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一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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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
听于承欢问他,暮辰也就没在意这父子两人之前怼他的话了,他看向一旁的江盛祖,“你猜得没错,这件事看起来确实和姐姐当年的事有关联,他们应该也是中了同样的毒。”
“那么,你也确认了他们是在哪里中的毒?”江盛祖微皱着眉头,迟疑的问他,仿佛害怕暮辰说出的答案有他不愿意听到的的部分一样。
“这个是最奇怪的地方,小树林的藏身之处,容家祠堂下面的地下室里,甚至他们最后死去的机关洞里都还存有的痕迹,所以真的没办法确认。”
“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了,就算你的异能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吧?”江盛祖还没说话,于承欢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承欢,我研究过了,这是经过改良的,它的弊端是有解,但它的优点是无色无味,经年不化,想要用时随时都可以使用,很明显,下毒者更看重后者,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既致命又无解的。”
“那不是很矛盾吗?既然要下毒,为何不选择直接致命,偏偏要选择不会马上毒发,又有解药的。”
“这世上有些人就喜欢玩火,游戏太早结束,反而让他们觉得没意思。”江盛祖叹了口气,“这种人既危险又变态,说不定心里还极度扭曲,大家要时刻提高警惕。”
“那你是怎么判断出这两起命案和当年的事有关联的?”于承欢还是觉得疑惑,直接问江盛祖。“难道就单凭改良的是同一种?难道他们就不会故布疑阵,影响你的判断吗?”
江盛祖点了点头,“相信我,承欢,坏人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们只是老了或者长大了变了样子。”
听到江盛祖第一次叫她承欢,于承欢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以前听暮辰叫还不觉得,这会听着怎么这么不适应,还觉得脸上有点热啊。
见于承欢不自在地低下头,江盛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旁的小恩把他们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在一旁默默的乐开了花,哎呀,总算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那个婢女你的提审结果呢?”暮辰问道,“她那里的信息应该会有用吧。”
听到暮辰突然说起这个,江盛祖才想起来这件事,转过身道,“现在一起去吧。”
“你一整天了在干嘛,居然还没去。”暮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居然连那个婢女都没提审?”这赤明王的效率堪忧啊。
“因为有别的更要紧事要处理。”江盛祖淡淡地回答他,可是耳根却出奇的红了,他看了一眼同样有些不自在的于承欢,问道,“我白天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没。”
“啊!”于承欢看着暮辰和小恩投过来的好奇眼神,尴尬地摸了摸头,“啊,那个啊,能不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考虑?”
见江盛祖犹豫于承欢忙补充道,“你不是说你有的是时间吗?怎么这么点时间就不愿意了?”
江盛祖想了一下,终究还是答应了,“好,就一个月,你别想忽悠我。”
“那当然!”
于承欢脸不红心不跳的轻咳一声,本小姐一个月后就回地球了,反正到时候你也找不到我,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哼嗯,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这趟外星之旅不仅让她长了见识,连智商了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啊!(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太过自信了)
一旁的小恩一直在认真听,等他们说完,他立刻一脸八卦状凑到了于承欢身边,“娘亲娘亲!你到底答应了爹爹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没什么了,是大人的事了。”于承欢忙敷衍到。
“大人的事?”可是小恩哪是随便就可以敷衍过去的,只见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爹爹和娘亲是不是打算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啊。”
“当然不是了。”这小家伙整天都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有这种事,于承欢不自在的看了一眼一旁有意移开视线的江盛祖,往外看了看,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恩下了逐客令,“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小恩星星眼的看着她,“今天我跟娘亲睡,可以吗?”
“可是可以了,不过...”于承欢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这里比不得王府,你跟夫子呆在一块安全些。”
“那我就更要跟娘亲一起啦,我要保护娘亲啊。”小恩说着也不管于承欢同不同意就要往床上爬,一旁的暮辰走上前直接把他提了下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像拎小鸡那样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你这话唠小子在这里,我们承欢还能休息好吗?现在乖乖给我出去。”
没给小恩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就直接将他拎到了外面,江盛祖跟她说了声安心休息,外面会有人守着,随后也跟着出去了,想来是要跟暮辰一起去提审那个婢女吧。
他们走后本来吵闹的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于承欢试着动了动腿脚,看来老实休息还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的,感觉已经好很多了,她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总觉得要下床走动走动才舒服些。
江盛祖和暮辰坐在临时搭建的议事厅里,屋外都有侍卫把守,因为被江盛祖打伤,又特意交代了不能给吃喝,所以那名婢女被侍卫带进来的时候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很糟糕,但还有一丝气息在,思维还算清醒。
她见是江盛祖亲自提审她,她想要站起来,却没有那么多力气,只能在地上保持着坐的姿势,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对江盛祖说,“陛下,如果想要我开口,得让我先吃饱和梳洗,再要给我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江盛祖虽然不情愿,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刑讯逼供对这个女人起不了作用,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婢女有股莫名的目中无人的傲气,她虽然当了那个学员的帮手,但似乎做这件事更是她的本意,换句话说,即使没人指使她,她也会豁出去做出伤害于承欢的事,这也是他最担忧的一点。
提审中最怕遇到这种目的性很强又不知对方身份的犯人,他们肯认罪,但不代表他们会跟你说真话,甚至有可能说假话引导你去伤害别人。
好在她之前曾经试图逃跑过,说明她的心里防线还是有缺口的,先满足她的要求让她愿意开口说话,才能有机会找到蛛丝马迹,江盛祖示意侍卫带她出去,满足她的要求。
在这期间他和暮辰确认了一下意见,当婢女被重新带回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暮辰一个人。
那人一进来看到江盛祖不在,面上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漫上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狂喜,暮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对她说,“你现在可以开口了。”
“我没见过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他是派人传的纸条给我。”
这话听着像实话,暮辰点点头问道,“那纸条呢?”
“烧了,他交待看过后要烧掉。”
“信烧了,送信的人也肯定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出于本意?”
“无所谓。”
婢女短短回答的三个字,让暮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笑着站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已经知道你只是个傀儡,那也没什么好审的了,你就等着定罪吧。”
“等等。”这时婢女却主动叫住了他,“你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暮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你可以写在罪状里。”说着暮辰吩咐侍卫拿来纸墨笔砚。
婢女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纸和笔,问道,“这份罪状会交到他手里吗?”
“谁?”
“陛下。”
“赤明王可没这么多时间管这些杂事。”说着暮辰又往门口走了几步,婢女再次主动开口,“我叫卢依依。”
见暮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继续说,“即使那个人不传来纸条,我也会去杀了于承欢。”
“她应该跟你无仇无怨吧?”暮辰皱眉瞪着她。
“如果她没成为王妃,或许是这样。”卢依依站起身,“如果不是她出现,陛下娶的人会是我。”
暮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就说嘛,堂堂赤明王怎么就没点风流韵事?”
他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请说出你的故事,反正我暮辰也不是第一回当知心哥哥了。”
卢依依显然被暮辰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果是江盛祖的手下,按说不会这么没个正经啊,怎么感觉比起案子,他更关心的是陛下的私事。
一直悄悄站在屋外旁听的江盛祖更是满脸黑线,可是他怎么看也没印象自己跟这个女子有什么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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