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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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要和传说中的校霸做朋友，晏楚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始。
他不可能直接对窦遥示好，以他们之前互相都不很顺眼的印象，他的陡然示好只会令窦遥起疑心。
尽管他确实没有其他多余的动机。
如果不是晏启明要求，晏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想要和窦遥成为朋友。
相信窦遥也是一样。
窦遥正坐在一旁的桌边低着头玩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不太关注。
晏楚走过去时窦遥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两个人隔着过道分别安静地坐着。
晏楚揭开了自己的饭盒。今天的便当比较单调，一份白粥加一碟小菜。
晏启明昨天做的菜没剩多少，并且为了不让晏楚养成吃隔夜菜的习惯，家里的剩菜都是当晚就倒了。所以晏楚早晨只得盛了一碗晏启明煮好的白粥，又临时用冰箱里的白菜焯了一下。
晏楚刚拿着勺子伸到饭盒里对着白粥搅拌了一下，程历正好端着饭盆朝他找了过来。
接着程历着急忙慌地朝他跑过来，期间还撞倒了一旁的椅子。
动静之大，让原本仿佛进入入定状态的窦遥都被惊动了。
窦遥转头看向程历，接着又随着程历扑过来的动作看了过去，看到晏楚时他明显一愣。
晏楚也就从窦遥不小心流露出的一丝迷茫的眼神里看了出来，刚才窦遥其实根本就是睡着了吧。
真是匪夷所思，要睡怎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呢。
晏楚的疑惑才冒了个头，很快就被咋呼着想要把他拉起来的程历给打断了。
“不是说好去窗边的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你怎么不看看旁边坐着的是谁”程历压着声音说，拉着晏楚的袖子，“你没见之前这里都没人坐么，你还傻乎乎地坐过来”
晏楚没好气地白了程历一眼，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你吃不吃饭？吃饭就坐下。”
程历根本不敢偏头看向窦遥的方向，却用眼睛余光瞥见杨潘裴陈四人端着饭盆走了过来。他只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下可好，校草校霸撞一起了，学校贴吧估计要爆炸了。”程历小声嘀咕着。
晏楚一脸平静，舀起白粥往嘴里送。
正如程历所说，晏楚和窦遥这两张桌子附近的位置都空着没人坐。似乎在这时，窦遥所谓的“校霸”威力才突显了出来。
不是窦遥装腔作势，也不是程历大惊小怪，而是这个学校里的大多数人都忌惮窦遥以及杨潘裴陈所营造出来的“不要惹我”的气场。
是个人都懂得规避风险。
杨潘裴陈四人回到桌边，端了两盆饭的杨军将其中一盆放到窦遥面前，有些讶异地偏头看了晏楚这桌一眼。
“难得啊，居然有人肯坐到我们边上了。”他说。
裴阳压低声音：“这不是学生会那个？那天躲在小卖部偷拍我们的？他该不会是想偷听情报去打小报告吧？”
晏楚的勺子猛地砸到了饭盒里，嘴角也顿时抽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在小卖部偷听，被发现了？
窦遥眼睛也不抬：“人家没这么无聊吧。”
是，我当然没那么无聊。我从来不打小报告。晏楚重新将勺子拿了起来。
“说的也是。毕竟也是学校贴吧里的风云人物了，多少会好点面子的。”潘愉说。
“贴吧？什么玩意儿？”裴阳吃惊地问。
“吉利中学的贴吧，一群花痴女和花痴男的聚集地，讨论的都是校花和校草级别的人物，所以你也不用去看了，肯定没你啥事儿。”潘愉用筷子指了指裴阳，又指了指窦遥，“不过遥爷被提起的次数也挺多的。”
窦遥面不改色，喝了一口汤。
“你说反了吧，那些人连正眼都不敢对上遥爷了，居然还能注意到遥爷的脸。”陈远杭做了个鬼脸。
“可能是有人偷拍了吧。”潘愉说。
他这么一说，那四个人又不约而同朝晏楚看了一眼。
晏楚吃完了青菜，又将最后一点粥都给喝完了，盖上饭盒，站了起来。
平时聒噪得嗓子像是放鞭炮的程历这会儿一语不发，始终将脸埋在饭盆里专注地扒着饭，见晏楚站起了身，他才终于抬起头：“你，你吃完了啊？”
“你一会儿帮我把饭盒带回教室吧。”晏楚低声说。
“你要去哪儿？”程历赶忙擦了擦嘴上的饭粒，站起身收拾桌上的餐具。
晏楚已经走到了窦遥那张桌子旁边，从上而下地看着吃着饭的五个人，伸手敲了敲桌面。
连窦遥都似乎一脸懵。
“吃完了麻烦跟我过来一下。”晏楚看着窦遥说。
杨潘裴陈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甚至还兴奋地拍打起了桌子。
程历被这动静吓得捧着饭盆闪开老远，但又不能完全放心让晏楚一个人以身犯险，于是就杵在五米开外忐忑地看着。
窦遥也不知是不是犯懵了没反应过来，居然就乖乖站起了身，跟着晏楚走出了食堂。
程历顿时觉得自己怂爆了，在杨潘裴陈的注视下，他只能捧着饭盆一动也不敢再动。
等杨潘裴陈走远了，他才敢拿出手机拨打了阎王李的电话。
被训也认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楚步了肖飞的后尘。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窦遥一直跟着晏楚走到单车棚，仍旧没能听到晏楚发出半个声音，忍不住问了句。
“两件事，”晏楚停了下来，转头朝着窦遥，“第一，我要跟你澄清。”
窦遥愣了愣，点了一下头：“哦。”
“我拍的你的视频和照片，没想传播出去，如果你要求，我也可以当着你的面将它们都删了。”晏楚说。
窦遥看着晏楚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给我看一眼，你拍的视频和照片。”
“只有一段视频和一张照片，”晏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我上了锁，拍完之后就没再打开看过。”
窦遥却没有接过晏楚解了锁的手机，而是手插回到裤兜里，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要拍？”
“我只是想测试你撒没撒谎。”晏楚点开那张在高三教室的走廊上拍的那张照片，递到晏楚面前。
窦遥对晏楚这句莫名很理所当然的说辞竟也没有半点怀疑，点了点头：“明白了。”
“你明白了？”晏楚有些惊讶地抬眼。
晏楚不爱编谎话，也不爱跟人解释，所以刚才那句理由他自己都觉得找得很生硬。
正常人都应当不能理解他所谓的撒谎测验吧。
或许窦遥本就不是正常人
窦遥又点了一下头：“你是因为晏警官和我关系比较近，所以想查探我的底细吧。”
被一语道出了心声，晏楚看起来也没有半分尴尬，直接就承认了：“没错。”
“现在查探出结果了么？”窦遥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边。
“你在这儿抽烟？”晏楚瞪了瞪眼。
“我没点燃。”窦遥把烟拿下来放到晏楚眼前晃了晃。
“目前没有结果，也没有太多机会继续查探。”晏楚回到了正题上。
“所以？”窦遥挑了挑眉。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晏楚很顺畅地继续往下说，“我要跟你做朋友。”
窦遥吃了一惊，嘴边的烟都没能叼住，掉在了地上。
“我承认我仍旧信不过你，跟你当朋友也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晏楚说。
窦遥仍旧处在吃惊的状态，但没忘记弯腰捡起地上的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是你本人的意愿，是受人胁迫么？”窦遥极细微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是有人希望看到我和你成为朋友，而我觉得可以满足他的心愿。”晏楚说。
“看来这是晏警官走之前的心愿。”窦遥勾了勾嘴角，很容易便猜了出来。
“你知道我爸已经走了？”晏楚看着他。
“知道，今天上午他给我发了消息，也说到了你。”窦遥没再继续往下说。
晏启明走之后除了那天让晏楚等他回来的消息没再联系过晏楚，却竟然联络了窦遥，这让晏楚心里很是不舒服。
晏楚正要再问，却看到自己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冲着这头走了过来。
窦遥明显比他先一步看到，转身往操场的后方走了过去。
窦遥一离开单车棚的位置，杨潘裴陈四人马上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怎么样？那个学生会的学霸，跟你说了什么？”裴阳迎面就问。
“没说什么。”窦遥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走吧，回教室。”
“什么？这么早就回去？我宁愿去草坪那儿躺一会儿也不想又在硬梆梆的椅子上坐一下午啊。”杨军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你们高二时的班主任正在四处找我们，你要跟他正面撞上么？”窦遥回头看了他一眼。
杨潘裴陈马上一齐摇头。
而另一头晏楚正被李老师拉着仔细询问，李老师一句话就让晏楚猜出了他的来意。有人告了状，说他被高三部的不良学生带走了。
“其实是我带走了他，”晏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并且他也没犯什么事，是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
“你一个好学生，还是要记得和那些不学好的学生划清界限，平时跟他们少说话，少来往，这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李老师语重心长地说。
晏楚默默听着没吭声。
李老师继续说：“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七班的窦遥吧？我听他们班主任说他的成绩还算不错，但是太特立独行了，完全不跟着老师的节奏来，这就让老师很头疼了，而且三天两头的打架，旷课，我听说他平常放了学还在外面打工，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
晏楚没有回答，李老师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跟这种人同流合污，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好了，你快回教室休息吧，再过半小时就得上课了。”
晏楚点了点头，朝李老师说了声再见，不紧不慢地朝教室走过去。
刚走到教室门口，程历就朝他扑了过来，伸手将他拉到了一旁，在他耳边小声问了句：“怎么去那么久？你和窦遥怎么那么多话说呢？都说些什么？”
晏楚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胳膊从程历手中抽了出来。
他想要跟窦遥说的表面上都说完了，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反而收获了一个疑问。
晏启明走之前跟窦遥发消息说到了他。
会说些什么？
他不可能直接对窦遥示好，以他们之前互相都不很顺眼的印象，他的陡然示好只会令窦遥起疑心。
尽管他确实没有其他多余的动机。
如果不是晏启明要求，晏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想要和窦遥成为朋友。
相信窦遥也是一样。
窦遥正坐在一旁的桌边低着头玩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不太关注。
晏楚走过去时窦遥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两个人隔着过道分别安静地坐着。
晏楚揭开了自己的饭盒。今天的便当比较单调，一份白粥加一碟小菜。
晏启明昨天做的菜没剩多少，并且为了不让晏楚养成吃隔夜菜的习惯，家里的剩菜都是当晚就倒了。所以晏楚早晨只得盛了一碗晏启明煮好的白粥，又临时用冰箱里的白菜焯了一下。
晏楚刚拿着勺子伸到饭盒里对着白粥搅拌了一下，程历正好端着饭盆朝他找了过来。
接着程历着急忙慌地朝他跑过来，期间还撞倒了一旁的椅子。
动静之大，让原本仿佛进入入定状态的窦遥都被惊动了。
窦遥转头看向程历，接着又随着程历扑过来的动作看了过去，看到晏楚时他明显一愣。
晏楚也就从窦遥不小心流露出的一丝迷茫的眼神里看了出来，刚才窦遥其实根本就是睡着了吧。
真是匪夷所思，要睡怎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呢。
晏楚的疑惑才冒了个头，很快就被咋呼着想要把他拉起来的程历给打断了。
“不是说好去窗边的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你怎么不看看旁边坐着的是谁”程历压着声音说，拉着晏楚的袖子，“你没见之前这里都没人坐么，你还傻乎乎地坐过来”
晏楚没好气地白了程历一眼，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你吃不吃饭？吃饭就坐下。”
程历根本不敢偏头看向窦遥的方向，却用眼睛余光瞥见杨潘裴陈四人端着饭盆走了过来。他只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下可好，校草校霸撞一起了，学校贴吧估计要爆炸了。”程历小声嘀咕着。
晏楚一脸平静，舀起白粥往嘴里送。
正如程历所说，晏楚和窦遥这两张桌子附近的位置都空着没人坐。似乎在这时，窦遥所谓的“校霸”威力才突显了出来。
不是窦遥装腔作势，也不是程历大惊小怪，而是这个学校里的大多数人都忌惮窦遥以及杨潘裴陈所营造出来的“不要惹我”的气场。
是个人都懂得规避风险。
杨潘裴陈四人回到桌边，端了两盆饭的杨军将其中一盆放到窦遥面前，有些讶异地偏头看了晏楚这桌一眼。
“难得啊，居然有人肯坐到我们边上了。”他说。
裴阳压低声音：“这不是学生会那个？那天躲在小卖部偷拍我们的？他该不会是想偷听情报去打小报告吧？”
晏楚的勺子猛地砸到了饭盒里，嘴角也顿时抽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在小卖部偷听，被发现了？
窦遥眼睛也不抬：“人家没这么无聊吧。”
是，我当然没那么无聊。我从来不打小报告。晏楚重新将勺子拿了起来。
“说的也是。毕竟也是学校贴吧里的风云人物了，多少会好点面子的。”潘愉说。
“贴吧？什么玩意儿？”裴阳吃惊地问。
“吉利中学的贴吧，一群花痴女和花痴男的聚集地，讨论的都是校花和校草级别的人物，所以你也不用去看了，肯定没你啥事儿。”潘愉用筷子指了指裴阳，又指了指窦遥，“不过遥爷被提起的次数也挺多的。”
窦遥面不改色，喝了一口汤。
“你说反了吧，那些人连正眼都不敢对上遥爷了，居然还能注意到遥爷的脸。”陈远杭做了个鬼脸。
“可能是有人偷拍了吧。”潘愉说。
他这么一说，那四个人又不约而同朝晏楚看了一眼。
晏楚吃完了青菜，又将最后一点粥都给喝完了，盖上饭盒，站了起来。
平时聒噪得嗓子像是放鞭炮的程历这会儿一语不发，始终将脸埋在饭盆里专注地扒着饭，见晏楚站起了身，他才终于抬起头：“你，你吃完了啊？”
“你一会儿帮我把饭盒带回教室吧。”晏楚低声说。
“你要去哪儿？”程历赶忙擦了擦嘴上的饭粒，站起身收拾桌上的餐具。
晏楚已经走到了窦遥那张桌子旁边，从上而下地看着吃着饭的五个人，伸手敲了敲桌面。
连窦遥都似乎一脸懵。
“吃完了麻烦跟我过来一下。”晏楚看着窦遥说。
杨潘裴陈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甚至还兴奋地拍打起了桌子。
程历被这动静吓得捧着饭盆闪开老远，但又不能完全放心让晏楚一个人以身犯险，于是就杵在五米开外忐忑地看着。
窦遥也不知是不是犯懵了没反应过来，居然就乖乖站起了身，跟着晏楚走出了食堂。
程历顿时觉得自己怂爆了，在杨潘裴陈的注视下，他只能捧着饭盆一动也不敢再动。
等杨潘裴陈走远了，他才敢拿出手机拨打了阎王李的电话。
被训也认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楚步了肖飞的后尘。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窦遥一直跟着晏楚走到单车棚，仍旧没能听到晏楚发出半个声音，忍不住问了句。
“两件事，”晏楚停了下来，转头朝着窦遥，“第一，我要跟你澄清。”
窦遥愣了愣，点了一下头：“哦。”
“我拍的你的视频和照片，没想传播出去，如果你要求，我也可以当着你的面将它们都删了。”晏楚说。
窦遥看着晏楚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给我看一眼，你拍的视频和照片。”
“只有一段视频和一张照片，”晏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我上了锁，拍完之后就没再打开看过。”
窦遥却没有接过晏楚解了锁的手机，而是手插回到裤兜里，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要拍？”
“我只是想测试你撒没撒谎。”晏楚点开那张在高三教室的走廊上拍的那张照片，递到晏楚面前。
窦遥对晏楚这句莫名很理所当然的说辞竟也没有半点怀疑，点了点头：“明白了。”
“你明白了？”晏楚有些惊讶地抬眼。
晏楚不爱编谎话，也不爱跟人解释，所以刚才那句理由他自己都觉得找得很生硬。
正常人都应当不能理解他所谓的撒谎测验吧。
或许窦遥本就不是正常人
窦遥又点了一下头：“你是因为晏警官和我关系比较近，所以想查探我的底细吧。”
被一语道出了心声，晏楚看起来也没有半分尴尬，直接就承认了：“没错。”
“现在查探出结果了么？”窦遥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边。
“你在这儿抽烟？”晏楚瞪了瞪眼。
“我没点燃。”窦遥把烟拿下来放到晏楚眼前晃了晃。
“目前没有结果，也没有太多机会继续查探。”晏楚回到了正题上。
“所以？”窦遥挑了挑眉。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晏楚很顺畅地继续往下说，“我要跟你做朋友。”
窦遥吃了一惊，嘴边的烟都没能叼住，掉在了地上。
“我承认我仍旧信不过你，跟你当朋友也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晏楚说。
窦遥仍旧处在吃惊的状态，但没忘记弯腰捡起地上的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是你本人的意愿，是受人胁迫么？”窦遥极细微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是有人希望看到我和你成为朋友，而我觉得可以满足他的心愿。”晏楚说。
“看来这是晏警官走之前的心愿。”窦遥勾了勾嘴角，很容易便猜了出来。
“你知道我爸已经走了？”晏楚看着他。
“知道，今天上午他给我发了消息，也说到了你。”窦遥没再继续往下说。
晏启明走之后除了那天让晏楚等他回来的消息没再联系过晏楚，却竟然联络了窦遥，这让晏楚心里很是不舒服。
晏楚正要再问，却看到自己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冲着这头走了过来。
窦遥明显比他先一步看到，转身往操场的后方走了过去。
窦遥一离开单车棚的位置，杨潘裴陈四人马上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怎么样？那个学生会的学霸，跟你说了什么？”裴阳迎面就问。
“没说什么。”窦遥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走吧，回教室。”
“什么？这么早就回去？我宁愿去草坪那儿躺一会儿也不想又在硬梆梆的椅子上坐一下午啊。”杨军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你们高二时的班主任正在四处找我们，你要跟他正面撞上么？”窦遥回头看了他一眼。
杨潘裴陈马上一齐摇头。
而另一头晏楚正被李老师拉着仔细询问，李老师一句话就让晏楚猜出了他的来意。有人告了状，说他被高三部的不良学生带走了。
“其实是我带走了他，”晏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并且他也没犯什么事，是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
“你一个好学生，还是要记得和那些不学好的学生划清界限，平时跟他们少说话，少来往，这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李老师语重心长地说。
晏楚默默听着没吭声。
李老师继续说：“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七班的窦遥吧？我听他们班主任说他的成绩还算不错，但是太特立独行了，完全不跟着老师的节奏来，这就让老师很头疼了，而且三天两头的打架，旷课，我听说他平常放了学还在外面打工，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
晏楚没有回答，李老师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跟这种人同流合污，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好了，你快回教室休息吧，再过半小时就得上课了。”
晏楚点了点头，朝李老师说了声再见，不紧不慢地朝教室走过去。
刚走到教室门口，程历就朝他扑了过来，伸手将他拉到了一旁，在他耳边小声问了句：“怎么去那么久？你和窦遥怎么那么多话说呢？都说些什么？”
晏楚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胳膊从程历手中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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