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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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少恭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年轻的男孩子大眼睛花瓣唇，男生女相十足的美貌。
陵端眼睛都直了，他可是在家里活得好好地。
“别误会，这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方兰生。”少恭扫一眼就知道陵端显然是开始发散了。
“哎，少恭，这就是你男朋友啊。”小尾巴生怕陵端没看见自己，笑嘻嘻说到，“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我好看。”
陵端看了少恭一眼，然后一脚踢翻了小尾巴的椅子，看着他摔得四脚朝天，然后慢悠悠喝着茶。
“你带他回来做什么。”管你什么关系，带回家就很个膈应人了，尤其是在自己眼前晃荡。
“你！我跟少恭还一张床上睡过！你管得着么，哎哟疼死我了，少恭你快看！”小尾巴从地上爬起来鼓囊着，陵端没看他 ，依旧死盯着少恭。
“小兰知道我搬了家就吵着要过来看看。”少恭也是一脸的无奈，一直把方兰生当自己弟弟，吵着要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先没想起来和陵端打招呼。
陵端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小尾巴方兰生的敌意，当然陵端也不是好脾气，所以直接点了几分外卖塞方兰生的嘴，方兰生用筷子戳着肉片说到，“少恭，我们出去吃吧，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店特别好吃！”
“小兰，吃完了你就快点回去。”少恭是看出着陵端漆黑的脸色，心道踢到铁板了，连忙打发了方兰生出去。
陵端仔细问了问，少恭坦然回答，“我是受兰生姐姐托付照顾他。”
“他姐姐？”
“如沁和我是幼时玩伴。”
“哦，方家的二小姐和小少爷啊。”都在一个圈子里，陵端听说过方家，“听说姐弟俩都是美人。”
“你多心了。”
但凡陵端露出吃味怀疑，少恭总是拿这一句哄他，陵端听着那些发馊的琼瑶语句默默翻着白眼，不过见少恭态度那般真挚也没在追究。
倒是少恭反过来问道，“听说你回家了。”
“没回去。”他只是出差去了家乡。
“你还在和家里吵架？”
“啧你怎么什么都管。”一提离家的原因陵端就炸毛，少恭和凌越旁敲侧击打听过不少次，偏偏向来坦诚的凌越也含糊了三分，说是自己也不清楚，是他出差期间陵端和父母发生争吵，只说是了为了一些零碎小事陵端脾气上来就离家了。
陵端相当任性且冲动，但是绝对不傻，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一时吵得厉害，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何至于吵到父子绝情的地步，就连陵越都没怎么和陵端接触。
少恭始终撬不开陵端的嘴。
陵端使者小性子拉着脸就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扔掉垃圾洗澡睡觉，即不追问方兰生也绝口不提回家的事情。
少恭觉得有趣，私下里约了陵越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结果刚一见面陵端电话就追了过来。
陵端不是爱查岗的人，至少一般情况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儿啊。”陵端语气轻松，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上班，有事么？”自然不能老实说是在掏陵端的老底。
“你抬头看看。”陵端一手端着咖啡就在二楼倚着栏杆看向并排坐的陵越和少恭。
氛围有些微妙。
尤其是陵端不慌不忙端着盘子走下来和他们俩凑一桌的时候。
“陵端，你别误会，我只是和欧阳医生讨论一下屠苏的病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释？”陵端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着眉头打开了糖罐一块一块往里加糖。
“时间太紧所以来不及联系你。”陵越有些心虚，十分心虚。上了之后自己一抹嘴跑掉了再不敢直接和陵端联系，也不敢对外说两个人的真实关系，看到陵端出现自己和少恭面前就更尴尬了。“你在这里是？”
“约了客户见面。”陵端搅拌了一下糖块道，“我记得少恭是研究中药方面的，和屠苏的精神分裂症无关吧。”
解救两人的是陵端的电话铃声，陵端本来无所谓的脸在看到手机屏幕后不可抑制的臭了起来，盯着来电显示整整三秒足够少恭和凌越互相看了n眼交流想法才接了电话。
陵端没设置外音，两个人只能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然后呵呵两声冷笑。
“不必麻烦了。”陵端开口说话时已经咬牙切齿，显然是耐心耗尽，然而手依然握着手机并未挂断，听了片刻后忽然脸色一变，抬着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不多时一位穿绸子亮花衬衫带着黄色太阳镜的青年正摇着手进来，看到了陵端还笑了一下。
陵端面无表情扭过头及其自然的挂掉电话，一手拿过陵越的点心，端到自己跟前手还抖了一下外层奶油擦到了咖啡瓷杯上。
“是陵端么？”对方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您找错人了。”陵端连眼皮子都没胎一下。
白面桃花眼的男人嘴唇一勾带着几分邪气，手上按了个重拨键陵端的电话铃声响起。
陵端生无可恋的翻了个白眼，男人一脸不生疏的挤到了陵端身旁，陵端又往旁挤挤，紧挨着陵越。
陵越虚了一下，发现来人他认识，天旗集团的小少爷何家宇，一阵尴尬之后倒是主动打了招呼，何家宇不以为意的回握了一下陵越，仍旧是看着陵端道，“你弟弟脾气挺差的啊，我只是稍微晚来了一会儿。”
“是半个小时。”
陵端本就没什么耐心，尽管天旗的单子在不管是对天城还是对现在的公司来说都是大单，但是在陵端看来就是“who cares”拼着不做这单也绝不看他的脸色。
“你这脾气是怎么拿到业绩的。”何家宇撇撇嘴，仗着天旗的声势他向来横行无忌，洽谈方无一不是把他当祖宗供着，别说等半个小时，就是放一天鸽子也不影响合作当然不包括重要客户。
“因为我从来不迟到。”
10、
“果然是天城的小少爷。”当着陵越的面何家宇也没敢太过分，临走才嬉笑着打趣了一句，“你和欧阳董事也熟？”
“我男朋友。”陵端说到这里正咽下最后一块鲜奶，没吃点心的陵越却狠狠呛了一下，一手抓着陵端磕磕绊绊道，“你在说什么？”
“哦”何家宇意味深长的扫视了几眼，然后大笑出口，“哈哈哈哈，那我真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陵端用餐巾慢慢抹着嘴没去管何家宇，身旁陵越的低气压是一股接一股的往外飚，指着欧阳少恭手都在抖，“你，你，你居然居然”
陵越是完全不能接受好友搞了弟弟这个事实，偏偏公共场合又要注意影响。
陵端倒是淡定，虽然没签合约但是口头协定谈完点心也吃好了，干脆的拿着文件包准备回公司。
“陵端你给我站住！”陵越结巴了半着陵端一声吼。
“我下午还有个会，什么事晚上说。”
至于下午嘛，这个火坑当然是让欧阳少恭去跳，要是连陵越都搞不定欧阳少恭被打了也活该。
果然到了晚上再见到自家大哥陵越已经没了多少脾气，只是拉着陵端好言相劝道，“这都半年了，你还在生什么气？”
“哥啊，我回去可是要挨打的。”陵端没问他俩到底怎么交流的又达成了什么py交易，反正他不回去。
“爸妈这阵子都在念叨你，就是回去看看也好。”不管怎么说，把人拐回去他就成功一半了。
陵端白了一眼说考虑考虑。
总而言之一个“拖”字诀。
欧阳少恭似乎对于陵端把窗户纸捅开来有些生气，接连几天在公司没回家，陵端也没说什么，没打招呼就出了趟差，提前回家的时候正撞上少恭和圆脸青年一前一后从自个儿家出来。
陵端勾了勾唇道，“试过了？味道不错吧？”
“这是我秘书，元勿。”少恭脸色有些难看，解释了一句，少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陵端走到那人跟前，睁着眼睛打量会儿，居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夸赞道，“挺乖的嘛，多大了？”
少年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好了，”少恭似有不悦，拉开了陵端的手，问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说屠苏的病情有好转，是不是应该谢谢你？”陵端笑得两眼弯弯，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元勿一脸的迷茫，倒是少恭皱着眉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听说你和他关系不好。”
“陵越说的还是屠苏说的？”陵端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追着少恭问了一句。
“都这样说。”岂止是屠苏自己，天城集团是陵氏控股，陵氏从陵端的父母叔父再到同辈的堂弟表弟谁不知道陵端看屠苏不顺眼。
不过现在到没什么人怪陵端，毕竟陵端和陵越都是天墉城的直系血脉，继承人从他俩里挑名正言顺，可是紫胤收养的百里屠苏也要分一杯羹甚至压到陵端做第二继承人，这就让家族里很多人不能理解了，天墉城董事长，陵端的叔父不是有病么，放着自家聪明伶俐的孩子不宠把个外人当宝。
“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只是奇怪，既然你一直讨厌屠苏，为什么会忽然对他感兴趣。”
“因为你啊。”陵端看着少恭笑了起来，后面的话却咽下去。
他当然知道元勿和少恭关系匪浅，是为炮友和下属的混合体。
但他不是少恭带回家的人，那人头发做了漂染，深酒红，在阳光下非常艳丽在室内基本纯黑的颜色，陵端看到这种头发丝瞬间就会想起了那个怎么都不对付的领养来的弟弟——百里屠苏。
物业监控还真能看到他跟少恭一起出入。
陵端或许不介意少恭拈花惹草，也许多惹几个他也能忍，但是又他妈的惹了百里屠苏陵端的心情就很微妙
少恭回家的时候陵端坐在厨房吧台上，自个儿调了一杯轰炸机，秀气的手摆弄着打火机，“咔嚓”一声蹿出明艳的苗头，幽蓝色的火焰冒出来打在陵端眉眼上格外诡异。
“你怎么又喝上了？”陵端不光有烟瘾，也有酒瘾，一人干掉半斤白酒都还能意识清晰再灌两杯啤，不过近来应酬颇多干脆戒了酒，同居之后虽然还收着不少酒杯材料却也没在做过。
“我在想”陵端端起鸡尾酒的时候蓝色的火焰放仿佛蔓延开来，点燃了全身一路燃着陵端的眉眼，就连声音也有些扭曲，“你什么时候跟屠苏一起死呢？”
“你喝醉了。”少恭避开陵端幽黑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推了他一下，“我累了，先去洗个澡。”
少恭洗完澡出来，陵端已经将吧台收拾干净，好像刚才诡异的画面只是他的错觉，房间里没亮灯，整个客厅都幽深一片，像是欧阳少恭一个人在独居。
少恭用浴巾擦着额头滴落的水渍，踩着地毯走到天窗下，陵端正裹着被子看天。
天气不太好，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躲在云层后时隐时现。
陵端抿着唇，没什么表情，两眼放空，似乎是在看天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生气了？”少恭挨着陵端坐下来，陵端动也不动，就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
“我看见你跟何家宇在一起，也没有说什么。”何家宇也不是什么好鸟，花名在外，招惹的小明星养活了不少八卦分子。
“那下次我把他带回来你也不会生气？”陵端声音冷冷的，说着说着竟然带上了笑意。
“你敢！”欧阳少恭狠狠一扯陵端的胳膊，浓厚的酒味便缠了上来。陵端只是看着他，冷冷的，没什么反应，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别生气了。”少恭自觉过分，松了手，替他卷起袖子，果然掐出一道苍白的指印，“我和元勿真的没什么。”
少恭给陵端揉着胳膊，语气相当温柔。
“和屠苏呢。”陵端终于看了少恭一眼，硕大的眼眸泡在泪珠里，闪闪发亮。
“对不起。”少恭第一次见陵端忍泪，心疼地将他拉进自己怀中，哄道，“当时是陵越不太放心外面，才陪着他一起过来，不会有下次了。”
陵端明知他在撒谎，却也只是闭上了眼睛，让泪水挤在眼睫之中，慢慢将那人的衣衫濡湿。
“我真的不知道，你爱的是谁。”陵端哽咽着开口，嗓音沙哑，万般不愿细想却又不得不问出这句话，辗转反复肝肠寸断，一开口眼泪就再次涌出。
少恭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年轻的男孩子大眼睛花瓣唇，男生女相十足的美貌。
陵端眼睛都直了，他可是在家里活得好好地。
“别误会，这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方兰生。”少恭扫一眼就知道陵端显然是开始发散了。
“哎，少恭，这就是你男朋友啊。”小尾巴生怕陵端没看见自己，笑嘻嘻说到，“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我好看。”
陵端看了少恭一眼，然后一脚踢翻了小尾巴的椅子，看着他摔得四脚朝天，然后慢悠悠喝着茶。
“你带他回来做什么。”管你什么关系，带回家就很个膈应人了，尤其是在自己眼前晃荡。
“你！我跟少恭还一张床上睡过！你管得着么，哎哟疼死我了，少恭你快看！”小尾巴从地上爬起来鼓囊着，陵端没看他 ，依旧死盯着少恭。
“小兰知道我搬了家就吵着要过来看看。”少恭也是一脸的无奈，一直把方兰生当自己弟弟，吵着要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先没想起来和陵端打招呼。
陵端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小尾巴方兰生的敌意，当然陵端也不是好脾气，所以直接点了几分外卖塞方兰生的嘴，方兰生用筷子戳着肉片说到，“少恭，我们出去吃吧，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店特别好吃！”
“小兰，吃完了你就快点回去。”少恭是看出着陵端漆黑的脸色，心道踢到铁板了，连忙打发了方兰生出去。
陵端仔细问了问，少恭坦然回答，“我是受兰生姐姐托付照顾他。”
“他姐姐？”
“如沁和我是幼时玩伴。”
“哦，方家的二小姐和小少爷啊。”都在一个圈子里，陵端听说过方家，“听说姐弟俩都是美人。”
“你多心了。”
但凡陵端露出吃味怀疑，少恭总是拿这一句哄他，陵端听着那些发馊的琼瑶语句默默翻着白眼，不过见少恭态度那般真挚也没在追究。
倒是少恭反过来问道，“听说你回家了。”
“没回去。”他只是出差去了家乡。
“你还在和家里吵架？”
“啧你怎么什么都管。”一提离家的原因陵端就炸毛，少恭和凌越旁敲侧击打听过不少次，偏偏向来坦诚的凌越也含糊了三分，说是自己也不清楚，是他出差期间陵端和父母发生争吵，只说是了为了一些零碎小事陵端脾气上来就离家了。
陵端相当任性且冲动，但是绝对不傻，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一时吵得厉害，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何至于吵到父子绝情的地步，就连陵越都没怎么和陵端接触。
少恭始终撬不开陵端的嘴。
陵端使者小性子拉着脸就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扔掉垃圾洗澡睡觉，即不追问方兰生也绝口不提回家的事情。
少恭觉得有趣，私下里约了陵越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结果刚一见面陵端电话就追了过来。
陵端不是爱查岗的人，至少一般情况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儿啊。”陵端语气轻松，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上班，有事么？”自然不能老实说是在掏陵端的老底。
“你抬头看看。”陵端一手端着咖啡就在二楼倚着栏杆看向并排坐的陵越和少恭。
氛围有些微妙。
尤其是陵端不慌不忙端着盘子走下来和他们俩凑一桌的时候。
“陵端，你别误会，我只是和欧阳医生讨论一下屠苏的病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释？”陵端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着眉头打开了糖罐一块一块往里加糖。
“时间太紧所以来不及联系你。”陵越有些心虚，十分心虚。上了之后自己一抹嘴跑掉了再不敢直接和陵端联系，也不敢对外说两个人的真实关系，看到陵端出现自己和少恭面前就更尴尬了。“你在这里是？”
“约了客户见面。”陵端搅拌了一下糖块道，“我记得少恭是研究中药方面的，和屠苏的精神分裂症无关吧。”
解救两人的是陵端的电话铃声，陵端本来无所谓的脸在看到手机屏幕后不可抑制的臭了起来，盯着来电显示整整三秒足够少恭和凌越互相看了n眼交流想法才接了电话。
陵端没设置外音，两个人只能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然后呵呵两声冷笑。
“不必麻烦了。”陵端开口说话时已经咬牙切齿，显然是耐心耗尽，然而手依然握着手机并未挂断，听了片刻后忽然脸色一变，抬着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不多时一位穿绸子亮花衬衫带着黄色太阳镜的青年正摇着手进来，看到了陵端还笑了一下。
陵端面无表情扭过头及其自然的挂掉电话，一手拿过陵越的点心，端到自己跟前手还抖了一下外层奶油擦到了咖啡瓷杯上。
“是陵端么？”对方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您找错人了。”陵端连眼皮子都没胎一下。
白面桃花眼的男人嘴唇一勾带着几分邪气，手上按了个重拨键陵端的电话铃声响起。
陵端生无可恋的翻了个白眼，男人一脸不生疏的挤到了陵端身旁，陵端又往旁挤挤，紧挨着陵越。
陵越虚了一下，发现来人他认识，天旗集团的小少爷何家宇，一阵尴尬之后倒是主动打了招呼，何家宇不以为意的回握了一下陵越，仍旧是看着陵端道，“你弟弟脾气挺差的啊，我只是稍微晚来了一会儿。”
“是半个小时。”
陵端本就没什么耐心，尽管天旗的单子在不管是对天城还是对现在的公司来说都是大单，但是在陵端看来就是“who cares”拼着不做这单也绝不看他的脸色。
“你这脾气是怎么拿到业绩的。”何家宇撇撇嘴，仗着天旗的声势他向来横行无忌，洽谈方无一不是把他当祖宗供着，别说等半个小时，就是放一天鸽子也不影响合作当然不包括重要客户。
“因为我从来不迟到。”
10、
“果然是天城的小少爷。”当着陵越的面何家宇也没敢太过分，临走才嬉笑着打趣了一句，“你和欧阳董事也熟？”
“我男朋友。”陵端说到这里正咽下最后一块鲜奶，没吃点心的陵越却狠狠呛了一下，一手抓着陵端磕磕绊绊道，“你在说什么？”
“哦”何家宇意味深长的扫视了几眼，然后大笑出口，“哈哈哈哈，那我真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陵端用餐巾慢慢抹着嘴没去管何家宇，身旁陵越的低气压是一股接一股的往外飚，指着欧阳少恭手都在抖，“你，你，你居然居然”
陵越是完全不能接受好友搞了弟弟这个事实，偏偏公共场合又要注意影响。
陵端倒是淡定，虽然没签合约但是口头协定谈完点心也吃好了，干脆的拿着文件包准备回公司。
“陵端你给我站住！”陵越结巴了半着陵端一声吼。
“我下午还有个会，什么事晚上说。”
至于下午嘛，这个火坑当然是让欧阳少恭去跳，要是连陵越都搞不定欧阳少恭被打了也活该。
果然到了晚上再见到自家大哥陵越已经没了多少脾气，只是拉着陵端好言相劝道，“这都半年了，你还在生什么气？”
“哥啊，我回去可是要挨打的。”陵端没问他俩到底怎么交流的又达成了什么py交易，反正他不回去。
“爸妈这阵子都在念叨你，就是回去看看也好。”不管怎么说，把人拐回去他就成功一半了。
陵端白了一眼说考虑考虑。
总而言之一个“拖”字诀。
欧阳少恭似乎对于陵端把窗户纸捅开来有些生气，接连几天在公司没回家，陵端也没说什么，没打招呼就出了趟差，提前回家的时候正撞上少恭和圆脸青年一前一后从自个儿家出来。
陵端勾了勾唇道，“试过了？味道不错吧？”
“这是我秘书，元勿。”少恭脸色有些难看，解释了一句，少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陵端走到那人跟前，睁着眼睛打量会儿，居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夸赞道，“挺乖的嘛，多大了？”
少年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好了，”少恭似有不悦，拉开了陵端的手，问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说屠苏的病情有好转，是不是应该谢谢你？”陵端笑得两眼弯弯，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元勿一脸的迷茫，倒是少恭皱着眉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听说你和他关系不好。”
“陵越说的还是屠苏说的？”陵端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追着少恭问了一句。
“都这样说。”岂止是屠苏自己，天城集团是陵氏控股，陵氏从陵端的父母叔父再到同辈的堂弟表弟谁不知道陵端看屠苏不顺眼。
不过现在到没什么人怪陵端，毕竟陵端和陵越都是天墉城的直系血脉，继承人从他俩里挑名正言顺，可是紫胤收养的百里屠苏也要分一杯羹甚至压到陵端做第二继承人，这就让家族里很多人不能理解了，天墉城董事长，陵端的叔父不是有病么，放着自家聪明伶俐的孩子不宠把个外人当宝。
“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只是奇怪，既然你一直讨厌屠苏，为什么会忽然对他感兴趣。”
“因为你啊。”陵端看着少恭笑了起来，后面的话却咽下去。
他当然知道元勿和少恭关系匪浅，是为炮友和下属的混合体。
但他不是少恭带回家的人，那人头发做了漂染，深酒红，在阳光下非常艳丽在室内基本纯黑的颜色，陵端看到这种头发丝瞬间就会想起了那个怎么都不对付的领养来的弟弟——百里屠苏。
物业监控还真能看到他跟少恭一起出入。
陵端或许不介意少恭拈花惹草，也许多惹几个他也能忍，但是又他妈的惹了百里屠苏陵端的心情就很微妙
少恭回家的时候陵端坐在厨房吧台上，自个儿调了一杯轰炸机，秀气的手摆弄着打火机，“咔嚓”一声蹿出明艳的苗头，幽蓝色的火焰冒出来打在陵端眉眼上格外诡异。
“你怎么又喝上了？”陵端不光有烟瘾，也有酒瘾，一人干掉半斤白酒都还能意识清晰再灌两杯啤，不过近来应酬颇多干脆戒了酒，同居之后虽然还收着不少酒杯材料却也没在做过。
“我在想”陵端端起鸡尾酒的时候蓝色的火焰放仿佛蔓延开来，点燃了全身一路燃着陵端的眉眼，就连声音也有些扭曲，“你什么时候跟屠苏一起死呢？”
“你喝醉了。”少恭避开陵端幽黑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推了他一下，“我累了，先去洗个澡。”
少恭洗完澡出来，陵端已经将吧台收拾干净，好像刚才诡异的画面只是他的错觉，房间里没亮灯，整个客厅都幽深一片，像是欧阳少恭一个人在独居。
少恭用浴巾擦着额头滴落的水渍，踩着地毯走到天窗下，陵端正裹着被子看天。
天气不太好，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躲在云层后时隐时现。
陵端抿着唇，没什么表情，两眼放空，似乎是在看天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生气了？”少恭挨着陵端坐下来，陵端动也不动，就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
“我看见你跟何家宇在一起，也没有说什么。”何家宇也不是什么好鸟，花名在外，招惹的小明星养活了不少八卦分子。
“那下次我把他带回来你也不会生气？”陵端声音冷冷的，说着说着竟然带上了笑意。
“你敢！”欧阳少恭狠狠一扯陵端的胳膊，浓厚的酒味便缠了上来。陵端只是看着他，冷冷的，没什么反应，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别生气了。”少恭自觉过分，松了手，替他卷起袖子，果然掐出一道苍白的指印，“我和元勿真的没什么。”
少恭给陵端揉着胳膊，语气相当温柔。
“和屠苏呢。”陵端终于看了少恭一眼，硕大的眼眸泡在泪珠里，闪闪发亮。
“对不起。”少恭第一次见陵端忍泪，心疼地将他拉进自己怀中，哄道，“当时是陵越不太放心外面，才陪着他一起过来，不会有下次了。”
陵端明知他在撒谎，却也只是闭上了眼睛，让泪水挤在眼睫之中，慢慢将那人的衣衫濡湿。
“我真的不知道，你爱的是谁。”陵端哽咽着开口，嗓音沙哑，万般不愿细想却又不得不问出这句话，辗转反复肝肠寸断，一开口眼泪就再次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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