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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他是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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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青莲剑仙李白的徒弟范晨宇,是因为闯进了禁宵的长安城深夜而身死”

    “那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据我所知,是那范晨宇为了救他那个来自天竺国的和尚朋友,才不得不进入禁宵的长安城深夜”

    “哎,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茶棚中,各则不绝的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但当一谈起范晨宇的死,都似乎别有一番忧伤,就连茶棚老板都谈息一声,“哎,重情重义之人,却早早夭折,真是天道不公啊”。

    “青莲剑仙李白能收到这样为师为友奋不顾身的徒弟,青莲剑仙果然慧眼识珠啊”

    茶棚老板说的忧伤,在经营这几十年茶棚的时间里,有无数的修行高手他都听过见过,可唯独范晨宇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令他记忆犹新,对于这个少年的死,茶棚老板感到很惋惜。

    夕阳渐下,黄昏落幕,那青色白袍中年男子轻吟了一口茶棚中的茶,淡而无味,就像这些人说的话一样,平淡的没有一点味道,那所谓的范晨宇到底死没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许只有他眼见为实才能确定。

    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

    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日落西山,青色白袍中年男子潇潇洒洒,昂头挺胸离开了茶棚,嘴里楠楠自语吟诗一首,之后大摇大摆的向着长安城中走去。

    但此时已经黄昏落幕,夜幕已然降临,禁宵的长安城是禁止任何人出现在长安城深夜中的,但这名青色白袍中年男子似乎视而不见,或许是他真的不知道吧。

    夜幕降临,白天繁华的长安街再次陷入了清冷,青色白袍中年男子走在清冷的大街之上,上天似乎怜悯他一个人孤单的身影,竟然开始下起了今年春天的第一场春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渭城朝雨亦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这本是一个美丽的夜色,却因为长安城有禁宵这个规定,弄的有点让人很不是自在,青色白袍中年男子看着此情此景原本还想做诗一首,但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却空荡荡的,顿时没有了作诗的意蕴。

    诗可以不做,长安城可以不去,但一酒不可以不喝。

    对一个嗜酒如命之人,酒就是他的全部,如果没有酒喝,他可以将整个长安城掀翻,这是一种霸气,也是一种实力,显然青色白袍中年男子有这个魄力。

    “咚咚咚”

    “快开门快开门”

    “小二来一斤杜康”

    此时,在长安城漆黑的小巷中,春雨绵绵,一名青色白袍中年男子礼数有加的食指紧扣,敲着一家买酒水的店铺。

    男子很是俊美,春雨落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如同沙漠中久旱的花草,盛放的很是美丽,美丽的别过于女人,却不似于女人的美丽,此男理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在,可以感觉到,如此俊美的男子,显于人间,就如同触犯了天谴,就连敲门的动作,都让人着迷。

    可酒水铺中的回答却破坏了这完美的意境。

    “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没看见打烊了吗”

    “打什酒,喝什么杜康”

    “你以为杜康真能解掉你这酒鬼的愁吗”

    酒水铺中传来了一声粗狂的谩骂声。

    但青色白袍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谩骂而生气,竟轻声细语笑说了起来。

    “酒能解愁,异能忧愁”

    “杜康之酒可谓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小二来一斤杜康”

    青色白袍男子说的悠然,似乎一说到酒,如同说到自己最爱的人,世间之人也没有比他更了解酒的。

    “你神经病啊”

    “大半夜打酒”

    “不知道长安城的深夜是禁宵的吗”

    “任何人闯入禁宵的长安城深夜都只有死”

    “就连青莲剑仙李白的徒弟昨日都因为无意间闯入禁宵的长安城深夜身死了”

    “你还是赶紧走吧”

    酒水铺中,关了灯一片黑暗,那酒水铺的老板一说起禁宵的长安城深夜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似乎甚是害怕长安城中那个比鬼魅还可怕的东西。

    但青色白袍中年男子听到酒水铺老板的话语,再次摇了摇头,怕,那身一种怎样的情绪,他似乎没有体会过。

    随后,青色白袍中年男子单手扶门,小指轻敲了一下店铺,一瞬间,陷入黑暗中的酒水铺亮起了一盏摇摇欲坠的残灯。

    “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小二,来一斤杜康”

    青色白袍中年男子说的清淡,语气中却流露出让人不可抗拒之音。

    “大爷,你就放过我吗”

    “我可不想明天死在长安城的大街之上,身旁出现八个血字,长安禁宵,擅闯者死”

    然而,当酒水铺的老板还没有说完这句话,青色白袍中年男子雨夜中打了一个响指,那酒水铺的老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虚空中提了起来,那酒水铺老板更是被那无形的手揉捏的喘不过气,脸色通红,结结巴巴说道。

    “大爷,大爷,我给你上一斤上好的杜康”

    酒水铺老板话音刚落,那揉捏他的无形手掌也顿时消失。

    开壶。

    打酒。

    青色白袍中年男子腰间的酒葫芦被装满后,正好是一斤杜康,不多一两,不少一两。

    原本酒水铺的老板还想赠送青色白袍中年男子一斤杜康,不过被青色白袍中年男子拒绝了。

    “我说过只要一斤杜康,多一滴我也不会要”

    青色白袍中年男子喝酒喝的是情,是意,是韵味,多一滴少一滴都有可能破坏了那点点韵味。

    春雨依旧,深夜越是漆黑,青色白袍中年男子提着他那特制的酒葫芦,走进了长安城更加漆黑的夜色之中,在青色白袍中年男子离去的那一刻,酒水铺中那盏摇摇欲坠的残灯熄灭了。

    都说禁宵的长安城深夜任何人闯入都会死,可如今这青色白袍中年男子孤身一人行走在这漆黑的深夜中,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该喝酒喝酒,该吟诗依旧吟诗。

    不知是这禁宵的长安城中存在有比鬼魅还可怕的东西,还是这青色白袍中年男子比那胜过鬼魅的东西还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