困了,在下留下也没什么用,先告辞了。”五爷果断拉起篱落会营帐,炎寂眉毛跳了跳,看着意外很乖巧的洛儿,竟然没闹?何时自家弟弟这么服帖了,要知道外人能领他走那是一定会惹得大乱。篱落脸色微红,怕被哥哥看出什么,到时哥哥一定会嫌他没出息,各种犯贱还雌伏于这个五爷怀中。悄悄将手收了回来,即便引起五爷的不悦,也很低调的出去往自己的营帐去。

    “洛儿,记得早点睡,虽说你的营帐紧挨着你哥哥的,可他还没回去。”五爷是不会叫他为难的,虽说有些不高兴,既然篱落脸皮薄,以后慢慢来就好了。

    篱落拉住五爷衣袖,糯糯开口:“你去哪,我一个人害怕,你还要陪我呢。”

    会营帐后,篱落打算在和哥哥和盘托出前,先问明五爷的想法。

    “五爷,你究竟怎么想的?”

    五爷微勾唇角,凑过声开口:“自你这不知轻重的小鬼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很在意你,所以不敢染指。却没想到后来误打误撞别看我这样一幅高傲的样子,却也一直逃避,所以后来才叫你离开。可是忘不了就是没办法,而你又不叫人省心,我就打算来保护你。”

    篱落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五爷果然记得那时的事,洛儿终是没有错付。”所以决定了,此日就和哥哥说明一切,哥哥最疼洛儿,不会生气的。

    所以第二天篱落就付诸行动,将炎寂拉到仅有两人的地方说明白事情经过以及自己想法。意料之外,炎寂生气了,攥紧了拳恨恨咬牙:“仗着自己功力深厚没几个人打得过他,就敢欺负洛儿,一定不能叫他好过。”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洛儿,反倒伤害洛儿,就是不应该。明明他人就在西域,竟然没第一时间救洛儿,更不应该。所以炎寂认为,五爷不对,该忏悔。

    “可是”篱落没打算为五爷求情,而是委屈的扁扁嘴:“五爷根本丝毫没察觉自己之前有犯错。”

    “所以,我家洛儿想不在意那些事主动贴上去?”炎寂大有‘你敢再犯贱我就把你绑起来悬梁三日’的架势,寒风凌冽呼啸着表明炎寂现在不高兴。

    “怎么可能,洛儿想叫哥哥帮忙,叫五爷吃点苦头。”篱落心肝颤了颤,不由得后退一步,哥哥好可怕,远些为妙。

    所以这天篱落很失落的来到五爷面前,在那担忧的神情下糯糯开口:“我和哥哥说了,哥哥生气了,说不反对我喜欢男子,但是不能把我交托给不知底细敌我的人。为了不叫哥哥担心,我不能和你回去了。哥哥有问关于你的事,好了解一下,看能不能迁就些。可是不管哥哥问什么,我都答不上来,竟然对五爷一无所知”眼里泛泪说着就要哭,好委屈。

    五爷眉目一凌,生气了,杀气纵横大有杀出去一路把篱落带走的想法,篱落察觉了,马上开口:“你若敢动我哥哥或者这里的人一下,我会恨你一辈子。”霎时间杀气消失了,五爷的眸光有些受伤,终究这人心里最重要的是亲人,他一开始就伤了洛儿的心,还怎么叫他将整颗心交付?

    五爷松了拳,清浅一笑:“没关系,我留下来,叫你哥哥他们多了解我一些。”五爷一直天真的认为洛儿在他面前永远心思单纯乖巧温顺,其实他错了,此时篱落心中各种欢呼。

    “哈哈哈,想叫小爷继续跟你到处奔波,门都没有,现在你要跟在小爷屁股后面转才行,要各种讨好各种卖萌懂么?”

    篱落还没开口,心里还在欢呼,就听有声音由远至近,冰冷刺骨杀气纵横:“洛儿,怎么乱跑,多危险,以后我不在就跟在右贤王或者清幽身边。”瞟了五爷一眼,立刻把他归为危险物品一类。

    “知道了。”篱落低下头糯糯应声,乖乖的挪了几步走到炎寂身边,都没敢再看五爷一眼,因为他怕他真的怕自己若是一不小心笑出来就露馅了,到时就糟了。

    五爷咬牙切齿脸色阴霾,目送篱落被带走,想起篱落那两面为难可怜兮兮的眼神,心就软了下来,还没出炉的杀气硬是憋了回去。

    事实证明五爷对篱落的认知简直是大错特错,一直以为篱落在他面前由于力量的压迫,根本不会有一句话敢不听他的,更不会有事瞒着他或者说谎话。其实没有篱落不敢的,哥哥不在时他确实欺软怕硬,和清幽一样。同样也是和清幽一样,一旦有靠山,他就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

    “我似乎是没与他说过我的事。”五爷喃喃自语,那一提到自己对五爷一无所知时的眼神,委屈极了,哪里是洛儿的错,是他没和洛儿说过。自己查清了洛儿一切底细,却从不告诉他这个要求洛儿留在身边的五爷是何来历,太不公平。

    五爷想了想,走出军营叫来暗中的随从,开口吩咐:“今夜在后山安排好人,我所待之处五百米不许接近。”吩咐完后没有耽搁,马上悄悄找到清幽连吓带商量的要求他把篱落骗到自己营帐去玩。

    是夜,星空广阔寒月寂寥,在一旷野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被五爷一个轻功带来的篱落和五爷对视而立。篱落细细打量他的神色,轻声开口:“五爷有事?”

    月仅剩一弯月牙,高挂空中使得四周都异常昏暗。五爷席地而坐,将篱落拉进怀里,小心安抚才要挣扎的人:“我今日和你说关于我的一切,这里安静,不会被别人知道。”

    篱落仰起头狐疑的看着五爷,只见他淡淡开口,似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面部表情始终如一。

    我本名赫月,是父王从中原带回的吴妃所生,西域先王第九子,也就是最小的儿子。皇家哪里有什么父爱,我自幼只尝到了母爱。母妃贤良淑德与世无争,从来不争不抢,成天心心念念的只有我,因为她已经对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王死心了。只是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也不争,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父王听信旁人谗言,认为虞国女子不可留,所以起了杀心。那日昭阳阁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宫人留侍。我才一回来,就看到一场极美的舞,我都看呆了,母妃像一只凤凰振翅高飞。忽然,似乎空气都静止了,那飞舞的凤凰落倒在地没了声息。我害怕极了,跑过去喊她,边哭边喊:“母妃,母妃,你快醒醒。”可是他不会再醒来,那毒顷刻便要了她的命。我哭了很久,直到母妃安葬,我问父王,为何母妃要死。父王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是大虞王朝的人。”

    我没了母妃庇佑,根基不稳谁都想害我。我只好想尽办法逃出来,远离皇室,远离那些争斗。可是我依旧被逃脱,不断地有人想杀我。又一次我已穷途末路,有一年已半百的侠客救了我,带我到了幽冥教。原来那是幽冥教的老教主,膝下无子所以还没有传人。后来他见我根骨奇佳,就教授我武艺,还定下了我是下一代教主。在我学艺未精时,有一次去中原,碰巧被一些人埋伏,敌众我寡受了重伤,后来遇见了你,逃过一劫。那以后我回了幽冥教,继续练习武艺,没多久老教主过世,我接了教主一位。他们一直在找我,可惜至今没找到,事到如今若是我再出现,他定会起杀心。

    说到这他深深地看了眼篱落:“我说的他是赫辰,我与他不是同心,自然是他眼中钉。篱落,不是我之前不告诉你,是会给你带来危险,你知道这些没好处,所以不要叫任何人知道。”

    “篱落明白,定不会多嘴。”篱落看着五爷,没想到他如此信任篱落,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若不是那吴妃韶华已尽,西域王怎会听信谗言便杀了她。终究是错付了,最后的一舞根本不是为西域王,而是为自己,振翅高飞,多么渴望自由。为了爱舍弃自由,这就是后宫女子的悲哀,为了那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舍弃一切。

    “不要这样说,像是生疏了。我倒是没什么,只怕他们会灭口。不过你若是为了叫你哥哥接受,和他说了,倒也无妨。他是明白人,知道其中利害,不会害你。”五爷不喜欢他毕恭毕敬的说话,喜欢他娇蛮一些,放肆一些。

    “五爷”

    “叫我五月。”

    篱落此时很感动,虽说没收回叫他好看的心思,却也心动了,抬眸看着他:“五月,若我身不由己不能抛下一切跟你离开,你会不会”

    篱落还没说完,就被五爷打断:“那我就陪着你,不会离开你。”

    篱落才寻到哥哥没多久,当然不打算离开哥哥和五爷走,所以才有这一问。没想到五爷懂他,肯遂了他得意。篱落今日有不少感动,觉得五爷是最好的人,一时没忍住,伏在那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你总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可知做皇子时我才真委屈。母妃在中原时是青楼名妓,卖艺不卖身,皮相好所以被父王带了回来。其他皇子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同年的,无一不恶语讥讽。说她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不过是一届娼伶,却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即便如此也改不了那卑贱之躯。”五爷冷笑一声:“平日里最喜爱的母妃被人这样辱骂,你可知当时我的心情,真想杀了他们,却不得不隐忍。”总算找到了可以诉苦的人,幼时估计着母妃会生气,损了身子就不好了,就连母妃都没敢说。

    五爷的哄慰方式很特别也很管用,抽泣声渐低,篱落扁着嘴不满道:“这样说来洛儿也是一个男倌,五月会不会嫌弃?”

    五爷抱紧了他,生怕他离去似得:“怎么会嫌弃,那还不是拜我所赐,我偶然见到了你,设了局叫人把你卖进来。那是我的错,不知当时我骗来的是我最在乎的洛儿,还差点铸成大错,是我不好。”

    “所以说五月要负责,无论何时都不能抛下我。”篱落在那怀里蹭了蹭,甜甜开口。

    “嗯,负责到底。”五爷擒住他的唇撕咬啃磨,无尽索取。本来那些幽冥教手下远远地望着,没多久就不敢看了,果断一起转过身去。

    缠.绵许久,清幽迷迷糊糊被放进温水里清洗,是五爷亲自照顾。悄悄将篱落放回营帐,并告知清幽一声回来了,若不是能看出篱落那才承雨露的媚态,还真不会有人知道篱落有悄悄出去。

    “五月,你混蛋,这就走了。”看着回来看了自己一眼就要离去的五爷,篱落很委屈,明明此时希望有个温暖的怀抱拥着自己入睡,五爷却要走。

    “你哥哥若是知道了,会生气。”五爷淡定转身,眸间不舍,这样用完就丢弃本不是他喜欢的,更不想这么待他。

    “不会生气的,只要不叫他担心就好,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把一切都说清楚了。”篱落表示不怕被发现,因为早就一起和盘托出了。

    “既然洛儿这么说,我自然也不想离开,独拥美人入睡可是我此刻最想做的。”五爷走回榻边宽衣解带,将那雨露过后柔软无力的身子紧紧拥着:“睡吧,有我陪你。”

    此时药谷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一时间清净的仙境乱了套。西域竟然故意派人传播消息,尽管南宫酌极力压制,还是叫药谷的人知道了。清幽和篱落被西域抓走做了人质,这时清幽已经回到军营的事长安还不知道,所以消息总是不及时。白华那时正在一处山坡整理花草,就有混迹进来的人聊天,说西域太猖獗,抓了清幽和篱落做人质。一个没站稳,本就身子弱的白华就这样摔了下去。一怒之下白云飞杀了那嚼舌根的人,几人忙里忙外照顾白华。九罭抱紧他,小声和他说话:“白华,你要ig过去,这些人为你着急,你可不能叫我们伤心。”怎么可以这样,他的白华究竟哪里错了,竟要活的这么累。

    “不想放弃,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还想救清幽呢。只是”白华伸.出手去想轻抚他的脸,只是还没触碰到,手就垂了下去。气息渐弱,他想说对不起,不能继续陪他,明明说好要一直在一起。

    “不要不要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泪水滑落,九罭的泪只为白华流过。抱着那渐凉的身子很久,他决定了一件事,抱起白华就走向冰室:“我在冰室陪他,你们不要打扰。”

    “九罭,别这样。是我没能救他,你可以骂我打我,别这样。”子睿心疼的看着他,本来以为相安无事,白华不会再有危险,谁曾想总有人惦记着白华这条命,怕他为朝廷出力。

    九罭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到了冰室反锁了门,那就成了一间密室。将白华放好在冰g,自己也侧躺在一旁,拿出一粒丹药:“不是说过么,你若睡了,我就和你睡在一起等你醒来,这药可是你制的,我自然信得过。”

    “来人,进长安禀报皇上,白华他”子睿攥紧了拳,紧咬着唇:“切记,莫要走漏风声。”

    长安,南宫酌彻夜未眠,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静不下来。想喝杯茶,便会把茶盏摔碎;想批折子,便会愣神,折子上满是墨迹。直到天色微亮,晴天霹雳,对他来说江山宝座失了也不及这个消息来得叫他痛心难受。

    “不是告诉你们将所有散播此事的人抓起来,你们这群废物都做了什么?”龙颜大怒大发雷霆:“滚,都给朕滚,养尔等何用。”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他们自然知道这事分量多重,只是没办法,终究要来告诉他。

    “滚。”南宫酌一脚踢翻桌子,紫金楠木的桌子凌空而起,落地摔成碎块。他想杀人,只是不想做昏君,不想做白华讨厌的人。

    “皇上,药谷的人还说最好不要走漏风声。”小太监赶紧劝,大局为重,不可乱了方寸。

    “出去。”南宫酌再次往外赶人,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此刻,至少此刻允许他心中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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