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喝酒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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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今天就别上班去了,陪我喝点酒?”森哥对着满脸伤的唐谦说道。
唐谦点了点头,酒这个东西,他还是能喝点的。两个人要了两瓶黄酒,天冷老板还特地给加了姜温过。很快羊肉锅也上桌了,两个人边吃边聊,唐谦的话题也渐渐打开。其实唐谦本就是个外向的人,不过对于森哥,他一直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可能是帮过自己的原因吧!一开始,两人的话题是天南海北的瞎侃,一会是政治,一会是经济,是不是还带着各种的民生问题。两杯酒下肚,森哥倒是无所谓,天天喝酒,酒量在这摆着呢!可是唐谦却差不多上头了,话题也从那些遥不可及的国民大计,转换到了自身!
“森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帮我了那么多次?”唐谦晃了晃脑袋,满口酒气的问道。这个问题也是他别在心里很久,一直想问的,正好今天喝了酒,半醉不醉的终于问出来了。
森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唐谦。举起酒杯,一杯的黄酒就这么一口干掉了。然后凝视着唐谦半天,缓缓说道:“我跟你说过,你给我的感觉,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我以前也是年轻的时候,怀揣着梦想,到大城市来打拼,总是满怀热血的以为,只要我肯努力,就一定能闯出一番名堂的!可是等真的一个人出来了,才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你谁也不认识,没有只是学历,没有一技之长,到哪人家都不用你!四处碰壁也就算了,可是还有骗子,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还来给你补一刀!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世界瞬间崩塌了一样,我想你当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吧!小唐,你应该猜到我是做什么的了吧?”森哥说了一大堆,然后看着唐谦发问道。
唐谦有用心的在听着,随即点了点头。“森哥你应该是混社会的吧,还是混的比较好的那种!”
唐谦话刚说完,森哥自嘲的笑道:“混得好个屁!小唐啊,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你知道吗?如果有机会,谁都不愿意出来混的。出来混是为了什么?像那些不学好的年轻人,为了威风?那你就错了,出来混也是没办法的,为了吃饭!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你得生活,所以才选择了这么条路。”森哥说完看了看唐谦。
唐谦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社会经验这东西,他现在还真没多少!过了一会,森哥语重心长的对着唐谦继续说道:“小唐,你要记住,在这个社会上,不要说你认识多少人,而是要有多少人认识你!就像今天,阿浩他们打你,整个会所里你差不多都认识吧,可是有谁出来帮你了吗?危难时刻,你才能看出谁对你真心!现在这个社会,平时跟你称兄道弟的多得是,可是也许当你有一天落难了,他们谁也不会认识你,嘲笑你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所以你只有努力让大家都认识你,你要有各路的关系,要有背景,还要有钱!你看那些富二代,天天没事就是吃喝玩乐,有了麻烦有人帮摆平,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我们没有好的出身,那就只能看自己去奋斗,用双手拼出自己的未来!记住了吗?”
唐谦默默的点了点头,确实今天那么大的动静,可是却都没人上来帮忙!两人聊着聊着,酒瓶很快就空了,似乎两人都没尽兴,又叫了瓶白酒!一口白酒下肚,唐谦有些受不了,感觉喉咙以及肠道都是火辣辣的,赶忙吃两口菜压了压!森哥被唐谦的举动都笑了。这时候的唐谦,真的就像个小孩子!“怎么不上学了?你这个年纪,现在应该都在上学吧!”森哥也就随意的问道,本以为无非就是唐谦成绩不好,不想上了!
可是唐谦却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唐谦看着森哥,有些哀伤的说了一句“森哥,可以给我根烟吗?”
接过森哥的烟点上,本来不熟悉烟味的唐谦,这时候感觉吸进肺里的香烟,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抽了两口烟,唐谦才慢慢说道:“家里没人了,就不读了!”森哥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刚想跟唐谦说不好意思,唐谦便又接着说道:“我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家里只有妈妈。从小到大,妈妈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而我以前也还算是个乖孩子。小学初中的时候倒还好,国家义务教育,还有扶贫补贴什么的,那时候我们过得倒也不是很苦!可是上了高中,学费什么的都多了起来,为了让我上学,妈妈每天下班了还去打零工。看着她为了我那么辛苦,我读书一直倒也争气,直到高三快高考的时候。那个时候妈妈下班了在人家小饭馆里打零工,也就是收拾桌面,洗碗什么的!每天我下晚自习,差不多她也刚好下班,所以我都会去找她然后一起回家,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去找我妈的时候,看到店里一群人正在争执什么,上去一看才知道三四个没多大的混混,跟我妈吵架了!本来我想拉着我妈走的,可是谁知道这时候上来一个混混就把我妈踹到在地上了。从小到大,我妈为了我,辛辛苦苦的,看到居然有人在我面前把她踹到在地上,我忍不住了。我上前去跟他们扭打,其实我从小力气就大,虽然当时他们人多,却没有占到什么优势,而打急眼了的我,失手把其中一个混混打成了重伤。后来被抓了,我妈又到处求人,看有没有办法把我弄出来,辛辛苦苦攒的钱,也都花在了那件事情上。最后我是被担保出来了,可是我妈因为成天成夜的担心我,没有休息好,加上那么多年的辛苦,猝死了!”说道这里,唐谦已经是泪流满面,森哥也是眼眶红红的,可他毕竟比唐谦年纪大,控制能力也比唐谦好,眼泪没有留下来。
唐谦哽咽着举起酒杯,一杯白酒就这么一口灌了下去,继续说道:“后来办完了我妈的后事,我就办理了退学,虽然我知道我妈一直希望我能好好读书,考上大学,然后有好的工作!可是家里人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天天在那冷冰冰的家里,实在待不下去,就绝对出来闯闯!”
唐谦说完,森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他,只是在心里怪自己,为什么嘴贱要这么问,看着伤心的唐谦,森哥举起酒杯跟唐谦碰了个,仰头一口干掉了。放下酒杯,森哥拍了拍唐谦,说道:“小唐,谢谢你在这么相信我,把你的伤心事都告诉我!我没有想到是这样,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哥!”
自从唐谦妈妈去世之后,唐谦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今天把这件事说出来,唐谦反而觉得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唐谦看了看森哥,又再次说了一句他对森哥说的最多的话:谢谢!酒继续喝着,森哥跟唐谦两人互相诉说着自己的往事,也算是交心了。
“对了,你小子说你从小力气就大,可是看你被阿浩他们打的时候,没看出来啊?”
唐谦听到森哥这么问,笑了笑解释道。“其实自从那次出事之后,我就一直控制着我自己,森哥不是我跟你吹,今天我要是真用力了,阿浩脑袋早就爆开了!”
“不是已经爆了吗?”森哥边喝酒边接话道。
“那哪是爆啊,就被砸破了而已,我说的爆,是像西瓜砸在地上一样爆开!”唐谦解释道。
“真的假的!你有那么牛逼?”森哥听了唐谦的话,将信将疑。两人就这么喝着酒打着屁,酒没了就再要,菜没了就上盘花生米,倒也不亦乐乎!最后,两人都醉倒在了桌上,羊肉店的老板倒也不见怪,到会所找了两个保安过来帮忙,把这两个喝多了的人扶回了会所,会所有专门的客房,随便找了一间让两个人在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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