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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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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灵,

    封棺,

    入葬。

    每个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悲伤中,他们痛苦,哭泣,哀号,似乎这样就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好象哭喊声越大,就能抹去心底对死者的歉意。或者这种悲痛欲绝的表现更能让旁观者知道,死去的人曾经和自己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所有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

    我不笑也不哭,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我是异世界的一抹孤独的魂,偶然在这里停下飘浮的脚步。

    我只能看到我的世界。

    无论我闭上眼睛,还是睁大眼睛,面前只有红色,大片,大片,大股,大股的红色,是地狱的烈火,将我包围,将我淹没,没有阳光,没有黑夜,没有熟悉和不熟悉的景色。

    在这个已经没有熟悉,没有牵挂的地方,我选择了逃走和离开的办法,封上了我的光明,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我又回到了初次穿越时的qi点。虽然我的耳朵能倾听,我的嘴巴能发音,我可以喝药,吃饭,走动。但是我看不见,也不能张嘴说话。

    可怜的子叶,每天在我耳边讲话,低声的抽泣。

    还有在uy梦回时,依晰记得那双修长而带点凉意的手,抚摸过我的额头,轻握过我的双手。

    醒来时,依然是大片大片的红,依然只有子叶在身边忙碌。

    那清朗的声音却没有在耳边响起过,我们终是没有交集的两条轨道,还没有相接就已经渐渐远离。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的眼睛没有一点毛病,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嗓子也没有一点毛病,却只能发出单音,不能说话。

    最后确诊惊吓过度,心结难开,肝气不通于目,所以目有不辨五色;脾气淤阻于口,导致口不能言,五脏不和,七窍不通。开了一堆清热祛火的中药调理,苦苦的汤药让我无比想念现代的输液和打针。

    来来往往,一下子仇家堡所有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看我,每个人都话中带话,做足表面功夫,我却真得不能理会他们,反倒可爱的子叶仿佛突然长大,左挡右回应付有余。

    那些个平时躲避很远的公子小姐,如今因为堡主母亲的去世,全都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来窥视家产,连堡主母亲剩下的那些正君,侍君也都在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

    小子叶说起时,咬牙切齿,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想是觉得我这个主子如今只同个废人无异,母爱之心无比泛滥。

    我心中冷笑,果然:人走茶凉。在财富面前,不管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终没人能逃过贪婪二字。

    可笑的是听子叶说那林三公子竟然还在堡里,对我从一而终,尽心尽力正在与仇家堡这些个里里外外大小主子进行周旋。

    很是惊讶,这么多天,我以为他已经离去了。不过,也是,我想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现在机会大好,仇家堡没有当家的,更是方便他动手了。

    我真的不想再参于任何事情,我拥有我前世的记忆,我的组装电脑上网速度很慢,我的诺基亚手机结实无比。我的海滨城市如此美丽,我的服装店做了有一年的时间,还有我的朋友,我的亲人足够我每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想。

    我甚至于记起我穿越的日子,月日的夜晚天上一轮明月,出事前在车上我还反复哼唱着一首歌曲。

    是什么歌来着,我执着地努力地回想。

    子叶扶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本来乱糟糟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想是他们的眼光都充满惊讶。

    清朗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是家族大会,我的妻主自然要来参加。”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这个人毕竟还算一个熟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子叶已经告诉我今天仇家大家族聚在一起,据说是为了仇家堡未来好做个安排。哼,想是他们已经想好如何来瓜分仇家这块肥肉。

    不过这与我没有关系,一屋子人只有我是过客,我还要仔细想想月日,我倒底唱了一首什么歌来着。

    “我仇家堡的家事,与林公子的关系好象不大吧?”有人公开地挑衅。

    “我的妻主在此,只要她在,我就是她的夫君,就算仇家的人。反而大公子已经出嫁,回来参与家事,想是会被一些世俗的人耻笑了。”迎战的人从容自若又步步为营。

    “林公子入门只有一天,想必嫁妆还未开封,这仇家堡的财产,没有你一分一毫,你又哪里能参与?”女子的高声问诘,想必是我某个姐姐了。

    “姐姐说话在理,我已知会帐房,管家,将我的嫁妆放入我家妻主名下,我既然嫁与妻主,我的一切就都是妻主的。”太极耍得漂亮,钱都给我老婆了你说我算不算仇家人。

    “我仇家堡百年兴胜,竟然在三妹大喜之日,出此横祸,实在是家门不幸,可怜我那母亲啊,可怜我的三妹啊——呜——。”哭得声情并茂,明为悲伤亲人,实则是在说你林三公子就是个不详之人,是个蓝颜祸水。分析的太对了,他来我们仇家是有目的的。

    “二姐不要悲伤了,免得象我家妻主这样哭坏身子,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多大的本领也使不出来,受多大欺侮也没人帮。只便宜了那些看仇家热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想那表情也是让人我见尤怜。

    这人当真无赖,把我大老远的调到这里,成为别人笑话不说,竟然是拿我来做一把出箭的弓,上膛的枪。

    欺人太甚,我的双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在一起,我能想象他纤细的脖子在我手下扭成了麻花的形状。

    “好了,都不要说了。我们老了,做不了儿孙的主了。这事以后再议吧。凤儿现在这种样子,堡主大人和如水夫君走得必不安心,子叶备车,洛晚带你妻主去祭扫一下堡主大人和如水夫君吧。”

    姜是老得辣,不知是堡主母亲的哪位郎君,一带而过,不伤和气,结束战火。捎带将我这一大家支走,他们再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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