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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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海和李雪闻内斗家常便饭,但二人求生欲向来旺盛,在谢崇森面前乖得和鹌鹑似的,差不多谢崇森句句对句句圣旨,自然对谢崇森的话没反对。

    眼见着谢崇森抬脚要上楼梯,白灵急了。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短短几分钟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脏东西吓他这个鬼吓就吓了,这三位可是活人,没第二条命的,出事怎么办!

    他一个箭步挡到楼梯前:“别上去,上面有脏东西!”

    谢崇森停下了脚步。

    白灵一看有戏,也顾不得自己人家听不听得见:“有个小鬼,浑身焦炭似的,坑了我一把;二楼房子还会喷火,烧的我现在还浑身热,你们别上去,这屋太邪门了”

    让白灵绝望的,谢崇森只是停顿嘱咐了句“别乱摸,别乱动,长点眼色”,便抬脚上了楼。

    直直穿过了白灵试图烂路的小身板儿。

    身形交错的那一瞬,似春风拂面,一种难喻的颤抖急剧传导全身,白灵从未有过这般奇异的感觉,似发自灵魂深处的,精神绷紧的弦一下断裂,竟双腿一软,失去意识般软倒在了楼梯旁。

    谢崇森脚步停了。

    谢一海见他大哥突然回头,不解道:“咋了?”

    谢崇森未起波澜的视线好似随意打过,越过谢一海的肩膀,不着痕迹停留在楼梯尾。谢一海顺着视线望去,却只看到楼道黑漆漆一片空。

    白灵急促的喘着粗气,等那股诡异的热流从四肢散去,才回过神来。他浑身都软了,也不管环境脏乱差了,瘫靠着扶手,小口小口的平缓呼吸。

    小个子的小傻鬼,软软的瘫在扶手下一小团,半晌一动不动,让人看了心里一疼。突然,他的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然后小幅度的挣扎一番,让自己在木质楼梯的扶手上靠的舒服一点儿。

    好像没事了。

    谢崇森又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了。

    谢一海和李雪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头雾水的跟上。

    白灵眼前还花着呢,没注意到上面投来的视线。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扶着楼梯站起来,然后思考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只记得谢崇森猛地穿过了他,然后就是这种难喻的快/感。

    白灵小脸一红,是巧合吧?

    前几天医院四处跑着玩的时候,经常不小心穿过突然出现的路人,却都是人类感到冷风飕飕,他这个鬼是没感觉的,也就更肆无忌惮。

    怎么到了谢崇森这儿,成了他难受了?

    白灵只能理解为这个进化版的神奇人类比普通人强,处处都很神奇。

    三人在他暂时瘫痪的档儿已经上了楼,黑洞洞的楼道让白灵心里发憷,想到他们安危,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没在二楼停留,直接上到三楼。

    三楼装潢和楼下均不一样,墙纸选用明黄色,没开灯也亮堂。

    谢一海在墙上摩挲一阵,找到走廊灯开关按下,所幸宅子荒废不到半月,还没断电,明白色光线瞬间照亮四周。

    说来也奇怪,客厅灯分明待客用,昏黄成那样,三楼的灯却刺眼如白昼;在如此明耀的灯光下,影子紧缩在每人脚下,一切黑暗与邪物均无处藏匿,让人莫名的心安。

    只是谢一海抬起手“嗷”的叫了一声。

    李雪闻笑了:“你幼儿园大班毕业了吗?一惊一乍的。”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快看我手上!”

    白灵这几日相处可算看明白了,这个谢一海看着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长得也阳光俊朗——表面而已。明明出生天师世家,强大脑洞和脑补能力异于常人,偏偏还在各奇怪的点上胆子特别小。比如他不怕虫子,蜘蛛蜈蚣啊踩死和玩似的,看到蛾子就吓成傻逼,理由是飞起来特别响他害怕。

    所以这次谢一海又大惊小怪,白灵已经能做到和李雪闻一样见怪不怪了。

    谢一海在那右手举得高高的,像被点不到名急的要命的小学生,又像受了伤必须要和家长炫耀的傻孩子。

    在异常明亮的光下,白灵发现,谢一海手上沾了满手的油,亮闪闪的。

    白灵立刻联想到不好的东西,他仔细去看明黄色的墙——哪是什么墙皮,是糊了一薄层的油纸!

    油纸满被油浸润成透明质感,远看没了纸质感,可不就是明黄色么!

    李雪闻也发现了,凤眼微眯:“用油纸糊墙,不怕起火?”

    白灵添油加醋:“就是啊,你们没发现楼梯也涂了一层油么,恶心死了!”

    谢崇森仍不说话,让人看不出他是胸有成竹还是不想回答。他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走廊,径直向里走去。

    说来也奇怪,别墅外面看,三层楼是一样大小,可上到三楼,却只有一个房间,左右宽度也小了些。

    那唯一一个房间门开在正北,灰扑扑不起眼的一个门,只是

    门与门框间,密密麻麻的用油纸包了一整层。

    被撕成大小不一的粗糙油纸参差不齐的包裹着门边角,外层还有些干燥着,内里却浸满了泛黄油渍。

    白灵最讨厌油乎乎的地方,嫌弃的后退几步,远离那个门:“这家人什么习惯啊,厨房这么脏?”

    李雪闻却皱眉:“这里是厨房?”

    “是吧?”谢一海不确定的扭了扭把手,锁着,他从随身腰包掏工具,撬门动作十分娴熟,“这油乎劲儿,好家伙,开油坊啊?”

    “别动!”

    谢崇森突然喝止了谢一海的动作。

    谢一海赶紧停手,乖乖的后退一步,小发夹还留在老式把手上:“哥,你觉得不对劲儿?”

    谢崇森没说话,上前一步,撕下一张露在外面的油纸。

    “这油纸怎么了握草!”

    却见谢一海话音还未落,那油纸竟突然噼里啪啦燃烧了起来!

    谢崇森不慌不忙,甩手把油纸扔在地上,油纸熊熊燃烧着,边角瞬间蜷缩成渣,谢一海反应过来后想补一脚踩灭,却被谢崇森一声喝止在地。

    谢一海还没来得及反驳,却见异像又生!

    空气中弥漫难闻的焦味儿,油纸渣扭动着、跳跃着,在即将燃烧殆尽的那一瞬,一声悠远苍茫的狗嚎声鸣响——

    像是回应远方同伙的哀嚎,门后爆发出巨大的狗群嚎叫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将门外的几人吓了一大跳!

    白灵吓得赶紧缩到谢崇森背后,那狗嚎声太凶恶太壮大了,像下一秒野狗群就要从墙里扑出来吃人似的,仿佛都能看到尖锐牙齿间淋落的肮脏涎水,还有缝隙间撕碎的血肉片。

    李雪闻被叫的头疼,巨大的噪音让他难以思考:“这里怎么会有狗?活的死的?”

    “不能是活的了吧?”谢一海慌乱的猜测,“赵家人死了快一星期了,没听说他家养那么多狗啊!”

    两人焦虑的望向谢崇森,后者却只是平静的盯着那幢门看,和周围怪异的噪音只是二人幻觉似的。

    狗群孜孜不倦的咆哮着,过了约莫半分钟,听得谢一海浑身发毛冷汗满背,才渐渐稀稀落落下来,逐渐消失。

    李雪闻松了口气,疑惑之余还不忘嫌弃谢一海:“看你吓的,回家吃奶粉去吧。大哥,这里面究竟是”

    “你好意思说我?你”

    “之前见过,现在都忘了?”谢崇森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斗嘴,“煷狗。”

    煷狗?

    李雪闻吃惊的睁大眼,白皙的面上冷汗还未散去,在高挺的鼻尖上打了个转:“可那东西,不是死物吗?”

    “是死物,”谢崇森难得的笑了,只是这笑容太冷而无情绪,让二人看着打了个寒战,“有人让它们活了,就要遭殃。”

    “您是说?”

    “或者说,它们曾经应是活的,所以‘死’无法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